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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骋大笑：“哈哈哈，你能明白就好。”
　　“对了，刚才你说到能量，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池骋抬眼看夏至。
　　夏至靠在电脑桌边，认真的问：
　　“二丫说过，它感觉只是一瞬间，就被抹杀了。然后，我们是用你那台神秘的机器把它激活的。再之后，二丫说，它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特别的磁场和能量。”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它没有了特别的磁场和能量，而我有，是不是就意味着，二丫靠近我的时候，它本该是无法运行的？”
　　“但是，它现在和我在一起，没有任何问题啊，那么，是谁的问题？是不是我其实也已经没有了特别的磁场保护？”
　　池骋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不，你一定还有，毕竟我和你从京市回来，189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一点你不用怀疑。至于你刚才说的，二丫靠近你，没被屏蔽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它——托卡马克的功劳。”
　　池骋说着，指了指那台锅炉状的东西，继续说：
　　“在189刚刚绑定我的时候，我就一直套它的话，我大致知道，对于他们这些超级先进的电子元件来说，屏蔽他们，必须要有比它高的频率或者磁场，这一点，我在你和玉凤身上得到了证实。”
　　“而要屏蔽或者抹杀玉凤，则同理，需要再高一级的频率和磁场，就能打破它的能量罩了。但是，我这个机器激活了玉凤，让玉凤回到了最初的二丫的状态，所以我的机器的力场，是可以抗衡抹杀玉凤的那股能量的，并且让它保留着这种能量，不会再被屏蔽。”
　　夏至皱眉深思：“但是，它说它也没有了最初悄无声息游走于空气，自己去寻找宿主的能力。”
　　“这个问题……”池骋想了想：“我觉得不是因为这次被抹杀才有的吧，应该是它之前就是这样的，只是它不知道而已。”
　　“你是说，它变成鹦鹉玉凤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没有了那个能力？”
　　“我觉得是这样。你想啊，你跟我说过，你是完成了很多任务，积累了很多分值才回到原生世界的，而鹦鹉玉凤也一样。但如果我是创造这些东西的主神，我放你们离开已经是大善，怎么还可能让你保有能力，那不是再增加自身的麻烦吗？”
　　夏至不禁轻轻的点头认同：
　　“这个我认同，我的能力和二丫自己的能量罩，都是二丫偷的。如果真如你所分析的，那就是二丫从变成玉凤起，其实已经被剔除最主要的能力了，怪不得，它跟我说，它听见一个声音说它是一个废弃者呢！”
　　“废弃者……”池骋低喃着，指了指托卡马克机器上的那个特制瓶子：“不知道这个东西，在它们的世界里叫什么？”
　　夏至：“也许叫任务者，毕竟有编号。它们的世界似乎也等级分明，到目前为止，我知道的，已经有系统犯人、逃跑者、废弃者什么的。”
　　“我更想马上拷问这个东西了！来来来，先给它一个下马威！”
　　池骋摩拳擦掌的就开始运行机器。
　　特制瓶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并没有动静。
　　池骋说：“这个东西对磁场的敏感度，确实没有玉凤那么高级，怪不得它会被你和玉凤压制，现在我放进一点能量试试看，能不能催动它。”
　　夏至则盯着电脑：“还是有变化的，模拟脑电波开始动了一下，继续。”
　　“哈！那我来给它上个刑！”池骋说着，身体跨前一点，站到机器边，大力的推了推机器手柄。
　　夏至便看见电脑上的脑波突然弹上来一个峰值，接着就是大力的起起落落。
　　夏至：“这种脑波变化，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它是受到了大刺激了。”
　　池骋冷笑：“呵呵，可不！曾经它加诸我脑子里的伤害，我都要还给它！你先不要去听它的意识，我想那一定可以称得上惨叫的。”
　　夏至笑着摇头，还把耳机给池骋递了递：“哎，那你可以听啊，正合你意。”
　　“我现在也不听，我给它再来点猛的，我听它求饶就好了。”
　　池骋继续推进着机器。
　　电脑上代表脑波反应的波峰，就一直在峰顶区域摇晃。
　　这种脑波，是堪比一个人在极度痛苦或者极度惊吓才会有的表现。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池骋：“哼哼，这还只是它第一次对我的脑袋进行噪音轰炸的一半时间，我当时可是都颅内高压了！”
　　看着池骋咬牙切齿的样子，夏至想到以前在盘山凹时，她从山里回来看到的，池骋满脸淌鼻血的情景，心口一阵钝钝的疼。
　　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对不起。”
　　“嗯？”池骋不解的看着她。
　　“那时候，山里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痛苦，还以为你开玩笑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那时候，我也没有告诉你我的痛苦啊。”
　　“嗯，但我也真的对不起。
　　夏至还是主动拥抱了他，满心抱歉。
　　池骋“嘶”了一声，抱住她：
　　“你这样一来，我忽然不恨这个东西了，要不是它，我不可能认识你，不可能跟你回家，去住在那么个山坳坳里，然后我发现，我不想离开你。你在的地方，让人心安。”
　　夕阳透过外层的玻璃和隔离纱，微微透一点进来，把夏至的脸照得发亮，像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美极了。
　　池骋忍不住又上前一点，伸出手指摩挲着夏至的脸，呢喃着“这个世界，真好……”


第494章　拷问
　　池骋的脸慢慢的凑向夏至。
