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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美人(秉烛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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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依旧悦耳,但流水听着却觉得有些可怖,似乎暗中带着丝丝寒风,让人透心凉。
显然碧瑶对于陈易施压的承受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恭敬地回答:“班语原本刚从山上下来,不懂事,忘大公子多担待着些。”
陈易没说什么,转了转眼眸又看向陈玉燕:“现如今你胆子倒够大,招了陈家的船来看花魁。也不看看这种烟花之地,该是女孩子来的吗?”暗中夹带着把碧瑶流水也教训了一通。
流水低着头,忍不住咕哝了一句:“也是,女孩子就该去小倌馆的嘛。”
陈易抬头,扫了她一眼,手指动了动,刹那间流水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印子,血珠子瞬间涌了出来,速度太快流水甚至还未来得及觉得疼,而且流水很惊讶,自己虽然武功差但反应够快,却还是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手怎么出手的。陈易云淡风轻地道:“班语,你家的丫鬟,也颇不懂规矩了些。”
说来流水也算厉害,此刻想的竟不是:脸被划破了要留疤了要破相了,而是想着此人武功有多高。他刚出手的时候拿的是什么?若是他人知道她此刻所想,了解她的人知道流水常常关注不到重点,不了解的人还会以为她是武痴吧。
碧瑶狠狠瞪了流水一眼,少说两句会死吗?又冲着陈易道:“陈公子教训得是。我回了家便狠狠地教训这小蹄子一顿。”
流水回头瞪碧瑶:我都被划了一刀你还敢回去教训我试试看。
碧瑶冲她努了努嘴:你不懂做样子吗?不然你还想活着出这张船嘛?
陈易挥了挥手,道:“罢了,也不必太过严厉。竟然来了,便一起看看那花魁到底是怎么样的绝色吧。”
流水心中暗道:哎呀花魁哪比得过你啊恶毒美人。你照照镜子就看到绝色了呀,你最好别栽我手里,不然我就把你送小倌馆当个头牌,想来肯定能赚许多。不过此人武功好像很高的样子,栽自己手里好像不大可能……流水默然地觉得自己先活着下船再说了。
三人一直忐忑着,沉默无言。流水见着本来张牙舞爪的陈玉燕都消停了,越发觉得自己把陈易卖小倌馆的念头,太不靠谱,太难以实现了。于是深深叹了口气。
陈易听闻叹气声,回头看了流水一眼,伸出手,流水忙惶恐地往后退了两步,惊恐道:“你你你你要干嘛?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要逼我哦我告诉你……”
陈易一笑,和风细雨般,温润地笑道:“帮你擦擦你伤口上的血迹。”
“呵呵都风干了就不劳陈公子费心了。”
陈易笑笑:“太难看了。”
太难看了?留的血迹我没擦乱七八糟的很难看是吧?所以你现在是要把我刚封了口的伤口再撕开?死开吧你要不要再撒点盐?嫌难看你当时划什么划呀?
流水又往后退了一步,在胸口掏啊掏,掏出了一张原来贴肩膀上瘀青的膏药贴,撕了一块,“啪”地往脸上一贴,冲陈易笑道:“好了公子,这样就不碍着公子的脸了。”
陈易脸抽了抽,没再说什么,转过去,继续望着花船上弹琴的几个女子,目光悠然。
又过了片刻,陈易对身边的船夫说了几句,船夫便划着船靠近了另一条船,却见一鲜肤粉白,面若菡萏的女子,笑盈盈冲着陈易欠了欠身,道:“陈公子。”
陈易亦笑,踏上了那条船,对陈玉燕道:“你们且随意逛逛。”陈玉燕点了点头,陈易掀开窗帘,跟着那女子走进了那条船的船舱。
“那女人好漂亮,是谁?你嫂子?”
