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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嫡女凤耀异世-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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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水君墨的声音忽然响起，君若看过来，笑了笑，不作答。“刚才玉琉宫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请我明晚去大皇子的府邸坐坐。”君若冷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那你要去吗？”
“你觉得呢？”君若反问，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水君墨仔细想了想：“以你现在的境地，不适合去会大皇子，先不说别人会怎么想。光是扬格，你不跟他解释清楚，他恐怕会有所芥蒂。”
“知我者，君墨也。”君若有些心满意足，目光投向星空：“我也是如此想的，但我却真的想去会一会他。不知道君墨是否愿意代我，去会会兰格？”
“好。”水君墨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算君若让他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君若隐隐有些预感，那兰格会有惊喜带给她。
第二天夜里，诺林听君若的话，半夜来找她。
还没敲门，门就开了，推门进去，本来应该是雅致格局的房间，竟然是一大片森林。奇怪的是，诺林明明看到了这些森林，可是他却感觉不到树木的气息。
皱眉，诺林叫了一声：“君若，你在哪儿？”
“进来，关门。”君若没有情绪波澜的声音在森林里响起。
诺林心中疑惑，她到底要做什么？却还是按照君若的吩咐，将门关好。
“诺林，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要把你训练成一个杀人机器对吗？”君若的声音再次响起。
心头咯噔一声，诺林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总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恩。”
“我改变主意了。”君若的话令诺林眼皮一跳，心蓦然提起，不由自主的紧张。
“为什么？”
“与其让你做一个不知苦痛的杀人机器，不如让你做一个有血有肉，但却只忠于我的骑士，你愿意当我的骑士吗？”君若从树后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她送给诺林的一模一样的蓝月弯刀的刀鞘，只是这个刀鞘布满了奇怪的花纹。饶是见多识广，在拥有巨大藏书库的精灵森林长大的诺林，也不明白那花纹是什么。
诺林有些回不过神，骑士？他有这个殊荣吗？一个什么天赋都没有的精灵，曾经还是一个低贱的奴隶。他有资格做这少女的骑士吗？忠于她，不离不弃，至死不休。
诺林沉默了，君若不催他，等他自己想清楚，只是那一双眼睛满含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对峙了多长的时间，只觉得这沉默太漫长了。诺林终于是开口了：“我不能。”
“为什么？”
“我是一个皇子，虽然我不爱我的家，不爱皇族。可是我爱我的子民，他们虽然也和我的兄弟姐妹一样看不起我，可我生为皇子，保护他们、守护他们、将我的心奉献给他们，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
这次轮到君若沉默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诺林。
诺林有些心虚和难受，他明明回答得很坦然，这也是他应该面对的，可是心里的心虚和难受是为什么呢？他……到底哪里弄错了，又或许是……太自以为是了？
“好。”君若点了点头，道：“如果选择是你的事，但，你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你必须忠于我。你，能够做到吗？”
“没问题。”诺林快速点头，想也不想。
“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在我身边这段时间，必须忠于我。除了精灵森林以外的任何地点，任何时间，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你能够做到吗？”
诺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撼动，他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君若的帮助？深吸一口气，诺林一字一句，坚定无比：“在呆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除了精灵森林意外的任何地点、任何时间，我都会无条件服从你的命令，以自然女神的名誉起誓。”
“把你的刀给我。”君若朝诺林伸出手，后者将刀取出来，递给君若。将诺林带到起点的位子，君若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却语重心长：“今天的是你的第一个考验，战胜你的恐惧。拿出你的勇气，用心去看吧，用心去听吧。看看它到底能够听见、看见些什么，看看它是否真如你想象中那么伤痕累累。诺林，不管今天结果如何，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一句话。行者无疆，君子自强不息。”说完君若消失在了诺林的眼前。
霎那间，整个森林开始震动、颤抖，在诺林惊讶的目光中变成越来越熟悉的模样，与记忆融合在一起。
君若从伸缩八卦盘里飞出来，将罩住整个房间的八卦盘缩小托在手上，看着缓慢旋转的八卦盘。
诺林，你还需要磨砺。
与此同时，水君墨已经整理好行装，拿着君若给他的徽章，来到大皇子的府邸。
迎接他的是玉琉宫，看到是他，玉琉宫有些惊讶，怔了怔，狐疑的看了看水君墨的身后，问道：“水少爷，君少爷呢？”
