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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总在欺负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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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走不出去,也挺好的,外面有那么多……”盼晴抽了一下手臂,没能从他的掌中挣脱开来。外面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她感到疲惫。这黑黢黢的山洞中,只有他和她,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子煦捏着她的手掌,柔嫩纤细,微微颤抖,温热绵软,比他握过的流云、星辰,甚至是那只雏鸟,感觉都要好,却不敢用力,不知不觉,他的心跳愈发快了。
甬道总有尽头,微弱的光透进来,逐渐成了一个明亮的圆,比太阳还炽热。
到洞口边,子煦下意识地顿了顿,将盼晴挡在身后,“当心伏兵。”警觉几乎成了他的本能。飞身跃出,耳边传来刀斧呼啸声,不出所料,山谷间出现了魔兵残余,辨不清出处,稀稀疏疏,不成气候,与里头的恶魔功力相差甚远。墨阳剑出鞘,顷刻斩杀数十个张牙舞爪的魔兵。
盼晴望向外面,白雪皑皑,乌黑的铠甲零零散散,只有子煦一袭赤红锦袍,成了满眼中唯一的色彩。挺拔矫健的身姿,直吞山河的气势,行云流水的剑术,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想全记下来,所剩无几的,他只属于她的,那么一点儿瞬间。
正闲适地张望,突然看到一股贼心不死的魔兵,本已走远,居然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子煦,想偷袭他?
盼晴蹭地从地上站起,有点太猛,头晕目眩,定了定神,抽出青冥针就跑上前,虽然左臂伤了,右臂依然灵活,脚步轻盈,躲闪突刺被她演绎成雪地上的舞蹈,连刺十来个,直到面前的最后一个倒下,她已经走到子煦的身后。他转过身,盼晴还在大喘气,看到他的喉结轻颤,凤目炯炯,却没往日那样威严。环顾四周,居然一个都不剩,“大人,最后一个。”这一仗,甚是干脆。
她把自己伤得这么重,这会儿还不安生,还要一个劲冲在前头打打杀杀,一股恼意在子煦的胸口升腾,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一朵云彩飘来,盼晴爬上去,不知是一时不习惯,还是昏昏沉沉的,微微一个趔趄,子煦右手揽住她的肩,“上天多久了,还不敢踩着云头吗?”她是鲛人,难怪从没有见她驾过云头,他的臂膀又紧了紧,她不会飞,居然不怕掉下去,可他怕。
揽住她的右手刚要收回来,不小心触到她后颈上的皮肉,心跳像漏了一拍,脑中闪过她盖在锦袍下,伸出一截皓白如霜的手臂。先前心中的恼意居然又升腾起来,愈发的炽热,变成难以自控的热切。他想起此生唯一一次的唇齿相交,在水下,她捧起他的脸,毫不犹豫地衔住他的嘴唇。这会儿,他的右手抓住她的肩,脑中反反复复是低头咬住她唇的情形,不知道她会不会躲呢。
盼晴突然朝他胸前靠了靠,快速地仰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脸上还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红晕,额头几乎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呼吸一凛,仰起头,面色如常。
迎着猎猎的风,直上九重天。他微仰着头,想着在外苦战这么久,先去星汉边的竹屋休整一夜,再去见天帝,见完呢?正在思虑,看到盼晴的双眼一亮,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正是自己幼年修炼的处所。
