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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鄙人霍齐。”
　　“你好，我是霸天罡，今天不好意思，久等。”
　　茶上了之后，秘书为两人斟茶。
　　霍齐说，“蓝湾的房子，我想留给我儿子。”
　　“您儿子呢，他对房子有没有什么需求？”
　　按理说甲方应该要在的。
　　霍齐不辨喜怒，“他……过世了，我想送给他，当他23岁的生日礼物。”
　　霸天罡：这有点恐怖啊。本着职业道德，耐心询问霍齐儿子的喜好，“那他偏好什么颜色呢？”
　　“他夭折的时候，才三岁。”
　　霸天罡：“……儿子肖父，您有什么想法吗？”
　　两人聊了很久，霸天罡才知道这人20年前妻子和儿子在车祸中丧生，他双腿落了残疾，这么多年没有再娶，也没有孩子，挺痴情的。
　　跟霍齐比起来，他妻子相伴，儿女双全，日子简简单单、幸福美满，我真幸福。霍齐再有权有势，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世事无常，对霍齐的同情更深了些。
　　两人差不多聊了一个小时，设计需求基本敲定，后续有改动再联系。
　　霸天罡准备站起来，腰椎“咯哒”一声，疼痛钻心，想是今天在城里乱窜了一天，加上在这坐着一小时没动弹，腰椎就不行了。
　　霍齐见他疼得面容扭曲，问道，“霸先生，需不需要帮忙？”
　　霸天罡缓和了几秒，摆手说“不用不用，老毛病犯了，我儿子就在隔壁。”
　　揉了揉僵硬的背，朝隔壁喊道，“老大，老二，过来一下。”
　　没一会，霸森和霸橙阳都过来了。
　　霸橙阳见到林秘书，笑到，“霍先生，林秘书，这么巧！”
　　霸天罡说，“这是我两儿子，老大霸森，老二霸橙阳。”
　　霍齐目光落到霸森脸上，这么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很像妻子阿阮。
　　霸森略点了下头，就去看霸天罡了。
　　“霸森，霸森，”霍齐喃喃了几句，不知道为什么，双手轻微地颤，问出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霸森真是你儿子？”
　　“当然了，”霸天罡有些莫名其妙，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儿子，“这是我大儿子霸森。”
　　几人把桌子推开一些。
　　霸森见爸爸真的疼得不行，和霸橙阳一起搀扶着他左右手，“能不能站起来？”
　　霸天罡此时疼到盆骨麻木，尝试着站起，双股打颤，站不起来。
　　霍齐在桌子的另一边，伸长了脖子去看，一不留神，竟从轮椅上滑了下来，摔在地。
　　林秘书注意力全在霸天罡身上，等反应过来想去拉人的时候已经迟了，赶紧蹲下来尝试着搀扶起霍齐，“对不起霍先生。”
　　霍齐双腿不能动弹，他个子高，重量也不小，秘书一时扶不起来，两人此刻狼狈不已。
　　“橙阳你去帮忙，我背爸爸。”霸森让弟弟去帮林秘书的忙，自己半蹲下来。
　　霍齐活了四五十岁，突然想任性一把，“霸森，你过来，霸森。”
　　霸天罡：小老弟，你很奇怪啊，老是喊我儿子做什么？
　　隔壁间乱成那样，桐桐伸头去看，这一看就着急了，爸爸腰伤又犯了，这次更严重些。里面进了那么多人，她进去也是添乱，在门口干着急。
　　小王子也跟过来看，感觉里面像是在抢儿子。


第35章　基因鉴定【已替换】　　　一瘸一拐走上前，……
　　霸森到底背了霍齐。
　　林秘书不愧当了霍齐十来年的秘书；　极有眼色，一把将轮椅折叠起来，“轮椅坏了。”
　　霸森背着霍齐；　把他放到公务车后座。
　　霍齐温和地盯着霸森；　“你们怎么办，要送霸先生去医院还是去哪儿；　坐我的车吧。”
　　于是霸天罡也上了霍齐的车，回酒店，霸森说同行的人之中有医生。
　　到了酒店，轮椅又奇迹般地修好了，霍齐也要跟上去看看。
　　小王子在前边刷卡，一开门——
　　霸无棱在客厅练习蹦迪，僵硬的蹦迪，门一开他便极快地收起动作；　但还是被小王子给看到了！
