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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子连个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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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相信佛子转世之身的说法,但他不相信,新生佛子还会是曾经的那个人。
  此后或许有无数个转世佛子,可再也没有一个人,是洛沧嘉措。
  夜里,下了一场雪,步入繁盛的佛国被披上了一层晶莹的袈裟,银装素裹,经幡飞扬。
  桑其在万相灵宫前哭了一夜。
  次日,天边的云雾在盘旋缭绕,法号在耳畔长鸣,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慕达纳抱着年幼的婴孩,从长阶下疾步而来,他跪在桑其面前,庄重肃穆地将婴孩送到年轻的班|禅手中。
  “班|禅大人,这是转世的新生佛子,您瞧一瞧吧……”
  襁褓内的婴儿还在声嘶力竭地哭。
  桑其沉默着久久不愿接过。
  慕达纳大声道:“班|禅大人,洛沧佛子已经圆寂了,他的转世之身已经来到人间,您莫要在沉浸于过往之中!”
  桑其抬头看他,眼里有太多让人读不懂的情绪,“我的师父才火葬一个月,我摸着他的转经筒尚且还能感觉到他的余温,他的舍利子还供奉于莲花宝座之上,如今你却要让我——”
  桑其垂眸看了眼那汉人婴孩,眉不似他,眼不似他,鼻不似他,哪哪儿都不似他,桑其心间涌起万般悲戚,他哽咽着道:“让我、让我将另一个人迎上王座,从此代替他的存在……慕达纳,你这是要拿了我的命啊……”
  他蓦然起身,手里的转经筒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倏尔发出悠长的一声响。
  微弱,却余音不散。
  慕达纳手里的婴孩,忽然停止了哭泣,反而咯咯地笑出声,在黎明乍破的凌晨,异常清晰。
  桑其紧握着转经筒,浑身一僵。
  慕达纳大喜道:“班|禅大人,您再转一转经筒,您再转一转。”
  桑其再度看向那个婴孩,他眼里蓄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像是茭白莲叶之上的晨露,洗涤去昨日俗尘的铅华,如厮洁净澄澈。
  婴孩的眼里倒映出转经筒的轮廓。
  随着它缓缓转动起来,婴孩心中的欢愉近乎在瞬间,一跃而出。
  他从慕达纳怀里伸出手,直笑着在空中乱抓。
  慕达纳激动地道:“他必定是洛沧佛子的转世,绝无差错!班|禅大人,您看看他对洛沧佛子生前的法器,是如此兴奋,这定然是灵魂深处的牵引,他会为我们佛国,带来无上辉煌。“
  “他是洛沧佛子!他是洛沧佛子!”
  慕达纳兴奋得语无伦次。
  晨曦的灿然之光落在这片雪域,晶晶然如新开之镜,潋滟着万千流光。
  桑其怔了许久许久,手里的转经筒也渐渐地停下。
  慕达纳将婴孩放入桑其怀中。
  “班|禅大人,您给他起个名字吧。”
  世间的因果宿命,自有安排,裹杂着新雪的清风翩然徐来,在触及婴儿柔软之躯的瞬间,昔日洛沧嘉措在莲花宝座上转动经筒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浮现,桑其在刹那间溃不成军。
  他泪如泉涌,近乎颤抖着翕动唇瓣道:“丹鞅嘉措……便叫丹鞅嘉措吧……”
  *
  如今的桑其已过不惑之年,他穿着红色的僧衣,沧桑而内敛,有一种让人安定的慈祥。但面对着丹鞅嘉措,他却时常溃不成军。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桑其缓声道:“起初,我并不愿意接受一个陌生的人,沾染洛沧佛子的一切,可慢慢地,只消瞧见你,我便总觉得洛沧佛子依旧在我身边,从未离去过。”
  “费尽心思禁锢你,是我陷入心魔执迷不悟。但我也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你会如此不择手段地选择离去……”
