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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总在欺负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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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西南侯王的外孙,子煦十七年来,头一次看到西南的军帐,心绪万千。
  中军大将拜在他跟前,报上自己的名讳,居然是他的舅舅,立即下马,两人抱在一起,子昊挤了进来,没了嚎啕的力气,只小声啜泣。
  “两个孩子受苦了。”舅舅将他们引进大帐中,早已备好的酒菜端上来,热气腾腾,泛着久违的家的气息。
  子昊抓起一块猪蹄膀,狼吞虎咽,好几次翻着白眼儿,吓得侍卫赶忙抚胸的抚胸、递水的递水。子煦带着心酸笑了笑,走出大帐,营地正中的开阔草场上,整齐地排列着牺牲侍卫的遗体,史都尉脸上的血污已洗净,躺在地上,一脸安详。
  “小时候,我们一起习武。”舅舅不知何时也从帐中走出,立在子煦边上,“他离开故土十八年,终于回来了。”一时居然哽咽,握住子煦的手臂,“他们都心甘情愿为你死,你是我们宁家的希望。”
  子煦点头,默默看史都尉他们被埋入林中的土坑,继而被竖上墓碑,这些为他牺牲的人,他全都记得,这些性命,摄政王、皇后、还有早已坐在沾满鲜血的皇位上的皇兄,都要付出代价。
  夜深人静时,子煦立在自己军帐外,看四周围守卫的火把,无比踏实,已经多少天,没有这样安心过了。他走回帐中,提笔写下短短的字条,让侍卫拿来早些时候从越阳王府中运来的信鸽,温热的躯体握在掌心的感觉,似曾相识,一抬手,“扑棱棱”直上天空,头也不回地沿来时的路飞去。
  这一夜,没有惊醒,睡得格外沉,然而,是个让人沉闷的梦。梦境中,清澈的河流边,望不到边的芦苇滩,开出形如雀尾色似白雪的荻花,面前一个白衣女子,捂着左胸,跪在面前,她抬头仰望,气若游丝:“子煦,很疼,很疼,我的心,你欠我,一颗心。”浓稠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捂着胸的左手指尖涌出同样的鲜血,她的白衣顷刻间成了血衣,鲜血像无穷无尽般,染红她身下的芦花,染红了河水,满眼都是红色,她姣好的面容,也一点点沾上血迹,再也说不出话来,那双晶亮的眼睛却始终大张,望向他。
  醒来时,发觉自己安好地躺在整洁的床榻上,外头天光大亮。记起要在此地驻扎两天才启程,子煦缓了缓梦中僵硬的身躯,走出军帐。大营方圆五里都是兵士戒备的区域,他缓步踱进树林中,西南地的树同京城很是不同,枝枝蔓蔓弯弯曲曲,看似柔软却遮天蔽日直冲云霄。
  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的清新,树木的气息,同终日笼在皇城上空的尘土、脂粉、火/药的气息完全不同,这就是今后他要长住的地方了,满身闲散,这就是西南。
  眼前突然出现一团赤红,还在颤动。几步踱上前,居然是只小小的赤狐,它的腿被箭射中。
  子煦环顾四周,没有狩猎的兵士。难不成它自己踩在遗落林间的箭矢上了,那可真够笨的。
