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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总在欺负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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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要先去办件事。”他召来一片祥云。
天命难违。既然是天命,便是有据可循,他要知道他们的前世今生,要知道往后的没有尽头的生命里,究竟还能不能再见到她。长皇子隔了那么久,几乎是永恒的时空,最终还是给了鲛人帝姬安慰。那么他呢,不管要多久,只要知道,有那么一天,他不在乎哪怕下到冥界的炼狱去苦行千万年,只要能再有个拥抱她的机会。
祥云飘过霖湖,远远看到,自己的府邸前依旧热闹如往常,那些仙娥神女,难道不知道他的自私和冷血吗?
跳下云朵,他径直朝司命星君屋后的石径走去。
“子煦殿下留步!”圆滚滚的红衣月老老远就叫着,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却仍旧追不上,但那一嗓子引来了红唇皓齿清俊公子般的司命星君。
二位神君一齐追赶,总算在子煦触到结界的瞬间扯住了他的肩,“天机石和天命谱,谁都不许看。”
“我偏要看。”子煦一甩手臂,二位神君便像风中的蚊虫般,歪倒在石径两旁。
虽然不敌子煦,却很执着,两人趴在地上又扯住他的袖子。
子煦拖着地上的神君,硬闯入结界之中。传说天机石和天命谱外的结界,任谁都要如跳了诛仙台一般,也未必能闯入。然而子煦只觉得身上如重重帘幕拂过,便进去了。
☆、天命难违?(一)
子煦站定在天机石前,青石面转眼变成黄铜镜面,里头映着的正是他自己,一身赤红锦袍。不同的是,此刻他正以人形站立在镜前;而镜中的他,身后凤翼招展,一边是他熟悉的红色,另一边却闪着耀眼的金光。传说那是至高凤皇的颜色,他的父皇迄今也没有修炼成,相传,只有天地间头一只凤皇是这样的色彩,他从天地灵气中孕育,又划归天地灵气,一直守护着凤族,是凤族至高无上的神尊。
“恭,恭喜子煦殿下。”月老和司命在地上被一路拖拽着来到天机石前,见到里头这样一个闪耀的子煦,爬起身恭敬地贺喜,他们也知道金色的凤皇意味着什么。
“盼晴呢?盼晴在哪里?”子煦收拢自己的双翼,空洞的镜中只有他自己,“我要去哪里找她?”
“还是奔着修炼金凤凰去吧。”两位神君面面相觑,情恳意切地劝他。“毕竟这是您未来的路。”
他转头走到卷起的天命谱前,伸手轻抚,卷轴便缓缓展开,流畅舒缓,那些细小跳动的画符,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也看不懂,于是一用力,天命谱“哗啦”散开,撒得遍地都是。
叹了口气,司命星君走上前来,指向其中一处的几撇画,“这就是子煦殿下您,现在正在我们这儿大闹。”继而前后细细地查看,“往后,真的没有她了。”
“你仔细看了没有?我不信,往前呢?你指出来哪个是她?”子煦用手指点着那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符号,一个劲地问司命。
“往前?”月老冷笑一声,不顾一旁司命摇手拼命大叫“不”,手指轻甩,于是卷轴上一处细小的符号,便如皮影戏般被投在几人高的白墙上。
子煦后退一步,白墙之上,与当时当日的情形分毫不差,他在浑身湿透的盼晴身后追赶,踏着她洒下的淋漓鲜血,追到星汉边上,她转过身来,刚说了一句话,龙鳞匕从他的掌中掷出,重重扎进她的左胸,于是她仰头跌落星汉,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和他不敢去想却抑制不住脑中不断重复的情形。
“还有更往前的,让殿下一起看。”月老一不做二不休,手指隔空弹几下,四面白墙上,自顾自地重复,钱江水底,盼晴挡在他的身前;为了不让他四分五裂,她剖开自己的手臂抛洒热血,施展寒散咒;他闯入盼晴的房间,直直将匕首捅入她的胸口,将她从竹楼的窗边推出去;他在星汉边直中她的心脏……
被这一幕幕包围,子煦怔怔立在当中。
“够了!”司命一挥手,墙壁之上便素净一片,丝毫痕迹不留。“月老是性情中人,平生最爱打抱不平,没什么恶意……”
月老扯住司命腰上金光闪闪的刺绣腰带,“当初如果不是这个丫头,在尘世间渡劫的神君们全都殒命了,她把功劳全给了我们,你这金腰带,你忘记怎么来的了?天帝为了那桩功劳赏的!后来我们带她上天来,亲手送到斗神府邸,简直就是你我送她去死的啊!”司命死命地护住自己的腰带,才勉强没让袍子滑落,月老又改为揪住司命的领口,“星渊天尊没有杀掉他,他还有脸来我们这儿闹,你要一直这么低三下四地陪着,我没这耐性!”