层层叠叠三进的竹屋,紧紧倚在青山之上,高高悬空,下面是奔腾而过的星汉,散发出璀璨的光。
星汉对面,星渊天尊的汉崖府,依旧开着一树流苏树,热烈的白花,显得那样素净,一如旧主仍在。
子煦留意到,盼晴朝汉崖府看了好几眼,想问她是不是来过,可算算她的年纪,那时候,星渊早就不在天上待了,许是听说过,也有可能。
竹屋里常年留着两个仙童扫洒,这会儿迎到门前。子煦亲自将盼晴领到西厢房,而他的卧房,在最东面,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如此,因为心底某种难言的热切,让他头一次生出无法自控的恐惧。
一名仙童进来禀报,说汉崖府有信使。他这才想起,汉崖府已经易主,如今是姚女的府邸,姚女就要飞登上神之位了。他的双眉微蹙,一颗心直直往下坠,他居然忘了姚女。返身跟仙童走出去。
☆、鲛人罪族(二)
走进正厅,已经候着一个天兵与姚女的贴身仙侍。见到子煦走进来,仙侍赶忙迎上前屈膝行礼。窗口飞进凤隐山的青鸟,子煦探手取过腿边书信,重又将它放走。
抓获两名意欲偷盗水牢玉匙鲛人,一名当场自尽,另一审讯后已处以极刑。务必严加防范……
书信瞬间攒成一团捏在手心里。鲛人一族全部押在水牢,而水牢正中的石室中关押的是鲛人皇族,特特罩上凤族的镇水锁,解锁的玉匙有两把,一把压在凤隐山涅盘殿凤皇宝座之下,还有一把就在子煦身上。
他的喉头梗着,书信上说,石室外的鲛人用姣好的面容与曼妙的身姿,引得守卫神魂颠倒,偷溜到上界,直奔玉匙而来。果真是惯会迷惑人的罪族,一股怒火直冲太阳穴,就连他居然也显些被迷惑住,十五万年来,他什么时候这么鬼迷心窍过。
“子煦殿下,请您快快前往东海水牢,取得鲛人泪一颗。”
鲛人,怎么又是鲛人,“这么稀有的物件怎么取,取来干什么?”
“公主她中了鲛人的毒,已经,已经……”话还没说完,仙侍已泣不成声。
“已经?”子煦心中一悸。
“形容枯槁,昏睡多日,已经请来桐君、巫彭等神君来看过,都说病症罕见,只在上古医书中看过,像极了鲛人毒蛊,只有鲛人泪能解毒。”
子煦握着拳走上前,“姚女怎么中的毒。”
“不知道,这病症奇怪得很,自那日公主上您府上拜访后来到汉崖府,她就整日觉着疲惫,起先只以为是迁徙劳顿,歇息些日子会好,谁也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病势愈发沉了。”
深吸一口气,自他府上离开后就这样了么,鲛人一族在东海拘押,即使出来,想上天也艰难得很,凤隐山的两个和自己身边这个,大约是天界唯三的鲛人了,另两个一门心思在涅盘殿上下功夫,除了她,还有谁能对姚女下手。
“怎么才能得到鲛人泪?”子煦一手抚在腰间的墨阳剑上。
仙侍抹了把眼泪,“据说鲛人很少哭,巫彭神君也只是从医书的记录里猜测,需用点刑才行。”
“知道了,这就去办。”子煦一拳砸在身边的凤凰木案桌上。
仙侍忙点头告辞,边点头,泪水跟珠子般一串串往下掉。
“帮我好好照顾姚女,我拿到鲛人泪马上去找她。”子煦柔和了语气,又吩咐了一句,“叫她一定要挺住,等我。”
独自在正厅里立了片刻,盯着窗外流淌的星汉,他的牙咬得咯咯响。这么多年,他借着诅咒的由头对姚女冷言冷语,她却一直在远处忠诚坚贞地等他,就在方才,他居然因为那个死有余辜的鲛人将姚女抛在脑后。
用点刑吗?
他拔腿往西厢房走去,手从墨阳剑边拿开,拔出龙鳞匕,背在身后。墨阳剑出鞘,就直接将她斩杀了,还怎么取鲛人泪,换把短刀才行。
走到门口,仙侍迎上来,“殿下不方便进……”
子煦摆摆手遣走她,径直跨过门槛,面前一道缂丝屏风,听到轻快水声,隐隐看到她的身影。转过屏风,立在浴桶跟前。
盼晴满脸绯红,双肩都埋在水下,抬眼看他的双眼一如从前,水汪汪亮晶晶,映得出他来,甚是无辜。他险些忘了,鲛人本就很会蛊惑人心的,否则当年星渊天尊如此安逸淡泊又翩跹世外的神尊,怎么会为了个鲛人帝姬背负千古骂名。
她让他在外头等,连声音都软软糯糯的。他冷笑着转到屏风之后,倒要看她这个笑能在脸上挂多久。
估摸着她收拾妥当,又走到她跟前,一件素白水绣衫覆盖着一具美好的躯体,引诱过他的躯体,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鲛人,动过那样令人不齿的心思。玉匙是他贴身带着的,他真的想知道,她会怎么偷,她以为她能找到怎样的机会?