　　可他的另一只手还扳着机器手柄，随着他人的靠近，手柄也在往上推，极安静的室内，便隐约的听见了一声“啊……”
　　极低。
　　但夏至听见了。
　　她警惕的四顾：“好像有什么声音？”
　　池骋：“什么声音？”
　　“啊的一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哈，我明白了。”池骋看看手里的东西已经意识了过来，笑：“我都忘了这个玩意儿了！刚才力场加太大了，不会把它给炸掉了吧？”
　　池骋回头，指指电脑旁边的耳机，马上放开了夏至，去看电脑上的模拟脑电波图。
　　夏至也过去看，之间电脑的波纹图上，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尖尖高耸于刚才所有的电波上。
　　夏至：“呃……我似乎能感觉它的痛苦。”
　　池骋：“嗯哼，这样也好，本来还要给它来一下的，这一个来回，估计它服帖了，现在应该有求饶声了。”
　　池骋拿起了耳机。
　　可是很快，他就递给了夏至：“只有电流声。你耳力好，你试试。”
　　夏至拿起来听了一下，笑：“有呻吟声，是这样的……‘啊，呜呜，啊……呜呜……主神，放过我吧’，就这样的声音。”
　　夏至模仿着和池骋说。
　　池骋一边笑着，一张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些话，便指指TMS机：“这些问题，是我们该问它的。和上次一样，用这个和它交流，看看它能吐出点什么。”
　　夏至看了看纸上的问题，又比划着说：“嗯，我记住了。那你也记住，我伸这个手指，就是需要你对它严刑拷打；我伸这个手指，就是可以缓一缓。”
　　“好，我记住了。开始。”
　　夏至和上次与玉凤沟通一样，躺在手术床上，贴上电磁片。
　　凝神静气，意识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代表着夏至听见的189系统的呻吟声越来越响。
　　夏至按照池骋提议的问题，开始放出自己的意识：【189，回来吧，回到我的环抱吧。】
　　脑海里的呻吟声立马停了停：【是……谁？】
　　夏至：【回来吧，回到我的怀抱吧。】
　　【你，你是，主神？】
　　【回来吧，回到我的怀抱吧。】
　　【不，不，主神不是这个声音。你是谁！】
　　【189，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受我的掌控。】
　　【你到底是什么！我在哪里！我的宿主……啊，呜呜，该死的，那个该死的蠢货是死掉了吗？所以我到了焚化炉了吗？哈哈哈哈，焚化炉对我根本没有用，哈哈哈，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重新找个宿主了，哈哈哈！】
　　189开始自言自语，疯狂大笑。
　　这种行为，类似于人类在不愿意接受现实时的短暂迷茫或者逃避。
　　夏至心里非常清楚，不屑和它争论，而是继续放出意识：【你不是在焚化炉，你在我的掌控之下，你逃不出去。不信的话，让我来告诉你。】
　　说完，她的大拇指大力的翘起来。
　　池骋看见了她的手势，立马把机器手柄推到最大，这是刚才说好的。
　　夏至的脑袋里，离开响起189的厉喊：【啊……】
　　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夏至还是差点被189的喊声吵死，赶紧又翘出小手指。
　　池骋意会，马上把机器手柄收了回去。
　　夏至的脑海里，便都是189的喘息声：【呜呜，呜呜，呜呜……】
　　夏至：【现在知道我的能量了吗，需要我再给你来一次吗？】
　　【不不，不不，我相信，你，你是我的主宰。】
　　【对，我是你的主宰。现在告诉我，你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
　　夏至咬住唇，再次做了个上翘大拇指的手势。
　　189再次发出痛苦的厉喊。
　　夏至忍着脑子里的噪音，直到189像人类一样求饶，【不不，我要融化了，不不，放了我，不……】
　　夏至这才伸出小手指示意。
　　池骋十分默契的停了。
　　夏至不出声，等待189自己供诉。
　　终于，189发出动物似的呜鸣：【你，你在挑战我的主神，如果我说出来，我会死，你也会死。】
　　夏至：【那你得明白一点，就算我死，也会先让你死。所以，我还是你的主宰。】
　　【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这要看你是不是知无不尽，尽无不言。如果是，我一定会放过你。】
　　189的电子音有了精气神：【你，会怎么放过我？】
　　夏至：【给你一个宿主。】
　　【真的？】
　　【说你的吧，我的耐心有限。回答我，你来自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只知道，我最初呆的地方，叫做“世界中转站”。】
　　【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的任务是帮助001号宿主完成心愿。】
　　躺在手术床上的夏至听着这话，心念电转。
　　189这话是什么意思？
　　001……听起来也是一个系统啊。
　　夏至似乎听二丫提起过，说主系统夸奖它比较乖，不像001逃走了。
　　而现在，189的意思，不单单是001，而是001号宿主。
　　那就是要一个系统，来帮助另一个系统的宿主去完成心愿？
　　这是搞什么？
　　夏至：【为什么要帮001号宿主完成心愿？】
　　189：【主神给我的任务，就是这样。为什么要帮，我不知道，主神说，我不需要知道。】
　　【001号宿主是什么心愿？】
　　【成为这个世界的影后，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无数的金钱和荣誉。】
　　【所以，001号宿主，是越心颖？】
　　【不是，是白霓。】
　　夏至再次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很惊讶。
　　怎么是白霓呢？不应该是越心颖吗？
　　关键是，不管是白霓或者越心颖，既然是要完成她们的心愿，不是应该绑定她们吗，为什么要绑定池骋？
　　夏至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