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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老鼠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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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善娘看了他好几眼,心里犯着嘀咕啥别用能让他忍着馋不吃。但她并没有出声问,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昨天李奶奶有些事说的含含糊糊,但关于蛋子家和栓子家那场干架却说的特别清楚。王善娘当时就明白了李奶奶的心思,让她带着王翱离栓子远些。王善娘可不是躲着别人的人,没得别人做错了事,还要自己避开的理。这不,该收拾收拾栓子了。
  但王翱毕竟和栓子曾经要好过,王善娘打算先问问王翱,“翱儿,姐姐怀疑栓子故意跟你一起玩耍,就是好让人贩子把你拐走。”
  “姐姐,栓子哥不是那样的人。我才开始跟他一起玩的时候,他对我可好了,别人骂我扫把星,灾星晦气。他都帮我骂回去还打了那些人。”王翱笃定的口气,“姐姐,你肯定弄错了。”
  王善娘摸了摸王翱的头,“弟弟,我们去问问栓子吧。”
  “嗯,肯定不是他。”王翱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善娘背起背篓,牵着王翱从后山另一条路去了保管室。那里队上的小子正在玩耍,栓子也在其中和人斗鸡。
  “栓子,我问你,是不是你带人拐走我弟弟的?”离着栓子丈来远,王善娘突然喝问。
  正在单腿跳跃的栓子猛地听到王善娘的吼声,再看到她身边的王翱,脸色顿时苍白无血色,让对面的小伙伴轻轻一碰就摔倒在地。栓子躺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大叫,“不是我,我没有带人拐走王草。”一双眼睛却闪闪烁烁,不敢看王善娘姐弟俩。
  “真的吗?”王善娘慢慢地朝栓子靠近,指着栓子的眼睛厉声道,“你在说谎!你在害怕,你在发抖。你是个坏孩子,伙同别人拐卖儿童,要给抓起来关进牢里,还要游街,让人扔石头,骂你是个小犯人。”
  “我不是小犯人,不要游街!”栓子胳膊撑着地拼命往后退,脑袋使劲地摇着,“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拐卖你弟弟,我没有。那人给我糖让我带你弟弟出来玩,好好跟他玩,我没想到他是个拐子。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又是糖,王善娘气得抓住栓子的衣领,“为了颗糖,你就把我弟弟给卖了,虽然不是你拐的我弟弟,但你也是帮凶,你就是犯人,劳改犯。”
  “我不是犯人,我不是犯人。”栓子挥舞着双手大哭,泪水模糊的眼中全是害怕,“我不要当劳改犯,不要。”
  “姐姐,放了他。”王翱轻轻地拉了拉王善娘的衣角。
  王善娘看着王翱暗淡的眼神,慢慢地松开了手,任栓子躺在地上,转身牵着王翱就走。
  王翱挣开王善娘的手,“姐姐,你等我一下。”
  王翱走到栓子面前,掏出早上姐姐给他的那颗水果糖,“栓子哥,给你。你愿意跟我玩耍,你教我玩陀螺玩铁玩,把我当成你的小伙伴,谢谢你。我知道你喜欢吃糖,这颗糖今天早上我才得到,我没有吃过给你。”
  原来别的用就是给栓子,王善娘死死地盯着糖果,忍了好久才忍住没有冲上去抢回来。
  “王草,我真没有想到那人是拐子。”栓子哭着道,“王草,我真没有想过害你。”
  王翱把糖塞进栓子的手里,回头走到王善娘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姐姐,我们回去捡柴。”
  蓦地,王善娘没有由来的心头一酸,看着身侧的三寸丁,忍着酸意,轻声道:“翱儿,姐姐背你,你想哭就在姐姐背上哭吧。”
  “不,翱儿不哭,翱儿是男子汉,以后要养姐姐的。”王翱捏着小拳头,面带微笑说着。
  王善娘强忍下泪意,响亮地道了一声,“好!翱儿好样的!”