“盼晴。”低低唤一声。
盼晴瞪大那双清澈的眼睛,饱满的嘴唇也轻启,很认真地在听下文。右胸被猛地刺入,一时愣住。
“东海鲛人,永世罪族,不得上天。”他面不改色地道,抽出龙鳞匕又狠戳一刀。
难以忍受的疼痛在右胸间弥漫,还未来得及抓住刀刃,拔/出/来又是一刀,盼晴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跌倒在地,趴在地上,艰难地往墙边挪,然而子煦绕过一人高的浴桶,又踱到她跟前,“痛吗?够你哭出来吗?姚女中了你下的蛊毒,你的泪要是能救得了她,我就饶你一命。
盼晴被他掐住肩,从地上提起,右胸又被重重捅入,再重些就要穿出后背去。左手碰到冰凉的物件,她忙抓起青冥剑。听到一声冷笑,双手手腕被握住,“空空空”三声空想,她的右胸又多了三道口子,身不由己地连退两步,腰间抵在竹屋的窗棂上。
她抑制不住地咳嗽,吐出一口口鲜血,溅在子煦本就赤红的锦衣上,浑然一片。喘不过气来,可他却不停歇,又一刀,力能透墙,她顺势向后仰去,被他的力道震得跌破了竹窗上无形的结界,仰着身直直向后落去,她看到那双威严的凤目一直在窗边望着她。
左手握剑,右手抓着仍插在右胸的龙鳞匕,每一次的呼吸都无法完整,断断续续成了许多声抽气。
她觉得自己落了很久,悬着的心,随着巨大的水声落了地,跌落在滚滚的星汉当中。她潜进璀璨的流光中,实在太疼了,不知还能支撑多久,拼命向汉崖府游去。
跌跌撞撞爬上岸,忍痛跳过矮墙,落在流苏树下,看到一群群的仙侍在一间青瓦屋前进进出出。
“有刺客!”近处的仙侍回过头来,见到湿淋淋的盼晴,惊声尖叫。
尖利的声音刺得盼晴耳朵疼,抽出青冥剑横握手中,跑进屋中,一路划伤试图阻拦她的仙侍们。
层层叠叠的幔帐外,乌泱泱站了十来个仙侍,羽衣霓裳,脂粉气浓得透不过气来,一个个惊慌失措,又争相扑倒在卧榻前。
盼晴一个飞快的转身,每个仙侍的肩臂多少都挨了一剑,全都倒在地上“哎哎哟哟”地哼着。
冲到卧榻上,姚女昏昏沉沉地还在轻唤“子煦”,凝白的脖子里,盼晴的鲛珠已经成了墨黑色,急得赶忙伸手去摘,不妨被姚女死死抓住小臂,盼晴握着剑的手居然被个病中的娇公主制住了。外头天兵们杂乱的步伐越发响亮,事不宜迟,另一只手从右胸费力地拔出龙鳞匕,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来,忍住剧痛,狠狠扎进姚女的手腕。
姚女痛呼一声,便晕了过去,手腕被龙鳞匕扎在床头。
松开匕首,盼晴一把摘下鲛珠,捏在掌中,冲出屋外。银色的铠甲直晃眼,她一心想跑,无心恋战,草草地使出苍龙剑法,砍刺出一条通道,便突围出汉崖府,直奔近在咫尺的星汉去。
子煦在竹窗边看她摔落星汉,心底一松,居然顿了会儿,没有即刻飞身下去,右手空空荡荡,却温温热的,低头一看,全是拔刀时溅出的血,满手血污。
一直没有看到她浮起来,他的呼吸低沉短促,死了?或是侥幸捡了一条命逃走了?再看到她时居然跳进汉崖府。纵身一跃,跟进府中,看到满地仙侍;再跑进姚女屋中,更是满屋血腥。卧榻上,憔悴的姚女右臂被钉在卧榻上,惨不忍睹,正是扎在盼晴胸口的龙鳞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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