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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肉-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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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册仪式简单而庄重,除了最开始工作人员对两个如此正装的男人同时出现显得略有些惊讶外,整个过程,非常愉悦、温馨,也终于让岳绍辉看到了他期待的一幕。
  季萱第一次表现得像个小女孩,填表的时候认真地反复看,回答问题白皙的脸庞上两朵很明显的粉晕,声音不大,紧张又甜美,那清冷淡然的气质在这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变得如此软糯可爱。星野么,签了多少合同的手在签证书的时候肉眼可见地抖,念诵誓词不知是不是兴奋到胃痉挛,额头浸汗,眼圈都红了,好在毕竟是张总,口齿清晰没有念错一个字,夫妻两个发誓的声音这么整齐。
  仪式结束,男人们去买照片和录影,回过来才发现季萱还在礼台幕布的角落里,摩挲着证书一直在看,似乎小红本里那仅有的一页纸写了很多难懂的内容。张星野走过去,“怎么了?”
  “像个梦。”她抬起头,轻声说,“醒了。”
  张星野笑了,将她拢进怀里。灯光暗下的大厅里,宁静的片刻像那夜风里的小院,像大雨中溪边的竹楼,他的心终于落在怀里暖暖地贴着她……
  ……
  从民政局出来,阳光正浓,站在台阶上季萱一眼看到对面的停车场,一个瘦高的男人抱着手臂靠在车门边,明晃晃地看着她。
  是大若……
  这个样子她太熟悉了,这也不是个能等的人,这一夜,这一早,他倒有了耐性。
  “干什么了打扮这么漂亮啊?”
  钱方若迎了过来,和岳绍辉握手,“岳总也来了。”
  “钱兄好久不见。”
  没等他再和张星野开口,季萱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们,老爷子等着呢。”
  这一句明明是回答她,却看着张星野,张星野赶忙点头:“多谢钱,大哥。”
  “嗯。”这张白得吓人的脸难得地对他有了个真实的笑容,“走吧。”
  男人们寒暄着一起往车边去,季萱却站在原地没动,张星野回头牵了她的手,小声说,“走吧,总要面对的。先斩后奏怎么都说不过去,至少,大哥来没拦着。”
  “昨天,我爸怎么训的你?”
  “训我?没有啊。”张星野诧异,“老爷子是挺有气势,不过也很和善的,只是我表现不好,想说的都没说出什么。”
  “没有?”想起昨夜老父亲在书房里亲口对他的不屑和羞辱,季萱蹙眉,“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说我们的相识和相处,阿姨,哦,妈在身边一直问,我就答。”
  “我爸呢?他说什么??”
  “你爸,咳,爸全程认真听,偶尔笑笑,招待了我一壶好茶,最后说:‘行了,累了,歇着去吧’。”
  “‘歇着去吧’?!”季萱追问,“他没有让你滚蛋?”
  “没有啊。后来说要吃炸酱面,问我会不会做饭,还仔细给讲了京城地道的炸酱面是什么样子,说他不会做,但是会吃。我说试试看,就按着他说的做了。”想起那搬了椅子、端着茶壶坐在厨房现场观摩带监工的老岳父,张星野笑了,“做好后老爷子配着红酒吃了两碗,然后抹嘴评价说他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炸酱面,不过也还能凑合。”
  手里的花瓣都要被捏碎了,不远处大若在车边跟岳绍辉聊得正起劲,称兄道弟的,阳光忽然就变得强烈,季萱的心一股热燥……
  ……
  车窗外,秋叶尚未落尽,偶尔飘起,阳光里亮闪闪的,老城一如既往的安详,盛着车水马龙。城市规划保留了这一片街区,也把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完好无损地封存着。
  有人说这是最难得的,季萱曾经也这么以为,不用回忆,一个转角一棵树都那么鲜活地记录着,像录影反复播放。后来,她离开了,才发现不看到也是一种解脱。此刻,看着周围的景物滑过,她的心思却回不去曾经,只是迷茫地想:难道,她是被老爸给……骗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自那场嘈杂的婚礼后,这么多年,父女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从不去碰,也从未放下。他知道她恨,所以用放纵来做为父之道,她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惊动他。所以,他更知道,那一通夜里的电话、一番轻描淡写的嫌弃,即便辗转大若也足够把她从千里之外拖回来。
  可是,这是为什么?为了星野?不可能,他不可能喜欢星野,这个与画、与浪漫、与所谓艺术的世界相距千里的男人,他只是个男人,一个想把自己、把爱人都圈在家里的男人……
  “萱?”握着她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张星野轻声问,“怎么,不开心了?”
  季萱回头,窗外滑过的阳光里,他关切的眼神依然隐含着警惕,她究竟惊吓过他多少次?抬手摸摸他的脸颊,她笑笑,重看向窗外。也许,她不比二十年前更有力,但是现在,至少,她得保护她的男人,再也不让他害怕。
  眼看着开过了家门,又过了两个街区都没有停下来,季萱正是诧异,车拐上了使馆街,终于在一座两层楼前停下。抬眼看,法式双开门上只有门牌,没有匾额,不知所在。
  停车,熄火。大若却没有动,回头看着她,“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我一个人?”
