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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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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去把人接回来,再安排”安诚言顿了顿,“后面的事。”
  雨下了一夜,安槐序便沉沉地昏睡了一夜。
  她有知觉,护士进来给她换过药,许终玄来看过她还在床边坐了半个晚上,父母在走廊上焦急哭泣,她都有知觉。
  可她不愿睁开眼睛。
  天亮了,窗户的方向有光透进来,照在淡蓝色的窗帘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许终玄轻轻地迈开步子拉开病房的窗帘,一抹阳光不偏不倚照在她的枕头边。
  洋洋的暖意让消毒水的气味变得好闻,从前这样天气晴好的周末,她和陆林钟蜷在沙发上,陆林钟看书,心情很好的时候还会用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语给她念情诗。
  让她怦然心动的不是诗里的浪漫,而是念诗的人口颊生香,眼带柔情。
  安槐序鼻子一酸,睫毛跟着颤抖不停。
  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你醒了,是不是?”房间里忽然有人开口说话。
  许终玄坐回床边,安槐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许终玄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看着自己颤动不停的睫毛。
  “肇事者已经查明了。”
  “如果你愿意醒过来,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两滴眼泪从安槐序的眼角滚落出来,她再也无法平静地假装睡着,两手用力地攥紧床单,竭力控制情绪,冷静地坐起来。
  “是谁?”
  许终玄徐徐开口:“这不是意外事故,是一场计划已久的谋杀。大货车上的人,是林肇的妻子,林于岑的母亲。”
  许终玄语调冷静,把事情的经过转述给安槐序。每多说一个字,空气里的温度就下降一分,几乎要把周围冻结起来。
  安槐序一身戾气,拔下输液的针管,赤脚踩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黯淡到空洞:“林于岑人呢?”
  “槐序,冷静!”
  “杀人偿命。”安槐序双眼血红,周身气压变得更加阴冷深沉,“天经地义。”
  “你准备去杀了林于岑吗?杀了她陆林钟就活过来了吗?!”许终玄箍紧安槐序的双臂,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安槐序力气大得惊人,一把推开了许终玄,双手握拳,血从针孔里汹涌而出,沿着手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别拦着我。”安槐序语气冰冷到极致。
  许终玄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的安槐序,冷漠,阴沉,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车里的人不是她,是孟秋,你会怎么做?”
  许终玄印象里的那个梨涡浅浅温暖善良的女孩不见了,现在的安槐序,冷冰一样的眸子看着她,黑暗阴冷的气势由内而发,明明是白天,却像处在暗无天日的夜色中。许终玄被这沉郁空洞的气场震得恍惚了两秒,冲上去拉安槐序的手。
  安槐序眯了眯眼睛,抬手把许终玄推倒在沙发上,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冲出大门。
  “槐序,放下刀!”
  听见动静的医护人员赶过来,与安槐序碰了个正着,她手里拿着刀,没人敢上前。
  “让开!”
  刀锋闪着寒光,映在安槐序阴森的眸子里。
  许终玄朝安槐序走了两步,不敢刺激她,温言道:“槐序,把刀放下。”
  “你别拦着我!”安槐序将手里的刀尖转向许终玄,冷声道:“林于岑,该死。”
  “槐序。”许终玄又向安槐序走了一步,吸引安槐序的注意力,两名高大的医护从两侧上前,试图潜到安槐序身后。
  安槐序余光一扫,歪着头,嘴角弯出轻蔑的弧度。
  “你以为我不敢伤你们吗?”
  “槐序,把刀放下。”
  安槐序眸光冰冷,“我只想亲手为她讨一个公道。”
  公道。
  许终玄语塞。她曾经为父母讨这份公道,隐忍了整整七年。
  “都别过来。”
  许终玄停在原地,她刚见识过安槐序阴冷可怕的样子,陆林钟就是安槐序的底线,任何人都碰不得。
  “咳咳——”
  楼道间出现一道萧瑟单薄的影子,林于岑拖着腿,扶住大门站稳,哀然地看着安槐序。
  其实她一直都坐在病房外等安槐序醒过来,她听见了许终玄说出事情经过,听见安槐序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迈开的步子仿佛和水泥地长在了一起,寸步不能移动。
  陆林钟弥留之际,她知道陆林钟想把安槐序托付给她。
  情况危急,她从未想过见缝插针,卑鄙地占有陆林钟的爱人。
  可是如果可以,她也真的愿意照顾安槐序一生一世,以亲友、以至交的名义。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开车向她们撞过来的人竟然是她的母亲。
  是她的至亲,伤害了安槐序的挚爱。
  从两辆车先后撞断护栏那刻起,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面对安槐序。
  林于岑扶着门板,眸光幽深,迈开步子向她走过来。
  “我的命是陆总救的,你可以拿走。”
  安槐序将刀尖对准林于岑,冷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她?”
  林于岑垂了垂眼睫,眼眶干涩,低声道:“对不起。”
  安槐序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用尽平生最大力气握住刀柄,没有一丝犹豫举刀刺向林于岑。
  “槐序!”许终玄失声叫她。
  刀尖刺向了林于岑的心口,刺破皮肤,鲜血直流。一名医护强横地拉回安槐序,另一个敏捷地制住她的手,水果刀被甩飞,落在林于岑脚边。
  林于岑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看着刀一动不动。
  安槐序拼尽全力地挣扎,眼睛通红,歇斯底里吼道:“这句对不起,你该亲口对我妻子说!”
  “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为什么还敢站在我面前?”
