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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
　　持久战木星优势太大了。
　　李伯劳心中赞同，面上习惯性泼冷水：
　　“嘴上说说容易。”
　　“你打算如何？冥王星已经增派了第三第五分队支援，木星那边舰队国际也是同样出了三队。”
　　“我们地球国际现在星库空虚，进出口贸易平平，也就勉强比海王星有钱一点，军备方面东拼西凑干金星海王没问题，但，再往上数，估计连天王星本土武装都干不过，还插手在天王星打架的木星冥王星？算了吧，空相，人要有自知之明。”
　　木子堰点点头，“劳哥，你忘了一点，木星家大业大，管理的地盘也大。地盘大这事儿叭，有好处有坏处。”
　　“打个比方，如果是倾尽行星之力的战争，木星很吃亏。木星有七八十颗卫星，十六颗主卫星，这要拉起星防线，得花多少舰队保卫？冥王星呢，人家才五颗卫星，还背靠柯伊柏带天险，屁股后面连星舰都不用码。”
　　“再说，就算真打算让地球国际插一脚，我们的目的肯定也是以小范围的实战，磨练自己，才不会是抱着必死决胜的信心，去帮助冥王星。”
　　李伯劳看着她，眼神讥诮，木子堰眨巴绿眼睛，随便他看。
　　“你想如何？”男人轻声问，“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你别把我手伸到我这里。”
　　木子堰：“……”伸什么手，摸你丁丁吗。
　　“你可以不用这么敏锐。”
　　“果然。”李伯劳笑一声，“没打算较真军事援助，估计就是看上了计算中心的数据。”
　　“那些数据情报归我陆管所处理，你真是手，伸得长。”
　　木子堰打马虎眼：“哎呦，劳哥你在说啥，我听不懂。”
　　“我们空相陆相本是一家人，是吧，陆管所是根基，空管局是高层建筑，互帮互助嘛。”
　　“插一杠子，必要时候给冥王星一点帮助，我们就有可能获得从龙之功啊。”
　　李伯劳并没打算真的阻拦：“可以。”
　　“但你要想好，情报送出去不难，难的是，怎么解释它的来处。”
　　“你要是处理不好，曝光了计算中心根节点的问题，就等死吧。”计算中心目前是地球国际估值最高的资源，说难听点，其他产业打包卖了也抵不上计算中心大楼的价值，李伯劳说到做到，木子堰要是冒然卖出计算中心的情报，导致来源泄露，他真的会杀人的。哪怕面前这个女人是他心仪之人。
　　“想想我的前任，手脚不干净，卖错了多少情报？”
　　“你上任之后，给他擦屁股次数还少吗？”
　　木子堰：“有道理，我会小心的。”
　　李伯劳不认账：“口说无凭，写好内部文书再来找我要权限。”
　　三日后，七星会谈在海参崴星港召开。
　　地球代空相亲切迎宾，一波波送过。
　　大家热切会谈，共襄盛举。
　　各路媒体汇聚。
　　会中，海王星席位后方，娜温盯着会场中央的木子堰，她正在高谈阔论，娜温心情复杂。
　　真是，多年未见了。


第103章　渗透海王星
　　时间过去太久了。
　　久到娜温分不清楚；　当初领着她从水星逃跑的木子堰，和眼前的女人，是否有差别。
　　她好像十几岁看着就像三十多；　不是外貌，而是神态和气度。
　　到现在真三十了；　却莫名透着一种青春感。
　　场中各位空相急赤白脸的吵架；　声声躁耳，娜温没多言，低下头。
　　旁边老上司推她，努努嘴，比口型：
　　“你故交呢；　要不要攀个交情？”
　　娜温咧嘴：“算了吧；　她现在是大人物了；　哪儿记得我。”
