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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炮兵
　　　　奉天城门入口处，从城外到城内，大队的士兵在控制场面。
　　　　更远的地方，为一个俊秀青年，跨下一匹枣红骏马，此人正是叶重，叶重身后九百骑兵，三百步兵缓缓而行，黑压压的一片迎面而来，虽然度不快，自有一股气势。
　　　　不少士绅百姓拥挤过来看热闹。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当下，人群中便有人惊讶地道。
　　　　“什么年轻人？人家可是小将军。新上任的总督大人招安过来的。”身边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道。
　　　　“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将军，还是招安的？”
　　　　“没见识了吧。”中年人笑道：“这位小将军来历可不简单，辽中大名鼎鼎的盘山虎叶重。”
　　　　“盘山虎叶重，不是那个土匪王吗？我的个娘哟，这么个漂亮年轻人居然能当上土匪头子。”
　　　　“王大人，几日不见，风采更甚啊。”叶重向王怀庆行了一礼道。
　　　　王怀庆爽朗一笑：“奉总督大人之命，前来迎接贤弟。快进城吧，莫让总督大人久等了。”
　　　　“何敢劳烦王大人亲来，真是折煞兴武了。”在旁边人群的赞叹和惊讶声中，叶重刻意落后王怀庆一个马头，两人先后进城了。
　　　　一千二百人，列队进入校场，虽然队伍偶有错乱，但问题不大，总算没出洋相。
　　　　“卑职叶重，参见总督大人，请总督大人检阅！”叶重下马，单膝跪地，扬声向校场前，端坐于台上的徐世昌道。
　　　　“参见总督大人，请总督大人检阅！”叶重身后12oo人同样单膝跪地，声音响成一片。
　　　　徐世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尔等旧时为匪，今受朝廷招安，当痛改前非，沐浴天恩，尔后当效忠太后娘娘，效忠朝廷，效忠皇上！”
　　　　“效忠太后娘娘，效忠朝廷，效忠皇上，效忠总督大人！”这些土匪按照事先叶重交待好的叫起来，也有模有样。徐世昌抚须暗自点头。
　　　　走过场面后，接下来就是清点人数，领取军服和武器了。
　　　　“呆会把手下人给我约束好一点，别乱轰轰地让人看扁了。”看着手下一个个领到军械和军用物资，叶重也是面带喜色，不过还是压制着向赵二虎，何锐，王厚纯几个管带吩咐完才向等在一边的王厚纯走去。
　　　　“多谢王大人照顾。卑职铭记于心。”仿毛瑟88式汉阳造79步枪13oo杆，日造3o式步枪12oo杆，两式子弹5o万。格鲁森57毫米过山炮也有四门。比起从俄国人手里购买的火炮可轻便多了，攻打杜立山时大有用武之地。若非王怀庆照顾，没可能有如此精良的军械。那一万两银子也算是花得值了。
　　　　“都是自己人，兴武客气了。”王怀庆笑道：“总督大人在和日本人交涉，有些麻烦事，抽不出时间替你接风了。特地交待要我好好招待你。”
　　　　“小鬼子又来惹事了？”叶重吃了一惊道。
　　　　王怀庆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些日本人吃饱了，整天没事找事，三天前日本人在图门至六道沟9o余里钉立木桩，暗将我朝领土划入韩界，想把那块地划过去。总督大人又派吴禄贞连夜将木桩拔起，又钉回到了原来的边界线上。这不日本人的领事就过来找麻烦了。这些日本人，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总督大人做得好！我辈军人当以总督大人为榜样。”叶重击节赞道。
　　　　“就怕日本人不肯善罢甘休呢。”王怀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话，走，替你摆了酒席，一起去喝两杯。”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王怀庆喝多了点，脸放红光，话也越来越多，当然，话题总是关于他王怀庆当年在聂提督身边如何如何英勇的故事。
