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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本无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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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自语,俨掌门说的汇聚了,难道就是这珠子汇聚了?
普满扳过我的肩膀,格外认真的问我:“俨如圣当真那样说?”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懵住了,怔怔的点头,我从未拿普满当过别人,也顾不得多想,这样算不算是向魔界泄了密。心里一直不明白的是,既然珠子已经散作飞沙,难道还能重新变成一整颗不成?
普满却是若有所思,道:“莫非之前那一片,是南华最后的碎片了。”
我不解,普满解释给我听:“这颗复灵珠,听闻是很久以前被始元家族的一个人打碎的,可这珠子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全部散落人间,便算作一个轮回,即便是散做茫茫尘埃那样细小,它也会相互寻找,自我凝聚,重新成为一个整体。”
我听得不是很懂,遂不想再说这颗珠子的事,于是问他为何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他说他曾去过清风峡两次,可惜都扑了空,猜想我便被接到这山上来了,只是这南华仙山结界天成,他也是费了好些时日,才摸索出这结界的奥妙之处,得以进入。
他讲话愈发心不在焉起来,半晌才回过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又是在怀中倒腾出好些瓶瓶罐罐,随意哪一瓶皆是难求的灵药,一股脑的全部揣进我怀里。我不止一次的以为,他收集的灵药,怕不是全叫我给吃了。这么多年过来,我受过无数次的大伤小伤,他从来都是拿药给我,不曾亲自运功疗伤。他总是说,万物皆有灵,但魔的灵气,还是少沾染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善,是何等珍贵,绝不是可以拿来无度浪费的。
第9章 明明如月
俨掌门依旧常常兴冲冲的来殿中找楚上仙,只是回回都不得见,次数多了,他也不恼,见不到人再兴冲冲的回自己殿里去,不知晓他究竟有何喜事,把掌门的威严都抛之脑后了。我想,我也一月有余没见到过楚上仙了。虽说他生性孤僻,可就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声不响,该不会……一个可怕的念头就这么冲了出来,他该不会早已走火入魔,就这么没人察觉的,在屋子里爆体而亡了吧。
我在楚上仙的门外徘徊了几十个来回,几次悄悄趴在门缝听里边的动静,却一无所获。那里边安安静静,连个喘气儿声都没有。我实在按耐不住,扒着窗角推开个缝,一看,楚上仙倒是好端端的在那盘膝而坐,可我却总觉得,坐在那的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身体,他的脸虽一向比常人少了些血色,此刻却苍白的吓人,比起最后见到他那次,更是清瘦了几分。我伏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他鼻翼不动,睫毛不颤,我知道我务必要进去探一探他的鼻息了,毕竟他是我在这南华唯一的依靠,要是就这么死了……如此一想,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手脚愈发冰凉,顾不得其他,顺着窗子便翻了进去。
我的手还没等伸到他脸前,就不争气的蜷了起来,万一他真死了,万一他真死了……我心里翻箱倒柜的就这么一句话,如此不安,却叫我心思格外清明起来,原来,我已经习惯了在他身上寻找一种安全感。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端放在膝上的手,有异常人的凉,我是没摸过死人的,但也知道,就算死透了,也不该是这般冰的彻骨啊。一咬牙,别过脸,打着哆嗦把手伸到他鼻下……
往前凑凑,再往前凑凑。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未等试出他到底还喘不喘气,手就被钳了住,这一下子是吓得我魂都要没了。却见楚上仙还是一副冰雕样子,一口血溢出嘴角,染得他那白袍子到处都是。我手忙脚乱,想给他擦一擦,他偏抓着我不放,攥的我手腕生疼生疼的。他没死,我自是大喜过望,遂轻声喊他的名字。
见他依然没有反应,我大着胆子,用另一只尚能活动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这在平时,我就是疯了也不敢对他的冰霜脸下手。
恐怕唤了不下二十声上仙,终于,他似乎发出了一声类似叹气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开口:“以后走门,姑娘家就不要学别人翻窗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吓坏了,有担忧害怕,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委屈和生气,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他的钳制,楚上仙定是比从前单薄了,竟被我甩到一边去,他方才吐了那么大一滩血,被我一推,捂着胸口撑着地才勉强能坐住。我厚颜无耻的扑在他腿上哭得格外伤情,他隐忍的咳了两声,我以为他又要嘲讽我几句刻薄话,在他开口之前便一甩脸跑了。
我翻遍了自己所有的小匣子,将普满给过我的那些灵药全部揣在怀里,瓷瓶子太多了,用手兜着才不至于掉出来,可当我再回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屋子里,我就那样捧着满怀的灵丹妙药,一直找到梨园尽头,终于在清风峡上头的悬崖边找到了他。
他白衣黑发,迎风而立,上有碧落,下有黄泉,不知怎的,那背影,竟叫人看了万念皆空,万念俱灰。
我献宝似的把那些丹药一股脑捧到他眼前,他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接,只说了两个字:“无妨。”
我真是太鲁莽,忽然想起,他可千万不要问我这些药的来历,没想到他开口却是问我说:“小初,你可有欢喜之时?”
他这样问,我毫不犹豫的便点了头,回答:“虽受人欺凌,也闯祸,但上仙总能及时救我。尽管平日里多是孤寂无聊,这不也正是太平安定的象征?如此,小初便欢欣的很。”
今日的楚上仙有些不同,竟能找出这么多话来和我说。他听了我的回答,反问:“若有一天不再太平安定了呢?”
