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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和小书生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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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
白柔柔的爪子怎么没毛了?还粗了这么多,难不成柔柔……当真变成了位女子?
陶丛满怀期待又紧张万分地缓缓回头,只撇了一眼便又仓皇转回了身子。
胸口砰砰跳个不停,陶丛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
这人确是顾盼生姿风情万种,只不过,怎么是个男子?
那,那手里攥的倘若不是女子的手腕,岂不就是,男子的那处?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松手,耳边便传来了一道清冷悦耳的笑音,“相公倾心于我,我是知晓的,只不过小相公再这样握得用力,妾身往后可就无法服侍您了。”
第三章
“你,你莫要乱讲,你我初次相见同为男子,何来倾心一说。”
轻佻的语调随着身后那人呼出的热气一同飘入陶丛的耳朵,火热的气息打到耳畔,羞得陶丛脸面通红,他嘴上忙不迭地否认,小手却因为慌乱将手中那物攥得更紧。
“哼……轻些……”一声闷喘吓得陶丛赶快松手,可把那物甩开之后,这人却又恬不知耻地在被窝里拉住自己的手重新覆了上去。
“相公可是要始乱终弃?昨晚还捧着妾身的脸颊说要私定终身,今日醒来却不认账了?”
这话说得像是别人亏欠了他万两情分,可那桃花眼里的情丝万缕分明就是在逗弄眼前这个不明情爱的懵懂少年。
头回见面的人,怎么会有这些深情?
“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昨日是对着我的狐狸许诺,如今它不见了,你却鸠占鹊巢,还来污蔑我。”
“你快些把我的手松开,我要走了!”陶丛说不过他,也不愿同这人再胡搅蛮缠,他要去找他的白柔柔了。可那男子脸皮厚得很,任他怎样拉扯,被按着的那只手就是挣脱不开。
长得这样艳丽,青天白日便钻进别人的房间,还不穿衣服做些孟浪的事,这不会是位出来揽客的小倌吧?
恍然坐起,陶丛满腹狐疑地看向身侧撑着手臂笑得一脸明媚那人。
这一眼便乱了心神。
真的好美。
刚刚一通鸡飞狗跳,他还没正眼看过这登徒子,匆匆一瞥便觉得这人模样惊为天人,此刻仔细看来,他当真美得放在清风馆里能做头牌。
可这人虽是言语轻浮,行事风流,周身却毫无红尘俗气,如此斜倚,竟像是位下凡偷闲来的谪仙。
晨间的清风掠起他散在肩头的几缕长发,挂着笑意的唇宛若施了胭脂一般,红得让人移不开眼,忍不住想去尝尝其中滋味,一双多情桃花目,流转间秋波盈盈,眼角眉梢堆积着情思切意,他不说话,这对眸子便先将情意托了出来。
“我,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我的狐狸了,你请自便。”
被那双眼睛盯得有些喘不过气,陶丛悄悄红了耳根移开眼睛不敢再看,随后忙手忙脚地要往床下移。
那人看着陶丛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轻笑出声,长臂一挥,就把刚站到床沿的陶丛重新揽到了床上,“相公这是什么意思?你的白柔柔就在这儿呢,还要去外面找那个狐狸精?”
一双有力的胳膊牢牢箍住陶丛的细腰,他把下巴贴到身下人的肚子上,撒娇似的蹭了两下后,撑起上身趴到了陶丛的身上。
陶丛靠在床头,身上猛地多出一个重物,压得他腰都快要断了,他想把这家伙推下去,可看着那双情意绵绵的眸子却怎么都下不去手,“你起来讲清楚,你怎么知道我的狐狸叫白柔柔?你当真是柔柔变的?”
