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上神总在欺负我-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凡人连天神都不能容忍的人妖结合都能容忍,岂不是拥有最宽广的心胸?”
“那是蒙昧!”他一声断喝,虽然不高,却极有震慑力。
二层小楼上下都静了,湖面昏暗的水面上,几只鸬鹚飞起,扑棱棱的振翅声在空旷的湖上回荡。
盼晴的手一时没了力气,连筷子都执不起来。
“好酒好菜美佳人,子煦上神也开始讲情趣了!白哥有失远迎,乞二皇子恕罪。”一个面如冠玉、颀长身姿的文弱书生突然单膝跪在矮桌边上,身后便是湖景,吓得盼晴往温泉池子边躲了好几躲,他他他,好好的门不走,怎么像从湖里钻上来的。
“坐。”子煦一指桌子,威仪十足。
“这位?”他八卦又窃喜的神色,很是眼熟。“许是传说中二皇子新收的女徒?”刻意在“女”字上狠狠咬下去,神色甚至已经到了猥琐的范畴。
盼晴终于记起来,这不是尘世间的二哥吗?做神仙的时候嫌弃胖仙子嫌弃得紧,到了尘世里都给人跪下了,也求而不得,不禁有些好笑。
子煦默认。
看在尘世间他待盼晴很好的份儿上,给他斟了满满一杯酒,谁知他仰头喝光,示意再倒,一而再再而三,带着戏谑的笑看着盼晴,“甚是乖巧甚是可爱,改天我也要收个徒,不,女徒!”欠揍的模样同尘世间一个样。
“有什么异动没有?”子煦不跟他说笑,正了正色。
白哥瞬间也收了方才的无赖样,盼晴心说,装起来倒挺像个好人。“没有异样。”盼晴又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来,紫气遍布全城,他居然什么都看不到,这神仙,大约只知道寻欢作乐,不务正业了吧。
“多费些心思。”子煦替他斟了一杯。
狗腿子!盼晴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自己给他倒了那么多杯酒,只落得个调笑;子煦才给他倒一杯,瞧他那恭敬样儿,让人没眼看。
身后湖面上突然一团巨大的阴影,像一个球、又像一团云,白哥转头看一眼,“不打扰二皇子,我这就告辞。”
还未等二人反应,他返身变成一只白鸟,追逐那阴影而去,盼晴伸长了脖子,终于看清,是那位仙子,仙子还是那个仙子,身形还是那个身形,但这位神君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神君了。
“白哥这是被下了降头了,前千万年,被人家追得恨不能寻死,我一觉醒来,发现他追得人家恨不能寻死。”子煦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大人!”盼晴突然站身来,特别郑重道:“这就是命。”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天上所有神仙都对司命星君毕恭毕敬。
子煦一怔,盼晴道了告辞之后,他还在心里默念,命,命,命……
他当然知道天命,只是到了今时今日才发觉,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天命之中,他的命是什么?无论是终年郁郁的父皇,还是英年早逝的大哥,亦或是年幼惨死的妹妹,笼罩在凤族皇族头顶的命,似乎都注定是一场悲剧。还有两百年,他就满十六万岁了,没有谁能理解,他逃避十五万岁痛失挚爱的诅咒逃避得有多筋疲力尽。
