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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玉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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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晏平啊。”谢鸿一眼就看到了那惹眼的食盒,“这是?”
  “给谢姑娘的,都是些蜜饯糕点,她或许爱吃。”梁靖脸上带着笑。
  谢鸿颔首,没想到他会带着东西,不免多看了一眼,旋即叫人接了食盒,拿到后院给玉嬛,又命人奉茶摆了些果子。先前梁靖隐瞒了提早回魏州的事,谢鸿毕竟是官场的人,也能猜得几分,见梁靖独自登门,寒暄几句后,便借故屏退旁人。
  厅门掩上,周遭再无旁人,唯有茶香袅袅,鲜果清香。
  梁靖站起身来,又朝谢鸿作揖,正色道:“小侄今日登门,是有件事想请教谢叔叔。”
  他这般姿态郑重,谢鸿也是神色稍肃,“坐着说罢,何必客气?”
  梁靖却未入座,缓声道:“谢叔叔想必也听说过,我祖父昔日曾有位挚友,是当今皇上的授业恩师韩太师,他膝下独子娶的是便是令妹。当初韩太师得了位孙女,祖父曾为我和她许下婚约,可惜她命途多舛,没多久便遭了变故。”
  说至此处,他觑了眼谢鸿,那位脸上也是心知肚明的黯然。
  “小侄一向以为她已遭遇不幸,直到前些时日,祖父告诉我,说她或许尚在人世?”
  他的声音顿了顿,厅中片刻沉寂,谢鸿示意他坐着,颔首道:“是。她还活着。”
  “当年的约定,祖父时刻记着,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谢鸿不答反问,“她若活着,你打算按当年的婚约,娶了她?”
  “长辈的约定,自当遵从。”
  “可令尊未必同意。她是罪臣之后,哪怕当初不是诛九族的罪名,也是大不敬之罪。武安侯府是百年世家,当年的情势,你想必也知道,韩太师得罪的是如今权势最为煊赫的萧家,又是皇上钦定,哪怕稚子无辜,一旦她的身份被人知道,未必不会招来祸事。婚约虽在,韩家却已获罪沉寂,今非昔比。”
  谢鸿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梁靖脸上,毫不掩饰地打量审视。
  梁靖神情坦然,“这些事,祖父与我都曾考虑过。谢叔叔放心,我既决意娶她,便会尽心照顾,拼尽全力护着她。不管她是以哪个身份进梁家,祖父都会亲自做主,三媒六娉,不叫她再受半点委屈。”
  语气诚挚,神情笃定,他看着谢鸿,目光没有半分躲闪。
  谢鸿缄默良久,才道:“好,待我问过她的意思,便去拜望老侯爷。”
  事前就此说定,梁靖想起盯着谢家的那条毒蛇,又隐晦提醒,“端午那日的案子虽审完了,却未定论,谢叔叔还是该心里有数。”
  谢鸿闻弦歌而知雅意,颔首道:“多谢你费心。”
  这事儿瞧着复杂,追根究底,总不脱夺嫡的那两位,梁靖既如此提醒,想必往后还会有转机。谢鸿不愿卷入是非,也未深问,送走了梁靖独自坐在厅中,想着这女婿,一时觉得欣慰,一时又是担忧。
  ……
  东跨院里,玉嬛对着那满食盒的糕点蜜饯,笑逐颜开。
  那晚跟梁靖赌气,抱怨被欺瞒的事,虽见他答应拿美食补偿,其实她没太当真——
  当初梁靖隐瞒身份、客居在谢家,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应是涉及朝堂不便泄露。她被欺瞒后气氛不满是一回事,朝堂上的却是另一回事,孰轻孰重,显而易见。察觉他身份时的震惊气氛过去,玉嬛静下心来细想,梁靖是为自保,对她并无恶意,算不上多可恨。
  所以这红漆描金的精致食盒送进来,着实出乎意料。
  蜜饯樱桃、鸳鸯卷、金乳酥、桂花糖糕……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
