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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花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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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再去现场,也许我知道,凶手是如何将尸体抛下来的了!”呼延锦兴奋得使劲一拍万捕头的肩膀,万三没提防,差点被他拍到地上。
花荞一看,就知道他有了想法,高兴的说:“师兄,我也去!”
几个衙役见等在下面无聊,也一溜烟的跟着进了塔,陈府尹一看,眨眼就只剩下他和老仵作,还有陪同的两个僧人在塔下,气呼呼的一甩袖子走了。
这回,呼延锦直接上了七楼。
塔内楼梯是沿着塔内壁盘旋而上,走了大半花荞走不动了,呼延锦只好笑着拉她的手往上走。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顶层。百尺高塔,整个应天府尽收眼底。
呼延锦拦住大家道:“七楼可能正是凶杀现场,大家仔细查看,不要放过蛛丝马迹。”
万三带着衙役顺着塔壁找了起来,呼延锦则带着花荞,找到六楼栏杆豁口对应的地方。
两人伸头向下看,这么高的地方,花荞还真有些脚打飘。
“你看,尸体如果不抛出去,就会掉在下面的挑檐上。这个杀人者,恐怕是不愿意尸身撞坏了佛塔,才这么费尽心思将尸体抛出去。”
呼延锦说完,便低头在栏杆上找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料,七层的朱漆栏杆上,有两道明显的擦痕!
“花荞,你来看。”
花荞一听,脑袋凑到呼延锦脸旁边,顺着他的手指,她也看到栏杆上的朱漆上,似乎有被摩擦过的痕迹。
“凑这么近,你是在看现场,还是在惹我亲你。”
呼延锦脸上似笑非笑,眼睛盯着那个擦痕,嘴里却老实不正经。
听这口气,花荞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
“噗呲”一声,笑了。
第128章 昏然隐瞒昭然若揭
呼延锦正想让万捕头找根绳子来试试,万捕头那边也有了发现,但或许这个发现并没有多大用处。
“大人,这是衲衣上的棉线,可这里是寺院,经常有和尚上来打扫,墙砖上挂两条棉线,也说明不了什么。”万捕头有些遗憾的说。
除了这两条棉线,七层再找不出可疑的地方。那就,先验证呼延锦的猜想。
等了好一会,两个衙役气喘吁吁的抬着一袋泥包上来,还拿来了一条长麻绳。
这袋泥足有百来斤,和一个人的体重相当。衙役们正要用麻神把泥袋拦腰绑紧,花荞阻拦到:“这样打结不行,一会泥袋甩不出去,让我来。”
几个人好奇的看着花荞,将麻绳先打好一个活扣,再套到泥袋上拉紧,她指指其中一根绳子说:“吊下去的时候不要拉它,等到要抛出去的时候,一拽这根绳子,绳结就松开了。”
说着,她给大家示范了一遍。
万铺头赞到:“这个绳扣结得妙,既结实,又易解,像变戏法一样。真是实用得很!”
花荞笑道:“你去把泥包扔好了,我教你一个捆人的结,保证他越挣扎越紧,不等你解,根本挣不开!”
“还不快去,姑娘一会教你们捆人!”万三笑着赶衙役们抬泥包到栏杆边。
麻绳照着先前那个擦痕,将泥包挂了下去,又按照呼延锦说的,慢慢将绳子荡起来,泥包荡到六层廊内时,绳子往下放长一些。
等到感觉到泥包向外荡时,拉了那个活扣,泥包撞掉了他们搭在豁口上的那根木棍,向外飞了出去。
下面的尸体早移了位置,泥包正好掉在尸体落地位置不足半步的地方。
“凶手将绳子穿过尸体的双手,将绳子在胸前绕一圈,等到要抛的时候,松开一边绳头就可以了,只不过,就算是利用栏杆,一个人要操作一具尸体也是费劲,需是习武之人才行。”
呼延锦刚才注意到,操作的那个衙役,最后已经绷不住要脱手了,旁边另一个衙役帮他一把才能稳住。
“若是这样,寺庙里的僧人多是手无缚鸡之力,就更不会是他们了。”万捕头还惦记着墙上那两根棉线。
“嗯,好在已经证明是他杀,我们就从他出门查起!”
万捕头想走捷径,既然那位公主说他去赌场,就先从赌场查起。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附近没有一个赌场说,昨日有这么个人来过。
可一共有两个人说他是去了赌场。除了在客栈里休息的猫里务国公主,还有一个,就是礼部安排在这个客栈,为大使们服务的小吏,他说:
“我问过斯蒂芬爵士,他说他去赌场发大财,南都他很熟,不需要人跟着。”
“发大财?赌场的钱那么容易送给他?去了就能发大财,除非财,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呼延锦回头对万三说:
“去,把前年的钱庄失窃案调出来,看看他的同伙是谁?有没有被抓住?”
“大人,您怀疑斯蒂芬是去取自己三年前盗窃到的钱?……有道理,我这就去!”
说得容易,万捕头很快就蔫头巴脑的回来了:“什么臭狗屁!京卫就了不起了?连案宗都不许看。”
“府衙不行,我詹士府去试试!”呼延锦还就不信了。
京卫还真是牛,就算是呼延锦,也要几经周折,拿到皇太孙口谕,才能进了京卫文书库的门。
“我说呢,一个盗窃案,为何交给京卫去抓人?”呼延锦将卷宗递给扮成他随从的花荞。
刚才在门外,京卫副指挥使说,京卫不是菜市场,要进也只能两个人进。
呼延锦正要叫万三,就见花荞不停在后面点自己的鼻子。他心里暗笑:好嘛,师母去后,这姑娘之前在家一直郁郁寡欢,现在有了案子,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本性又回来了。
那……就假公济私一回?