　　小王子嘴边噙着只有彼此才懂的笑容，霸无棱略感羞耻地瞥开脸。
　　霸天罡疼得哼哼唧唧；　趴在沙发上；　也不管什么面子了，腰疼起来真要命。
　　霸无棱让他们先拿些冰来，再让人去附近药店买一些药。接着按照老法子，给他针灸。
　　半个小时后，霸天罡好受许多，大约今天走了半个城市累到了；　一边针灸着一边睡着了；　打起呼噜。
　　霸无棱针灸完，“这次比较严重，该喝药了。”
　　桐桐捏他的鼻子；　“爸爸，爸爸呀，起来喝药了。”
　　霸天罡揉揉鼻子，“老二，再闹揍你。”
　　桐桐继续捏他鼻子。
　　“老二，我真揍你了。”霸天罡睁眼，见是女儿，起床气没了，“桐桐啊，哦，喝药喝药。”
　　霸天罡接过小棉袄的水杯，吞了几粒药，见霍齐还在这，不好意思道，“今天跑了许多路，太累了，一时没忍住。”
　　“是我打扰你们了。无棱医术的确高明。”霍齐说。
　　一般腰痛成这样，都得送医院了，不在医院躺上几天，吊几天盐水，根本没办法下床。霸天罡这才半小时就能坐起来，这位叫霸无棱的少年，年纪轻轻，医术高明。
　　这半小时，他已经把这群孩子的名字都记住了，男孩子们目光坦荡，只有桐桐不敢看他，目光躲闪着，似乎有心事，也有可能是怕生。
　　又说了几句。
　　霍齐忽然说，“桐桐，可不可以给叔叔倒一杯水。”
　　“好。”桐桐倒水给他了，低眉顺眼，并不直接看他。
　　霍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中午你把我认作你大哥，现在看来我和你大哥的确很像。”
　　桐桐搅着手指，更慌乱了，什么都没说，走到霸橙阳背后。
　　霸天罡一听，终于知道霍齐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哪里来的了，就是和霸森一摸一样的冷漠和城府感，连相貌都一样……
　　心情复杂，不想承认，不愿意面对。现实生活中霸森不是他亲生的，一起穿过来，又不是他亲生的？这次不是腰疼了，是心肝疼。
　　霍齐看着霸森说，“霸森，我们很有缘，你可不可以送送我？”
　　霸天罡忽然捂住腰，“哎呦呦，老大，我腰又疼了，快给我揉揉。”
　　霸森见人多不好拆穿，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低声说，“装什么呢你。”
　　霸天罡朝他挤眉弄眼，别去。霸森忽略了，霍齐多次帮他们忙，没理由不去送人家。
　　“我也去！”霸天罡不顾腰疼，站起来，也跟着去送。
　　霸森推着霍齐的轮椅，霸橙阳搀着任性的霸天罡，走在后边。
　　霍齐本想私下和霸森说说话的，哪知这个霸天罡，方才谈事情的时候再正经不过，现在简直胡搅蛮缠。不就是和霸森说几句话，至于这么盯着吗。
　　霸天罡小声和霸橙阳说，“注意啊，别让他们拔你大哥头发什么的。”
　　霸橙阳十分无语，“爸，你是不是家庭伦理剧看多了，霍先生什么人，怎么可能直接要大哥头发。”
　　三秒后，霍齐：“霸森，给我跟你的头发。”
　　霸天罡：？？？一瘸一拐走上前，堵住轮椅，“霍齐，要脸不要脸！”
　　霸天罡斗不过霸森，也斗不过霍齐。
　　霍齐十分悲痛地解释，“霸森，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我儿子，我妻子和儿子在20年轻因车祸去世，而我双腿残疾，这么多年独自一人。你不知道，这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尤为强烈，我心里企盼你是我儿子，我也明白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大概率不是的，你给我根头发，让我断了念想，不然我日夜寝食难安。”
　　霸天罡作最后的挣扎，“别给。”
　　霸森看了眼霸天罡，这个把他当亲子对待，养育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其实这种事情他小时候也经历过一次，他真的在医院抱错了，被发现的时候两个男孩子也都五六岁了。
