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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有点死硬。
　　秦尧也不担心，一道意念之后，白加黑跳到了愤怒之主的脑袋上，小爪子奋力拍打其颅顶。由于囚魂钉的作用，使得牠的魔魂连缩小状态的白加黑都抗拒不了，不一会儿就飞出来了一些魔魂。
　　但是又无法全部飞出，因为根源还被囚魂钉给钉死在了脑壳里。
　　白加黑兴致勃勃地撕咬，又是一阵大快朵颐。但是不会吃太多，也不可能吃太多，只要让他撕心裂肺地疼就是了。
　　愤怒之主惨嚎，这种痛苦确实难以承受，来自于灵魂的撕裂感无法想像。
　　秦尧：“其实，你的真魔之躯在现在可以说是你的最大弱点，懂吗？”
　　愤怒之主：“什么意思？”
　　“近乎无限的自愈修补能力，很好啊！”秦尧笑道，“所以不管是捅刀子还是泼硫酸，又或者火烧、凌迟，你总是死不了。所以这也就意味着我能无休止地折磨你，折磨到你想死都死不了。”
　　愤怒之主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秦尧示意身边拷问的人出去拿更高端的刑具，气得愤怒之主暴躁不已。但是就在别人离开之后，秦尧凑过去低声说：“其实，我可以给你稍微通融一下。”
　　愤怒之主一愣：“什么意思？”
　　秦尧：“咱们也算是相识好几场，不打不成交，天魔殿里好歹也算是暂时和平相处过。假如你如实交代了问题，回头我让你不死。”
　　“得了吧，哄我三岁娃娃呢？”
　　“听我说完。”秦尧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必须豁出去让魔魂大大受损，并且抛弃这幅真魔之躯。到时候，我找个罪大恶极的血裔死刑犯给你吞噬，到时候你的魔魂会弱一些，而实力也会限制在血裔状态。至于行动自由，我也会关押你三年。”
　　再次夺舍，肯定损失惨重。
　　“你是故意侮辱我是吧？小小的血裔？”
　　秦尧：“比死强多了吧？自古艰难唯一死，更何况你代代转世的主儿，就这么挂了岂不可惜？老兄，换了条命呐，也就我能给你这个待遇，其他人都恨不能活剥了你呢。而且，这也是我刚刚当了墨家大剑师之后才有的特权。”
　　就在这时候，行刑拷问的人员进来了，端着火盆子、硫酸、烙铁什么的。
　　秦尧假装好奇地看着一双奇怪的铁鞋子：“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行刑那人恭敬地说：“报告秦总，这玩意儿叫红绣鞋，烧红了之后穿在犯人脚上的，等冷却之后再次烧红，反复行刑。配套的还有红手套和铁裤衩，这些都是今天准备的。明天换渔网割肉片，后天是硫酸浴，大后天换骑铁驴……”
　　“等等！”秦尧也是乐了，“我听说过古代对不守贞操的女人骑木驴，你这骑铁驴又是什么玩意儿？”
　　“样子差不多，但是是铁铸的，驴背上的铁橛子一尺长，周身带刺儿而且都是倒钩儿。咱们一共十二套刑罚呢，要是这些不奏效，下一轮可以升级，比如将驴背上的铁橛子烧红或者洒硫酸。”
　　妈了个蛋，别说愤怒之主了，连秦尧这个旁观者都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老兄啊，虽然你们面对的是非人类的魔族，但毕竟也是智慧种族，能不这么狠辣吗。
　　愤怒之主脸色剧变：“秦尧，刚才你的那个提议，其实我认为可以考虑。”
　　秦尧点了点头，又挥手让行刑之人离去，于是审讯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这是秦尧要求的，显示这样他可以和愤怒之主较为私密的交谈。但是实际上这里有声音和视频监控，宇文天河也文有则正在另一间房间里观察着。
　　随后，愤怒之主就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很多也是秦尧第一次知晓。