子煦垂手立在屋子当中,静静听着月老的数落,“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命运注定要这样……”他低头看另一头有着长长空白的天命谱。
“注定?”月老转头看他,脸上满是讥诮,“我怎么听说,你还在不规山畅玩了一段时间,玩得开心吗?”
手中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她在不规山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从他的怀里消失,月老真真什么都知道,拣痛脚说。
“在不规山,听说你‘注定’剜了盼晴的心?你侄子没告诉过你吗?从来就没什么注定,不规山幻境如此,尘世如此,就连天界的神仙们也是如此。”月老将天命谱递到子煦跟前,“看到这是什么了吗?空白!每时每刻,这幅卷轴都在书写更多的内容,不是在谱写未来的事情,而是在记载发生过的事情。天命谱从来不是个预测未来的卷轴,你明不明白?”他气得雪白的胡子被吹得一抖一抖,踮起脚扯住子煦的肩膀,拖到天机石前,“这映出来的倒是未来,可这不是注定。你看到一红一金两道翅膀了吗?这就是你要做的选择,至于你会选哪个,我不懂,司命不懂,天上地下,除了你自己没人懂。”
意料之中,子煦踉跄着倒退两步。
月老依旧不依不饶,逼上前,“自己已经是天神了,谁还能左右你的命运,凡事都叹一句,天命难违,最是没有担当的,明明都是自己选的,这个锅,司命不背。”
“能,再让我看一眼,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吗?”子煦低头恳求月老。
红衣老儿双手吃力地抱肩,撇过头去不屑得看他。
司命敛了方才讨好的神情,一脸严肃地在天命谱上检视,刚要指指某一段,却被月老抢了先,他在白墙上映出更早的情形。
一望无际的芦苇滩,在星汉边的竹屋下,盼晴和一个红衣童子手牵着手漫步在清澈的星汉当中,颗颗星子从他们的脚踝边流淌。
“怪不得她说见过的斗神是个童子……”月老喃喃道。
子煦呆呆地望着,他沉睡的万年中,居然有她陪着,“尘世呢?尘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让我看看尘世。”
“你不要得寸进尺!”月老一蹦三尺高。
“盼晴也希望他有朝一日能知道,给他看看吧。”司命推了推月老的胳膊肘。
月老才不情不愿地引着子煦走到自己的白墙黑瓦小屋里,往他手上塞了一柄镜子。
子煦目不转睛地盯着,捕捉盼晴生动的眼神动作,想要刻在心里。当看到自己拿出那枚白色的玉珏时,忍不住掩面。“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谢谢你们,现在,我该跳诛仙台了,是吗?”