　　那个男孩子命不好，夭折了，亲生父母丧子后，过来抢他，但没有成功。
　　霸天罡说他打官司打赢了，他小时候是信的，长大了才知道是霸天罡给了他亲生父母六千多万，其实他不怪他亲生父母，毕竟他在霸天罡这里获得了更好的教育，也没有缺失父爱和母爱，霸天罡夫妇对他极好极好，不介意他并非他们的血脉，还让他继承公司。
　　这份养育之恩太过沉重，他无法当作不存在。
　　无论是霸天罡，还是霍齐，他们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祈求。
　　对霍齐，他很抱歉，没有任何感情。
　　霸森对霍齐说，“我原则上是不会给的，但你应该能拿到。”
　　霍齐很动容，这样才是他霍齐的儿子！顾及养育恩情，也能聪慧地猜到他人下一步举动。
　　实际上霍齐已经拿到了，就在餐厅，霸森背他的时候，他在霸森肩头捡起两根碎发。他没有办法了。
　　霸天罡刚开始被儿子感动，后来想到无论如何霍齐都会拿到头发的，愤然道，“卑鄙。”
　　霍齐低头致歉，“抱歉。”
　　把霍齐送上车时，霍齐又说，“我们应该还会很快见面，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有任何困难，打电话给我。”
　　霸森冷淡地道谢。他在现实生活中对亲生父母都没有任何感情，何况是对霍齐。
　　回房间之后，霸天罡小心翼翼地求证桐桐，“大哥是我生的吧？”
　　桐桐见大哥不在，只有二哥在，悄咪咪说，“大哥很可怜的，大哥不是亲生的。他当年和焉巴哥一起被二伯领养，本来呢，是养在二伯家里的，从四岁养到十岁。但因为我亲生大哥，那年夏天贪玩玩水，夭折了。我妈太伤心了，丢了魂，一两个月都不清醒。道士说要再养一个孩子，就把大哥给过继过来了。大哥过继那年都十岁了，我四岁，我记得很清楚。后来妈妈也慢慢好了，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
　　霸天罡叹气。
　　桐桐从见到霍齐的时候，就很担忧。
　　“爸爸，二哥，大哥小时候很可怜，是捡来的，从孤儿院到二伯家，又从二伯家过继到我家。”
　　桐桐眼里喊着两包泪，一回头，霸森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霸森知道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世秘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很平静。
　　只是见到桐桐震惊、担忧、同情的表情，忽然有些好笑，桐桐啊，你也是捡的。
　　估计到时候小姑娘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霸森嘴角隐隐有些笑意，“外卖夜宵到了。”
　　*
　　送走霍齐后，小王子给霸森和霸橙阳看了一中的BBS，霸橙阳看到桐桐梦游那条尤其愤怒，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桐桐才不喜欢上学，她明明是被原作者赶出来的，还有拍照片和发帖子的人，到底是谁？霸橙阳恨不得当场炸了BBS。
　　今天那个人工智能比赛的帖子已经全面反转，全都在嘲笑发帖人。
　　【我说发帖人不会是陈圆圆吧？仗着自家是赞助商把霸轻竹队赶走】
　　【眼睛太红了，见不得别人优秀】
　　【罪人！现场的教授说只有军方的技术才能做到，要是被pass掉，担得起责任吗？】
　　霸森看了几眼，他们无须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澄清，但桐桐不一样，毕竟是和他们同龄。桐桐只有个普通打电话的手机，她手机也从不用来看这些。
　　霸轻竹代码高手，琢磨了几分钟，成功删除帖子。所有讲桐桐的帖子，包括桐桐这两个字，都设置为一中BBS的违禁词。
　　当晚小圆脸挨了父母一顿骂，零花钱全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