  从前在京郊狩猎时,箭无虚发,不曾生出过怜悯;但经历了九死一生,他突然对眼前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狐狸生出点儿惺惺相惜的意味来,在草地上坐下,将它抱在怀里,试探地摸了摸箭翎,它疼得龇牙咧嘴,却很懂事,没有咬他,于是子煦放心地用力一拔,撕一截衣裳下摆,替它扎好,放在地上。
  不知是太疼还是被吓着,小狐狸伏在他腿边,他用手抚了许多下,圆毛甚是柔软。小狐狸终于站起身,跑出去几十步,回头望向他,晶亮的眼睛似乎有灵性,继而往树林深处走去。
  

☆、韬光养晦(一)

  回宁侯府的路比想象中的远,山高水长,翻越重重峻岭,终于在转过一片雾气之后,看到群山之间有一块方圆几百里的平原,四通八达的道路,整齐的屋舍,以及迎着朝阳烨烨生辉的高阁。
  “那就是锦城了。”一旁的舅舅用马鞭指给子煦看。不消说,锦城当中最为巍峨的便是镇南宁侯府。
  看似近在咫尺,转下山去已近傍晚,锦城门打开,百姓夹道欢迎,和匆匆逃出京城的狼狈截然不同。
  子煦拿出在京城时的气度,仿佛这一路的生与死、恐惧彷徨都不存在,双眼平视,柔和地转头四处张望,冲满城的百姓笑,然而锐利的目光瞟到四周人群中,面不带笑的看客,是几个精壮的中年男子,和他双目相触的瞬间,杀气四起,没多久就消失在人潮当中。
  宁侯府堂上,一脸威严的是子煦的外公,行完礼后,他从座上走下来,拉住子煦和子昊的手,一扫方才的威仪,变成个老泪纵横的老人。
  后院当中,又见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知道是外婆没错了,她早已经哭得躺在床榻上,旁边一群女人围着,都是家人,子煦一一见过。
  宁侯只有一儿一女,对女儿甚是疼爱,当初远嫁京城已是不舍,如今惨死皇后一伙之手,更是心中气难平。
  镇南宁侯虽然名震西南,家中却人丁不兴旺,舅舅只有一个嫡子,宁卿远,另外妾室所生的女儿倒有三个。卿远和子煦同岁,已经封了子爵,二人自出生起,天各一方,却一见如故。
  宁侯夫人年纪大了,喜欢子孙满堂的热闹,把几个孙女都接到府里同住,于是那些个妾室们也都喜欢往她跟前凑。子昊年岁尚小,也被外婆留在了宁侯府。子煦已经长大,再留在府里不合适,他来得突然,宁侯特特为他造的皇子府还没有竣工,卿远邀他暂居子爵府。
  短短时日里,子昊失去父皇母妃,一路上担惊受怕,依赖子煦得紧,天色渐晚,看他要走,很是不舍,可那几个表姐妹长得不输皇城最漂亮的公主们,都喜欢子昊喜欢得紧,把他哄得笑嘻嘻的。
  子煦拜别宁侯府,上马的时候,回望一眼立在女孩子堆里的子昊,对卿远道,“我弟腻在脂粉堆里出不来了。”
  两人大笑,踏着月光离开宁侯府。
  “二皇子殿下。”走出去一小段,卿远开口。
  “还客套什么?算起来,你比我长几个月,我还得尊你为兄长。”
  “不敢,不如直呼名字好了。”卿远朝子煦作了个揖,“你来了,我长舒一口气。”
  “为什么?”子煦很意外,他一直知道舅舅家有这么个儿子,甚至想过,最不想他来西南的,大概就是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哥。他原本是西南侯王唯一的嫡孙,要继承西南的,自己未来的路虽然尚不明朗,但对卿远多少是个威胁。
  “宁家武将世家,偏偏生了我这么个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卿远一身青色云丝四喜蜀绣长袍,高束的长发飘飘,这么看着果真像个文臣。
  “平日里都学些什么?”
