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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花锦-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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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让他们觉得活着还有意义的泡影,全都建立在主子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去年入冬朱允炆就大病了一场,拖着一直没有好利索。他们就更是着急要找到,那个传说中,生在宫外的孩子。
呼延锦慢慢朝着易呈锦走去,此时的他那样落寞,既不像当初与他把臂同游的小易,又不像初寻到生父意气风发的朱文至,他是充满了仇恨的小殿下。
“你来了。”小殿下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就跟走在路上,问候一个从未谋面的路人,没什么区别。
“林龙枫,你把经过告诉他。”
经过?难道这场病还有其他内容?呼延锦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总角之交。
“十日前,穹窿山来了一个人,因为他单身一人上山,布衣打扮,并不引人注目,到了寺庙找到方丈,说他是当朝皇帝派来的使臣,名叫胡滢。他们已经查明,老主子就居住在寺庙之中,若是不让他与老主子见面,便火烧穹窿。
方丈不能决断,便去回了老主子。而老主子入冬以来,旧病新患一直缠绵不断,胸痛不得卧,时而心痛彻背,睡眠非常之少。吃的汤药好几种,但由于无法睡眠,收效甚微。老主子听了方丈的话,便召见了胡滢。
这胡滢在云南时,曾与我们擦肩而过,经历多年,才再次找到我们。胡滢见到老主子,倒头便拜,二人密谈了一个多时辰,等他走后,老主子便叫人进去,开始交代后事。至此,再不服任何汤药。
当晚老主子心痹发作,没撑到天亮,人就薨了。吾将军疑是胡滢下了药,但郑先生认为,是老主子没有了活下去的意愿,从他的遗愿上看,他是心愿已了,别无所求了。”
“心愿已了?!”易呈锦忽然怒喝道:“本王怎么看是被逼无奈!若不是胡滢说出那番话,先皇又如何舍得放下一切!他才四十二岁,前半生在宫中至高无上,后半生在江湖漂泊孤苦,不得终老。现在说他心愿已了?”
“胡滢……他们既是密谈,又如何得知……”
林龙枫挠挠后脑勺说:“这……这是程先生事先安排的,让映雪进去送完药之后,并未真的离开,而是藏在……帘后,偷听了老主子与胡滢的话。”
“做得好!本王将来要嘉奖程先生!”
呼延锦数次听易呈锦自称“本王”,又呼老主子为“先皇”,心中极为疑惑,但又不好问,林龙枫看出了他的困惑,主动道:
“吾将军、程先生他们几位老臣,已经正式奉小殿下为主,经老主子首肯,封为‘成王’,起誓共助成王正本清源,夺回建文帝一脉江山。”
林龙枫朝呼延锦、郑宽使了个眼色,带头向成王朱文至行礼道:“属下参见承先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成王抬抬手,略有疲惫,但看得出他决心已下:
“免礼,众爱卿正当年华,若是助本王重回金銮宝殿,你们就是开朝功臣,本王必不会亏待你们。本王已经想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着手。本王回京师以后,已经拿到了一本重要册子,今晚就要它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他逐个扫了一眼他们三个,眼光停在呼延锦身上,目光变得略微柔和:
“呼延,如今只有我们俩,能够直接接触到本王叔祖一脉,朱瞻基那里,你替我盯紧了,他在朝中势力,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本王最大的对手不是朱棣、朱高炽,而是当今皇太孙朱瞻基!你肩上的责任重大。”
呼延锦行礼道:“属下明白。”
“林龙枫、郑宽,你们两人迅速清理一遍埋在各府的暗线,一旦有需要,立即动手。若是发现暗线已经没有用处、失去信任,甚至被怀疑,立刻除掉,不能出一点纰漏。本王被封为‘成王’,那便是只许成,不许败!”
立即除掉?有些暗线已经埋下二十年,时过境迁,多少人身份发生了变化。有些人,已经把自己的前朝身份隐藏起来,平静度日。这些不再有用处的暗线,都要除掉?
呼延锦发现,对面那个自称‘成王’的男人,离他已经越来越远。
林龙枫驾着马车送呼延锦回家,在路上,他一直沉默,不像平时那样多话。
“怎么了?回穹窿跟程映雪吵架了?”呼延锦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有话要说。
雪地有些滑,林龙枫车子赶得很慢,他叹了口气说:“你不提程映雪,我也要跟你提她。有件事,不说出来我心里不痛快。”
“谁堵住你嘴了?”
“我没有看到那封信里写什么,但是至少和映雪对我说的不一样。”
“哦?我先问你,程姑娘现在哪里?”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已经把她带到京都,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把她藏在几年前买下的一个小院子里。没人知道。原来那里是藏兵器的,现在都搬空了。”
呼延锦也叹了口气:“你说吧。”
“其实你已经猜对了,映雪听到的是,老主子对胡滢说:他叔叔把大明管理得比他好,强硬的永乐帝,才是现在大明需要的皇帝。他让朱棣放心,他不会造他的反。”
呼延锦虽然猜到中有蹊跷,却没想到如此大相径庭。
“还有,老主子安排后事时交代,大家各自平静生活,不要让大明再遭一次劫难!但是程先生、吾将军几个不甘如此,才写了这封信,鼓励小殿下去完成老主子没有完成的事。”
原来如此!自己的父亲果然在这件事上做了主导。呼延锦一拳锤在车凳上。
“干嘛!想给我换新马车?”
“你想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映雪是知情人,虽说程先生是她父亲,我不愿意让她卷进去,误伤了她。”林龙枫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
“不错,如果我们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家国天下!”
