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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 完结+番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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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三日了。
  他好像不准备醒来。
  梦里大概有个更美好的世界,引他流连忘返。
  福喜不眠不休,用帕子浸了清水,替赵晋沾湿嘴唇。
  他很虚弱,不饮不食这么躺着,像具石头做的雕像。福喜替他擦身,翻过背面,瞧见他一身伤。
  下狱时受的刑,为了陈姑娘母女伤的肩背,每一道都深刻得触目惊心,即便时隔许久,伤势愈合,可这印迹永在。这是他是为一个有血有肉之人,是为一个男人,镌刻的勋章。
  福喜实在太困了,金凤领着柔儿进来,劝他去睡一会儿。福喜是放心金凤和陈姑娘的,他点点头,跟陈柔道了声“失陪”。
  金凤去瞧炉上的药,柔儿坐在床边,隔着纱帐道:“赵爷,我给您带了一壶笋丝鸡汤,油沫撇去了,很清淡,等您醒了,就尝一尝。不若府上厨娘做的好,算我一点心意。您放心安安,我日日来,会看护好她的。”
  她放下手里提着的食盒,正要起身,忽闻帐子里的人,平稳的呼吸忽然变得短促,柔儿撩开纱帐,惊愕地发现,他的睫毛在颤动。
  “快,金凤……赵爷他……”
  柔儿激动不已,怕金凤听不见,她转身要朝外走。
  身后的男人开了口,声音嘶哑且低弱,“柔柔……”
  柔儿顿住步子,缓缓回头。
  “水,”他吐出一字,闭上眼睛默了许久。陈柔以为他又昏睡过去了,她递了水上前,正要说话,赵晋嘴角勾起,说出的话令她心里一窒。
  “我……又是在做梦吧。”
  杯盏递到唇边,他侧过头去,没有饮。
  这句话里浓浓的失望她听出来了。
  她哽着嗓子,艰难地喊他,“赵爷,您昏睡三天了,大家都很着急,盼着您早点醒过来。”
  赵晋闭目侧头朝里躺着,他失意地摇摇头,“我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
  柔儿顿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赵晋抬手捂住眼,苦笑了一下,“可真是……”
  柔儿瞧他不理自己,只自顾自的说话,她停下来,试探伸出手,在他眼前摆了摆。赵晋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你……”
  温热的,滑腻的触感。
  他盯着对方,愕然道:“不是梦?”
  柔儿这句听懂了,他适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为梦见了她……且他是说“又在做梦”,说明已经不是一两回了。
  她抿住唇,低声道:“赵爷,您还好吗?”
  赵晋盯着她,他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眼底浓浓沁着满足。
  “好,好着呢。你呢,你为什么在这儿?”
  柔儿垂眼避开他盯视,把手也收回来,“我是来看顾安安的,您……没事就好了。那我……”
  她示意要走,赵晋侧过头,咳了两声,“陈柔,我刚大难不死,你难道,多一会儿都不想瞧见我么?”
  她抿唇不语,不知该怎么答。
  赵晋伸出手,躺的太久,肌肉酸痛无力,试探了几次,才把手递过去。
  “陈柔……要是我死了,你会哭吗?我睡着的时候,你盼着我死吗?”
  她摇头,又摇头。
  赵晋抓住她的袖子,艰难地想要将她扯到自己跟前。
  “我死了,你就能带安安走了,你应该会这么想……”
  “可是,这么死,我不甘心,还没瞧着安安长大,还没有等到你不怕我、不躲我。”
  “陈柔,你别推开我,抱一下……我什么都不干,就抱抱你,行吗?”