陈玉燕眼睛一瞪,更显得脸圆圆的:“什么嫂子,我哥还没有正室呢。这估计也是这次办花魁的楼里的吧,我哥自己逛花楼勤着呢,还教训我,哼。”
流水默,转头对碧瑶道:“我现在觉得,你嫁那陈家三公子,比嫁给这个惊采绝艳的大公子好多了。”
碧瑶默默地把头点了点。
花船上似乎已经开始唱着戏,咿咿呀呀的,隔着远,听不甚清。而三人经由陈易这么一吓,也没了什么游玩的心情,都恹恹的,等了一会,也没见那几个传言中绝色的女子上台,所以商量了一下,便觉得还不若上了岸,去潇湘阁吃甜点来得自在。
于是便唤来了船夫,使之返回。几人都有些疲软,流水叹道:“陈小姐,你日子也不好过啊。在这样一个哥哥的照拂下,你活得也忒不容易了。”
“哎,”陈玉燕也叹了口气,“不然我怎么会那么丰盈?还不是因着被陈易打击太多,心情抑郁,一抑郁就吃,吃多了就长胖,长胖了更被训……”
流水颇为同情地拍了拍陈玉燕的肩,然后觉得脚有些发凉:“哎,你哥给予的后遗症还真严重,我现在脚是凉的……”
陈玉燕跳了起来:“什么发凉,船进水啦!”
“哦,原来是水打湿的……”流水思考了一下,然后又回过神来,“什么?船进水了?我不会水!”
船家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道:“几位小姐,好像有人凿了船……”
“人呢?”碧瑶圆眼一瞪,“你怎么开船的,被人凿了船都不知!人没抓住?”
“现在还抓什么人,快跑好吗?”流水急得跳脚,又向船家问道,“你能拆下一块船板给我吗?”
船家愣了一下:“小姐,你要船板干嘛?”
“我不会水抱着游总会好点,你快拆块给我。”
一阵静默。
碧瑶看了她一眼,说:“我和陈玉燕都会水,你可以让船家带着。”
连陈玉燕都会水,流水看了看她的体型,默默痛苦地扭过头。
跳下水前流水抱着碧瑶不松手:“你说会不会我们一下水就被‘划拉’一下被割脖子翘辫子了?水下其实潜伏着万千水军?”
碧瑶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往外拽:“你以为你谁啊?我猜这多半是追杀陈易的,以为陈易还在船上呢,现在他们见陈易不在,肯定想办法找人去了,谁管得着我们?”
“会不会是牛胖追过来了?你知道的,就是我在廉城得罪的那个地头蛇……”
“你前几日不是还说是地痞现如今上升到地头蛇了?人家要杀你什么时候下手不好,现在才下手,费那么大的功夫?你不要胡思乱想想太多,好好在水中闭气,不要乱动,船家会带着你的。”说完,就趁着流水手松了的时机,跳入水里。
随后,船家手臂卡着流水的脖子,也跳下了水。
一阵昏天暗地,喝了不知道多少口水的流水终于被拖上了岸,被心中的恐惧吓得瘫在了地上,不想起身。碧瑶已经披了件外衣,走过来,把手中拎着的另一件扔给流水:“快起来,你一姑娘,这样躺着像什么样子。”好在此处来往的路人不是很多。
流水爬了起来,觉得脸上有些刺痛,摸了摸,发现贴着的膏药已经进了水,湿了伤口,所以有些疼。出了这档子事情,陈玉燕也没有多留,立即被陈家的人接走了。想来陈家近日估计也不会放她出来,这倒是碧瑶觉得今天唯一的一档幸事。
回了房,洗了个澡,流水发现自己脸上的那道血痕,已经有点红肿了。如果师姐在就好了……流水心想,行云乐于配药,平日里,多得是生肌膏,这种伤口,不出七日,便可不留痕迹。
只是现在只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的流水,细想了一下生肌膏的方子,拿了只笔,写了下来,准备叫碧瑶帮忙遣人去配点来。刚放下笔,就看见碧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犹豫:“刚班管家说了,陈家发了拜帖过来,让我明日去一趟陈家,拜访一下陈母,聊聊家常。”
流水愣了愣,道:“不是一般为了避嫌,订了亲后的男女婚前大多都不见面么?还是说这儿风俗不同?”