  丹鞅嘉措从榻上起身落地,他的神色并未因此呈现出半分犹豫和挣扎。
  他温柔从容,却是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允许自己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曾经受尽万千信徒叩首的佛子,屈膝跪在桑其身前,缓缓一拜。
  桑其一惊,上前想拉他起来,却猛然发觉,如今的佛子已至弱冠,他早就拉不动他了。
  丹鞅嘉措跪在桑其跟前,仰头看他,“师父,这一拜并非是作为佛子丹鞅嘉措的一拜,而是作为您的弟子,作为您一手抚养长大的汉人孩子所给予您的拜别。”
  丹鞅嘉措道:“如今西域尽在您手中,只消您一声令下,我哪怕是费尽心思都未必能从这里离去,所以我只能以我的决心作为威胁,以这样卑劣的方式告诉您,只消一日在此,我便会无时不刻地选择奔赴中原,追寻我的归途。”
  他露出了清浅的笑,若曙光破开黑夜的黎明,“幸而……我成功了。”
  桑其踉跄几步,愤然转身背对着丹鞅嘉措,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你叛国叛民,自甘放弃佛子的身份,背弃此生的使命,此后西域佛国再容不得你,你将隐姓埋名被我驱逐出境,此后、永生永世,再不可踏入此间一步,你,永远也不要后悔!”
  “绝不后悔。”丹鞅嘉措再度叩首,“此去中原,不知要过多少年岁,大抵是回不来了,师父务必好生珍重,若有来生,愿能重逢,以偿还此生恩情。”
  桑其背着身一甩衣袍,凛冽的衣袂擦过丹鞅嘉措的额头,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走出这间客房,走出这个客栈。
  这时,长风呼啸,雪域高原的天空,星河漫漫,信徒在长街短巷放飞了一盏盏天灯,冉冉升起的灯火,从西域佛国的上空越飘越远,去往了另一个繁华的盛世。
  桑其走在圣地街头,丹鞅嘉措所在的客栈越来越远,他的步伐却越来越重。
  他告诉自己。
  不能回头。
  不能回头。
  永远不能回头。
  他终究不是洛沧嘉措,他有属于他的另一个使命。已经强留了二十年,不能再强留他一辈子了。
  慕达纳找到桑其时,那身穿红色僧衣的老和尚,正坐在万相灵宫前的台阶上,一下又一下地转动着经筒。
  月光如水,在他已生了沟壑的面容上流淌,抬首间,已是泪如雨下。
  一如当年,洛沧佛子圆寂,他独自一人在此悲怮地哭了好几日,雪满白头,无边孤寂。
  慕达纳猛然顿足,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桑其哑声道:“罢了……罢了,莫要再搜寻了,放他走吧,他从来不属于这里,他的使命也不在于此。”


第52章 那就是……中原
  次日清晨; 止妄就跟随着同行的商队,一路往中原的方向出发,途中关卡畅通无阻; 也不曾遭到什么阻碍。
  佛国圣地在他身后远去,红山之上的万相灵宫在缥缈的云烟中若隐若现。
  头戴遮面胡帽的止妄在前行的队伍里,回头看了一眼; 远处的钟声缓缓飘荡而来; 此起彼伏的吟唱在此间蔓延,清音摇漾,山水经幡; 此去经年; 今日或许就是一场诀别。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后毅然决然地打马扬鞭,投身于浩荡的商队之中。
  去往中原的这条路,途径草原、戈壁还有荒漠,大约有五千里的路程; 这段路途气候恶劣、艰难漫长,故而商旅之间多会结伴而行。
  而止妄所在的这个商队约莫三四十人,不算多; 也称不上少; 之间相互照应下; 途中大抵也不会太过于艰难。商队内有汉人也有西域人,更不乏传教的僧人; 亦有不少中原的僧人来佛国取经后归返。
  他们之间常会参杂着藏言与汉言,一同交流礼佛的体悟。
  佛法教义传播于世间许久,去往不同地方都会与本土文化融合交汇,从而衍生出相对不同的理念。
  两地僧人高谈论阔; 各抒己见,一番碰撞之后皆入玄妙之境。
  止妄为了防止有人认出他,便没有加入他们的交谈,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商队刚出圣地,尚且还在平坦辽阔的草原上骑马而行,有时瞧见了淡水湖泊,还会休整一番。