  有小孩去给大人报信,栓子娘急匆匆地赶了来,迎面正碰上王善娘牵着弟弟往回走。栓子娘经过两人时呸了一声,“晦气。”
  心头难过的王善娘顿时找到了宣泄口,朝栓子娘背影大声嚷嚷,“晦气?指不定谁晦气,做了亏心事还理直气壮,也是没别人了,脸忒大,赶得上墙厚了。”
  那边栓子娘看着躺在地上的栓子,心痛的要死,听到王善娘的话,立马叉腰骂,“小扫把星,灾星,克死你们爹娘不算,又来克我儿子了。我儿子本来玩得好好的,你们一来,他就摔到了,不是你们晦气又是谁?说不定我们队上今年收成不好,就是你们克的。按我说该把你们撵出生产队,我们队上的粮食必定大丰收。”
  这话把王善娘气乐了,敢情连生产队上的粮食收成不好,也是他们姐弟俩克的,是不是要说他们连老天爷也能克住?
  王善娘摆开架势准备跟栓子娘火拼。
  “姐姐,我们走吧。”王翱红着眼睛拉着王善娘的手。
  王善娘有些后悔不该今儿来找栓子,白白让弟弟受了委屈,但她也不会允许谁家倒了霉就把名头扣在他们姐弟俩身上,再这样下去,他们以后在队上如何立足。
  王善娘心里有了计较,也不跟栓子娘争吵,只是牵着王翱的手下了保管室。
  “翱儿,别信栓子娘的话,那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们就是那种自己有倒霉的事,不找自己的原因,把错全推给别人,这样他自个儿心里就舒坦了。这叫做推卸责任,所以他们才会故意拿我们俩来说事。你一旦信了,就中了他们的圈套,每每他们自己做错了事都会怪在你头上,让你顶锅背罪。”到后面,王善娘的语气有些重。
  王翱眨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王善娘,“姐姐,他们是坏人,自己做错了事得自己认。”
  “翱儿以后听到这样的话,不要难过了,我们不能承担别人的错误。”
  “嗯。”王翱重重地点了头。
  但王善娘可没有打算事情就这样算了,她先去找到栓子他爸,刘大,“刘叔,有一件事找你,怕一时说不清,我们去王叔叔家说清楚,也免得我人小,说话不管用。”
  听着几岁的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着大人话,刘大有些发笑,问:“什么事?先告诉叔叔。”
  王善娘摇了摇头,“不行,得到了王叔叔家才能说。”
  刘大心里琢磨开了,他家虽然离王家近,但因着王老太婆的脾气,他家跟王家很少打交道。除了最近关于王草被拐的事,想到这里,刘大有些心慌,难道王花儿听了别人的话找上门来了?
  刘大忙摆手道:“花儿,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胡说八道的,没有的事。”
  王善娘诧异道:“刘叔知道我说的啥事?还有我不叫花儿,我改名了叫王善娘,我弟也不叫王草,改叫王翱,翱翔于九天的翱。”
  “那你说的是啥事?先告诉刘叔成不?你看刘叔忙的,没空跟你一块儿去队长家。”
  王善娘脸上露出丝微笑,“刘叔要是实在忙的法,就别去吧,只是刘叔不在,我说了啥也不要怪我,反正我照事实说话。”
  对啊,万一让王善娘随便乱说一通,就不好了。刘大立马应了,“那能呢,你们两个小,还是叔陪你们走一趟吧。”
  王开来家住在保管室隔坡附近的山梁上,很快王善娘三人到了王开来家门口,正见着王开来在门口坝子里修锄头。农闲了,锄头之类的工具也要交回生产队保管,在交回之前,各家先要把锄头修一修。
  “队长,在修锄头了,啥时候交啊?我得找个时间修修我那把。”刘大老远见着王开来就喊。
  “王叔叔好。”王善娘和王翱两人喊了人。
  “你们三个咋走在一起了?有啥事?”王开来奇怪地问。
  王善娘抢先道:“王叔,是我请刘叔来的,有事请王叔做主。”
  “做主?”王开来一头雾水,眼睛直盯着刘大看。
  刘大摆手,“队人,我也不知道啥事,王善娘硬要我来的。对了,她改名了如今叫王善娘。”
  “善娘?这个名字不错。”王开来笑着说了一声,“进屋说吧。”
  “你们要说大事吧,我避一避。”王开来的媳妇黄菜花打趣道。
  王善娘笑了笑,“婶子,不是什么大事,也请婶子听听。”
  “好咯。”黄菜花顺势坐在门口,斜了王开来一眼。王开来有个臭讲究,凡是有人找他谈事情都让媳妇回避。
  王开来给噎了一下,转头望着王善娘,“你说吧,什么事?”