“噗通”,一朵小小的水花,从湖心亭边泛起,是盼晴。他远远望着她在水中翻腾,姿态优美,修长的脖颈在水光与月光中细腻白皙,像一只天鹅。收回了目光,落在酒杯上,她也有自己的命,愿她的命运不要同自己这样充满血腥与凄凉。
☆、端午雄黄(二)
安临城上上下下搜索一遍,满城的紫气,毫无疑问,这里有魔的痕迹,可始终找不出聚集的地方。盼晴甚至几次潜去西子湖底,恨不得将底下的细土都犁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子煦在湖边,看她翩跹的裙裾逐渐沉下去,完全隐入幽幽的湖中,心也随之一起沉下。起初是很担心的,但她一副“我的地盘”的神色,倒让他觉得自己多虑了。
她一下去,他就在她的小亭子里坐着,看山看水,一看能看上一个时辰,也不知道看进去了什么,只觉着如烟如雾似的杨柳不知不觉中全都绿了,巴掌大小的荷叶神不知鬼不觉地居然像一只只碧玉盘,远山投在湖面的影子竟会因为时间一分一毫的变化而剧烈地变化着……
有时候景色看着看着,脑子却转到别处去,会觉着,盼晴这个徒弟,虽然贪玩又贪吃,可终究年纪尚小,都可以理解,但她已经显出聪慧的模样,比跟随自己近十来万岁的白哥他们都有灵气。大多数时候听话异常,让他无法总绷着脸;可拧起来,真叫人生气,他会想起自己冲她一次次的发火,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太大了些,从前也不是这样……
天上几百年都是倏忽之间,而等她从湖底上来,一个半个时辰都太过漫长,偶尔几次,心里会闪过难道有什么意外的念头,几乎要跳入湖中,却见着她笑嘻嘻地从水中浮上来,白净的脸像水中的芙蕖,“大人,西面有个宏伟的水下庙宇,荒废这么多年,小鱼从神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呢,太大不敬了,大人下去治治它们吧。”
他一笑,起身回自己的小楼,仿佛方才一个时辰里属于他独自的冥想,都不存在。
白昼愈发的长了,空气越发的温润了,渐渐,城里到处插满菖蒲,四处都是焚烧艾叶的气味,还混着糯米粽子的甜香。
距端午尚有几日,白哥偷偷召盼晴同去他隐在曲园西南面几里远的茅庐,吭哧吭哧地捧着一大坛子雄黄酒和十来盘菜肴。
一知道是干苦力,盼晴当即甩手就想走。可白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自己的前途就全系在子煦这位凤族未来的君主身上,可得伺候得好好的。盼晴念在尘世间的兄妹情上才帮他。其实她也有点儿私心,她觉察出子煦好像愈发不想和她独处,急需要白哥这样会开些玩笑的调剂调剂。
果不其然,既然是端午宴,本就三位,子煦自然要留下盼晴,见她搬得腰酸背痛,还帮她斟了杯酒。
喝一口,火辣辣的直冲咽喉,盼晴自认为酒量不错,琼浆玉酿虽喝得不多,土地老最爱的二锅头倒三番五次喝个饱,照理来说也是喝惯烈酒的,但这雄黄酒却难以招架。子煦斟的头一杯,铁定诚惶诚恐地喝完,脸发烫;三人一齐举杯,又喝一杯,头发晕;白哥为了感谢帮忙而敬她一杯,眼睛发糊;作为徒弟,敬子煦一杯是应该的,喝下去就不省人事。
子煦见盼晴头越来越沉,竟倒在温泉池子边,一时慌了,“这酒?”
“不打紧不打紧,雄黄酒,就是烈了些,遇着不胜酒力的妖魔神仙,至多显出真身,不打紧。”白哥一笑就显得猥琐,“这酒啊,也是作弄人的好东西,蓬莱仙君的小儿子,前几千年淘气,把雄黄酒掺在东岳神君寿宴酒里,筵席吃到一半,东岳神君被他内人追得满山乱跑,原来他的真身是只山羊,他家那位,那可是真正的母老虎啊,从此就坐实了东岳神君老人家惧内的传闻。”
子煦笑起来,记起她好像说起过,自己是雨?“白哥,你知道天上有什么真身是雨的神仙吗?”
