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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宠妃那些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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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又是个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说得好了,你老子娘,还有婆娘孩子的性命留下,不然一家子都去死。”
矮个子的男人知道活命无望,可为了一家子留下性命,还是事无巨细,说了个清楚。随即曹凌便命人带了他下去处死,又吩咐道:“那一家子都远远卖了吧!”
处理了内贼,曹凌这才出了门,往正房走去。屋子里,薛令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叫曹凌看见了十分心疼,吩咐下人拿了热毛巾来,又安慰道:“我已经问过太医了,虽是瞧着凶险,但是熬过了这几天,便必无大碍。赵三爷是个福禄双全的人,你且放心吧!”
薛令仪双眼含愁,渐渐忍住了眼泪,只是如今心绪满腹,长眉不得舒展,扯了曹凌的衣袖问道:“那丫头固然没有性命之忧,可范家大哥极可能性命难保。那姓吕的素来毫无人性,是个冷酷无情的,范家大哥还亲自上京面见皇帝,为我正名,姓吕的必定要怀恨在心,王爷定要多派人手,加速寻查,妾身只怕再拖延几日,范大哥便要和金嫂子一样,都要失了性命,那妾身身上的罪孽,就要越来越多了。”
曹凌看着薛令仪嘴上说着,眼泪便落了出来,将她轻轻揽在怀里,轻声道:“你别担心,我已经加派了人手,这武陵是我的地盘,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周家庄到底是边郊的一处庄子,不比王府,深宅大院,到底更安全些。曹凌陪着薛令仪在周家庄住了两日,可他自来事务繁忙,又不放心将薛令仪留在此处,于是便将赵世荣用马车带进了王府里。
常青阁中,秦雪娆靠在锦缎湘妃色牡丹芍药引枕上,手里端着一碗清茶,慢慢喝着。很快,外面就走进来一个人,细看去,却是南星。
南星上前先是福了福,而后低声道:“王妃,王爷带着薛侧妃回府了。”
秦雪娆点点头,没说话。周家庄里发生的一切,她早已探听清楚,还有那个姓吕的,私下里也寻了她好几回了。
南星觑着秦雪娆的脸色,轻声道:“薛侧妃有专房之宠,如今又生下了一个公子,到底是个心腹大患。王爷如今还身强力壮,可等着以后公子们都大了,难说薛侧妃不会起了旁的心思。到时候王爷一颗心都偏在了关雎楼,王妃和公子的地位就难说了。”
秦雪娆将茶碗搁下,细眉紧缩,很是愁绪满容。南星说的这些她怎会不知,便是京都父亲那里,也多有来信。他们自是和王爷如今达成了协议,可到底不能安于现状,总是要为以后打算的。
沉默片刻,秦雪娆低声道:“你去安排,叫楼侧妃知道了这些事情,她素来深恨薛氏,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你吩咐下去,务必给她行个方便,咱们只稳坐钓鱼台便是,也省得王爷查出了蛛丝马迹,秋后算账。”
有了秦雪娆背地里的推动,楼锦瑶很快便知道了事情始末,不由得冷笑连连,一个跟过了两个男人的不洁贱妇,却把王爷迷得团团转。这倒也罢了,还敢在背地里下黑手,叫她的华哥儿不能继续待在她的春香院。
“你寻个法子出府去,同那个姓吕的接上头儿,看他怎么说。”楼锦瑶吩咐了心腹后,便守在屋子里咬牙切齿地咒骂。可恨新王妃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对薛氏不过下了一次黑手,便惧怕于王爷的威势,再不敢了。偏她不怕,只管走着瞧就是了。
薛令仪这里才刚安置好了赵世荣,守门的婆子便来回报,说是大姑娘曹玉珠过来求见。
“可知大姑娘前来何事?”薛令仪并不是很想同外人相见,她脑子里乱得很,这几日也没睡好,浑身都难受得要命。
婆子忙回道:“倒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只是看大姑娘眼圈通红,想是哭过的。”
薛令仪点点头,一面嘱咐芙蓉在此处好生照料,又扶着红莲的手,就出了屋门。
“叫大姑娘进来吧!”薛令仪到底不忍心拒绝了曹玉珠。
曹玉珠这次来是为张文芝求情的,她起先还蒙在鼓里,只知道母亲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每日吃了汤药总是不管用,问了太医,也只说这病得慢慢治疗,旁的一概不说。
还是前几日,张文芝的心腹到底是没忍住,便告诉了曹玉珠实情。说是夫人压根儿就没病,不过是王爷容不下夫人的性命,要夫人去死罢了!
