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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本无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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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是在那镜子里面,看到我杀了你那些法力高强的师弟?”我依然当做他在玩笑,且不说我自己做过的事我竟然毫无记忆这实在离谱,我就算真的起了杀心,以一敌四,恐怕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像踩蚂蚁一样的被踩死了。
玉弗七艰难的点头,我又问:“那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反正有那镜子在,到那里一看,失踪的四名弟子也就找到了。”
我只当他玩笑开大了自己兜不回来,在这吓唬我。脚下忽然一震,熟悉的麻和热自下而上迅速扩散全身,我吃惊的看着他,他竟一怒之下,将山顶打掉一层岩石来泄愤。“你、你说的、你是认真的?”我一时间语无伦次,在一堆碎石飞灰中间双脚打颤,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小初,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拨开我脸前面碍事的发丝,神色凝重,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只知道,现在,你回去就是个死。白泽已经将罪名一并承担下来,一口咬定是自己对你使用了控制魂魄的法术,所以,如果你要走,我放你。”可以看出他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艰难,他紧握的拳头上骨节泛白,我几乎能听见被他咬的咯吱作响的牙齿。
怪不得,他故意远远的抛开同行的弟子,将我带到这处山顶。怪不得,他没有执意带楚离凡一并回去。怪不得,他一直不暴露身份,原来是有特殊任务在身……“你宁可冒着背上背叛师门的重罪,也愿放我一条生路,七哥哥,你是相信我的,是么?”我小心翼翼的将手掌贴在他心口上,脚下是我正在履的薄冰,身侧是我正在临的深渊,手底下是他正狂跳着酝酿着谎言的胸膛。
终于,他沉下一口气,目光躲闪,说:“我相信,终有一日,一切会真相大白。”
我颓然的垂下手,他说的相信,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走吧,我和你回去。”我说。
“你!你不要做傻事。”
“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道。”我顿了一顿,又说:“但是,白泽也从没有指使过我做什么。若是今日我走了,害了白泽不说,这六界之中,无论到了哪里,我都是罪人,我又能去哪儿呢?”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是满满的侥幸,白的变不成黑的,没做过的事情不会无端的扣在我头上。我认定是他们搞错了,所以我哪里也不能去,不能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玉弗七似乎松了一口气,有些苍凉的说:“你可知,你现在选的是生死,而不是对错。”
“不。”我摇摇头,“无关生死,我选的,就是对错。大不了,再回这冥界走一遭,轮回便是,顺道还能和上仙打声招呼。”我故意说的轻松,却清楚南华的规矩,若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灰飞烟灭都不够,哪里还能让我轮回。只是这么大的罪名,加上白泽的性命,我没有信心能够背负一生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弄个明白。“我们快些赶路吧,不然,与你同来的师兄弟们没看见你我,又要怀疑我杀人放火了。”
真冤枉,真讽刺。
“罢了。”玉弗七掐指唤来一团云,踏上去便不再看我。直至就要与那几个同门汇合,忽然偏过脸来说:“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来着,望你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榜单的日子浪起来~
第52章 关山难越
先行的弟子早已回南华报了信,我们到的时候,正殿上已经严阵以待。绣颜守在门口,我刚要迎上去,她已经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我尴尬的放下已经举起来的手,她恼我是应该的,若她也看了那所谓的真相,定会认定一直以来是白泽在代我受过。我虽很久没见到白泽,也能猜到他因为此事受了不少的苦。
一脚踏进庄严肃穆的正殿大门,我依然轻松的以为,就是天塌下来,这里边也是没有我什么事情的,无中毕竟生不出有来。在旁人看来,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但是玉弗七给足了我方便,在我认罪之前,他力排众议,坚持不将我捆绑押送。
我与那浮阳真人只有过一面之缘,还是自四方之境归来后,他来南华赴宴,远远瞧上过那么一眼,一板一眼的中年男子,意气风发,目高于顶,看上一眼便知道,是个不易相处也不易对付的角色。此刻他高高的坐在右侧的客座上,下边井然有序的站了一排装束特别,脸孔生疏的少年,应该是他在北海带来的弟子。华凤就坐在他侧后方的位置,双目遮着一道白布条,脸色出奇的平静,唯独嘴角噙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左侧是鲁南带领的一列佩剑的本门弟子,我突然就力不从心起来,之前从没想过,我一介修为浅薄的小女子,有一天竟值得起这么大的动静。
俨如圣坐在掌门的高座上,低眉俯视我,威严的声音问:“孽障!你可知罪?”
