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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的手，小声说：“这鱼攻击性，跟食人鱼一样，别被咬住了，断根手指，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就奇怪了，问张大爷：那你用血钓鱼，怎么回事？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钓法。
　　张大爷就看了附近村民一眼，小声告诉我：其实这种钓法以前没有的，好像是二十年前，那时我还刚结婚，就听说村里来了个人，说要在这里养鱼，租地用了三倍钱，还说钓到的鱼，可以免费送给村民，没事村里人也可以去钓。
　　你说呢！二十年前，这里还很穷，有肉吃，已经很幸运了。
　　村里人很感激这个人，于是有一天，我和村长去见那人，那人长得很普通，也很和蔼，所以就教了我们方法，说这鱼，吃了很补，尤其是大冬天。可以帮助村里人过冬，那个时候，一到冬天，很容易饿死人。
　　自从有了这鱼，每年我们这都大丰收，现在都变成村里习俗了。
　　我听后就感到疑惑，我就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张大爷摇头，满脸遗憾，他说：不知道，村长可能知道。这些鱼，我现在是一天不吃，就难受。都上瘾了。
　　说着他掏出小刀，将鱼割开，取出的鱼胆，他也塞进去，津津有味，我和二爷看着都没胃口。
　　看他吃的满嘴都是血，跟生化电影，丧尸一样。
　　然后张大爷给我份了一份，包括二爷，我不敢吃，二爷倒不客气一口吃下去，下刻，他就呸出来，捂住脖子蹲在一边吐了。
　　二爷擦着嘴角的脏污，说：这啥子玩意，都是腥臭味，咋好吃了，老大爷，你吃不出来呀！
　　比屎还要难吃，这话说的，张大爷生气骂道：臭小子，被糟蹋食物，谁说腥臭了，你舌头有问题。
　　说着张大爷给我一块肉，我忍着恶心去吃，发现舌头麻麻的，跟失去味觉一样，过后居然吃到了跟生鱼片的味道，我震惊吃着点头：好吃呀！
　　二爷一听，就瞪眼，觉得奇怪，从张大爷抢来一块，吃了口，还是吐了，他呸呸几声：还是一样。洛爷，你舌头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我摇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刚刚舌头一麻，才出现鱼味。
　　二爷咋就吃不出来，张大爷就心疼那扔掉的肉，骂咧咧的，嘴里还不忘吃肉。
　　这时沧海过来了，张大爷立即过去很愤怒说了这件事，看来他很重视这鱼，一点不能浪费。
　　刚刚还很和善的张大爷，像变了个人一样。
　　沧海安抚张大爷，然后看了我眼，再看二爷眼，他走过去打了二爷一拳，二爷痛的嗷嗷叫：海爷，干嘛打我。
　　沧海就说：这鱼对雪村来说，是神圣的，吃了就要一丝不苟，都怪我没提前说清楚。
　　说着他连忙给张大爷鞠躬道歉，张大爷气了会，人就消气了，还给了点肉给二爷，二爷就憋屈脸吃了下去，我见他真的是吃不下去，就偷偷给他顺背时，抠出来悄悄放进口袋里，打算拿出去扔掉。
　　二爷感激对我点头说：还是爷好，海爷最近也不知咋了，火气大，兄弟们，现在稍有不守规矩，就直接动手打人。
　　我就想肯定是谢爷爷那件事，沧海得不到老人临终一见，心里憋火。
　　我安慰二爷。说：现在还是忍忍，你没发现那钓鱼方法，已经很奇怪了。刚刚和善的大爷突然变脸，跟个宗教狂热信徒一样。
　　海爷说的没错，这鱼肯定对雪村有特别之处，今天咱就吃了哑巴亏吧！