曹玉珠不知则罢,知道了又如何忍得住,便去问了自己母亲。起先张文芝还能顾左言他掩盖实情,可到底被曹玉珠看了出来,这回可是惊住了曹玉珠。没料到,母亲竟是心知肚明地在等死。
“我去求薛娘娘。”曹玉珠哭得厉害,却不敢去父王那里求情,头一个,便想起了对她自来温和的薛令仪。
张文芝哪里没想过这个,可后来一件一件的事情接连发生,她虽是卧在病榻不得起身,可外头发生的事情,她自有法子知道。如今已经死了人命,听说薛氏的父亲也因此受了重伤,薛氏那里,不见得会饶过她这个插过手的人。
可曹玉珠不管,抹了眼泪就往关雎楼去。只是薛令仪偏巧跟着曹凌去了周家庄,曹玉珠无奈,只能焦心地等了两日,这天听得薛令仪回府了,这就赶忙奔了过来。
薛令仪见得曹玉珠便吃了一惊,不由得惊道:“珠儿如今怎这般憔悴?”又皱眉道:“知道你忧心张夫人的病,可你自己也需要保重才是。”话还未落,曹玉珠便跪倒在地。
这就更叫薛令仪吃惊了,但她也明白了,曹玉珠这是有求于她。摆摆手,叫红莲扶起曹玉珠,叹道:“你便是有事要说,也先起来坐下,再好好说吧!”
只是曹玉珠却不肯,只跪在地上,推开了红莲的手。
薛令仪无奈,示意红莲离去,见着屋中无人,问道:“说罢,什么事情?”
曹玉珠先是磕了个头,然后哭着把事情给说了,薛令仪这才知道,原来这回事里面,张氏也参与到了其中。
薛令仪不觉面露出苦笑,她虽素来刻意友好其他人,可到底她恩宠太过,难免招来嫉恨。只是她却也打定了主意,便是遭人嫉恨,也再不会故意分宠出去。曹凌愿意专宠她一日,她便受用一日,哪一天曹凌琵琶别抱了,她虽会伤心欲绝,到底也能找到一个方式,好好过下去。
“你想让我求情,让王爷饶你母亲一命。”薛令仪冷了脸色,慢慢说道。
曹玉珠看在眼里,忙哭道:“是的,珠儿知道娘亲害了薛娘娘,可她已经悔过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下半件伤害薛娘娘的事情。求薛娘娘看着珠儿,珠儿不想没了娘亲。”
见着曹玉珠哭得伤心,薛令仪沉默片刻,起身弯腰,将她慢慢扶起来。
“我答应你,去求王爷饶了你娘亲一命。”薛令仪用力拉住满脸狂喜,想要跪地磕头的曹玉珠,眼神冷冽,神色淡淡道:“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爷不会轻易饶了你娘亲的,你要有些准备。”
曹玉珠神色陡然变得惊惧,只是她也知道,能留下一命已是难得,再求其他,便是贪心了。
“知道了,珠儿谢过薛娘娘。”曹玉珠又俯身拜了拜,这才转身抽泣着出了门去。
薛令仪重又坐下,这才觉察到心里的难过与不安。曹凌待她自然是好的,可是,君心难测,要是有一天,他转身喜欢上了别人,她又该如何?脑中瞬间便想起了沈茂修。这个男人和她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可转头不是也就利索地娶了旁人吗?