这一问把惯会听八卦、传八卦的白哥问住了,他思量了会儿,“从前倒有过雨神这种说法,但是近万年来早就没了。”
“但尘世间照样有雨。”
白哥仰头又是一杯下肚,点点头,“是,世间万物都少不了雨水的滋润,雨肯定照下,但现在都是天帝治下的几个部族轮流在管,已经没什么雨神了,谁让星渊天尊殒命了呢。”
听到“星渊”二字,子煦的心情黯淡些许,“也是,星渊天尊掌管江河湖海风雨雷电,这么说来,雨神就是龙了。”他微微一笑,又寻思,盼晴这丫头,从头到尾怎么就没句真话呢。
“星渊天尊是最后一条真龙,所以现在没有雨神了,不过——”拖长了音的样子故作玄虚,“天上早就有传言,说有真龙复苏的迹象,而且,有传言,真有仙子看到过真龙。”
“这么说来,星渊天尊没被我的业火烧死?”子煦很是激动。
白哥不过说些奇谈怪论,没成想皇子认真起来,自己还得再泼他冷水,还不如不起这个头,讪讪地把声音低了低,“未必就是星渊天尊,我听说是只小龙,嗐,那些个仙子,一个个无聊至极,时常幻想,搞得不好,看到条黄鳝精,也说见着了龙。”
子煦叹了口气,又瞥一眼地上的盼晴,倒真想看看她的真身是什么样的。稍探出手,拉了拉她的胳膊,让她摆出个舒坦的姿态,躺在温泉池子边呼呼大睡。
“当然,因为这酒,也没少出大岔子。”白哥硬生生把话题绕过星渊,又给绕回到眼前的雄黄酒和端午宴上,他可不想自己的一番心思被星渊给抢了风头,“前些年,端午的时候,北面许家医馆的官人回家,看到自家娘子卧在床上,虽才中午,可架不住娇妻美艳,一时血脉喷张,上前就抱住,褪下衣裙,看到人面蛇身的妖怪,吓得即刻见了黑白无常,还亏得醒来的美妻闯仙境、盗血灵芝才救回来一条命。”白哥真真是个八卦篓子。
子煦小酌一杯,“就是那边塔下压着的那位?”
“正是。”
“血灵芝是聚千年灵气养成的,即使在上界也是稀罕物,看守的仙鹤能让她这么夺走?”子煦乜了那头的宝塔一眼。
“恶战一场,蛇精千年修行被仙鹤啄去一半,才抢来血灵芝救了许官人一命,也就是那个时候受了重伤,紧接着就和和尚斗法,才被收服的,不然,以她千年修行对抗年轻和尚,哪怕和尚再是天生灵胎、术业精进,哪一个被压在宝塔下还真难说。”
“这不是寻死么?”子煦显出点诧异,也如一贯的转瞬即逝,只淡淡地道,“蛇精对人的情意,难得倒有几分真在里头。”
“精怪也有讲情义的,就像神仙也有无情的,都一样。”白哥装得一副酒量不可斗量的样子,其实舌头早就喝大了。
倒在地上的盼晴尚有一丁点儿意识,听得白哥这句话飘进了耳朵,心里直发笑,你还是不懂你们的二皇子呀,就凭这句话,你的前程算是全交代了。
“有什么异动吗?”子煦收起方才升起的短暂感慨。
“没有,好得很。”白哥还如先前一样自信满满。
子煦面上没说什么,心说,比起盼晴来,到底差劲些。想来他一直就天资不足,而以乐观精神取胜,现在更是一门心思系在仙子身上,问了也是白搭。恰好,全城都借着端午节的由头在驱魔除妖,确实是妖邪虚弱的档口,倒不如趁这机会,把全城再检视一番。
白哥显然已经醉了,却还同所有的醉鬼一样,说着醉鬼标志性的话“我没醉我没醉”。听子煦说要办正事,撑着桌子站起来,“白哥同二皇子一同去。”和子煦也就隔个五步远,却走不成个直线。
一抬手,让白哥在空中滑了个完美的弧线,直接丢回到他的茅庐中。子煦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哪儿还需要这么个碍手碍脚的傻跟班。
策马直上曲园西面几十里地的高峰,俯瞰全城,“盼晴,看出来了吗?”他指着城南方向滔滔的江水,顿了会儿,才想起盼晴醉倒在曲园里,正酣睡,一时无趣,即刻放下手来。又在山头立了大半个时辰,见得邪气愈发旺盛。钱江水自西向东滚滚而来,绵延万里,又深不可测,水势湍急,且不知下面究竟藏着什么。这妖邪之气,先前藏得好好的,这会儿怎么露了如此马脚。
他没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