司命摆了摆手,“就像方才月老说的,哪有什么注定的事情,这天机石天命谱,反倒像个史册馆,没什么好保密的,只不过外头那道结界,普通仙人小神都抵不住,伤筋动骨甚至伤元气,所以很早以前,天帝就下了这道令,说要跳诛仙台,其实是吓唬吓唬道行不够的小神,为了他们好。既然子煦殿下这么轻而易举地就闯了进去,就该给您看。”
子煦道了谢,从司命的府邸走出来,立在门口,一大片一大片霞草芍药牡丹,直开到霖湖边。
送他出门的司命轻叹,“这些花都是盼晴种的,月老看着怪好看的,她走了之后,也没拔,现在倒越开越旺。”
他凌空跃过霖湖,将门口众位神女抛在脑后,进了宅邸。
这么多日子,白哥一直候在他府上料理着,这会儿迎了出来。
子煦还没来得及招呼他,就看到两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从白哥身后窜出来,在他脚边一跳一跳的,“师父呢?”
一低头,一只鼬獾一只狸猫,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们的盼晴师父呢?”
他喉头梗着。
“师师师师父,没没没跟你一起回来吗?你说话。”狸猫扯扯他的长袍,“你你你倒是说话啊。”
“怎么和我们二皇子说话呢?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白哥蹲下身,照着两个妖精头上就是几个毛栗。
“你杀了她是不是?”鼬獾幽幽地问道。
子煦点点头。
“大白!”狸猫吹了个口哨,白色瑞虎神兽从屋脊上跳下,扑在子煦前胸将他压倒在地,龇着牙就要咬他的喉咙。
白哥冲上前,揪住大白后颈皮肉一顿拍打,这只老虎生生给治理成了只小猫,乖乖被揪着耳朵拖到一旁。
“没用的东西!”
“畜生就是畜生!”
迟言缓行咬牙切齿地骂着,亮出自己的尖牙,冲着躺倒在地的子煦上下一顿狠咬。子煦没有还手抵挡,顷刻间露在外头的皮肉血流如注。
听见声响的白哥又赶上前来,一手一只将两只小毛物掐住。“两个妖精住在斗神府邸,本就格外开恩,你们还不安生,在这儿找死!”白哥在手掌中运气。
“随他们去吧,他们师父没了,就在我这儿修炼着。”
“谁谁谁谁谁稀罕,你你你你你这破地方!我我我我我们要回回回回堂庭山去!”迟言结巴着冲子煦叫嚣。
“别以为谁都上赶着来你这儿,你这种神,我们最看不上眼。”缓行不依不饶,“我们走!”拉着迟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边走边哭嚎,“师父啊,我们就说做山神的日子多自由自在,您不听,要来这什么劳什子的斗神这儿来拜师,这下把命都拜没了!师父啊,命好苦!”
子煦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招呼白哥,“给他们好好送到堂庭山去,他们俩,是盼晴的徒弟。”这两个徒弟是妖精,却为她豁出命来讨伐他这个抬眼就能要他们命的天神,正应了那句话,精怪也有将情义的,就像神仙也有无情的,一个样。
“子煦!”五彩神鸟在庭院上空盘旋,姚女已经立在跟前。
☆、天命难违?(二)
颓丧的子煦坐在地上,见到姚女,先是一愣,然后慢腾腾地站起身来。脖颈间有黏腻的东西往下淌,他抬手一摸,原来被方才两个妖精咬出血来。
姚女拿出一块锦帕探手到他的伤口处,却被他伸手挡住。
“你回去,我这就写信,婚约解除,你也自由了。”子煦绕过她往屋中去。
“自,自由?”姚女难以置信,“我不要自由,也不要你自由。”转身追他。
“对不起。”子煦停下脚步,“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但是,婚约一定要解除。”
“你在怪我是不是,当年都是我自私,只想着我哥,都是我的错,你陪我去给星渊登门道歉好不好,只要你别解除婚约。”姚女颤抖的话音里闪着哭腔。
“不怪你,你没做错,大错特错的是我,我谁都没资格怪罪。你只是改了一封信而已,动手杀她的是我,怪不得别人。”
“我改了信,拿了她的鲛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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