  “柔柔……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别别扭扭的忍着,我难受,我眼睁睁瞧着,却不能靠近。太煎熬了,我真的受不了。你不会知道,我多想这么抱你、亲你……”
  ——
  福喜进来时,柔儿已经走了。风凉凉的灌入屋中,内室的炭盆都熄灭了。
  赵晋靠在床头坐着,默然无语。福喜端着药上前,一抬头,见赵晋侧脸上有个鲜明的印子。
  赵晋沉沉的视线瞟过来,福喜立时缩了缩头,不敢瞧他。
  赵晋瞧了眼他手里的药,道:“拿走,不喝。”
  福喜要劝,又被一个眼神扫过来,心中含怯,不敢劝了。
  赵晋紧了紧肩上披着的袍子,“人呢,关在郭家,还是?”
  福喜道:“带回来了,暂时押在暗室,要提过来审么?”
  赵晋挪动双腿坐起来,福喜忙蹲下去替他把靴子穿上。上首传来赵晋的声音,“你是怕他身后,有指使之人?”
  他穿好靴子,站起身,福喜快速跟上去,躬身道,“他是个小孩子,哪里弄的药石?蒋天歌倒台后,他娘眼见孤立无援,可却在发配去往边关的路上却给人劫了,这里头定有些蹊跷。”
  赵晋嗤笑,“姜夫人颇有姿色,只要她肯稍稍屈就,自然有无数人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她捡了条命回去,避祸还来不及,她找男人都找几个了,难道还会为了个尸骨都化成了灰的死鬼怂恿亲儿子犯险?”
  福喜顿了下,挠挠头道:“也是。”
  说话间,已到了所谓“暗室”。
  推开门,里头陈旧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个少年蜷缩在地上,乍闻声响,他连忙爬起缩到墙角去。
  外头的光线照入,他勉强辨认出立在眼前的两个人影。
  赵晋负手踱着步,轻蔑地道:“还以为给你条活路,能让你好好想清楚自己是什么境况,有什么斤两。没想到,你这般愚蠢,当真跟你那个无能的爹没两样。”


第82章 
  少年靠在墙壁上; 目光紧紧盯着赵晋,起初他的神色是惶恐不安的,可听到赵晋这两句话; 他眼底漫过浓浓的恨。他揪着地上的杂乱潮湿的垫子; 因愤怒; 稚嫩的脸庞显得有点狰狞。
  “怎么; 这就受不了了?”赵晋负手踱着步; 嘴角抿着嘲弄的笑,“你那么想替你爹报仇; 你很敬佩他吧?觉得他风光,是个好人?”
  少年咬住唇; 瘦削的两颊漫上恼恨的红; “要你管?”
  “姜无极爱脸面; 平素最喜欢被人捧着; 在家里,想必也没少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我要是他,自然也不愿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在外做过什么龌龊事。”
  少年捶地道:“我爹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他是被人所害,是被你害的!若不是你; 若不是你,我爹怎么会被抓走; 若不是你; 我们家怎么会七零八落; 是你这个坏人; 害得我们如此……”
  “是么?”赵晋俯下身; 扣住少年的肩; “若不是我; 你爹就能长命百岁安枕无忧,不会走到这一步?大人的世界,不是你胜,就是我赢,输了的,只能认命。是我把你母亲推到蒋天歌床上去的么?是我让人打死你爹的?是我抄了你家,那些银子落到我口袋里了?是我摔死你弟弟,让你孤零零一个在这浙州城里流浪的么?固然我曾推波助澜,我不否认,他的死有我的手笔。可若是当真要复起仇来,你知不知道你的仇人还有许多?你要复仇,你有这个实力么?你有本事接近那些京官,避过他们的侍卫将他们全部手刃?还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个商人,是你唯一可以对付的,所以才从我下手?”
  被戳中心事,少年眼底漫过一阵湿热,他本不想哭,可不知怎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泪水一颗一颗迸出来,在少年脏污的面庞上留下两行清晰的水印。
  “你自己很清楚,就连对我,你都没有任何得手取胜的可能。你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你在北山矿场偷了火药,你怕火势燃烧太慢,而燃放火药只用一瞬。可你为了向我复仇,害得楼船掌柜损失惨重,他没了生意,生活难以为继,你那把火伤了姑娘们的容貌,她们正是好年岁,好容易挣到今日声名鹊起,你毁了她们的出路,很有可能逼死了她们。你手上这些人命,是不是也要算到我头上来,说是我害了人?”