　　二爷只好憋屈点头，亲自给张大爷赔罪，张大爷这才缓过脸色，继续带着我们钓鱼，只是沧海偷偷，拉我下，小声说：别多吃，晚上还要吐出来，一切等晚上村里人睡了，我再跟你说。
　　让老二悠着点，别得罪人了，有啥事就兜着，忍一时风平浪静。
　　然后沧海去了其他村民，地方，笑着打招呼，跟平时对我们一张死人脸，有很大区别，但是我清楚，这才是他最虚假的脸。


第881章　雪村鱼尸【二】
　　我和二爷待在冰湖洞，还没打算走，本想着，学张大爷那样钓鱼，拿着小刀犹豫要不要割小指，挤出点血做鱼饵。现在冬天皮厚割了，伤口比较难流出血。
　　二爷看我犹豫，干脆拿过小刀，说：“行了，爷，割俺的吧！俺血多。”
　　说着就要割手指，结果张大爷看见，立即大声指着我俩，喝斥道：“等下，不行，你俩的血钓不上鱼，只有我们村子里的人可以。”
　　我就奇怪，这鱼难道也认人吃血，有那么神奇吗！这样的话，还是鱼吗！本身就很奇怪。
　　张大爷本来也挺气的，见我们，乖乖听话放下刀子，他脸色也缓和了几分，说：红青鱼，就是这样的品种。
　　这二十多年来，已经吃村里人的血，习惯了，什么东西都有个惯性，所以也不奇怪。
　　张大爷说的不奇怪，恰恰是最奇怪的，我曾经在生物课本学过，鱼本身是体被骨鳞、用鳃呼吸、家用鳍为运动器官，还有凭上下颌摄食，是一种变温水生脊椎动物，
　　大多数鱼，都生活在海水或淡水中，只有少部分异类，可以离开水短暂生活，大都生有适合游泳的体形，和鱼鳍，用鳃呼吸，以上下颌捕食，可我仔细观察过红青鱼。
　　这鱼的下颚长得鳃，鱼头骨也长着鳃。
　　我和二爷，两双手抓着刚刚钓上来的红青鱼，这鱼力气很大，牙齿类似鲨齿，尤其是撬开嘴巴，我发现舌头居然是蓝的。
　　这鱼还真心奇怪，看起来就像外来星物。
　　二爷的心思，和表情，估计和我一起，他怪异盯着鱼，小声说：“洛爷，这个跟科幻片个怪物一样。”
　　“我是一辈子没见过这鱼。”
　　我就小声答：“没事，晚上就知道了，现在你啥也别说，小心隔墙有耳。”
　　二爷乖乖点头，然后一脸嫌弃将鱼放回鱼篓子，凑到我身边，悄悄点了根烟吸了起来。
　　我推了下他，捏着鼻子，提醒说：“抽烟站远点，我可不想得肺癌死了。”
　　二爷笑了笑，嘴里的烟只能拿下按灭在冰湖上，一下子就灭了，烟头依在地上，没几下就结冰了。
　　我惊讶了下，心想，这结冰速度，真快。就脱掉手套，摸了下冰面，本以为身上有点温度，也不至于冷的那么快。
　　没想到，我连手都在冰湖上结冰了，冷的我直哆嗦，二爷看见后，着急替我出来拔，结果拔不下来，他着急喊来张大爷。
　　张大爷过来，看见我手贴冰面的样子，摇头叹气几声：“我不过一下子没看住，你看就出事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小瓶东西，灌了口，蹲下来喷我手上，我闻了下，是酒精。很快我手松开了，急忙戴上手套暖手。
　　顺便，低头看了眼，冰面上，已经形成冰雕的五指掌印。
　　二爷看着手印，惊呼声：我的乖乖嘞，这冰结的。也忒快点了。
　　张大爷就收回酒瓶子，对着我说：“小兄弟，要不要再吃一口鱼肉，对你手有好处。”
　　我就点点头，跟着张大爷杀鱼，他将最肥的肉给我吃下，原本已经没感觉的手，慢慢暖了起来。
　　我就惊讶动动手，很惊奇这鱼的功效，简直比药还管用。跟张大爷说了这鱼的神奇，张大爷听到很高兴，就像他孙子，被人夸奖一样。
　　事后钓了五条鱼，张大爷就收钩了，还特别高兴拉着我走，我一边配合走，一边奇怪，难不成褒义红青鱼，就能获得村里人好感，这样好像还真是，看看二爷便很快得出结论。
　　回到张大爷家，发现沧海，已经换了套棉袄，看见我和二爷回来后，他给我眼神，让我快点回房，我就偷偷拉了下二爷。