  玉嬛将里头蜜饯糕点一溜摆在案上,挨个品尝,甘甜的、酥软的、香糯的,齿颊留香。
  石榴在旁看得忍俊不禁,“这么些好吃的,够姑娘用好几天了。”
  “算他有眼光。”玉嬛唇角还沾着糕点碎屑,兴致勃勃,命人将能多搁几天的收起来,旁的分着吃了。想起梁靖,一时觉得那人手段狠厉、背过人时阴森的气势叫人害怕,一时又觉得此人还算细心,没白救。
  正胡思乱想,外头孙姑走进来,将新取来的两件衣裳搭在衣架。
  玉嬛余光瞥见,便过去瞧了瞧,上头百蝶穿花,茶白的衣料柔软细密。
  “快立秋了,出了伏天气就得凉下来,夫人叫早些备好衣裳。”孙姑笑眯眯说着,拿帕子帮她擦了嘴角糕点碎屑,“夫人说,等姑娘闲下来,去她那儿一趟,有话要说呢。”
  这话倒提醒了玉嬛,赶紧回到窗边,将两幅字练完,才往正院去。
  ……
  临近傍晚,冯氏跟谢鸿坐在书房,已有大半个时辰了。
  金橘领着玉嬛进去时,谢鸿坐在圈椅里,冯氏据着短榻,背后是谢鸿那藏了许多宝贝的檀木书架,跟前的书桌上笔架如山,悬着数把上等狼毫。旁边一方水瓮,里头荷叶清圆,阳光自敞开的窗扇照进来,上头还有晶莹水珠。
  都是往日的陈设,但气氛却似稍有不同。
  玉嬛轻快的脚步稍敛,觑着爹娘的神色,似不太对劲,心里暗暗嘀咕,莫非是她又做错事了?可最近她安分守己,连府门都没出过,不曾捣蛋啊。
  心里犯着嘀咕,双手提了裙角,眼底带笑。
  “娘,你们找我?”
  “过来,小满。”冯氏招手,将她揽到身边坐着,便朝金橘递个眼色。
  金橘依命出去关了门扇,连外头正修剪枝叶的两位仆妇都带走了,周遭再无闲人。
  谢鸿手里的书已卷得很紧,掌心汗腻,将纸浸得皱巴巴的。他的眉头也皱着,跟冯氏换个眼色,满心不忍,却不得不开口,“爹曾跟你讲过韩太师的故事,小满,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啊,爹讲过好多回了。”玉嬛颔首。
  谢鸿便叹了口气,“故事还有半段,爹从没跟你讲过。那两个孩子被带出府后,并非真的下落不明——两岁的小姑娘活了下来,被她奶娘护着一路往南边走,后来就碰见了她舅舅……”
  漫长的时光,从谢鸿口中缓缓说出来,玉嬛听着听着,脸色慢慢变了。
  旁边冯氏心疼,伸手将她揽着抱在怀里。
  玉嬛失神般靠着,等谢鸿说完,她好半天才回过味来,“那个孩子……是我?”
  屋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谢鸿长长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怜惜。
  冯氏握着她手,柔声道:“从前怕你年纪太小,受不住,但不能总瞒着你。尤其那婚约,我和你爹都不能擅自做主。要不要跟梁家相认,这事还是该由你来定,不管如何决断,爹娘都会护着你。小满,爹娘都是拿你当亲生女儿来疼爱的。”
  极温柔的声音,连同按在后背的手,慢慢抚平玉嬛杂乱的心绪。
  折转太大,她一时间理不清楚,但不管出身如何,爹娘待她的好,却是深深刻在心里的。她抬头朝冯氏微笑了笑,低声道:“我明白的,娘。”
  笑容安慰一般,懂事得让人心疼。
  ……
  冗长的故事讲完,谢鸿夫妇都忐忑担心,有意说点轻松的事,好让她别太难受。
  玉嬛也不想让爹娘担心,强忍着不去想身世背后的深意,坐了会儿便先出来。
  待周遭安静下来,那些事排山倒海,便齐刷刷涌入脑海。
  玉嬛不知是怎么走回东跨院的,只是关乎韩家的在脑海翻滚,最疼爱她的爹爹忽然变成舅舅,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她也明白,哪怕并非亲生,这份血缘之亲仍旧厚重,如同冯氏待她跟亲生母女无异,她早就想清楚了。
  更撼动她的,其实是韩家满门的冤屈。
  玉嬛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是韩太师留在世上唯一的后人。而她脖颈上挂着的这枚平安玉扣,竟会是襁褓里定下婚约的信物,牵系着她和梁靖。
  她和梁靖,居然在幼时就定过亲?