若这男子说自己是狐狸变得他也会信,毕竟这样秾丽的样貌,又这样放荡的行径,的确配得上狐狸精的名号。可他若是白柔柔,也不该啊,他的柔柔分明是只母的……
“这有什么可隐瞒的,”身上那人弯着眼睛笑着说道,“昨日的雷雨便是我的天劫,狐狸三百岁的时候撑过了天劫便会长出第九条尾巴,这样往后若寻得良人,便能化为人形与之恩爱长久。”
“我多走运,刚得了尾巴便遇到了相公,如今化作人形,才好与相公你行欢好之事,若能再生一只小狐狸,那便最好不过了。”
“可是我的白柔柔是个,母狐狸。”看着已经开始解自己衣服的这人,陶丛愣了半晌才气力不足地反驳了一句。其实他对这人的话半信半疑,毕竟白柔柔没了,凭空多出来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与话本上的别无二致。
“相公这话便是造谣了,我们白狐一族都是公的,何来白色的母狐狸一说?”
看着已经把自己胸前那点含进嘴里的那人,陶丛猛地回神,一把把这人推了下去。他一边理着自己散乱的衣衫,一边红着耳朵对那人训道,“你既然变成了人,伤应该也好全了,我们就此别过,你快走吧。”
“相公怎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你救了我,还赠我姓名,按天庭的规矩,我该报答你攒功德,若我走了,上面怪罪下来,可是要断尾,重新变成狐狸的。”
说到最后,白柔柔激动起身,他扶着陶丛的大腿横着一跨,结结实实地坐到了陶丛胯间。
身上披着的被子滑下,白柔柔精壮结实光溜溜的身体在陶丛面前一览无余,陶丛臊得脸红脖子粗,偏偏这狐狸还不知羞,俯身把陶丛抱进怀里,晃起来没完。
“相公,我若再变成狐狸可是有性命危险的,你不知道,有个魔物他一直追我,我耳朵上的那个窟窿就是他咬出来的,还有,”
白柔柔还欲列出他若散了功德,化成狐狸,断了尾巴后的种种危险,不过陶丛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准许你跟着我,只是以后不许再唤我相公,这是结亲之后才可以称呼的,你现在不能这么叫我。”
“那以后便可以了?”白柔柔把陶丛从怀里拉出来,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陶丛捂住那双多情的眸子,快速说道,“没有以后,以后是以后的事。”
“那我叫相公什么?”白柔柔狡黠一笑,侧身躲过陶丛遮挡他的手,趴到怀中人的耳边轻声唤了句,“夫君?”
“不许!”陶丛被他逗得脸红,气鼓鼓地从他怀里挣开,一根手指点着白柔柔的喉结,一只手拍开摸到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叫我名字即可。”
“这太生疏,我们关系不一般,自然不能同别人叫得一样。”
“我在家里最小,爹爹与兄长都叫我幺儿,你若不嫌拗口,也可以这样叫我。”
“幺儿?”许是头次听到这个称呼,白柔柔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睛,头一歪,耳朵倏地蹦了出来。扑簌簌地抖动了两下头顶上的小毛球,笑意逐渐爬上唇角,“幺儿。”
“这名字好难念,我在家里也排最末,爹爹们叫我乖乖。之后我也叫相公乖乖可好?”
第四章
“那儿有人会这么称呼男子?怪黏乎的。”看着眼前人头顶上冒出的那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陶丛心里痒得厉害,不等他克制住想要摸两把的冲动,手早已不知何时攥上它揉捏了起来。
“乖乖摸着可舒坦?往后日日夜夜让乖宝揉着可好?”
“极好。”欢愉的目光从白柔柔耳朵上移开,不等他恢复平静却又忽地撞入一潭撒着明月星辉的多情深眸。
“你这人,不对。你这狐狸,分明与我结识不过两日,却表现得像心悦了我经年一般。”说完,陶丛似乎觉得这话说得太过自满,赶忙抿了抿唇,侧脸不敢再看。
看着陶丛的小动作,白柔柔心里喜欢得紧,他低头匆忙在陶丛脸上亲了一口,不等眼前人反应过来,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世间的情事怎么能用时间度量?这分明是一瞬心动,一眼万年。我爹爹遇见父皇之后两百年才化作人形,大哥遇到大嫂后变成人也用了五十年。我们狐族长了第九条尾巴后,只有懂了情爱觅得良人,才能成功幻化成人。”
“我喜欢相公,才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人形应天而生,于情所化,我再胡扯也没有用。”
世人都爱听些情话,尤其从那些美人嘴里说出的最为致命。
陶丛被白柔柔突如其来的一腔情意打得惊慌失措,他原本想对这狐狸的多情风流控诉一番,没成想,自己倒被反将一军。
羞得红了脸,陶丛下意识就往白柔柔的肩颈处贴了贴。白柔柔被自家相公这个亲昵的姿势撩得欲火焚身,身下那卡在陶丛腿间的软肉也渐渐地硬了起来。
“相公,我这儿涨得难受,你可愿意帮帮妾身?”
