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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魔镜魔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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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命令您杀死无辜之人、孩童与妇女呢?”

    他的笑容便收敛进去,眸色比午夜更黑。她心头随之一跳。而后他轻轻地开口:

    “如果那是您的愿望,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埃莉诺定定看了他片刻,缓声说:“您的佩剑,请借我一用。”

    乔治愣了片刻,整张脸容才因为骤然绽开的狂喜而明亮起来。他回身从桌上取过一把短剑,双手递来:“长剑不方便行走,只带了这把短刃,请您见谅。”

    埃莉诺接过短剑,乔治却没立即松开剑鞘,反而再次出言试探:“这一次,您没有问我为何愿意为您效忠。”

    她笑了笑,拔剑出鞘:“不需要了。”

    他与她对视须臾,突兀地别过头,掩了掩嘴唇。

    有些事实不需要点破,有些话无须言明,暧昧不清最好。

    乔治单膝点地,谦卑地垂头:“以三女神之名起誓,遵循主父的引导,我,乔治·马歇尔将对您忠实坦诚,我将爱您所爱之物,回避您所回避之物。只要您容留我在身侧,践行我臣服于您座下之时的约定,不论是意志或行动,言辞或举止,我都绝不会惹您不悦。”

    埃莉诺以剑身在骑士双肩各轻击一记:“除这两击之外,切莫令他人刀剑近身。铭记交换的誓言、身负的世系与责任,成为一位好骑士。”

    她放下短剑,将乔治相合的手掌包拢。他的体温比她更热,就好像掌中含了一个小太阳。他们靠得很近,她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只是深深地垂着头,等待她吐出宣誓的词句。

    埃莉诺没有再耽搁:“在此我接受你向我宣誓的忠诚,我将践行约定,不无故驱逐你,承担主君应有的责任。我以相握的指掌,”

    乔治抬起头,如见强光目眩神迷,微微眯起眼。

    埃莉诺继续念道:“以亲吻,”她没有依照惯例真的倾身吻上去,而是右手食指中指相并,在自己唇上一贴,再以两指指腹扫过对方的唇瓣。

    这远远比蜻蜓点水的仪式性亲吻要撩人。

    乔治裸|露在外的喉结动了动。

    她恍若未觉,轻轻吐出誓言最末的词句:“向三女神与主父宣誓。”

    君臣誓言已成,主从关系落定。

    埃莉诺低垂着视线直起身,乔治依旧单膝跪着,却拉住了她的手。

    “夫人。”

    埃莉诺循声看去。他的毫不闪躲地回望,竟然亲了亲她的指尖,食指与中指。

    她不觉飞快缩手,努力不将羞恼摆在脸上。

    乔治却在这时面色一变,低低说:“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开锁声响起,而后是叩门声:“埃莉诺女士,我为您送来了晚饭。”

    “我不饿。”埃莉诺扬声回绝。

    外头陌生的女声默了片刻,为难地请求:“克劳德大人要求我确认您是否安好……烦请您开门。”

    只要站在房门口,这五角形塔楼顶的每个角落都能一览无遗。房中没有可供藏身的大壁橱,躲到窗外又会弄出响动。埃莉诺与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当机立断,向床一抬下巴。

    乔治一欠身,迅速将床帐放下大半,将斗篷与麻巾团成一团塞进床底,躲进帐内。

    “埃莉诺女士,请您开门。”

    回头确认骑士已然藏好,埃莉诺挪开门栓,将门拉开一道缝,口气不善:“我还活着,你可以回去了。”

    “我给您带来了换洗的衣物和食物,请容我进屋。”

    再拒绝难免令对方生疑,埃莉诺便将门敞开,抱臂站在门边,语带讥讽:“我没见过你。”

    侍女低眉垂目:“我之前在厨房干活。”

    埃莉诺嗤笑了声,摆摆手:“东西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侍女欠身致歉,却没立即离开:“刚才储存木材的仓库居然着火了,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实在是太可怕了……有人目击到了可疑人物出入仓库,克劳德大人让我转告您,请您务必小心。”

    埃莉诺一勾唇角:“克劳德认为这是有人来救我了?”她回头环视四周:“要搜查这里?请便。”

    侍女被公爵夫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压得几乎不敢大喘气,匆匆在房中转了一圈,往床帐间张了一眼,便忙不迭告罪离开。

    等足音彻底消失不见,埃莉诺便将门栓紧紧插上。她一回头,乔治正坐在床沿准备起身。

    “在原地别动。”

    骑士讶然抬了抬眉毛,却还是顺从地没有再动作。

第一滴血

       乔治隐忍地抽了口气,一把捉住她的手,沉声低喝:“埃莉诺!”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唤她的名字,埃莉诺不觉一震。

    “夫人,”乔治很快换回了应有的敬称,声音依旧低哑,“我并非为此才向您宣誓效忠,请您不要……轻贱自己。”

    埃莉诺垂睫哂笑:“那么你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拨开他到眉骨的额发,令彼此的视线之间再无阻隔,哑声重复:“告诉我。”

    乔治极缓极缓地发问:“您为何执着于以物换物?您不相信我会无条件对您忠诚?”说到这里,他的眉眼间终于流露出一丝痛楚:“如果不相信,您刚刚又何必接受我的效忠?”