“君若临时有点儿事儿，抽不开身，又怕皇子和皇子妃以为他在放你们鸽子。所以，特地托我，拿着徽章过来赴宴。”水君墨温柔的眉眼轻轻地注视着玉琉宫，被这样温柔的看着，是个人都不会生出责怪的心里。
玉琉宫笑了笑，热情的将水君墨迎了进去，丝毫不表现出自己对君若没来的情绪。
刚进客厅，水君墨就看到两位少年。其中一位是在昨天的宴会上见过的，金发金眸的希文，君若特地提起过这个人，说性格有点古怪，如果不是白痴，那么就是大师。但他今天显得并不是那么出彩，只因为他旁边的那个病态少年。
少年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是不正常的白，一看就知道常年没有晒过太阳。但少年肌肤莹润，就像上好的玉一样通透，瓷娃娃般易碎。墨绿的长发披肩散着，为他平添一股阴柔和娇气，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女气。因为，那张精致的脸上，生者一双令人不可忽视的，充满了睿智的绿色眼眸。眼眸内波光闪闪，闪得人看不到他的心思。
水君墨略略朝兰格点了点头，温柔笑着打招呼：“兰格殿下，在下四象家族族长水君墨，代炼金术师君若来拜访您。因为君若说，今天就像家宴，所以我准备的礼物并不是很贵重，希望兰格殿下不要笑话。”说完，水君墨将君若准备好的丹药送上。
这少年，似乎跟传闻中很不一样啊。哪里有残暴不堪，易怒蛮横？这感觉，有些怪异。
十颗丹药全是绝版的上品灵丹，喜欢利益是商人的本性，就算玉琉宫嫁人了，她也依然摆脱不了这个特性。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不动声色的收下丹药。站在兰格身边的希文眼底一闪而逝过一丝贪婪和嫉恨，这极快的情绪，却没有逃过目光毒辣的水君墨的眼睛。
温柔的笑容不变，水君墨已然不虚此行了。
客厅里响起兰格轻柔却有力度的话：“族长大人客气了，昨晚，君少爷的礼物已经很贵重了，今天又劳烦您破费了。不要站着了，请坐吧。”
水君墨依言坐下，兰格很快就传膳了，桌子上人不多，只有四个，气氛却因为都是爽心悦目的美女帅哥而丝毫不凝结。哪怕他们只是在默默无言的吃菜喝酒，恐怕也别于一番风味儿。
“四象家族此次搬迁到四象幻地，恐怕颇费了一番周折吧？”兰格优雅的进食，眉眼弯起。
“多谢兰格殿下关心，这些都是族内事物，就算再累，也是应该的。”水君墨客气的笑，游刃有余。
玉琉宫朝想要开口的希文递了个警告的颜色，轻声道：“我记得四象幻地跟拂晓之城素来没有什么接触，为何这次会想到在麟玥帝都举行比赛呢？”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都是老一辈的决定。”水君墨看似有些无奈的样子，特无耻的将责任推到无辜的父辈身上：“父亲他们有意，我虽是族长，可门主堂也不是虚设的。他们的意见，我还是要听的。”
“多听听别人的意见自然是好的，有什么错误，也能够及时改正，若是等到发现之时，恐怕会为时已晚啊。水族长，您说我说得对不对？”希文话中有话，绵里藏针。
水君墨亦是似是而非：“阿文少爷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错误是得早发现，可是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和阵地，坚持可是一项力气活。”
咬牙，希文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兰格忽然道：“水族长算是扬格皇弟的幕僚，对吗？”
水君墨想了想，自己当初在文武百官面前已然将四象家族置身于不归位，幕僚这个头衔，自然是罩定了。释然，水君墨放下碗筷，笑问：“确实如此。”
“那我可否问水族长一个问题。”兰格并不着急，这一席人中最轻松最看不清的，恐怕就是这个少年了。
“殿下请问。”
“水族长觉得天枫煞这个人如何？”兰格漫不经心的挑开碗里的鱼刺，一旁的侍女想要插手，但兰格却制止了。
水君墨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此行前来，所有的问题必定都围绕着怎么拉拢君若，或者怎么拉拢自己。天枫煞？天枫帝国的皇子？他记得，四象幻地似乎跟他们没什么交集。难道君若跟他有什么交集？
水君墨有些吃不住，垂眸思考了半响。
见水君墨久久不回答，没多少耐心的希文忍不住开口道：“怎么样，你到底想好了没有？”话音刚落，玉琉宫就皱起了眉头，正要说话，兰格却先她一步“阿文。”兰格转过头朝希文轻柔一笑，“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你去帮我找找药，好不好？”
“让我去？你可以让侍……”阿文还没有说完，兰格又转过头对着玉琉宫道：“琉宫，阿文似乎忘记了我的药放在哪里，你带他去找找吧。”
玉琉宫连忙站起来，拉着希文就朝外面走去，这白痴很不情愿的被玉琉宫带走了。
水君墨冷冷的看着，他自然看出了这少年有意支走那金发金眸的少年，只是……金发金眸，到底是哪里的标志？他从未看过，这大陆上有谁是金发金眸。想起没有看过的发色和眸色，水君墨脑中禁不住一闪而逝过时音的紫发银眸、眉间一点朱砂痣，眉头更加紧皱了。
“水族长，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放下了筷子，除去了嘈杂的兰格，现在有的是时间和空间跟水君墨聊。
“天枫煞这个人我并不了解，但天枫帝国的野心一直以来都不小。我们虽然很少与外界接触，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不接触外界。前几年，天枫帝国似乎又合并了几个小国，隐约还有扩大的趋势。不知道兰格殿下以为，这天枫帝国的这野心是好还是不好？”
水君墨只是随口一问，哪知道兰格真的认真的想了起来，答道：“我认为这野心有好有坏。天枫帝国兵强马壮，高手众多，虽然野心勃勃，可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这野心势必会折磨着他们，如果能够好好利用这种折磨，想要击垮天枫帝国并不难。可是，一个有野心的皇帝才是好皇帝，一个有野心的国家才是好国家。假以时日，他们的野心必定会造就他们一番壮举。”
水君墨隐约听出了兰格的意思，有些踌躇，试探问道：“那兰格殿下觉得，是对天枫低估诚服比较好，还是开战比较好？”
“呵呵……”兰格笑了，摇了摇头：“我麟玥帝国也是泱泱大国，诚服这种事儿，岂能对得起我们五大帝国之一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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