　　老上司挤兑她：“别介；　我们小娜也是青年才俊；　历练不少啊。”
　　“自轻作甚麽？”
　　娜温：“谢谢您啊。”
　　“但是青年才俊和青年才俊，也是不同的。”
　　两人闲聊，有一搭没一搭；　看着场中政要吵架。
　　这趟海王星来访，娜温做的老本行——当年她因为间谍罪下狱；　现在干的依然是安保信息渗透工作。
　　海王星和地球一样；　三相不全；　年轻的海王星海相兼着空相的工作；　急吼吼的来参加这趟七星会谈。七位政要排排坐；　四颗卤蛋地中海，就冥王星空相一脑袋金毛将秃欲秃，剩下便是两位美人空相，分别来自地球国际和火星国际。
　　娜温、老上司：“……”
　　怪丢人的。
　　自家海相年纪轻轻，竟然也和他星空相似的，早早秃了。
　　“你看到了吗？”老上司悄咪咪说，“这就是作空相的宿命，英年早秃。”
　　“别惦记了，你的小女神掌管地球国际又怎么样，迟早要秃。”
　　娜温：这话槽多无口。
　　“谁是我小女神？”
　　“她秃不秃跟我有什么惯习？”
　　老上司很会打游击战，调侃完全不走套路：“空相秃，空相秃，空相秃完空相秃。”
　　“怕不是宇宙射线吃多了，毛囊掉的早吧。”
　　娜温没忍住翻白眼：“领导，说闲话不如担心一下海相大人的安保吧。”
　　老上司耸肩：“我担心啥？”
　　“地球国际的安保是李伯劳负责的，谍报业的祖先英杰，我们啊，就跪着学就行了。”
　　娜温：“……”
　　娜温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转转，视察一下周围安全情况。
　　地球人的精神面貌看起来好了很多。
　　比海王星早年内部资料显示的，强了不少，虽然还是个个偏瘦，至少红光满面，喜笑颜开。
　　政治有功。
　　娜温心中点头。
　　会场门口，李伯劳叼着烟眼珠子溜溜的盯在娜温身上，钩子似的。
　　白银珠在旁狐疑：“这人能行吗？”
　　“木姐姐说，她能把计算中心的情报送到冥王星手里？”
　　“sure？她不是海王星人吗？”
　　就因为是海王星人，所以，冥王星才一定能得到情报。
　　这就是借刀杀人和情报渗透的奥义——C要让A知道一件事，那么，就告诉A的政敌B，十有八/九，A很快就会知道了，而且会很相信，一准儿会将情报源对准政敌B，有得纠缠呢。
　　木子堰希望“借桥”将情报传给冥王星的同时，又不希望激惹这头猛虎警觉，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倒霉蛋儿中间人。
　　不求永远掩盖住计算中心的存在，但，能藏住一会是一会儿啊。
　　李伯劳对木子堰的花花肠子门儿清，他笑了笑，拍拍白银珠的呆毛：“别想那么多，做就行了。”
　　白银珠摊手，压低帽子，换号外套，“行叭，听你的。”
　　“不过劳哥你注意点，会场里除了七星人，说不准会有木星探子噢。”
　　李伯劳点头，“我晓得。”
　　没区别，来了，知道了，又能怎样？
　　难不成，这些探子能把公转单蹦的木星给拉回来？
　　没人能抵抗牛顿宏观物理的，敢抵抗，锤死你。
　　娜温在场内溜溜达达，眼神看似乱飘，实则一直注意着会场安保布置，还有海王星海相的周围人群。
　　地球沉眠者的安保确实做的好，很人尽其力物尽其用。
　　不可避免地，娜温留意到一些鬼祟。
　　她没多说什么，这种半公开大会，没间谍潜入才怪了。
　　冷不丁，娜温被人撞了一下，她倒退两步，眼神扫到这人里衣不明显的木星陆管所标志暗纹。来人更慌张，怀中抱的纸洒了一地，她赶紧拣，娜温友善地蹲下帮她拾了几张，塞给她，低声说：
　　“太张扬了，木星人。”