  卿远摸摸下巴,“兵法战术,辅佐之道,只要不让我带兵砍杀,这些看看也挺好。最喜欢的是观星占象,可惜啊可惜,从来没有个术士能一统西南的。”
  “倘若我能得到天下,就让你做个能专心夜观星辰的西南侯王,平平安安地把镇南的家世传下去,你不爱打打杀杀,多生几个儿子,总有个喜欢打打杀杀的。”
  “那就谢过子煦了。”卿远像是了却一桩大事。
  子煦心头却郁郁,“我得天下……”摇摇头,叹口气,若不是越阳王的料事如神、宁侯的快速起兵,恐怕仓皇出逃的机会都没有。他现在是一无所有,只能祈求母族庇护的皇子,朝不保夕,还谈什么天下。
  “不怕你笑话,我给家里每个人都算过,你的生辰,刚好是荧惑星转世。”卿远转头看他。
  “荧惑星?”子煦诧异,什么样的恭维他都听过,独独说他是星君转世的话还是头一遭,新鲜的很,“荧惑主战事,难怪不太平。”有点自嘲的意味。
  “此话不假,你一天不能到主位,天下一天不太平。”卿远斜了一眼,“所以,抓紧夺了天下,大家各归其位。”
  子煦一时摸不透,卿远究竟是真算出这些来,还是和他父亲商量过,都抓住机会劝诫他,父子二人各从人情和天命的份上给他必胜的期待。不管哪一样,西南,锦城,当真来对了。
  卿远的子爵府位于锦城东面,再往东,就是城墙了。进了青砖高墙内,里头的亭台楼阁都继承了魏晋风骨,空旷简洁,主厅更是一眼望得到对面,一个长满荷花的池子,此刻月光倾泻,纱帘飘扬,子煦脑中闪过一袭白衣的女子,倒伏在开阔的窗景前。
  他四处张望,看到每个房间上都贴有一个黄底红字的纸片,“这是?”
  “符。”卿远神秘兮兮地一笑,“锦城家家户户都贴,西南地多灵狐。”
  “灵狐?”子煦轻笑,这个表哥,神神叨叨的。
  “又叫妖狐,也就是狐狸精。”卿远摆摆手,“灵狐能幻化成人的模样,或男或女,样子好坏全在他们自己的修行,多半都能修炼出精致的皮相,才能蛊惑人心,骗取真心,成就不死之身。”
  “这么说来,寒窗苦读,飘飘然进来个靓丽女子,红袖添香在侧的故事,都是真的?”子煦在正厅里大喇喇地坐下来,接过卿远泡的一杯青桔普茶,“做书生竟有这等艳福,也算另一种书中自有颜如玉吧,哈哈。”
  卿远一愣,很不屑地摇摇头,“那都是落魄书生痴心妄想罢了,苦读多日,前途未卜,心中苦闷,忽来一位妙龄女子,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不问家世不求名分,只为夜夜相伴,待到书生功成名就,女子忽而告辞说缘分已尽。”顿了顿,声音提高八分,“全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子煦被他这个包袱抖得哈哈大笑,“说得正是,那么这些狐狸精干什么呢?”他抬手指向门廊上的符。
  “狐狸精美丽的皮子是真的,性子可就没那么温和了,不问家世不求名分也是真的,但它们贪图的可是大大的财富,鲜血淋漓的心。”指指自己的左胸口,“待到被骗的人一心沉溺其中,它们就划开人的皮肉,带活掏出心吃下去,功德圆满。”
  厅里一时寂静,外头荷花池里流水潺潺,空气里飘浮着青桔洁净的香气。
  “怎么,吓住了?”卿远用手指点点子煦,有嘲笑的意味,“我倒有点想见识见识这些狐狸精们,毕竟,它们要等上钩的人沉溺感情不可自拔才动手,这就说明,颇有手段。”
  “有什么好见识的,好端端人的感情不要,想见识狐狸精的?”子煦觉得他不可理喻。
  卿远摇着头,竖起食指在子煦眼前摇着,“此言差矣,这种感情从哪儿找?媒妁之言的正妻,一般端庄贤淑,可少点儿情趣;买来的小妾,大多美艳不可方物,却少点儿气度;乐坊的花魁,那绝对是温柔乡中的极品,却不是普通人能一亲芳泽的。据说,这些狐狸精们,能让人醉生醉死,恨不能掏出心肝来给它们。”
  “那不刚刚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掏出这些无脑之人的心来,成全狐狸精的大业。”子煦对这些情/欲熏心的人颇为看不上。
  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不知雨吟那边如何。往西北走的路虽然大多坦途,而且越阳王的地界已经到了雁门关,自己经历的生死劫难应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她毕竟体弱,西北多飞沙走石,不比皇城,心里担忧,就告辞卿远,由仆从引着去自己客居的小院,给雨吟写了封书信,打发下人送出去。从西南到西北,已经都是他这一派的,书信往来倒比京城方便许多。
  窗外月光皎洁,虽然算来京城是隆冬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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