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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也有一双媚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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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53
赶到医院里,原田恰好从手术室推出来,因为摘掉了眼镜,他的两只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窝里,晦暗的要命——这可能是由于他一连数月闷在屋里给哪个混帐导演赶剧本的结果。我问过医生,医生告诉我,他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幸好手术做得很顺利,估计躺半个月就会痊愈。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梅梅对我说,如果再迟些到医院,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不禁愧疚起来,愧疚自己在哥们儿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冲在第一线。
  “对不起,嫂子。”把原田送进了病房,我和梅梅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
  “不怪你,他是自己累的。”梅梅惊魂未定似的,“我劝过他多少次了,不要再接剧本了,他不干,非要拿什么来证实自己。”
  “你太疲劳了,回去休息吧。”我说,“而且,原田也已经稳定下来了。”
  “有你在这里,我踏实多了。这样吧,我先回去一趟,给你做些夜宵再回来。”梅梅说,梅梅确实是个细心的女人。
  我企图阻拦她,却没有拦住。她走了之后,我又悄然地走进病房,原田还没苏醒,不知是因为疲劳过度,还是因为麻醉的作用。我倚着床拦,僵直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心说:你该歇歇了。
  彭哥他们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从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上,他们是听到消息就赶来了,一分钟也没耽搁。这让我很是安慰,在梅梅看来,原田的朋友没有白交,个个还算仗义。梅梅简单地把原田的情况说了一遍,在场的人,似乎都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苏怀担心是医院的医疗条件差,坚持要换一家医院,梅梅说原田刚刚做过手术,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彭哥有大将风度,有条不紊地给每一个人派了活,谁陪护,谁备餐,谁送饭,分工明确。
  我说:“我是个光棍汉,没什么负担,夜班就由我来值。”
  圣虹姐第一个反对:“那怎么成,夜班最是煎熬,不能全推给你一个人,实行轮流制。”
  彭哥逗我说:“再说,你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别累着你。”
  由于我的坚持,第一个夜班还是叫我来值。那天夜里,我一宿没阖眼,一直跟医生探讨阑尾炎的危险性,医生是一个几乎跟我年龄相当的女人,她对我说,在她做过的手术中,阑尾炎是最小不过的手术了。她这么一说,真的让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漫漫长夜,枯坐,实在是一件饱受折磨的事情,我后悔我没带一本书来,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那么枯燥了。
  天刚麻麻亮,我就给苏怀拨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时顺便捎一本书,因为,今天的早餐轮到他来送。
  苏怀的动作还真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两手各提溜着一个保温壶,我要的书就揣在他的裤兜里。
  “原田怎么样了?”他问。
  我说:“睡得跟一头猪似的,中间醒了一回,喊了几句‘启禀万岁’,就又睡了。”
  苏怀说:“能稳稳当当地睡上几天,也是让人羡慕的一件事。”
  我见他挂着的是一副殉道者的面孔。
  “怎么,你最近睡得不好吗?”我一边喝着苏怀送来的热牛奶,一边关切地问道。
  “何止是睡得不好,常常是彻夜难眠,一宿一宿地阖不上眼睛。”苏怀沉重地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不住地揉着两侧的太阳穴。
  “有什么事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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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苏怀一个劲地摇头,显然没打算告诉我。
  “咱哥们儿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想开一点,就曲径通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的话有那么一种四海为家的海阔天空的意味,无非是为了劝慰他。
  苏怀仿佛怀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说道:“我真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像你一样,晚一点结婚或者是不结婚。”苏怀颓然地说。
  “你他妈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了?”我质问他。
  这时候,原田醒了。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54
原田恢复得很快,我睡了一觉之后,再去医院看他时,他已经能够进食了,只是脸的表情显得苍白而又悲哀。病房里还有一个体格魁伟的汉子,留着一把大胡子,明明不是马克思,偏偏照着马克思那样去打扮。
  “这是导演。”原田介绍说。
  “原田,该长记性了,”我没理那个导演,而是只管对原田说,“你的身体是肉的,不是铁打的,这一次的犯病就是给你敲了一下警钟。”
  “我知道,我知道。”原田乖乖地说。
  “别再以赚钱为己任了,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
  原田垂着头不再言语,那个导演一直在屋子沿着对角线溜达,又是唉声,又是叹气,搅得人心阴沉烦躁,所以,原田就对他说,“急什么,你坐下来好不好?”