　　比如说当初建立天理会，以及到底祸害过多少人。另外包括七十多年前和倭国川岛大佐合作，为自己建立魔冢，以及帮助倭国杀死多少华夏抗战遗族，这些罪恶全都说了出来。
　　秦尧苦笑：“我都有点后悔答应不让你死了。”
　　愤怒之主：“……”
　　秦尧：“放心说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愤怒之主又交代了自己和傲慢之主的联系，果然只是因为反向界的事情才有所勾结。而且牠们勾结的是胡阳家族，跟吉星家族没有什么联系，那是范坚强那混蛋干的活儿。
　　“其实还有死在天魔殿里的嫉妒之主，也就是公孙逸群，牠和胡阳家族也有合作。”愤怒之主说，“我跟公孙逸群当然也有合作，比如牠聘请的梁小刀之类的杀手，在龙城山区你也见到了，当初是跟我有过小合作的，但总体合作不深。他们公孙家族合作比较多的，还是傲慢这家伙。你也知道，傲慢的宿体是朱赈豪，能给公孙家族提供的帮助太多了。”
　　再说愤怒之主的脾气也是个问题，压根儿就没谁愿意长期跟牠共事儿。
　　“对了有重要的一点你可以留心一下，”愤怒之主说，“公孙家族害死小须弥山那么多的图腾僧人，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什么？秦尧一愣。这件事原本以为尘埃落定，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被提及了？不过想想也是，原本就是一个很恶毒的事件，当初平息得也太顺利了。
　　或许，着才是愤怒之主今天交代的最重要的问题。
　　愤怒之主冷笑：“当时将问题归罪于公孙家族几个后辈身上，说是个人犯罪，这合乎情理吗？还说这些子弟被魔族夺舍了，呵呵，你也知道公孙弘和公孙引那两兄弟，他们被夺舍了吗？”
　　当然没有，这一点秦尧很清楚。
　　两个没被夺舍的核心弟子也参与这件事，就不能简单地用魔族夺舍来解释了。
　　愤怒之主：“事后圣教给出的处罚决定，是责令公孙家族处决涉案的弟子，而且免费为江湖遗族绘制图腾，这就等于将板子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很显然，这都是傲慢之主朱赈豪在圣教高层罩着他们。”
　　秦尧：“那么听你的意思，他们还有别的重要意图？”


第384章　妈？
　　愤怒之主：“牠们的新合作我不清楚，但是旧闻我却是知道的，因为在前世时候我们就曾有过合作。”
　　啥？这王八蛋公孙家族好多年前就已经通魔了啊。
　　当初谋害另一个图腾世家邹家，公孙家族就没少做了坏事，甚至转世之前的愤怒之主也曾帮过忙。
　　“而且从那时候，他们就开始祸害宁家——你知道宁家和林家断绝关系的事情吗？”
　　秦尧一愣，在山区药婆婆家里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段秘闻。而且宁家是林教授的父族，而林家是她的母族，秦尧也为这两家的不幸遭遇而感到悲哀。
　　当初宁家发现和林家联姻难以产生优秀后代，又因为各种误会导致断交，反倒和公孙家族联姻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宁家和林家才恢复了关系，而且林教授的父母就是回复关系之后的第一对夫妇。
　　事实证明，这两家联姻依旧可以产生极其优秀的后代。至少就目前的图腾领域来看，还没有超越林教授的年轻人，就连老辈都没见到。
　　愤怒之主：“当时是公孙家在捣鬼，很多误会都是他们故意制造的。”
　　最经典的一个例子，就是药婆婆订婚的那个林家男子，在婚约被家长取消之后不是从商了吗？后来在兵荒马乱的时代死在了商旅途中。
　　药婆婆坚决认定是自己家族长辈下的黑手，为的是断了她的念想；而林家也以为是宁家做的，于是怨念更大。
　　秦尧：“但实际上，是公孙家族做的？”
　　这件事是实际发生过的，只不过成了一个谜案，没想到时隔半个多世纪竟然能够得到答案，而且竟然又是公孙家族下的手！
　　愤怒之主点头：“千真万确，因为就是我下的手——是公孙家族当时的族长求我帮忙出手的。”
　　我擦！直接找到当事人了，这就没什么疑问了。
