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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情,大赌失身"注"定钟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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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赶紧拽着他的裤腰带,不料正猛力要拉,我的手便被他用力捉住。
  陆澈笑笑地睨我一眼:“行了,我自己来就好。”
  我不解:“你方才不是要我帮你脱么?”
  陆澈呲牙咧嘴地将我捉住他裤腰带的手指掰开,往后退了退道:“我不过是肩上受了伤,动起来不大方便,要你帮我脱衣裳罢了,裤子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腮帮子一酸,额上瞬时滴出两滴大汗。
  “衣服”这个词有时候泛指衣物,但有时候又单指上面穿的。从此时的情形来看,明显我心中所悟的与陆澈口中所讲的不是一个意思。闹了半天,敢情是我自个儿悟错了?
  我抹了把额上的汗,赶紧一面退出房门,一面道:“陆公子请便,呵呵,请便……”

☆、赌庄赌钱

  如此一闹,我终究是没见着他的身子,自然也没办法对他负责了。而听陆澈的意思,他那三五个随从马上就要找来,届时,他也马上要伙同这些人一道移去客栈。
  我整夜翻覆难眠,深深忧虑这么个阔气又英俊的金主长翅膀飞了。
  想了一晚上,终于找到问题的重点。陆澈之所以要搬到客栈,是因为我这房子不够大,住起来不方便。若我能换一座宽阔些的房子,他兴许就留在这儿了。
  不过,买房子没钱怎么行?如今我大燕朝国泰民安,房价也迅速飞升,从小皇帝继位起的短短三年之内便翻了四倍。我手里总共就九十多两,其中还有一部分要用作陆澈的医药伙食,要想买房实在是有些困难。
  又在草席上辗转了百八十回,床上的陆澈终于忍不住了。
  “你睡不着?”
  我点点头。瞧着煮熟的鸭子快飞了,怎么可能睡得着?但周围乌漆麻黑的,估摸着这个动作他也看不见,便出声道:“我没事,你自个儿先睡吧。”
  床上的影子翻了个身,面朝着我道:“地上潮湿,你垫的席子也凉,要不挪到床上来睡?”
  我赶紧推辞:“不必了,我只是在忧心一件民生大事。”
  陆澈将脑袋挪到床沿,饶有兴致地道:“想不到你一个女子也懂得忧国忧民,正好我也睡不着,不如说来听听?”
  我将枕头挪过去些:“你说新皇登基三年,他都干了些什么?不为百姓谋福祉也就算了,眼下房价还越来越高,短短三年就翻了四倍。你知道再这么下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广大穷苦百姓就要露宿街头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有这么严重?”
  我忧郁道:“必然是有这么严重!你看我这屋子,风雨中已经险危危地屹立了上百年,虽然翻修过几回,但如今也是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若再买不起房,等它哪天一塌,我就只能守着废墟过活了。”
  黑暗中,陆澈静了一瞬:“你一个姑娘家,独自过日子确实艰难了些。”
  我抱着被角叹息一声:“岂止是艰难?那必须是非常艰难!每天不仅要砍柴做饭洗衣服,还要……”我撇了撇嘴:“算了,你这种有钱人怎么能理解我这种小老百姓的苦楚?还是赶紧睡觉吧。”
  床上的人久久不语,本猜测着他是在为我惋惜,不料没多久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
  我抽了抽嘴角,方才是谁说正巧也睡不着来着?