  王善娘先学了一遍栓子娘在保管事说的话,又道:“王叔,我也不是来告栓子娘的状,毕竟大家都说了这些年了。事实上到底如何,只要长眼的都明白。俗话说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不是黑心肝的人,心里总有个数的。”
  黄菜花扑哧一声笑了,“好孩子,难得你小小年纪这么懂事,你说的对,善恶人心里总有杆秤。”
  刘大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屁股下好似长了个叮,快坐不住了。心想回去非得教训家里的那个婆娘,让她在外面胡说八道。
  王善娘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道:“这种小事原是不该来麻烦王叔的,只是有一样,栓子娘说到队上的粮食收成不好是我们姐弟俩克的,这个名头我们可不敢认。要是以后队上年年收成不好,那我们姐弟俩还活不活啊。”说着,王善娘的眼圈红红的。
  王开来看着眼前两个小娃娃,大的站起来还没有他坐着高,小的就更小了,两人此时眼圈都红红的,知道在别人家里忍着没敢掉泪。他瞪了刘大一眼,想了一会道:“我明儿开个会不准大家乱说,什么粮食收成不好扯到两个小娃身上,我看是那帮娘们闲得没事干,得找点事让她们忙活忙活。”
  “谢谢王叔,只是这人长了一张嘴,那里管得住。再加上队上的老人也不少,特信这种。就怕这种原本子虚乌有的事,传到最后越传越真了。再到后面,怕是队上有个什么不好的事,都怪上我们姐弟俩了。”王善娘的声音带着哽咽。
  王开来默然,他总不能把人的嘴缝上,那能管得了人家在被窝里说的话。
  刘大红着脸表态,“大侄女,是我家那口子没长脑浑说的话,我回去好好收拾她一顿,你放心,她必不敢这样说话了。”
  王善娘嘴角扯了一个笑,“刘叔,我真不是来告婶子的状。”
  刘大心里直骂娘,这不是告状这是啥?
  对王善娘来说,这真不叫告状,堵一个人的嘴是堵不住的,只有把事实摆在面前,这些人才能闭了嘴。她说出栓子娘的话不过是引子,好引出后面的事来,只要事实证明生产队的收成跟他们姐弟俩没关系,至于克父母的说法自然不攻自破。
  “王叔,我一路走过来,有一个想法,跟我前些日子偷听到的话有关。前些日子农忙,我也跟着捡稻穗,走到一处草垛旁边,听到有人在说:‘慌啥,这么多人还能干不完?你也别傻了,大家都在偷懒磨洋工,你那么勤快干啥?白辛苦了身体,还没有多的粮食补。’现在想来,我们队上收成不好跟这也无不没关系吧。”王善娘侃侃而谈,压根没有把自己当成七岁的小姑娘,“还不如每人划一块田,种那块田,到时候看收成,收成好就工分高粮食就分得多,收成不好就工分低粮食就分得少。这样一来,大家也看得到是不是我们姐弟俩克的队上收成不好。”
  王开来一脸呆滞地看着王善娘,这话是从一个小姑娘的口中说出?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定不能相信。
  他知道生产队上所有的人家一起干活,有人偷懒,有人勤快。才开始勤快的人偏多,慢慢地,勤快的人变少了,懒人越来越多了。他不是没想过法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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