“陈母现今住在陈易的宅子里,陈三自己住在别处。只是不知这次见面是为甚?”
“唔,”流水点点头,“我估摸着吧,肯定又是陈易那恶毒美人弄的什么事儿。我明天能带面具去吗?万一我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他又划我一刀了怎么办?”
碧瑶打量了她两眼,道:“如此他不划脸了,改划脖子怎么办?”
“……还是坦诚相见吧。”
☆、只恐舞衣寒易落,愁人西风南浦
次日,正是秋高气爽,云淡风轻的好时节。天气尚佳,遗憾的是流水和碧瑶两人的心情,却跟清明一般的沉重。
起床时的种种挣扎且略去不提。乘着马车,到了陈家府上,碧瑶恭敬地递了张拜帖过去,不一会儿,就有一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小姐,且随我来,大少爷正等着呢。”
流水给碧瑶使了个眼色,果然不是什么陈母想要话家常,是陈易有事儿来找她俩。只愿不是麻烦就好。
跟着大汉左拐右拐几步,竟是到了一处树林,树林里有个孤零零的小木屋。碧瑶流水对看了一眼,觉得此处树木茂盛,阳光都似乎要透不下来一样,鸟儿甚至都没见几个,安静得有些可怕;但想着好歹是走大门进入的,应不至于杀人灭口做得如此明显,便沉默地候着。
中年男子走上前,敲了敲门,道:“大少爷。班家的人来了。”里面好像是应了一声,流水和碧瑶隔得远,听不大清;门被大汉推开了,流水尾随在碧瑶后,跟了进去。
走进了这间木屋,脚下的木板似乎是悬空的,踩着“吱吱”地响。只见陈易,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流水一见,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扭头问身旁的中年男子:“他这是中毒了?”
中年男子作了个揖,道:“小姐慧眼如炬,正是中了那老妖道的毒。”
“老妖道?亭梦之?”流水皱了皱眉,也不顾及什么礼仪,走上前,摸了摸陈易的额头,“我虽会解毒,但却不怎么会号脉,你们可知是什么毒?”流水的解毒术大多是从以前师姐给她的那本医书里学的,而中毒的症状虽有区别但也有很多事相似的,怎么诊断更需要经验,故而流水只记得了那些药方的配法,而不知判断是中了何毒。
“经由大夫诊断,是亭梦之的最厉害的毒物,一梦三生。”
“一梦三生?”流水皱了皱眉,这毒虽然起的名字美,毒性却不大美。一梦三生,一中途便武功全失,然后是第一阶段,先毁皮肤,身上脸上每一处皮肤都会干裂,裂出一条条口子,纵横于脸上,像是干涸的河田;第二阶段再毁五感,渐渐地看不见听不见没味觉最后整个人感受不到外界;若是这样就死去倒也罢了,第三阶段的时候,正是回光返照之时,五感回来了,皮肤也恢复了,但最后却是从内脏开始溃烂,最后蔓延全身,痛得人死去活来,疼痛致死。一梦三生远,无力望从前。
流水想了片刻,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来找我?”
中年男子犹犹豫豫:“这个……是大少爷让我们去找班家大小姐的,小的也不知。”
流水捏了捏陈易苍白的脸——手感甚好,可惜很快就要干裂了,问道:“说,你怎么知道我能解你的毒的?”
陈易皱了皱眉,拍掉了流水的手:“那时候我划伤你的脸时,后来看见你伤口处有一层薄薄的面具边缘,这世上会易容的多,但能把人皮面具做得这么薄连片叶子划了也能穿透划伤皮肤的,除了鬼手石越之外,只有他的徒弟了。”
流水想起石越,他是不是已经在那场浩劫中死去了?心中一阵悲凉,但流水还是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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