手被狐狸攥着伸向两人紧贴着的胯间,刚一触上,便像摸了被烧得发红的碳一般,猛然挣开撤了出来。
“你,你再这般孟浪,我就把你扔出去了。”陶丛又气又羞,他瞪圆了眼,两手抵着白柔柔的胸膛,就要把腿从这人腿下给撤出来。
白柔柔那儿能如他的意,见人要走,扶着陶丛的后脑勺,俯身将人压到了床上,“相公勾起来的火,怎能让我自己灭呢?”
说罢,也不管陶丛如何拳打脚踢,他自顾自地压着陶丛泄出了精。
分明是初次,这狐狸的时间却长得吓人。等白柔柔彻底舒坦后,也到了该用午膳的时辰。
白柔柔因为没有衣裳无法出门,只得陶丛下去叫来吃食端进屋里。
刚刚那场胡闹扰得陶丛心神不宁,分明都是男子,可听到白柔柔在自己耳边低喘时,还是忍不住起了反应,最后竟同那家伙一起……
“起来自己吃,吃完带你去买衣裳。”看着又粘到自己身上的白柔柔,陶丛郁结难解,没脾气地凶了他一句。谁知这狐狸扮可怜倒是一绝,分明只是话重了点,他的模样却像别人给了他一拳似的。
“相公还在生气?刚刚分明你我都很快活,怎么如今却像是我强迫你似的?”
白柔柔在一旁厚颜无耻地胡说八道,陶丛不愿听他乱扯,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往那张颠倒黑白的嘴里塞起了肉。
没一会儿,酒足饭饱。陶丛也不耽搁,抱起化作狐形的白柔柔大步流星赶到了一家布庄。
简单做完一身,等不及返回客栈,白柔柔便让陶丛带他寻了个角落,穿上了新做的衣裳。
白衣翠冠,宛若谪仙。白柔柔长得极美,穿上这身轻纱锦衣,更是显得超凡脱俗。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妙龄女子纷纷掩面偷望。不过此刻那怕如天仙般的女子站这儿,白柔柔也只会觉得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在他心里,陶丛才是三界绝色。
两人慢悠悠地往客栈走,正当白柔柔缠着陶丛买下那本姿势齐全的《龙阳十八式》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东边传来。
听到动静,店中人们纷纷跑到街上,一脸兴奋地望向东方,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相公,可是要有什么大事?”白柔柔被人群挤在中央,他一手搂着陶丛的腰,一手把着一根木柱稳着身形。
人越聚越多,那马蹄声终于停下,不等陶丛去给他解释,马上那人便先替他答了出来:“永寿宫娘娘诞下三公主,今夜酉时开塔奉拜!”
那人高呼三声后,快马加鞭赶往了前方。人们得知这个消息,振臂高呼,不过片刻,又嚷嚷着回家准备,一哄而散。
听到通报,白柔柔突然锁起了眉,他难得正色思考:塔分明是为镇压邪物,封锁妖魔而造,为何这儿的皇帝要在自己女儿降世之日开塔?这皇帝当真糊涂到福祸不分?
“相公,你们这儿凡有公主降世,便会开启一塔?”白柔柔摸着下巴装作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
“不,皇子出生后,也会开塔。”
“那相公可知塔的寓意为何?”白柔柔向陶丛试探着问了一句。
陶丛摇了摇头,“不知。不过每逢开塔,各州便与京都同贺,庙会堪比除夕那晚,盛大热闹。”
一听有庙会,白柔柔也懒得去理会这皇帝的愚昧,缠着陶丛讲了好半天的软话,陶丛才松口答应带他去转转。
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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