  西域的昼夜温差大,到了十二月早中晚的差距更是明显,夜间寒气刺骨需裹着狐裘棉衣,一直到中午日头高照,就要立即换成薄薄的丝绸衣。
  止妄常年待在万相灵宫,养尊处优的,有些生活经验远不如这些行商与苦行僧,但他一贯是个细心的人,只消有听见这些人交流叹喂,便会悄悄的记在心里。
  到了夜里,一行人搭起了毡帐,三五成群地围在篝火前谈笑,商贩之间嬉笑怒骂,讲述着行商途中的趣事,尤其是此次圣地佛子登极乐的事情,无一不称奇道绝。
  佛门论道之日人流众多,止妄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寻常人只能远远得瞥见一个清峻的轮廓,甚至之间淹覆于人海里,什么也瞧不见。
  但他们每每道来此事,都将佛子如何从万相灵宫里坐着佛床出来,如何沿着长道坐上莲花宝座,如何天降神火,描述得细致入微、描述得天花乱坠。
  止妄和几个僧人坐在一处篝火堆前,一面食着胡饼,一面听着他们夸张的描述,无声地弯了弯嘴角。
  这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落入他眼底,他目光悠远,深藏眷恋。
  在这广袤无垠的世间,多半人走得艰难且困苦,风不止,心也不曾静过。欲随佛陀渡往彼岸,却在尘世里流连忘返。故而佛陀笑言,不曾拿起,便谈不得放下,唯有历尽千帆,才知归途。
  篝火燃烧间,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火光映彻他身侧众僧的面容,这些苦修者行走于俗世,却依旧心生莲华,自有一种经由多种苦难打磨过后的从容与安然。
  大抵是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他们也慢慢地谈起了一些事。
  一位从中原而来的高僧道:“诸位佛国法师前去中原,传播教义,实属中原一大幸事。”
  此人法号玄枢,气度高华,聪慧善言,颇受此间僧侣的尊重,故而他开口言来,诸多僧人已然抬眸视之。
  玄枢眉眼平和,双手合十,朝着诸僧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继而又道:“传教一事,古往今来有无数先人后辈前仆后继,为此付诸一生,乃利在千秋之举。如今,诸位法师前去中原,贫僧可告知些许中原之事。中原本土崇尚儒道思想,后来佛法传入民间,颇有成效,亦有贵胄接纳为此开辟庙宇,但终究算不得大流,也无法与道观儒门相较。然而贫僧近来收到国寺书信,新君颇好佛道之法,愿求高僧法师入宫供养。”
  玄枢道:“贫僧见诸位法师皆佛法高深,若有此愿,贫僧愿意为之引荐。”
  闻言,在座法师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沉默。
  宫廷贵胄喜好豢养僧人作为家僧,这实属常事,但对于这些传教云游的僧人而言,也是实打实的一种束缚,若是能够遇见和善礼待的贵人倒也无碍,可怕便怕在遇见些不好相与的,就真真和家仆无异了。
  更何况如今玄枢所言的,还是入宫伴君。
  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如何不让诸位僧人心生踟躇。
  适时,止妄忽然听见了姜昭的声音。
  那洛阳城里贵不可言的女郎讽笑道:“为给我皇兄寻和尚都寻到西域去了,还真是了不得。和尚,与其让别人去,还不如你去,省得让这些秃驴联合奸佞蛊惑我皇兄。”
  堪堪醒来的女郎,说话间也是没精打采的。但她意识恢复正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暂时无力开口说话,却也能闭眼瞧见止妄那一处的情况。
  初时瞧见止妄安然无恙地跟着商旅在草原上纵马而行,她心中无疑是欢喜的,毕竟人没事就是好的。
  但细细想了想,对方筹谋着诈死离开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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