  “我能不急吗,剧组里百十人等米下锅呢,你却躺倒不干了。”那个导演仿佛受了天大的无妄之灾似的,使劲拍着大腿说。
  大概是为了使那个导演稍许安静下来,原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虽然病了,但是不会耽误你布置的作业。”
  “还剩下一周的时间,那结尾几集,就是变戏法也变不出来呀。”导演因为急,说起话来就不免扯起渔工号子的高嗓门。
  “我老婆会继续写下去的,”话到半截,原田就不说了。我想,是因为我在场的缘故,才避而不谈的。我很为难,不知是不是该夹起尾巴溜掉。
  “一个娘们儿会写什么!”那个导演不说这句话,也许我就离开了。这句话就像一跟火柴,一下子点燃了我压抑在心头很久的火气,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请你说话时注意一点措词。”
  “什么措词,我说的是事实!”导演脸红脖子粗地说。
  “这些话,要到一周以后他没按时交工之后再说!”我忿忿地说道,不,更准确地说,我是在吼。我痛恨这种没有人情味的家伙。
  导演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一甩门,走了。原田还想劝阻他,但是下不来床,也是无能为力。我说:“让他滚吧,一周以后还会来的。”
  原田责备我说:“从来还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像一条挣脱了锁链的猎狗。”
  看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不禁心疼起来,内心谴责自己太不冷静。不过,那个导演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恶劣了。
  “对不起,哥们儿。”仿佛是为了展示歉意似的,我让原田躺好,给他掖了掖被子。
  “用不着你给我道歉,既使是你今天不骂他,我病好以后也会痛骂他一顿的。”
  “你的本子一周以后真的能完成吗,刚才我听你说,梅梅在替你写——”
  “事实是……”原田一脸的苦涩,“怎么跟你说呢?这个本子就是她在写,还有以前的一些本子也是。”
  这让我很是吃惊,我知道原田是个编故事的高手,刚结识的时候,他常常能随便信手拈来一件事,临场发挥,编成一段引人入胜的故事,让我赞叹不已。难道梅梅比他还强吗?我们正说着,值班医生来了,说患者需要休息,叫我停止探视。我只好走开。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55
今天的陆清,显然刻意修饰过,平时盘起的头发披散下来,长达腰际,额头的一绺还染成了金黄色,显得又俏皮又年轻。本来我以为来的人当中还会有其他朋友,到那之后,我才发现,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这个晚上我只想跟你独处。”她解释说。我把我的生日礼物递给了她,那是用彩绸包装着的一本书,一本金人译的绥拉菲摩维支的小说《草原上的城市》,1957年人文版,而且还是签名本。我想她会喜欢的,果然,她回赠了我一个热吻以示感谢。我问她到什么地方去庆祝,一切由她说了算。她说她想去加里波第广场,据说那里的墨西哥菜非常地道,特别是一道用仙人馅饼最为著名,掌勺的师傅也是从墨西哥来的。我说没问题,马上走,之后我还要请她去喝蛋奶,那是拿牛奶加上鲜鸡蛋、香子兰和一点点雪利酒搅拌调制而成的,也是墨西哥口味的。下楼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还特意穿了一双深棕色的高腰高跟鞋,大概是穿不惯吧,走起楼梯来就像是用镣铐拖着,直扭,我只好搀着她,尽可能小心地迈着步,她抱歉似的解释说,她是平生第一次穿高跟鞋,我说挺好看的,她问是不是真的,我告诉她当然是真的。
  乘我的车,只跑了三个路口就到了加里波第广场,坐定之后,陆清对每位就餐者的背后都站有一个戴船形帽的侍者非常不习惯,就对我说:“你能不能把他们轰走?”
  “为什么?”为了不让侍者听到,我低声问道。
  “我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仿佛在摄像头下生活一样,极度不自在。”她的眼睛里流露出里一缕羞赧。我猜她必是在孤独的环境久了,变得稍微有些孤傲,所以就依从了她。侍者离开以后,陆清好像获得了解放似的,长舒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纯真可爱的笑容。
  仙人掌馅饼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味,我们却得到了期望中的宁静,陆清跟我不一样,吃得兴致勃勃,她欢快的样子简直就是一道自然景观,很像一条汩汩流淌的丰沛的溪流。
  “看你吃饭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极富感染力。”我说,本来我的那份馅饼已经推倒一边去里,见她吃得这么香,也不禁又拿起了银刀叉。
  “我发现,你……”
  “发现我什么?”我微笑地反问道。
  “我发现,你从来不曾过问我的过去,是不是不太感兴趣啊?”她说。
  我摇摇头。仔细想想,确实,可是我自己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出于礼貌吧。”我只好用英语搪塞了一句,这是我讲的最漂亮的一句“英格力士”。
  “我的前夫是一个记者。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离开他吗?”她问道。
  我没插嘴,等着她的下文。她接着说,“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记者,而是一个娱乐记者,整天传播影星流言、歌星隐私和娱乐圈里的趣闻笑话,就是被人骂作狗仔队的那种职业,特低级趣味,特下流,我劝他多少次,甚至央求说我宁肯你在清洁队扫大街,也不愿让你这么没羞没臊地给我丢人现眼去。”
  我故意逗她一句,说道:“哥们儿,你的价值观似乎不属于二十一世纪。”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只好对他说,既然你认为打听某某明星每天服用哪种牌子的壮阳药并在第一时间传播出去比什么都重要,那么你就削尖脑袋去打听吧,我走了。当天,我就请搬家公司把我的所有书拉走了,其他都没要,留给他用了。”陆清说完,拍拍手,好像终于摆脱掉了莫大的麻烦似的,一身轻松。
  “那么后来呢,他没有再找过你吗?”我问。
  “找过,还下过跪呢,可是我一点也没动心,我早把他看透了,干他那行的,都缺乏起码的人类良知。”
  从加里波第广场出来,我们又到了一家叫“现实主义”的酒吧去喝蛋奶,老板是一对夫妇,男的是天津人,而女则是墨西哥人。
  这里的气氛显然比加里波第广场舒服多了,那里太戏剧化,从墙上悬挂着的壁画到歌手演唱的墨西哥民歌都有那么一点点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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