　　这货巴不得离张大爷远点，等回到我们住的炕房，二爷抱怨声连连，而我进去，就被沧海按住，捂住嘴巴，朝我肚子揍了拳，
　　二爷见此，道：“海爷，你干啥打他。”
　　沧海就几下连续打在我肚子上，边说：“等下，就知道了。”
　　几拳下来，我边捂住肚子，倒在地上狂吐起来。
　　开始干呕，啥都吐不出来，等了会后，我嘴里吐出来一条条小鱼，还活蹦乱跳，在地上鱼尾摆动，沧海一脚碾过去，小鱼一下子变成肉泥。
　　等我吐完后，沧海从口袋里，拿出羊皮袋，给我灌了口汤，好像是大蒜熬成的。
　　我感觉胃里舒服温暖多了。
　　这时二爷在旁边，小声说：“海爷，这下子，可以告诉俺吧！”
　　沧海就边擦手，边点头说：“这小子吃了脏东西，刚开始，看起来没啥事，但是之后，人就变成雪村的一份子了。”
　　“你没看见，那张大爷对他，可对比对你我，要热情多了。”
　　“普通人吃红青鱼，就跟老二你一样，吃的是臭的，可这小子吃的确实甜的，那就说明，他的体质比较容易，适应雪村的脏东西。”
　　二爷就连忙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之后，他又一脸奇怪，说：“那幸好吐出来了，但脏东西，脏在哪里？”
　　“难不成会中毒，还有成为雪村一份子，是咋回事？还有洛爷吃的是鱼肉，居然吐出小鱼仔？”
　　我也连忙附和，这些问题，都是我想知道的。
　　沧海缓了下，将羊皮袋丢给我，他坐在炕上，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侧眼看了下窗户，他才小声说：“雪村常年下雪比较多，气温本身寒冷，几十年前，估计也是这样的。就跟你听张大爷说的，那个时候，村里人很多都吃不饱，时常有人饿死。”
　　“可是后来不是来了个人，留下这鱼，其实这鱼很诡异，只吃血，而且吃一滴就行。”
　　“原先一滴就行，等时间长了，现在变成一桶，一缸子。”
　　“跟供养东西，没两样。”
　　说着他满脸的疑惑，好像也不太清楚，继续说：“那玩意，我只知道很邪乎，但是，从来没搞清楚，是什么东西？”
　　“之所以，洛城会吐出小鱼仔，那是因为红青鱼肉，下肚子后，会以胃液为营养液，滋生的鱼菌，就会长出小鱼。”


第882章　雪村鱼尸【三】
　　“要是继续让鱼长大，那他的胃袋，就会被涨破。”
　　“我想雪村村民，之所以能适应，应该是他们的胃袋，和咱们不同。”
　　此话一出，我和二爷，纷纷倒吸一口气。我们都知道，人无论样貌迥异，身体结构，骨骼、器官，基本都差不多。
　　更别说胃袋了，人吃东西就靠这个消化系统。
　　于是我就缩头，小声问道：“那晚上吃东西，咋办，要是张大爷还是做红青鱼，又不得不吃。尤其是我。”
　　二爷也是附和，他一脸害怕，对着地上我吐的东西，不用想他也不希望吐出这玩意。
　　然后沧海放下杯子，敲了几下，人显得惬意，便说：“放心，熟的玩意，还真是普通的食物，村民们，又完全不是怪物。他们也是人，也会放屁撒尿，拉屎。”
　　“红青鱼是雪村神圣的东西，一般除了特别节日，过年，都不会拿出这种玩意。”
　　话出，我和二爷面面相瞰，心想，难不成，今天就是那个特别的日子？
　　那沧海咋不晚几天，带我们来。
　　尤其是二爷，莫名的郁闷，现在他都被其他村民敌视了，做啥事，肯定都会被盯着。
　　炕房内显然沉默，等外面传来张大爷家的孙女，喊吃饭，沧海就给我一个眼神，二爷就一脸不情愿出去。
　　来到张大爷的家，桌上已经摆起了吊锅，里面都是鸡鸭牛，没有鱼肉，二爷这才放心吃起来。
　　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