　　　　“王大人，王大人，小人刚好在酒楼的隔壁，听到大人的高论顿时热血沸腾，特意过来聆听大人教诲。”三十多的章显，一副乡农打扮，身体黑而壮实，不过却一脸的谄媚。
　　　　接下来让叶重吃惊的是，王怀庆居然拿起酒壶就朝章显砸了过去。
　　　　“麻了个逼的…”接着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从王怀庆嘴里破口而出。王怀庆几步向前，拳脚不要钱一样的招呼过去，只打得来人惨嚎不止。
　　　　章显的同僚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直到王怀庆气喘嘘嘘地收手后，这些同僚才扶着章显下楼，楼梯处能听到这些人不时的道贺声。
　　　　“王大人，你这是？”叶重不明所以地道：“这么大的火干嘛，来，喝杯茶，消消火。”
　　　　“兴武啊，也就是自己人，我才不避讳，这个人叫章显，其实我是想重用于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的人用起来才靠得住嘛。”王怀庆打了个酒嗝笑道。（历史上的马桶将军王怀庆用人确实与众不同）
　　　　叶重听得瞠目结舌，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笑道：“王大人启用人才真是别出心裁。”
　　　　“不是我跟你吹牛，在我的手下，军令畅通，还没有哪个敢违背我的。”王怀庆脸上带着得意，然后又道：“对了，兴武，有件事你得帮我一下。”
　　　　“王大人请讲，只要兴武办得到的，绝不推辞。”对于这个徐世昌手下的第一号心腹，叶重也是不遗余力的拉拢。
　　　　“是这样的，这次徐总督来东北三省就任，在第五镇和第六镇抽调了部分兵力由我统领，炮营和步营有几个刺头，我看着不顺眼，想踢出去，不过又不好安置，正好兴武你扩军在即，看能不能接收下来，你不要以为这些不是货色，其实还是挺能打的，只是跟我不对头。”王怀庆道。
　　　　“我这里只是小事，不过好歹也是新军七镇里面出来的，这样弄到我的军队里面去，总督大人会不会有想法？”叶重思索了一下，脸上有点为难，不过心里却笑翻了，有了四门57毫米格鲁森过山炮也得有炮手不是，训练炮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虽然牛家坳也有两门火炮，吓吓普通土匪还行，正真拉上战场够呛。没想到马桶将军王怀庆这祸在军队内打压异已，自己缺什么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了。
　　　　“你放心，只要安排好了不出乱子，总督大人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有什么问题我顶着。”王怀庆拍着胸脯保证道。
　　　　叶重点了点头：“既然王大人都这样说了，卑职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
　　　　“兴武果然够意思，来，干一杯。”王怀庆端起杯子大笑道。
　　　　领土问题上，徐世昌与日本人寸土必争，这点叶重还是很佩服的，不过任用王怀庆这样的货色为第一心腹，这军队的战斗力实在难以想象。
　　　　带着这样的感叹，叶重领着换装完毕，士气高昂的部下出了奉天城。
　　　　“以后咱们便要在同一个大锅里面吃饭了，自我介绍一下吧。”叶重看着眼前的八人道，身姿英武，精气神比起手下那些土匪转正的官兵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刘文明，保定系6军成学堂七班炮科。”个子最高的刘文明一脸精悍。
　　　　“黄见文，保定系三班马科！”黄见文体形偏胖，留着两撇小胡子。
　　　　“马宇，天津讲武堂炮兵科。”
　　　　“何光凯，保定系三班炮科。”
　　　　“张耀强，广东随营将弁学堂炮兵。”
　　　　“刘文祥，保定系四班步兵科。”
　　　　“陈二贵，四川武备学堂炮兵。”
　　　　“王炳南，湖北武备学堂炮兵。”
　　　　王怀庆这个败家子啊，这些人才竟然都踢出来了。除了刘见文和王炳南外，其他几人或者神情俱傲，或者眼神中有些气馁，想来运气也是不好，从第五镇和第六镇这样的精锐部队转到叶重这种土匪转正的杂牌军里。