  第二日天刚麻麻亮我就起了身,劈柴生火做早饭、打水洗衣晒花瓣,一顿忙下来,太阳正好在东方的立净山上露出半个脸。
  与陆澈一道用了早饭,又为他煎了药,这位大爷啪嗒了两下嘴皮子表示,近来闲得实在无聊,想找几本书看。
  我自是不敢怠慢,赶紧翻出银子就出门。
  且考虑到要添置新宅,顺带将破瓷罐里的四十两和陆澈交上来的五十两一起带着了。想着封阳县的空宅不多,若是见着便宜合适的,也好早些买下,免得落入旁人之手。
  但事实证明我确实太异想天开了些,一个上午逛下来,不仅没买着半片屋瓦,甚至连价钱合适的都没遇着。如今房价攀升,一亩大的旧宅就要二百两,这等于要卖一辈子的胭脂才能攒够钱,简直离谱。由此可见,我爹当年说得没错,踏实肯干型是没有钱途的,劳作一辈子,连座像样的宅子都买不起。
  思忖了一盏茶的时间,我终于愤然放弃了这条置房留人的不归路,老老实实地到杨秀才那买了几本旧书,愁兮兮地往回走。
  岂料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颇热情地唤我。
  回过身一看,只见赌庄的莫老大手里捻着张叠好的巾子,正双目含笑,如弱风拂柳般地朝我扭过来,边走边道:“舒婉啊,你这是打哪儿去啊?”
  莫老大虽长得魁梧,却是封阳县有名的娘娘腔,酥软的声音入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望着他唇上剃得光秃秃的胡根子,勉力笑道:“眼瞅着要晌午了,我正赶着回家做饭呢。”
  莫老大撅着屁股瞅了眼我手里的书:“哟!舒婉,什么时候看起书来了?”
  我赶紧将书背在身后:“我哪有闲情看书啊?帮别人买的。”
  莫老大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而又问:“听说你家来了个远亲,还帮你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这是大好事啊!你皱着个眉头做什么?”
  我凑过去道:“就是他来了我才发愁呢!你也知道,我家总共就一间房子,哪里住得下?人家好歹帮了我,我却让人家跟我挤在这么间破屋子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他捻着巾子捂嘴笑道:“听说你昨儿个才卖了块玉,一百两银子,买个两间屋子总不是问题吧?”
  我呆了一呆,心想这卫老爷也忒藏不住事儿了,连玉的价钱都随便跟人说出去。只是两间屋子怎么够?陆澈还有三五个随从没处住呢!
  我忧虑道:“就这些钱还得给我那位远亲做医药伙食呢!买了房子他吃什么?”我叹一口气:“算了算了,就这么先挤挤再说吧。”
  莫老大眉梢一挑:“要不你进去赌赌手气?手气好了买宅子的钱就有了。”
  我心上一喜:“好像有点道理。”但走出几步,又摆手道:“不成不成,前天晚上我才发誓不再赌了,再赌就剁手指头。”
  莫老大瞪一我眼:“这话你每个月都说,结果呢?你这手指头还不是好端端地长着?”他拉住我:“舒婉啊!你以前不是说过么?赌钱不是赌钱,而是一种风险投资。”
  这话我确实说过,只不过这些年投资的钱多数都打了水漂。
  我为难道:“……”
  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道,莫老大抢着道:“你今日将银子投进去,说不定置办宅子的钱立马就有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投了起码还有五成的机会,不投可是一成都没有啊!”
  我呆了一呆,被他苦口婆心地这么一劝,好不容易下好的决心又动摇起来。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打转,一会儿排成个方孔钱,一会儿排成个金元宝,痒得人想抓抓不着,想挠挠不到,那叫一个难受。
  经过激烈地内心活动,我终于望着赌庄门口的帘子吞了口唾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老娘就进去试试!”
  赌坊里人声鼎沸,有哭的有笑的,有抬高了嗓子喊大小的。我拿着银票在人堆里穿来穿去,犹豫着找一桌庄家点儿背的赌桌下注。
  绕了好一会儿,发现西南角上的那桌赌大小的庄家有点背,来来回回连输三四把了,且每次都是开小。按照我多年的“投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通常下一局都会开大。眼见庄家正招呼着众人下注,我慌忙掏出二两白银冲过去,豪气干云道:“我买大!”