  而那个被旁人视为奸臣贼子,她却因谢鸿的夸赞而景仰惋惜的太师,竟是她的亲生祖父?她所谓的姑姑是亲生母亲,所谓的姑父是亲生父亲,而哥哥和表哥,也都调换。
  这冲击实在太大,让她脑子里一团乱。
  回屋后抱膝坐在床榻,玉嬛屏退丫鬟仆妇,独自垂落帘帐发呆。
  冯氏来看了好几回,见屋门紧闭,好几回打算推门进来却生生忍住了。
  直到傍晚余晖斜照,整个东跨院笼罩在四合的暮色里,屋门才吱呀推开。玉嬛绞着帕子走出来,看到站在甬道上满面担忧的冯氏,心里忽然一阵暖热。她快步走过去,挽住冯氏的手,低声道:“娘,我饿了。”
  一句话差点逼出冯氏的眼泪,忙吩咐人去摆饭。
  晚饭很丰盛,一家三口围桌坐着,跟往常一样用饭,过后散步消食,谢鸿讲了些逸闻故事,温馨和睦,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而玉嬛初闻身世的诸般情绪,也在一场沉睡后,渐渐抚平。
  年幼的时候她就知道,冯氏不是她的生母,却将她疼爱到了骨子里,养恩深重,无分亲疏。而今父亲成了舅舅,但父女间情分如旧,想来也没什么两样,她也不必太多心。
  爹还是爹,娘还是娘,日子还是得慢慢过。
  唯有韩家的事压在心上,那冤情曾让幼时的她气愤震惊,如今更甚。
  ——哪怕跟爹娘感情如旧,她身上流淌的却是韩家血脉。
  那样的冤案,没有人能心平气和地坐视不理,她更不能。
  这般纠结着过了数日,谢鸿有意宽慰开解,瞧着她渐渐的不似最初般藏着心事,想来是想通了些,便往武安侯府走了一遭。
  随后梁靖登门拜访,谢鸿将玉嬛叫到客厅。
  ……
  离上回见面,已过了半月多的时间。
  比起先前在谢家养病时的虚弱姿态、在息园撞见时的劲装潜藏,今日梁靖是正经的世家子弟打扮,一袭圆领长袍用的是上等蜀锦,章彩绮丽,裁剪得宜,因是夏衫所用,织得精美轻薄,更见身形磊落颀长。
  不涉争杀时,他眼底的冷厉甚少显露,修眉之下,那双深邃的眼睛甚至带着笑意。
  见着她,目光便凝了过来。
  十四岁的少女袅袅婷婷,闲居在家时打扮得简单,烟柳色长裙轻软精致,上头玉白半臂罩住一段薄纱,那纱又薄又透,垂至手腕,那纤细的手腕上缠着一串红色香珠,柔润浑圆,纤手提着裙角,跨进门槛时,珠鞋微露。
  梁靖挪不开目光,不自觉将脊背挺得更直,站在屏风旁看她。
  相较之下,玉嬛就没那么淡然了。
  两人虽算得上熟悉,她却是被父亲和梁靖联手蒙在鼓里,先前傻兮兮地探问梁靖身份,借着他弟弟的名头诓骗秦春罗,还赌气要挟,让他用美食弥补先前的欺瞒。谁知峰回路转,不过几日的功夫,他摇身一变,竟成了她自幼就定下的夫君?
  这种感觉,委实怪异得很。
  玉嬛心里五味杂陈,瞥了梁靖一眼,便看着谢鸿,“父亲找我吗?”
  “武安侯爷想见见你,晏平特地过来接你的。”谢鸿说着,睇向梁靖。
  梁靖脸上带着点心照不宣的笑,“祖父念叨了十几年,总算得知这消息,高兴坏了。只是他身体抱恙,贸然登门也太突兀,便叫我过来,请你去一趟。”说罢,目光微挪,落在玉嬛颈间。
  红线如旧细软,只是今日衣领半遮锁骨,瞧不见那枚桃花似的小痣。
  玉嬛仍旧盯着脚尖,听他说罢,便道:“那我去换件衣裳。”
  “不用,这样就很好了。老侯爷记挂着故人,听见下落急着想瞧瞧,没旁的事。”谢鸿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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