  “嗯。”
  闻言,张星野和岳绍辉也都是惊讶,可是这位大哥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却是不容置疑,他们便都没动,季萱看了看,独自打开车门,步上台阶。
  上世纪苏联援建留下的一座红砖小楼,墙外爬满了藤蔓,深秋已枯,却不妨碍人们了解那夏日的繁茂。这几个街区都是她小时候常来玩耍的,这个小楼,印象很浅,只知道很多年都闭门不开,可墙上的藤、周围的灌木总是修剪得很整齐,还有石阶两旁的花坛种满了郁金香,各种颜色;红砖白棱,岁月沉淀,呵护如新。
  来在门前,正要推开,听到里面有音乐。是胡琴,悠扬、高远的胡琴……
  季萱的心微微一颤,像被什么握了起来,轻轻推开门。
  拱形的大厅,布满展品的画廊,季怀天站在正中一幅大型油画前,端详着。
  油画上是个女孩,赤脚站在沙滩上,慵懒的长裙,天色,大海,远远的日出将晨曦洒满她全身,她正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她笑了,发丝被海风抚在脸颊边,光影之下,她的脸庞,她的脖颈,天堂般温柔的颜色……
  目光再也不能动,季萱怔怔地走过去,走到那双美丽的眼睛前,四目相对,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泪突然涌起,“妈妈……”
  二十年,她的思念锥心刻骨,想念妈妈的亲吻,想念妈妈的怀抱、妈妈的味道,却是忘了她曾经是这么美……
  抬手,轻轻抚摸,这是爸爸的笔,只有他才能把她的笑染在整个画面,只有深爱她的人才能把她的眼睛描出深底的颜色、描出他自己,这么亲,这么恨,痛彻心扉……
  心痉挛般难受,季萱深深低下头,良久,慢慢转身。偌大的展厅,一幅,又一幅,都是她的作品,油画、素描、雕刻,成品、半成品、草稿,还有,那空旷、悠远、她的胡琴……
  泪倏地落了下来,一个逝去二十年、青春光华的女子,这是她的祭龛,是她的殿堂……
  “我一直想打开这个展厅,开放的时间约了一次,又一次……”
  空旷的大厅,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了一贯的势气,只有岁月反反复复磨历的沧桑,“这一生,我最庆幸的是遇到你的妈妈,最遗憾的是娶了她。”
  “爸……”
  “她才华横溢,心胸远大,我知道我不能把她圈在身边,可是人在冲昏头脑的时候,自私是唯一的清醒。她做了我的妻子,你的妈妈,守着我们,消磨着她的自由和才华。她太爱我们,太爱这个家,舍不得放手,精神却在崩溃的边缘,她开始伤害自己来释放她的能量和灵感,我不得不给她任务,派她远走……”
  记得胡同口看妈妈离去,记得趴在爸爸的肩膀一动不动,一个个夜晚,她蜷缩在椅子里看爸爸工作,然后睡去,醒来总是暖暖和和地在他怀里,他还醒着,一直醒着……
  “意外来得太快,失去了妈妈,我实在弥补不了你。孩子,除了抚养你长大,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老父亲的声音强压在喉中,眼圈泛红遮不住二十年的脆弱,季萱只觉得心在崩塌,“为什么不告诉我,爸……”
  “没有什么可告诉的,你看到的都是事实。”季怀天轻轻把她揽进怀中,抹着小脸上的泪水,“我耐不住没有她的日子,所以一切都不是借口。”
  他还在,他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从来就不是。泪水中,季萱似乎真的懂了,星野是对的,苦难是一样的,只是承受痛苦的人不一样。星野的父亲能把思念一天天地咀嚼,甘之如饴,而她的爸爸不行,他不能提,不能想,甚至不能独处,他恨不得锁住她,忘掉她,不能跟他们的孩子一起分担,他自私到极点,他痛不欲生……
  “小萱儿啊,你的笔、你的眼睛像妈妈,可是啊,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也是我的孩子,内心里,你更像我。你想画,也想家。”
  听着他的话,像小时候窝在他怀里,却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不哭……
  “你说要跟大若走,爸爸本来觉得也好,可是你又犹豫,不想走。既然已经有了牵挂,干嘛勉强自己?”
  “所以,您是故意激我回来……嫁给他?”
  “没有啊。”季怀天挑眉,“爸爸本来只是想看看你对他的反应,谁知道,这么多年我的小萱儿都冷静理智,这次却大发脾气,还半夜去偷户口本!”
  季萱吸了下鼻子,嘟囔道,“您也没拦着不是,就好像确定他是个好人。”
  季怀天闻言叹了口气,“人是最复杂的,爸爸这么大岁数依然看不透什么,自然也就没资格替你决定什么。”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但是爸爸看得出,你喜欢他,听你说恨不得他是爸爸,这还不够么?”
  “爸……对不起,我……昨晚失言。”
  “是爸爸不好,失去妈妈,人生就变了个样子,也忽略了你。能有个家,有家的感觉,对我们来说真的奢侈。这是你一直想要的,既然来了,那就先抓住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嗯。”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偎在爸爸怀中,空旷的安静,看着妈妈,让妈妈也看着他们……
  “这么说,我的宝贝女儿真的嫁了?”
  “嗯。”季萱低头,掏出那个红色的小本。
  季怀天拿在手中点点头,“好,婚礼那天我们开馆。”
  “真的?!”季萱惊喜,“妈妈的艺术馆吗?”
  “嗯,给你们做礼堂,好吗?”
  “太好了,谢谢爸爸!”
  丫头开心地搂了他的脖子,像极了四岁的小不点,抱着要转圈圈。季怀天搂着,握下她的手,忽然一蹙眉,“这怎么娶我的女儿连个戒指都没有?”
  “哦,他不知道会这样,没准备。”
  看老爸更皱了眉,季萱赶紧说,“您可千万别跟他提啊,那个家伙浮夸得很,这走形式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忘的,不但会补,而且动静不会小,您要是再一提,他一用力,我怕我的手指和心脏都受不了。”
  “哈哈……”季怀天笑,“去吧,叫那个浮夸的家伙进来。”
  “好。”
  季萱开心地抹抹泪,正往门外去,又想起了什么,“爸,说真的,您喜欢他吗?”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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