我努力挺直脊梁和腿弯,膝盖才刚受过伤,这要是腿一软不小心跪了下去,可不就变成了认罪?“无罪为何要认?”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分外单薄。
俨如圣似料定了我不会轻易承认,一掌击在座椅扶手的兽头上,鲁南随即甩出了个绳索,我认了出来,那便是曾经捆过我一次的捆仙索。这一次,只捆了我的双手,直至肩膀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双腿还能行走,鲁南亲自在前面扯着绳索的另一端,像牵着一个动物。白泽也被这样牵扯过吗?我踉踉跄跄的走在山路上,想。一边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间,往天玄塔去,去看他们说的证据确凿,一边,编排着稍后事实真相澄清后扬眉吐气的说辞。
听闻阴阳镜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将那面镜子放置在任意一处,用咒语催动,便可将任何时辰在那处发生的任何事情呈现在镜中。也就是说,有了这面镜子,只要你功力深厚,可以光明正大的回顾这世上任意一位姑娘洗澡的全部细节,并且可以重复回顾,放肆的很。
当那阴阳镜将数日之前的景象铺展在我眼前时,脑海里来来回回只有两个字——糟了。
我知道那镜中人不是我,可那镜中那个人分明也不是别人。
浮阳真人看好戏一般的左右拂过镜面,阴阳镜中的那个我,眼底泛着邪魅的红光,我那双手就像被赋予了神力,开启一件件玩具一样,轻易的破解了天玄塔每一层的阵法,一层层登上台阶,怡然自得的像走在自家的楼梯上。只差最后一层,白泽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在我身后拼命阻拦,不惜现出原形来,那样高大的身躯,挡在我前面,我只轻轻一挥,他竟跌落下台阶,卡在机关阵术中,在那坚硬的石头缝里生生的撕下一缕带着毛发的皮肉,才得以挣脱,挣脱后再次不知死活的上来阻挡我……
然而,我还是登上了那最后的一层,那四名堂堂南华掌门坐下法力顶尖的弟子,就被我随意的那么一指,眼神便呆住了,乖乖的听从我的调遣,纷纷席地而坐,毫无抵抗之意,面色从容甚至是向往一般的自断了经脉,做完了这一切,四条命就这样断送在我手中,我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远远的站在铜鼎的另一端,面带浅笑的望了一会那颗复灵珠,往后一仰,张着手脚,竟昏死过去。
白泽这时候在地上拱啊拱的,捂着受伤的肩膀,变幻出人身,站到我身旁来,张皇失措的看着生命已经流逝而去的四人,抱起我,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如果说看到的这一切已经叫我瞠目结舌,那么接下来看到的那些,几乎叫我信以为真。
第二次,天玄塔,华凤竟然是跟着我去的。看那情形,她似乎只是好奇,才会悄悄跟在我后面,上了塔顶。然后,亲眼目睹了我用同样的方法,控制了塔室里的所有人,一个,走向那口鼎,火苗蹭蹭的喷涌到塔尖,头朝下栽进去,恐怕连痛苦都来不及感知,便在那一瞬间化作了一把飞灰,“腾”的一下散入鼎中,再也不见。随后一个接着一个,重蹈覆辙。直到鲁南,我不知为何停下了手指,火红的眼珠闪烁了一下,指向了藏在楼梯后瑟瑟发抖的华凤……
我指着她在塔室里来来回回,绕着那鼎走了好几圈,像玩弄一个宠物。不一会儿,我似乎也厌了,将她随意向墙上一指,她便飞起来摔打在墙上,跌落进角落里。而鲁南,已经被我厌弃在了一边……
这一次来,我变强了,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自己,心中竟然如此澄澈。这一次,我没有昏死过去,而是再次噙着笑,望了那颗复灵珠好一会儿,然后径自离去。
“当真是深藏不露,你可,还有话说?”再次看过一番惨剧,俨掌门尚能心平气和的问我话,我发自内心的佩服他的胸襟和修养。
我有千万句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浮阳真人收了阴阳镜,仿佛幻境中的我也被收了去。我心口一下抽痛,惊恐?不,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不会一发生了事情,就只会没头没脑的惊慌失措,吓丢魂魄。看着自己,在眼前的咫尺距离,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做着自己永远不敢,也不可能完成的事,百口莫辩。那是对命运的屈服,是巨大的绝望,和无力的矛盾……无论这其中有怎样的是非,误会,陷阱,我终归是跪了下去,以认命的姿态。
“你可知罪?”俨掌门重新问了我一次。
我讷讷的望着他,望着来看我“自投罗网”的每一个人,他们脸上或憎恶,或怜悯,无一不等着我灰飞烟灭,好早早结束了这出悲剧。八条命,一双眼,凭空加在我身上的罪孽。“我不明白……”我吃力的,徒劳的,挤出四个字。
“未免再生事端,本该将你就地处决,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到底是何身份,处心积虑潜伏在我南华,又有何目的?若你死前愿意坦言,我许你个痛快的死法了结了自己。”
“我……”我竟无话可说,连一句“不是我”都没有资格说,唯有颤抖的轻笑一声,“呵,那,就这么死吧。”
我颓然的跪坐在地上,脸上冰凉的一片,我心底冤屈,不想死,我辩无可辩,不得不死。命运给了我设定了一个有趣的结束方式。
幸好,幸好楚离凡没有一道回来,若是他也看了这些,会相信我吗?还是同旁人一样的冷漠,等待着我应得的下场。我闯下大祸了,他是否会厌恶?我死了,他的凡心可否会动上一动?
为什么没能早点明白,他真的有预见的本领吗?叫我不要乱跑,莫非也是一种预见?连他最后交代的话,我都没听。情爱什么的,也从来都没能好好的说过一句。
原来,我是多么的依赖着他。我想念他,无论是他盈盈红烛中,漾着温情的眼睛,还是他逆着阳光,踏着青草香气而来的身影。自冥界离开时,都没能好好的告别,这就要,死了吗?膝盖骨像是被根针钻了一下,我酸麻的一软腿,抽搐一下。楚离凡,你这骗子,把自己说的像神医一样,连一条腿都医不利索,还嫌我娇气……你那个净灵之术什么的神功,虽然我至今也没搞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法术,你怕是要再找别人练了,为什么一想到你会有别人,我竟然比想到自己要死了还难受呢?我用力的捏着他在凡间的客栈里给我带上的那串珊瑚珠子手串,那鲜红的珠子几乎要被捏成粉碎,如果真的要死于今日,如果真的说还有什么念想,那也只有他了。
我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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