  少年僵住脸,心内一阵挣扎。
  赵晋的手紧紧捏着他瘦弱的肩,“你看,我才说了这么几句话,你就有所动摇,是不是适才有一瞬,你觉得我说的没错,甚至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仇人?”
  少年咬住唇,诧异第望着他。赵晋笑了,甚至笑出了声,他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脸,“你瞧瞧,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你着实太嫩了。”
  他松开少年站起身,少年伏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
  他挫败、绝望,痛苦、彷徨。他这辈子,是不是注定报不了仇了?父亲和弟弟白白死了,母亲走失了,留他孤零零的一个,靠着心底的恨意支撑着,才能熬到今天。
  可是……一切都完了。
  他杀不死赵晋,报不了仇,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要怎么面对自己,怎么应付余生?他该怎么办?
  赵晋好心情地踱着步,他脚步稳健,神色清明,根本不似个卧床三日不清醒的人。
  “我有个法子,要不要听听?”
  少年发颤的肩膀顿了顿,赵晋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都等了一年多了,可见也是个有耐心的,倒比你爹还强些。”
  他一步一步踏着,那缓慢而凌乱的脚步,像踩在少年心上。
  “要不要打个赌?你要杀我,我给你机会。留在我身边,做个牵马的小厮,敢么?”
  福喜一直没说话,此时才忍不住劝了一句,“爷,不可,此子恨毒了您,此时不除了他,岂不养虎为患?”
  赵晋摆手制止他,续道:“三年为限,三年内,你可以想尽办法来杀我。若是能得手,那应是天注定,我这条命合该没在你手里。可若是不能……”
  他顿了顿,“往后再不可寻仇。往后你父亲的仇,一世都不可再想起。你可要想好,你想杀我,留在我身边,将有无数的好机会。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我可是期待得很呢。”
  少年迟疑着,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这诱惑太大了,赵晋简直是疯的不要命,明知他想杀他,还敢把他留在世上,甚至留在身边?他到底是太自负,还是太瞧不起他?
  他是姜无极的孩子,身上流的是姜家的血,他爹是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强者,他怎可以堕了父亲的英名?他一定要手刃仇敌,证明给所有人看。
  赵晋瞧他神色,就知道他已经动心,就知道他一定会接受这个赌约。
  他今天心情很好,即便身体上受了点苦。
  他不再理会少年,提步跨出门槛。
  福喜追上来,不赞成地道:“爷,留下这个祸端在,只怕来日要生出许多麻烦。”
  赵晋叹了声,他岂会不知?可他想为安安积些福缘,将来若是他死了,盼着旁人能放她一马,也给她条生路。
  ——
  柔儿在收拾店面,无人光顾的时候,她要么算账点货,要么帮忙做绣活,要么就在不停的打扫。
  孔绣娘瞧她忙忙碌碌的,笑道:“这几日怎么没见你去瞧你闺女?跟她爹闹别扭了?”
  柔儿一悚,捏紧了手里的抹布,“没……哪能啊。”
  孔绣娘知道一点儿她的事,每隔十来天,她就会去趟浙州,他们店面进货没这么频繁,柔儿也不想扯谎,索性说了。
  但她没提男方是谁,也没说的太详细。
  孔绣娘笑道:“有个孩子这么牵扯着你,我瞧他不是真心想跟你分。大抵心里是惦记你的,只是好面子不肯说。”
  柔儿不吭声,垂头把柜台抹干净。
  想到那天,她心里就有点别扭。
  他昏沉许久,醒来就说胡话。
  他说他想她,念她的好。说他心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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