“内个……你要保护的人好像在胡同口……我就不下车了,保重!”
呼延锦连忙跳下车,快步朝着正在巷子口,和老军说着什么的花荞跑去。
第156章 晴空霹雳两难抉择
书房里暖暖的,可门外的风雪却大了起来。
呼延锦把给父亲写的信折好,抬头看看花荞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让她回去睡,她偏说不困,要在书房陪着,这会还是撑不住了。
呼延锦心里涌起浓浓的幸福,从心,到每一个毛孔,最后在他的眼里,结成雾气。
北风不知跟谁发了火,把它能砸的都举到空中砸下来,时不时听到或远或近乒乓作响,它甚至恨不得,将每一扇门窗都撕开才解恨。
呼延锦皱了皱眉,抱她回房恐怕不行,外面这么冷,一定会弄醒她。书房里有张软塌,火笼也够暖,呼延锦将花荞抱到软榻上,果然和以往一样,睡得沉沉的,连睫毛也不动一下。
“小笨蛋,抱去卖了都不知道。”呼延锦微笑着轻声说到。
可今夜,比暴风雪更令人窒息的,是魏府书房里的空气。
呼延锦在胡同口见到花荞的时候,易呈锦也刚好回到了魏府里。他脱了大氅就去书房找义父,这个时候,魏谦一般都在书房里看书。
魏谦有个爱好,就是研究春秋战国时各国的文字,自己收集了不少,经常拿来比对。
他跟易呈锦说过,各国最初的文字,与当地人的性格、人格、品格有关,对应到大明,那就是什么地方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特点,当然,也包括属于他的弱点。
“义父,您怎么不用蜡烛?油灯光线太暗,伤眼睛。”易呈锦走进书房笑着说。
魏谦抬起头,看看油灯的灯芯,是有些暗了,笑道:“习惯了,反正迟早都会老眼昏花。你今天一早出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饭吃了没有?没吃叫他们给你拿。”
“午时吃太饱,现在还不饿。父亲,我今天……是有事找您,一件……大事。”
“出什么事了?坐下说。”
“义父,您还记得,当初在门口把我抱回来,是什么时间?我有多大?”
魏谦皱了皱眉:“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永乐元年二月,时间很好记。那时,你还未足月,头上的囟门还没有闭起来。”
“您还记不记得,当年,抓住了一位建文帝的妃嫔,建文四年大火之中跑出去两个,当年抓住一个,第二年,又抓住了一个。”
“嗯……是有此事。”
“永乐元年抓着的那位妃嫔,被抓时,也是二月,距离她逃出皇宫已经七个月。当时,您发现其中有蹊跷,却没有上报。”
魏谦一下子警觉起来,这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阿锦怎么会知道?他满心怒火,猛的从书桌后站了起来:“逆子!你竟敢偷看我的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他掏出钥匙,就要去开书柜里的暗格。
“您不用看,我已经把那本册子拿出来了,这两天,我花了不少时间,把它誊抄了两份。”易呈锦往椅背上一靠,似乎胜券在握。
“你……到底想干什么?!”
“义父,我只想感谢您。当年,您没有,把我母亲刚刚生产不久这个怀疑报上去,让我幸免于难,您又因为我义母的坚持,收养了门外来历不明的我。”
“你母亲?你说什么?建文帝的那个妃嫔,是你的生母?”魏谦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他的太师椅上,瞪着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义子,仿佛从不认识一般。
“我已见过我的生父……朱允炆。”
“建,建文帝还活着?不,这不可能!你撒谎!”
易呈锦站起身来,在书桌前踱了两步,转脸看着魏谦,似笑非笑:
“我有必要撒这样的谎吗?义父?我父亲看过我襁褓里带着的转心玉佩,他认得,那时他赐给我母亲的东西。还有,他们找到了,当年把我放在魏府门口的那个接生婆子。”
魏谦脑子乱成一片,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紧紧盯着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的义子,那个自称是建文帝儿子的陌生人。
“我知道您有做记录的习惯,本来我只是想,找找当年与自己身世有关的记录,没想到,却发现了义父您的惊天秘密,您这本册子可是个宝藏啊,义父。”
魏谦渐渐回过神来,突然暗自庆幸,那件事并没有写上去,因为那是家事,家事没必要记录,他不需要找自己的把柄。
易呈锦之所以说他是宝藏,那是因为里面,全都是朝中大臣的各种把柄,有些甚至足以满门抄斩。凭这些把柄,就算得不到这些人的真心,也能得到他们的假意。
有些事,假意就够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真心?
“你现在……”
“我现在的名字叫朱文至,这是我父亲赐给我的名字。”易呈锦打断他道。
朱文奎、朱文圭……朱文至?魏谦已经快速整理好全部信息,他已经接受了义子摆在他面前的事实。他问道:“时隔二十一年,建文帝现在要回朝吗?”
“不,十天前我父亲已经驾崩了,但是我要继承他的遗志,替他回朝。”现在的朱文至双手撑在书桌上,身体前倾,他的脸凑到魏谦的眼前:“您可以帮我。”
“我能做的,那本册子上都有……”
“可记录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您在记录上做的小标记,只有您才知道,那都是什么意思。”朱文至忽然展颜一笑,仿佛还是那个,在魏府里跑进跑出的孩子,他说:
“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抚育我长大的义父,我坐上那个位置,您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包括我的两个姐姐,他们两家人,都成了皇亲国戚,不是皆大欢喜?”
魏谦心里的天平渐渐有了倾斜。
今天下午,朱瞻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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