　　“今天不是你们的主场，踏实滚蛋吧。”
　　来人闻言一僵，像是用木星土话骂了两句，又像没多说什么，赶紧抱着东西跑了。
　　娜温目送她远去，从袖口将几张纸掏出来。
　　刚才帮木星探子捡东西？她才没那么好心。
　　分明是大眼一扫，看到了冥王星恒星舰剖图一角，才热络的弯腰捡起来——顺带藏起来两张。
　　可惜，时间太短了，娜温也只能随便抄几张。
　　看完之后，娜温叹了口气。
　　可惜了，这是木星陈兵天王星的情报，对海王星帮助不大。
　　不过机密难得，无论真假，先上承海相比较好。
　　第一场会谈傍晚结束。
　　七星空相吵得口干舌燥，各回住处放屁吃饭。
　　年轻的海王星海相愁的摸秃头，捧着饭盆可怜兮兮：“唉，木相真是唇枪舌剑。”
　　“一把好枪啊，帮冥王星空相把啥话都说了。”
　　“你看会中冥王星那个金毛，龇着牙笑，也不说话，光哔哔‘我同意木相的话’‘木相说的有道理’‘木相高见’‘木相千虑啊’。Hetui，他是应声虫吗。”个马屁精。
　　森气，他俩啥时候勾搭上的？”
　　老上司给领导打饭：“在我们和冥王星闹掰的时候，大人。”
　　“说不准，地球和冥王星早就事先沟通过了，怪咱们脑子转不过弯来。”
　　海相：“……”
　　“吃饭吃饭！吃饭不谈公事！”
　　老上司：也不知道谁在哔哔。
　　吃了一会，娜温过来，将偷徼的情报送上来。
　　海相吧嗒嘴吃着，边看，将娜温好好夸了一通，接着提出灵魂问题：
　　“这么巧吗，溜达个会场，就碰见了身怀密报的木星探子？”
　　娜温低头：“您说的是，我也怀疑过是套中套。”
　　“不过，这情报反馈的信息确实能解释最近几个月天王星战况重冥王星屡战屡败的原因，所以，我持保留意见。”说不准，真的这么巧呢？
　　海相吸溜萝卜丝，没说话，片刻后笑了笑，“行吧，扫描了传进情报库。”
　　“必要时候，和木星勾搭一下。”就许他地球国际舔臭脚不许我海王星抱大腿吗？
　　“说不准是我们海王星发迹的时候到了。”
　　娜温依言，被海相拉着，留下吃饭。
　　这边，地球国际办公楼。
　　白银珠拍着胸脯展示自己卫衣上的暗纹，吹牛皮震天响：
　　“看看！我自己画的木星陆管所标志！”
　　“像吧！”
　　满地揣手农民蹲刨食儿的地球领导层：“像像像。”
　　白银珠尾巴翘上天：“我还学了几句木星土话！”
　　地球领导层：“牛逼牛逼。”
　　白银珠仰天：“哈哈哈哈哈。”
　　木子堰看不下去，拿个馒头扔白银珠额头：“行了啊，你个木星朱庇特肄业生，会说木星土话有啥可显摆的。”
　　“蹲下吃饭。”
　　“好哒！”
　　白银珠接住馍，嗨皮的蹲下，加入揣手吃饭的行列。
　　七星会谈说穿了就是谈谈冥王星争霸计划的步骤、讨论讨论分尸木星的可能性，以及分尸后，“野狗们”能各自分到几根骨头的事情。
　　进度推的挺快。
　　冥王星空相最近春风得意。
　　他简直要一改旧心思，重新喜欢上木子堰了。
　　为啥呢？
　　因为这一周来的七星会谈，都是木子堰在替冥王星说话，替冥王星挡住会上各星的炮火啊。
　　啊，我大冥王星陆管所练出来的人才，真是牛逼。
　　一人鏖战五星空相。
　　口责口责口责。
　　冥王星空相志得意满，准备下次开私会，冥王陆相再喷木子堰时，他帮着说两句好话。
　　或者，商量好的，五十年给全引力波，可以提前一下嘛，提到四十年？
　　正得瑟着，陆相来通讯了，空相爽快接起：
　　“哟老伙计，今天天气不错啊。”
　　冥王陆相远在亿万里之外，闻言默默看了看窗外：“……”
　　永远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