我答得十分肯定:“有上仙守护四方平安,怎会不安定!”随后咧着嘴看着他笑的像个傻子。
他不再言语,许是看上去有些单薄虚弱的缘故,往日的凌厉不再。那一刻,我竟有了错觉,以为他不过也就是个普通人,有悲有喜,有血有肉,只因天下太平四个字太重,背负起来想必不会太快乐,故而有些冷漠。
那一刻,我以为至少,他的心是触手可及的。
楚上仙交代,吐血的事谁都不能说,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好几日没敢见绣颜。临风不知从哪里抓回来一只鸡给我,我猜多半是偷的,因为南华是不养鸡的。我笨拙的收拾了鸡毛和内脏,站在楚离凡的小灶台前炖汤。他虽是仙人之躯,同其他修行高深的上仙一样,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但他却在自己的住处设了个灶台,这灶台设在仙气缭绕的长生殿中格外扎眼,气质出尘的楚上仙忙碌在这灶台前后烹制菜肴的样子更加扎眼,可他偏偏喜欢自己做些吃食,尤其月光好的时候,还会准备一壶好酒。他那双好看的手用惯了法术,唯独烧菜的时候,烟熏火燎却偏要亲力亲为,整个人看上去都因此多了几分趣味。
我正持着勺子尝那汤的滋味,左肩被拍了一下,除了绣颜,不会有人和我这样玩闹,我回头,却没人。再转回来,鼻尖直直撞上了一捧鸢尾。那鸢尾后面藏着一张脸,待我看清楚,却是张陌生的脸孔。
“公子,你认错人了。”他突然出现着实吓了我一跳,长柄的勺子咣当一声掉进锅里,溅出几滴汤在我的裙子上。
他却是笑的那样开怀,把花又往前送了送,看着我不说话。
我如何也记不起,这张脸是曾经认识的。他相貌和煦,弱冠之年,高高瘦瘦,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两侧垂着鹅黄色的丝绸发带,明明是乌黑的发色,却不知为何,在前额的头顶处有一缕白发梳在里面。若不是他送花的举动太过俏皮,倒颇有些温润儒雅的气质,衬在这捧鸢尾花后面,就像一阵暖风。所以尽管他来的突然,我还是看一眼就知道,他是没有恶意的。
“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又说了一遍,十分确定。他不是离愁宫的人,南华我又不熟,更加没有见过他。
“好白泽,你带我去见上仙吧,就是出谷看看也行啊。”他故意捏细了嗓子说话,带了一脸得逞的笑。
我惊讶的嘴巴张开久久不能合上,努力回想着那个动辄就淌口水的大兽,还有那趴上去松松软软的白色长毛,纵然万般不信,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一表人才的俊俏小生,就是几次三番咬坏我后背的白泽啊。
“你……你你你……”我执起勺子指着他,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却是挡开了我的勺子,愉悦的原地转了一圈,问:“怎么样,我好看吗?”
比起之前那个蠢憨憨的模样,还是减了几分可爱的啊。我踮着脚摸摸他头顶仅剩的那缕白毛,点点头说:“……好看。”
楚上仙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门口,我自然不能领悟,像他那样高深的修为是否真的能够神机妙算通晓一切,可他分明一脸淡然,毫不意外,只问了句:“回来了?”然后见了那鸡汤,我尚未尝好,那鸡炖的惨不忍睹,油也没顾上撇出去,却来不及阻拦,他已经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半,告诉我:“咸了。”
白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楚上仙点点头便走了。他专程过来,就打了声招呼,顺便喝了半碗汤。
我从那一捧鸢尾里选了一朵出来,折了梗,别在耳后,问他回来可否去过水姑姑的药谷,绣颜那姑娘一直惦记着谢他的救命之恩,可他从清风峡出去便下凡间历练去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绣颜是个重情重义的小姑娘,自打在药谷住下来,一直念叨着,那白泽兽也算她的救命恩人,若能一见,定要拜谢的。那时候很多关于凡间的事我还不是很懂,而事实上,白泽对绣颜的救命之恩,真要放在凡世来讲,足够绣颜以身相许来报答了。
白泽拧着眉毛挠挠头,问:“就那天和你一起那个脏兮兮的丫头?”
我拿剩下的花将他推了个满怀,道:“你去把她给我接来,我烧两个好菜,庆祝你幻化成人。”
白泽喜滋滋的去了,我掩面偷笑,他虽已成人,心里想必还是垂涎着我那果子烤鱼的吧。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几百年以后,我才知道,楚离凡一直在修炼净灵术,那是一种只有他那尊金仙之体才能修的成的法术,我误以为他死了的那一天,正是他突破最顶层的关键时期,原本就没什么把握,结果,我哐啷一声翻了他的窗,还在他面前又是摸又是晃的,他也实在无奈,一分神,就这么散了真气,法术没修成不说,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第10章 四方世界
不知楚上仙平日里喝的好酒都藏在了哪里,他若是在梨园里头选了棵树下埋了起来,我就是累断了腿也找不到的。但我想,有肉有酒,才是庆祝的样子。
好在,楚上仙烹制菜肴时喜好调一些黄酒进去,我在灶台不远处果然找到了那酒坛子,掂了掂,嚯!大半坛呐!
早听闻水姑姑处课业繁忙,绣颜来的时候,我的四碟小菜已经上了石桌,还特地为临风准备了一些蜜汁莲子。她一见我,却扭捏起来,忙把我推到墙角,悄声说:“有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竟送了捧鸢尾花给我,你说怪不怪?不知是不是我南华人,喏,就是那个。”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个白泽啊!
他究竟是去哪里历练的,是我没看破他的本性,还是新学会了这些不该学的回来?竟然这样贪玩,到现在还没有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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