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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有些于心不忍，她虽然被逼做坏事，但她本质还是好的，至少厉老这么认为。
　　于是，为了治愈楚月身上的毒，为了帮她摆脱那个人的控制，厉老潜心研究玄厄丹，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和楚月说的差不多。
　　原来人蛇，真的可以练出玄厄丹。
　　另一边，夜沉渊站在甲板上，看着下方的城池。
　　楚月将城中人唤醒之后，他们并没有离开，因为夜沉渊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夙镜碎片就在这里，在得到那块碎片之前，他们不会走。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过了十天。
　　这十天，厉老和楚月的感情突飞猛进。
　　原本他就喜欢楚月，当年更是为了她，甘心一辈子光棍，更别说现在了。
　　楚月褪去黑衣后，露出了她原本该有的温婉。
　　想必若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会做那些事情吧？
　　更何况，在厉老看来，是他连累了楚月。


第729章　真相还是假象

　　另一边，小白龙来到夜沉渊身边，低声说道。
　　“爹爹，真的好奇怪，都十天了，帝国的人还没有来么？”
　　这段时间，他们虽然在空中，但地下的情况还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老百姓虽然都醒过来了，但城门一直都没打开，这座城池，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夜沉渊收回神识，凤眸微眯。
　　一边的神剑道，“或许是路上发生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而屋子里，楚月正在帮厉老整理药材。
　　氤氲的熏香从香炉中寥寥升起，楚月将手边的药材归类好后，突然笑了。
　　“师弟，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当初在宗门的时候？”
　　正在摆弄丹炉的厉老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此时他浑身都灰扑扑的，每当他研究丹药的时候，就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一点，和五万年前一模一样。
　　楚月噗嗤一笑，“你看看你，还是那样，一炼丹就什么都不顾了……”
　　她走到厉老身边，用帕子擦了擦厉老的脸。
　　“想想还真是不公平啊……明明我比你入门时间早，但你天赋出众，一下就赶超我了，害得我每次都只能给你打下手，整理药材什么的。”
　　厉老面对她的亲近非常不好意思，他连忙用清洁术清洁了自己，并后退一步。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我只是刚好擅长这个罢了。”
　　“是么？”楚月轻笑，“你真谦虚，你可是从古至今，唯一一个能练出九品丹药的丹师，我要是有你这等天赋，师傅或许会更疼我一些。”
　　她神情有些缅怀，而厉老想起他师傅也是如此。
　　“你上次去那里，也是为了拜祭师傅？”厉老问的是他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
　　“是啊……”楚月轻笑，“路过那里的时候，忍不住就上去看看了，虽然物是人非，但毕竟是我们曾经修行过的地方。”
　　正当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然后捂着心口，痛苦的蹲了下去！
　　“师姐？！”
　　原本宁静的氛围被破碎，见楚月如此，厉老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只见她额头上的冷汗一颗一颗往下掉，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厉老连忙将自身灵气给她渡了过去，但是没用，她还是很难受！
　　见他担心，楚月摆摆手，有些艰难的说。
　　“没关系，我……痛一会就好……”
　　“什么叫痛一会就好？”厉老眉心拧成“川”字，难不成他们刚刚说的内容，也触犯了什么禁忌？
　　楚月咬着牙，痛得浑身抽搐起来！厉老连忙拿出各种丹药想喂给她，却被她拒绝了。
　　“别……会更痛！”
　　见她不能服药，厉老更急了！
　　“你等等，我去叫小渊！”
　　小渊平时看的书多，说不定能帮她。
　　见他要去找夜沉渊，楚月连忙拽住他，“别去！”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就这么一会功夫，她眼中就布满了血丝，“求你……别去！”
　　她这个样子，让厉老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师姐，你……”
　　他话还没说完，楚月就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去……让我，靠一靠。”
　　她语气满是痛苦和隐忍，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厉老心急如焚，但楚月不让他去找夜沉渊，他也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终于……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师姐？”
　　感受到楚月似乎好一点了，厉老伸手去把她的脉搏，却见这么一会功夫，她体内的毒素剧增，所以……她体内那么多毒，并不是以前做药人留下的？
　　厉老神情疑惑，片刻后，楚月终于恢复好了。
　　她被厉老扶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良久才缓过气来，却有点不敢看厉老的眼睛。
　　“师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刚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一会，你体内的毒增加了那么多？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楚月欲言又止，厉老见她的眼神，骤然明白了什么，一挥手，便将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布下了神识结界，然后才看着她问。
　　“现在可以说了吗？”
　　楚月朝他露出苍白的笑容。
　　“其实……其实没什么，我们这些人经常会被人面蝎折腾，或许这也是主上用来警告我们的方式吧，毕竟我们已经十天没给他传讯了，他或许以为我们叛变了也说不定。”
　　厉老皱着眉道，有些生气的说，“师姐，你骗人！”
　　“不，我没有……”楚月的神情很复杂，她强做镇定道，“真的没关系，我时不时会这样痛一下的！”
　　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厉老已经不想再耗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吗？好……如果你不想说，我让小渊来帮我！”
　　他说完，转身就想出去。
　　“厉天！”
　　楚月突然大喊一声，她叫他的名字，让厉老直接愣在了那里。
　　“别逼我……”
　　厉老一回头，就看到楚月哀求的眼神，她额角的青筋暴露，眼眶通红显然是想哭，却全力隐忍着，以至于身体都在颤抖。
　　一想到她原本好好的，是因为他才卷入这一切，他就觉得心疼和愧疚。
　　于是他放在门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只一字一句道。
　　“想让我不去……可以，你必须告诉我，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不……你别逼我，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事！”
　　厉老突然大步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看看你，你像没事吗？师姐，我因为相信你，所以对你毫无保留，而你却要骗我吗？”
　　他有些严厉的语气，让楚月的眼泪突然就落下来了。
　　“我，我不能……我要是说了，你一定不会再理我了。”
　　厉老想到什么，突然福至心灵。
　　“……和玄厄丹有关对不对？”
　　楚月立马不说话了。
　　厉老原本不善想阴谋诡计的脑袋，此时突然通透。
　　“那个人，给你下了别的任务对不对？你还在替他卖命？”
　　他愤怒的声音，让楚月终于崩溃了！
　　“我不想的啊……师弟，如果我不听他的，我随时都会死！”