  匆匆赶来的护士给安槐序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她慢慢地失去力气,向后仰倒,越来越多的眼泪从她眼里流出。
  林于岑慢慢蹲下,捡起脚边的刀,听见安槐序含着泪对她说:“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镇静剂作用下,安槐序噙着眼泪,不甘地昏睡过去。
  林于岑站在阶梯上,神色哀然地看着安槐序,心痛到无以复加,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许终玄直视林于岑,冷淡道:“你走吧。”
  她颔首,拖着伤腿走了两步。
  身后的人又道:“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林于岑的身体僵了一下,站在原处久久不动,最终颤声应下。
  她说:“嗯。”
  是夜,蒋慕和安诚言见到了陆林钟的父母,得知双方已经离异多年,亲缘格外淡薄,他们对陆林钟的婚姻和生活态度漠然,对于陆林钟的死也仅仅只有哀痛。事出突然,陆林钟的父亲可在津城停留的时间不多,双方很快议定了遗体火化的时间,葬礼一切从简。
  那时,蒋慕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屡屡提出双方父母见面,陆林钟多以父母没有时间为辞。她们本有机会给陆林钟一个温馨完整的家,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许终玄靠着沙发椅背静坐一夜,心情郁郁,病床上的人还在昏睡。
  静音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许终玄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接了安诚言的电话,低声应答。
  “槐序还没醒。”
  “嗯,她醒了我会告诉她。”
  “好,你们放心。”
  ······
  窗外阳光灿烂,照在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刚刚安诚言打电话过来是告诉许终玄,陆林钟的遗体已经被送去火化了。许终玄茫然看着楼下的绿化带,眼眶干涩,她转过身,安槐序笔直地坐在床上,睁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她。
  “谁的电话?”
  “安叔叔的。”许终玄顿了顿,“人,人其实已经找到了,她父母也赶到了津城。”
  安槐序眼睛一亮,她的六六找到了。
  “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两天安槐序高烧反复,大多在昏睡,昨天唯一醒过来的时间,情绪又太过激动,许终玄见过她失控的样子,不敢再刺激她。
  许终玄伸手碰了碰安槐序的额头,安槐序抓着她的手,语气平静道:“我想见她。”
  今天醒来之后,安槐序的情况看起来比前两天要好,没有发烧,情绪稳定,她想,或许安槐序已经接受了事实。
  “那,我带你去见她。”许终玄垂睫,掩去眼里的悲伤。
  安槐序快速换下病号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许终玄离开病房。阳光一照,安槐序一连几天都很苍白的脸色泛出浅红,额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路上两人都静默不语,直到司机从主干道驶上去往西郊的路,安槐序疑惑道:“这不是回去的方向。”
  司机轻踩了一下刹车,许终玄轻咳一声,司机从后视镜里收到了许终玄递过来的眼神,自觉加踩了油门。
  视线尽头浮现出西子山的轮廓,许终玄温声对安槐序道:“是殡仪馆,陆林钟的父母和你父母商量后,决定在这里给她举办葬礼。”
  安槐序目光愕然,身体一侧紧贴着车门,“葬礼?谁同意他们给她办葬礼的?!”
  “停车!我要下车!”
  “别停。”
  收到指令,司机落下了车门内锁,加速前行。
  “槐序,你不去,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许终玄握住安槐序的手腕。
  “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安槐序甩开许终玄的手,警惕地看着她。
  “槐序······”许终玄开口难言,无可辩解。
  安槐序了然地浮起自讽的笑容,“你知道她回来了,你却帮我爸妈瞒着我,你知道他们偷偷给她办葬礼,也不告诉我!”
  “我们是担心你······”
  “你们担心我受不了刺激,却不担心我留下一生无法弥补的遗憾?你们担心我难过,却不担心我来晚了,她会怎么挂念我?”
  到达目的地,车刚一停稳,安槐序就甩开车门,一路跑向殡仪馆。
  阳光刺眼,她隐隐听见殡仪馆里奏响的哀乐,只觉天旋地转,凡尘俗世都在远离。
  她以为津桥那段距离是今生最难走的路,原来现在才是,这被阳光照得发白的大理石台阶和打磨光滑的地面,无一不在攫取她的气力。
  她宁可这条路,通向冥府。
  安槐序一脚踩空了台阶,被许终玄拉住,她沉默着用力挣开,终于看清了大堂里站着的人,她的父母,陆林钟的朋友、同事······
  还有两张面孔,她没见过,但在陆林钟手机上看到过,是陆林钟的父母。
  她从没想过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的场合,原来陆林钟的眉眼和气质这么像母亲,戴眼镜时有的斯文儒雅像父亲。她无瑕与任何人打招呼,跨过殡仪馆的门槛正面迎上了一张黑白照片。
  呼吸、脉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她无所觉,无所感,忽略了周围的一切,眼里只有她的爱人。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叹息,生命脆弱,两个相爱至深的人阴阳两隔,活着的人该如何才能消释内心的悲痛。
  “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六六。”
  我来晚了,我该亲自把你接回来的,你一个人躺在这里一定很害怕。
  在场的人侧过脸,不忍再看。
  “小序——”蒋慕上前去抱住女儿,被安槐序推开。
  安槐序绕到遗像后,两侧摆满了鲜花,她看着空荡的棺椁一时变了脸色,“人呢?她在哪?你们把她怎么了?”
  蒋慕满目不忍地别过脸,天气炎热,身受重伤,坠河被河水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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