“被盗的福生钱庄并不简单,实际上十几个皇庄的钱,也由它管理和运作,所以失窃后,皇上才会发脾气。”呼延锦向她解释道。
花荞指着卷宗念:“主犯马二逃脱,李狗及三名从犯被缉,与当年秋后问斩……该案负责官员……师兄,你看这里好像少了一页,负责官员四个字后面就没了。”
“原来问题在这里!”呼延锦冷笑道。他叫来京卫的文书问道:“这卷宗怎么不完整?你们是不是想背上一个管理不善,失职懈怠的罪名?”
“不不不,大人,我们可不敢啊……最后这一页……被严副指挥使借走了。”
“严副指挥使?”
这人呼延锦有印象,大使们正式报到那天,严副指挥使就站在他旁边,当时两人还客套的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
后来猫里务国使臣进来了,他犹豫了一下,一直盯着这位大明面孔的岛国大使看。最后咬着牙说:“就是那个王八蛋!”
所以呼延锦才会告诉太孙,此人就是在逃犯马二。
“呼延大人,你找我?”
呼延锦正疑惑着,严清背着手走了进来,他面露不屑的说:“呼延大人,几日不见,你就成了那些假洋人的狗。”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大人是奉旨查案,这关假洋人什么事?”花荞忍不住为师兄抱不平。
严清瞟了花荞一眼:“哼!如果不是,明明可以小事化了,为什么盯着这个案子不放?你们就这么想为一个盗窃犯,还原真相?有这些力气,去为那些蒙冤的功臣洗清冤屈不好吗?”
“你只看见他是个逃犯,却没有看见他背后还关系着朝廷的信誉。大明为什么有这么多小国来附属,当然有来蹭赏赐的国家,但也有仰慕大明强大繁华,来寻求保护的国家。”
呼延锦指着案宗说到:“就像猫里务国,不过是个海外岛国,他们也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多大威胁,但却能让别的国家看到,大明的邦交之道。”
“至于找到真相,这不是我们办案官员的职责所在?”
严清沉默了很久,从怀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来,正是那张少了的最后一页。
上面清清楚楚记到:
京卫指挥使秦越免除官职,贬为庶人。
第129章 苛政猛虎法外开恩
严清将案宗最后一页递给呼延锦,冷冷说到:“京卫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
他转身离开文书间,临出门前回首道:“你既辅佐太孙,也请你们想想,臣子有过,就必须用命来还,帝王岂又无过?”
“师兄,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上做错了?”花荞不解的问,她又低头去看手上的卷宗。
“我们就从秦越身上查,他越想隐瞒的,就越接近真相。可是……这样的真相,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
严清的话,让呼延锦的内心起了波澜。
“师兄……我阿爹说过:只要是犯罪,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都没办法让他名正言顺。
大明有《大明律》,里面说’杀人者死’,今天他越过大明律杀人得活,明天,就会有人越过大明律来杀你。”
花荞站起来,慢慢走到呼延锦面前,仰脸看着他坚定的说:“师兄,我阿娘是该杀之人吗?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他。”
呼延锦不禁微微有些动容:花荞一直不提师母被杀一事,从太平门回来,连自己的身世也都不再提了,想不到她心中坚定如斯。
他拉起花荞的手认真说到:“你只管去做,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等到把使臣的事忙完了,我再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看看我们从哪里着手。”
两人出了京卫衙门,万三派出去的捕头也刚好回来,他们是去客栈到赌场路上,沿路找人证的,还真找到了一个。
那捕快说:“有个卖柿子的小哥,他说昨天看见这个马二,跟着一位军爷走在一起。”
“军爷?被抓走的?”
“不不,那柿子小哥说,马二和那人有说有笑,是他自己认出来,那人是位军爷。因为他身上穿的虽是普通青布袍子,但却穿着一双军靴。柿子小哥说,他成日坐在路边,见惯的就是别人的鞋子……”
“好嘛,这个严清!说不定他也是参与者。三年前他是秦越的手下,见了马二,生出为秦越报仇的心也是有的。”呼延锦淡淡一笑道:
“现在进去找他,必不承认。等我们找到秦越,就真相大白了。”
既然知道与秦越有关,查起人来,应天府衙可不含糊。很快就查到了他前年的一些记录:
秦越被除去官籍,抄没家产,贬为庶民。父母原被接到京城享了几年福,如今儿子遭难,他们虽已年迈,也不得不转回山西老家。
这是户籍变动的记录。
再查,有个案子与他有关:
秦越膝下只有一女,年方十二,忍耐不了落魄的平民生活。有人骗她说,能带她去顺天府,便离家出走跟了去,谁知这人是个人贩子,将她卖到了秦淮河边的花船上,可怜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姑娘,金钗之年便失了清白,委屈之下投了河。
她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在家里投了井。
一个三代同堂的康乐之家,最后只剩下了秦越一人,他心灰意冷一把火烧了栖身的茅屋,不知了去向。
几个人看了唏嘘不已,难怪严清当时那样反感他们查案,现在真要查下去,只怕严清也脱不了干系,到时还不知几人受累。
呼延锦让万三停止了调查,自己调了两份卷宗,进宫去向皇太孙报告案件进展。
“目前能证明的就是这个大使马二,被人从佛塔上打死之后抛尸,是他杀。再则,有人证证明,昨日马二曾被一位着军靴的男人带走。我怀疑,这与三年前马二的那钱庄起盗窃案有关。”
“秦越,孤记得他。他当时是京卫指挥使,武功了得,威风八面。没想到,皇祖父一怒之下,量刑过重,明明是失职,却将其变为庶民,才让他家中生出这许多变故。”
朱瞻基长叹一声,合上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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