    埃莉诺被这话刺了一记,别开脸:“我……”她茫然无措地眨眨眼,组织着语句:“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跟从我。”

    乔治几近在谴责她:“您这么想不仅看轻了我,也在折辱您自己。”

    埃莉诺闭了闭眼。对方的话竟然令她的胸膛中萌发出了酸楚的痛意,但这疼痛也煽动起古怪的暖流,让她冰封的知觉与情绪苏醒,身体微微颤栗。

    她双手撑在他身侧,松散的长发垂落到他胸膛,久久地沉默。骑士便拈起她的一缕红发,轻而郑重地凑在唇边一吻,语气稍缓:“剑不能选择主人,身为骑士,我能做的只有选择为谁挥剑。”

    他说着微笑起来:“而在选择主君一事上,我可以向您保证,我非常慎重,还很挑剔。”

    今天实在太过漫长了,埃莉诺的武装也因疲倦露出了破绽。在对方灼热坦诚的视线中,在他温存的话语侵袭下,她有那么一瞬感到头晕目眩。

    埃莉诺顺从渴望,试探性地伸出手,抚上乔治的脸颊,声音很低:“我不会是个好主君,我只会利用你、欺骗你,我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和命令作出解释,我不会向你袒露我的计划。这依然不会让你改变心意?”

    “不会。”

    “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即便是现在这番话……可能也只是我在利用自己的感情,以便更好地利用你。即便如此,你也要继续跟随我?”

    “是,”乔治以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温柔而有力地包拢,“对此我心甘情愿,您不需要有任何罪恶感。”

    顿了顿,他又问:“您的感情?”

    埃莉诺眨眨眼,转开视线。

    乔治的眼里像是住了星辰,因她的反应而熠熠生辉:“我能否将此理解为您对我并非全无好感?”

    “我……”虽然占据上位的依旧是埃莉诺,她却清楚地感觉到局势已全然倒向了另一边。她闭了闭眼,甚至不知道自己与乔治究竟在争论什么。她本能地要后撤,乔治却先一步堵住退路,在她腰间一带,立时上下逆位。

    乔治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做,只是自上深深凝视埃莉诺。但她的视野被他占据,她感受到的全是他的气息,传入她耳中的也只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而乔治的眼神……拴住野性那匹狼的枷锁打开了,他只是看着她,便好像已经用目光亲吻过所经的每一寸肌肤,惹得她浑身发烫。

    上天实在太宠爱这个男人了,只要他愿意刻意诱惑她,他全身没有一处不是致命的武器。

    “如您所见,我的确想要您……”乔治的话语与目光一样大胆,“但……”

    他幽幽叹息,忽然就放弃了占据的地理优势。他在床沿坐下,将头发往后捋,过了很久才回眸看来:“但不是现在,更不是交换忠诚的筹码。”

    埃莉诺的呼吸尚有些急促。

    他见状加深了微笑:“我会等待,一直等待,直到您如我渴望您一样渴望我--不论是身还是心。”

    埃莉诺没立刻接话。过了半晌,她才靠着床头坐起来,强行转开话题:“明天克劳德还会来见我,那时……”

    乔治淡淡应下:“我明白。”

    “克劳德眼下在美泉堡的帮手也必须除掉。”

    “我知道他们是谁,如果您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需要契机。”

    埃莉诺思索了片刻,掩唇打了个哈欠:“我父亲的老管家亨利还在这里,如果需要帮助……”

    乔治眼里浮上善意的嘲弄来,一闪一闪:“您还是先休息吧,其他事交给我就好。”

    “你现在就走?”

    对方摇头:“我守在这里。”

    埃莉诺看了他片刻,抱着枕头缓缓歪回被褥上。大约是困了,她罕见地毫不设防,便这么阖上眼。

    乔治的神情一瞬变得十分微妙。过了片刻,他才探身过去。

    埃莉诺立即睁眼。

    四目相交,乔治笑得很无奈,举起双手,对她的试探佯作不觉:“您这样会着凉的。”

    “我要更衣。”

    “是。”

    骑士将四面床帐放下,埃莉诺隔着织物分辨身形,他背对着她站得很远。

    换上方才侍女带来的长睡袍,埃莉诺将被子一抖,侧身躺下。应当是是错觉,她总觉得枕头上、被褥间都残存着青年的气息。翻身,她闭上眼。

    室中片刻寂静。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房中的蜡烛也很快熄了。绵绵的秋雨依然不停。

    “乔治。”埃莉诺冷不防开口。

    “我在。”

    “随便说些什么,我睡不着。”

    “您想听我说什么?”

    她默了须臾:“你的事。”

    这次轮到对方不作声。

    埃莉诺懊恼失言,若无其事地添了半句:“比如在枫丹尼时,你为什么能立即断定爱莲娜的死因?”

    “您也知道,十九岁那年我在克莱芒受了重伤。”乔治的停顿有些长,她疑心是他刻意等她主动接话,但她没有。他便自顾自说下去:“我虽然侥幸活下来,却无法立即重新回到锦标赛场,一时无处可归……”

    “您不回荷尔施泰因?或向威海姆侯爵求助?”

    乔治轻轻笑了:“父亲弃我于不顾后,我就没回过那个家。至于威海姆侯爵……威海姆一族的长子格里高利与我有些芥蒂,我不愿意向他示弱,就四处漂泊,最后在提洛尔落脚。那时城中住着一个古怪的老头,他自称是帝国来的医者,总想方设法从码头黑市、从处刑场还有贫民窟弄来尸体或是半死不活的人研究。”

    他忽然收声:“这不适合作为睡前话题。”

    “不,我很感兴趣。”

    “这老头需要点灯、动刀乃至寻找材料的助手,但几乎没人愿意为了谋生犯忌讳。”乔治将其中的无奈与屈辱都轻描淡写带过,“那里酬金高昂,我又需要医者护理伤处……简而言之,我在提洛尔待了半年,关于人体的知识也由此而来。”

    “我并不知道你之前过得这么辛苦。”

    “又有多少人能轻松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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