  话音一落,赌桌旁忽然静了一瞬。
  众人纷纷侧头瞄我一眼,果断将银子放到了赌桌上的“小”字上,连带事先已经下注买大的一个小兄弟也开始颤巍巍地开始挪银子了。
  我慌忙按住他的手:“小兄弟别慌,这局指定开大,跟着我买准没错的。”
  那小兄弟汗津津地从我手里挣脱出来:“谁不知道交河口的毕舒婉是买什么输什么啊?我……我还是压小吧。”
  我呆了呆,尽管觉得他这席话伤害了我,但我向来心胸宽阔,仍旧拉着他道:“别怕,姐姐已经开始转运了。”
  哪知这位小兄弟不仅口不择言,还是个冥顽不灵的性子,泪汪汪地盯着我看了半天,央求道:“姐姐,求放过。”
  既然他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勉强了,手上一松,便眼睁睁看着他买了小。
  庄家见该下的都已经下了,吆喝一声:“买定离手喂!”周围的“投资者”也跟着齐刷刷地嚎出来。
  “小!”
  “小!”
  “小!”
  语气那叫一个坚定,好像赌盅已经开了似地。
  我听着听着,心里也开始没底了,死盯着赌盅抹了把额上的汗,只听庄家大呼一声:“三四五,十二点大!”
  周围瞬时爆发一片捶胸顿足的声音。
  我喜滋滋地将庄家赔付的钱收进口袋,瞪一眼这些没眼光的家伙:“早就说过嘛,我毕舒婉已经转运了,你们偏不信。”
  这些人眼角一跳,登时面露疑色。
  我挥一挥衣袖,将这些艳羡的眼光统统抛到脑后,继续寻找下一桌点儿背的庄家去了。
  而方才那位小兄弟便开始一直跟在我后头,直到见着我又连赢了好几把,他薄弱的小心肝儿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了。我压什么他跟什么,也借着我的手气连赢了好些银子。
  我不禁暗自喟叹,果然还是年轻人悟性高。也开始相信,自从改了盈盈这个小字,果然就开始转运了。先是遇到了陆澈这么个大金主,后又清了所有的债务,眼下还能逢赌必赢,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位算命先生。
  估摸着连赢了十几两,我一看时辰,差不多该回去做午饭了,便揽着小兄弟的肩头道:“小兄弟,姐姐有点事要回家了,最后一把咱们赌大些,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仅以这章来纪念咱们中国迟迟不落的高房价。
其实并非现代有房奴,古代也有。【写到房价的事,特地去搜了一下
苏辙退居许州后,看到李方叔的新居,羡慕不已地说:“我年七十无住宅,斤斧登登乱朝夕……不如君家得众力,咄嗟便了三十间。”于是苏辙也为自己盖了所房子,不过他心愿虽然满足了,一生的积蓄也花光了,真可叹他到了这把年纪还做房奴。
除了苏辙外,宋朝还有个叫张仲文的人写了一本名叫《白獭髓》的书,这本书里就提到了“房奴”:“妻孥皆衣蔽跣足……夜则赁被而居。”意思就是存款和借来的钱都花费在房子上了,现在只能背负债务节衣缩食过日子,不但老婆孩子身上没一件好衣服,连被子都是向别人租来的。

☆、银子没了

  这小兄弟瞧着又能赢钱,慌忙死命地点头。
  我在赌庄内环顾了一圈,又站到各桌前观望了一会儿,发现就方才赌第一把时那张赌桌比较有戏,遂赶紧拽了小兄弟跟我一块儿过去。
  这张赌桌已经连开了三把大,开出小的几率极大。瞧着庄家的赌盅一落稳,我便立时掏出全部的银票砸到右边的“小”字上。再加上方才赢来的银子,总共一百一十三两六钱。
  之前稳赢不赔的几局叫我信心大涨,这么多银子甩上去的感觉也忒爽。尤其是见着周围的赌友都纷纷围观过来,并迸发出极其热烈地喧哗时,这种独领风骚的感觉更像是站在世界顶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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