心里沉甸甸的压着许多事情,薛令仪起身在床上躺下,只觉得浑身疲倦乏力,很快便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噩梦,梦里面吕云生抓走了她,将她又囚禁在了那个熟悉而恐怖的院子里。而她和曹凌还有孩子,再也没有相见过。
赵世荣是在三天后醒过来的,而曹凌也终于查到了范舟父女两人的踪迹,忙派出了人去搭救。
薛令仪立在门前,伸出手想要推开屋门,可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来,她总是鼓不起勇气。倒是里头的赵世荣察觉了,等了许久后没忍住,扬声喊道:“丫头,你还不快些进来同为父相见吗?”
一声呼唤,薛令仪立时落下了眼泪,立在门前抽泣了几声,抬手擦去了眼泪,终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切都恍如隔梦,薛令仪在看见赵世荣一如既往和蔼可亲的面容后,立时就疾奔过去,一头扎进了赵世荣的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薛令仪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这些年她过得辛苦,她好想好想她的父亲。
赵世荣搂着自己日盼夜盼的女儿,只觉手下瘦骨嶙峋,不觉哭道:“你这孩子,不是才生过孩子吗?怎的这般瘦弱?可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
薛令仪哭得更厉害了,两只手死死揪住了赵世荣的前襟,泪水很快便湿了一大片。
赵世荣也不问了,只把薛令仪紧紧抱着,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滚瓜丝的坠落,他知道,他的丫头在外头受委屈了。
“别怕,爹来了。”赵世荣哽咽道:“以后爹照看着你,再不会叫人欺负你了。”
两人一顿大哭,等着心绪终于平静了,薛令仪才起身出去唤了丫头进来,端了两个脸盆来,两人各自净面,重整仪容。
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坐下,赵世荣有心问问薛令仪的亲娘刘氏,可最后也没张开嘴。他心里明白的,那女人八成是没了,不然也不会由着明娘孤身一人在外流浪。
薛令仪察觉到了赵世荣的迟疑,只是她没开口,只细心地问了问伤势,又亲手端着粥碗喂给赵世荣吃,父女两个,倒是难得的有了一段温情安宁的时候。
末了,赵世荣催促薛令仪去休息,等着薛令仪将要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轻声说道:“那丫头到底是你的孩子,不管她父亲伤了你多深,你都不该将自己的怨恨迁怒到孩子的身上去。”
薛令仪没吭声,只是扶着门框默了片刻,沉默离去。
赵世荣靠在软枕上长长叹气,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呢?
偏僻的院子里,范丫两条纤细瘦弱的胳膊,正死死抱住了范舟的脖颈。两个丫头正在拉拽着他们,试图将他们分开。
范舟素来是个温厚性子,被逼急了,下手推翻了两个丫头,红着眼眶道:“我们已经被关在了这里,你们为何还要如此可恶,还要将我们父女分开。孩子才五岁大,你们便不能生生慈悲心肠,莫要再折磨我们了?”
两个丫头互相扶持着站起身来,其中一个叹气道:“咱们都是丫头,也是听命行事,主子叫把姑娘带走,咱们也不能不带去。依奴说,大爷还是叫奴把姑娘带走吧!主子性子厉害,到时候再发了怒,咱们不好过,大爷和姑娘的日子也难过呀!”
范舟想起了吕云生阴晴不定的性子,伸手抚了抚范丫的头发,咬咬牙还是将范丫从怀里拽了出来。
却遭到了范丫的拼死抵抗,哭得生气不接下气儿:“我不去,我要和爹在一起。”
范舟红着眼眶,轻轻将范丫脸上凌乱的发丝捋好,看着范丫一对儿黑黝黝含着眼泪的眼,柔声笑道:“丫头乖,你跟着这两个姐姐去,到时候记得嘴巴甜一些,你只管冲着那个人叫爹,多叫几声,乖巧一些,他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是,莫要使倔,到时候惹恼了他,再吃了苦头。”
范丫扁着嘴哭道:“我不叫,你是我爹,那个人不是我爹。”
范舟看着范丫满脸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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