第730章　两者选其一

　　“我说的每一句话，我看到的所有东西，他都知道，师弟……我不想死……”
　　厉老看着她，有些后怕的退了一步，“那他想让你做什么？”
　　事到如今，楚月也不敢再隐瞒了，她抹去眼泪，哽咽说道。
　　“他说，他说你喜欢我，要我逼迫你，逼你给夜沉渊下毒！”
　　厉老立马说道，“这不可能！”
　　小渊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疼他，也疼小初，怎么可能会对他们做这种事？
　　楚月苦笑，她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幽幽说道。
　　“还有五天时间，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就会在你面前腐烂致死，无药可救。”
　　厉老张了张嘴，可这个时候，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月低声道，“你知道么？人蛇可以练出玄厄丹，但只要在祭炼人蛇的过程中……将一个药人推进丹炉一起炼化，那么最后得出来的丹药，就是化厄丹，服用此丹的人，将怨厄缠身，虽然对性命无碍，可终生都不会再晋升一步……他不是想要夜沉渊的命，他只是想让他不要再成长下去罢了。”
　　见厉老没反应，楚月深深的闭上眼睛。
　　“用他的前程，才能换回我的性命，否则，我就算吃下玄厄丹，也保不住性命！”
　　厉老听罢，半响说不出话来，他现在脑子很乱，师姐的意思是，只有夜沉渊不再晋升修为了，她才能活命？
　　可是，他怎么能因为救她，就去害别人？！
　　楚月苦笑，她坐在椅子上，背往后仰，有些无力的看着上方，那疲惫痛苦的神情，难以用语言形容。
　　“你不愿意对吗？”她苦笑一声，低声说道，“当初那个人找上我时，唤醒了我的记忆后，曾抚摸着我额头上的胎记对我说，说我是你此生唯一至爱的人……说我一定能完成他吩咐的事情。”
　　“我当时不明白，他怎么能那么笃定，包括我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敢这么说，我对你来说，明明只是无关紧要的人，顶多算是同门罢了……”
　　“师姐！”厉老咬牙，神情激愤的说，“你不是……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楚月听罢，眼神有些嘲讽的看着他，“那你愿意为了我的命，炼制化厄丹吗？”
　　厉老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眼眶发红，“难道只能这样？一定要这样？”
　　“没错，一定。”楚月将脸上的泪水擦尽，哑声说道，“其实没关系，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你就算不帮我也没关系……生不如死的活到现在，想想……其实这世间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师弟，我不怪你将我入这其中，只是我命苦罢了，怨不得人。
　　五天后……你会给我收尸的，对吗？”
　　“你别这么说！”厉老咬牙说道，“我去找小渊，我不相信事情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
　　楚月道，“你只要告诉他一个字，不用五天，我现在就会死。”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的一切，就是他看到的一切，他只要一个念头，我体内装满毒液的人面蝎就会将它全部的毒液打入的我心脏，然后我就会当场毙命，神魂具消。
　　师弟，如果你不打算帮我，那么这最后五天，让我好好过吧。”
　　她的话将厉老逼到了极致，眼下的情况已经变成了一个选择题，夜沉渊的前程，和她的性命。
　　他怎么能做这样的选择？
　　　　——
　　城门外，守城将王巍恭恭敬敬的将帝国来使迎接到城内。
　　来使带着上百随扈，和十几名医师，他们趾高气扬，态度十分傲慢。
　　“大人，您可算来了！来，这边请，我们已经等您很久了！”
　　“嗯。”那位大人跟着守城将进门后，城中立马围过来一大群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说。
　　“大人，我们这几天已经没人失踪了，解开城禁吧！”
　　“对啊对啊！我只是路过这里的普通人啊，我还要赶路……”
　　来使皱着眉，利喝一声，“肃静！”
　　那些城里的老百姓立马安静下来，眼巴巴的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一伙人。
　　只听来使冷声说道，“陛下有令，凡是发生诡异情况的地域，不论大小，一缕严查，严查过后没有问题，才能放行！”
　　他说完之后，扭头问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