　　也不知道药婆婆知道这件事时候，会不会对自己家族的怨念减轻一些？毕竟都是外族在捣鬼，自家的长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或许对于药婆婆这样一个老人而言，百岁之后能够得到这样的消息，也能够在晚年对自己的家族、对自己的过去稍微释怀吧。
　　秦尧：“公孙家族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其他图腾世家下手了？这个计划执行地够长的。”
　　愤怒之主：“因为那一代公孙家族的族长，也是嫉妒之主。”
　　都是同一个魔主夺舍控制，自然执行计划也能一以贯之。
　　秦尧：“难道就为了垄断图腾市场？这付出的精力也有点过多了吧。”
　　愤怒之主：“我不知道，反正不可能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另外，那时候傲慢之主也混在圣教里面，不过当时只是大区的总教谕，但也给当事的公孙家族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总之这件事一直是牠们两个在谋划，鬼知道背后会有什么背景。反正我只知道，一个计划若是被执行了七八十年还依旧不停，那么这个计划就不会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浅薄轻浮。”
　　最后这句是至理。
　　愤怒之主：“这次牠们再接再厉，总算把宁家也给害死了。公孙家族的嫉妒之主告密，傲慢之主以圣教的身份下令灭族，配合得天衣无缝。随后就出线了小须弥山图腾僧人遇害事件，要知道除了公孙家族之外，小须弥山已经是当今最后一个专门绘制图腾的势力了。”
　　秦尧：“到底是什么阴谋？”
　　愤怒之主：“我不知道，现在嫉妒之主也死在天魔殿里了，那么只有傲慢之主知道了吧，当然嫉妒之主身边也可能有得力之人会继续执行这个计划吧，我反正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这件事恐怕跟反向界有关。”
　　秦尧一惊：“怎么又扯上了反向界？”
　　愤怒之主：“早在上一世，也就是七八十年前，嫉妒之主和傲慢之主合作的时候，牠们曾提到过什么‘外世界’。当时我只是偶尔听见，但是根本搞不懂是什么，牠们也不对我说。直到前阵子和反向界合作，我才意识到傲慢之主和嫉妒之主七八十年前所讨论的什么‘外世界’，恐怕指的就是这反向界了。”
　　秦尧几乎懵了，包括在外面房间里监听的宇文天河和文有则也懵了。
　　那么早之前，竟然就已经有了反向界的消息了？这可真是个超级意外。
　　不，只能说大家可能被吉星野上一次的招供给迷惑了，形成了先入为主的意见。看来还是宇文天河在猜测秦尧出身时候的推测是正确的——谁告诉你虫洞以前就没打开过？万一以前就开过，只不过你吉星家族不知道呢？
　　又或者，吉星野故意说瞎话？
　　当然，要是傲慢之主和公孙家族那么早就知道反向界，而且谋害其他图腾世家也是与之有关的话，那么这个阴谋或许还挺深的。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秦尧说，“有些事我会验证，包括抓到傲慢之主回来拷问，这是迟早的事情。”
　　愤怒之主：“我都准备被你们祸害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继续调查就是了。”
　　秦尧：“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我给你安排一个专人负责录音，你直接叙述就行。”
　　说完，秦尧就赶紧出去和宇文天河及文有则会面。很显然，这两位也很意外。
　　“再去审讯一下吉星野，希望这魔头不要再耍什么小聪明。”
　　秦尧：“她不敢！这次她知道愤怒之主被咱们抓了，而且胡阳芊芊也会交代反向界的事情。假如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