　　　　“厚纯，让下面的人腾八匹马出来。”叶重向身后说了一句，又回过头道：“到了牛家坳练一下，若是真有本事，委屈你们一个哨长。”
　　　　“是，大人。”听到哨长一词，几人脸色相对好看了点，虽然是杂牌旧军，好歹是个军官。
　　　　刚回到牛家坳，叶重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将几门过山炮拉了出来让几人试炮。
　　　　轰，轰。一炮弹被精准地送到目标头上爆炸。偶尔有两颗偏离，后面几炮会一点点矫正。
　　　　这几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叶重看得欣喜，兑现了之前的诺言。炮兵还只是个架子，不过相信以后会壮大起来的。
第十四章　杜立三
　　　　接下来的日子，招兵，练兵。将一支由土匪组成的军队练起来，其难度不是一点半点。刷下去一批匪性难驯的人，又重新招了一批后，直到两个月后，25oo人才6续招齐并初步整顿完毕，比起两月前可谓是面貌一新。
　　　　这段时间伏加特酒厂的厂址已经选定，距离奉天城外十里外，已经动工修建。预计明年五月可以规模生产出第一批伏加特酒。
　　　　另外除了定期的了解一下文山的调查的进度，和偶尔调戏一下韩莹之外，叶重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士兵里面，吃住训练一起，牢牢的将这支武装力量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通过王怀庆的关系，又搞来了四门格鲁森57毫米过山炮，加上原来的四门，组成了两个小炮连。
　　　　这段时间王怀庆仗着徐世昌的庇护，已经在半公开的卖官了。奉天城里甚至私下有人说“要做官，找王懋宣。”托王怀庆的福。除了少部分选择南下京师外，大多数都被叶重拉了过来。有了这批人打底子，叶重的军队初步形成战斗力与这些人的加入关系极大。
　　　　“大人！”文山越过卫兵长赵栋梁，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先喝杯茶。润润口。”叶重给文山倒了杯茶。
　　　　文山受宠若惊的两手端住道：“让大人亲自倒茶，这如何使得。”
　　　　“无妨，都是自己人。”叶重不以为意地笑道：“自从任务交给你后，之前一直是我在催问，你可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门口，可是查的有什么眉目了？”
　　　　文山喝了一小口，停顿了一下道：“算是不负大人所托。这里是有关杜立三的所有资料。”文山将左手携带，几十页厚，写满小楷的的小本放在了叶重身前的桌子上。
　　　　“你先拣重点说一下。”通过几个月的学习，叶重已经可以初步阅读这种繁体字了。但还是想听文山亲口说一遍。
　　　　“杜立三父亲早死，族叔杜宝兴逼其守寡的母亲嫁人，杜立三一怒杀人，落草为寇。此人枪法精准，别人入伙必须头顶鸡蛋让他试枪，当然比起大人的百百中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时不时也会有几个倒霉鬼死在枪下。杜立三真正崛起是在日俄战争期间，因为帮日本人袭扰俄军后路补给，受过日本人的资助，从枪械到银钱无一不包。扩展到现在的两千多人枪。直到现在仍然和日本人保持合作关系。”
　　　　文山顿了一下又道：“杜立三生性谨慎，青麻坎附近哨卡林立，几乎很难有人躲过这些哨卡接近到杜立三，而且杜立三大多时候躲在老剿内，很少外出，不过－－－”
　　　　“杜立三此人好色，只要在杜立三的地盘上，所有婚嫁女子必须先让杜立三睡过后才能成婚。”
　　　　“有没有查最近这段时间青麻坎附近有哪几家闺女要出嫁的？”叶重出声问道。
　　　　“有，除掉几家姿色平庸的，有两家卑职敢肯定杜立三这色鬼一定会忍不住。会亲自出来。一家是五天后左家店的刘金娘，另外一家是七天后韭菜台的何莲花。”
　　　　“有这么漂亮吗？比起我家韩莹如何？”叶重摸了摸下巴笑道。
　　　　文山端茶杯的手一抖，差点连茶也弄泼了，“倒是比不上大人未来的夫人。”
　　　　“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