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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樟纪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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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哭唧唧地,“你们不就是欺负我小吗?”
  这大眼娃娃哭起来,两道浑黑的泪淌下,跟花了眼线似的。
  “这地方建学校的时候不是做过祭祀法事吗?”招平安说。
  小鬼嗤之以鼻,“那些老鬼的尸骨完整,才能得了这好处,而且也不会有人在乎我们这些养不活的小孩。”
  说着说着,小鬼目光流露出忧伤,显出大约三岁的本身来。招平安才看到他身上穿着五毒图案的红肚兜,手工缝制的样式像是二三十年前流行的。
  不管以前或是现在,都有夭折的小儿不能下葬的习俗,只以一木箱子遮蔽,悬挂石壁间,风吹日晒化成了灰便是最好的归宿。
  这类婴灵魂魄无依,六根不全,需超度后才能被阴间接收。
  “小鬼,想不想得到超度,我可以帮你。”
  小鬼面色变得古怪难言,看了招平安一眼,撇过头去。他忽而“KKK”诡异地笑起,掐起嗓子装呀呀学语的孩童,“要不你们当我的爹娘好吗?爹爹。。。。。。阿娘。。。。。。”
  招平安闻言惊诧地对上阿择的目光,他双唇动了动,在他说话前她乍然上前捂住他嘴巴,严肃道:“阿择,不要应。”
  阿择感受着温热的肌肤,鼻间闻到很淡的不知道什么味道,让他有点难受,但是又无比眷恋。
  他轻轻点头。
  想不到这小鬼聪明得很,一旦应了鬼话就要履行,不然会被缠着送不走,幸好他们没中计。招平安动作间早已将朱砂放下,小鬼此前还有顾虑不敢逃脱,眼下鬼胆壮了几分,龇着尖牙欲咬她的手臂。
  阿择眼疾手快地扼住小鬼的脖子,那一口却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他霎时怔愣住了,疼痛和某些异样汹涌而至。
  “阿择!”
  招平安惊呼一声,迅速抓了一把朱砂毫不客气地直拍小鬼面门,小鬼嘶叫着在朱砂圈里翻滚,声声尖厉。
  “骗子!你不是说帮我吗!!啊!好痛!好痛!”
  阿择被咬到的地方冒着黑气,融进浓浓的夜色里,像缺了一块肉。招平安反复摸了几遍,确认再三有实物的触感才放下心。
  她声音泛冷,“你敢动阿择,我就敢让你原地后悔!”杀生她做不得,整鬼的方法多得是!
  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冷冽,小鬼想到山里吃腐食的野兽,便不敢叫唤了,瑟缩地偎成一团。
  电影播至尾声,鸣谢的布幕依旧和着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小鬼缓缓抬起头,发现朱砂已经撤去,操场上的学生也开始散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他低低地喃。
  有娘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他那时候太小,早已没了记忆。


第11章 老实是假象
  “阿择,你怎么不躲呢?那个小鬼也太不知好歹了!”
  回去的路上招平安越想越气,抓起阿择的手又看了看,伤口没有冒黑气了,只不过留下一排黑色的牙印。
  她还是有点担心,“以前我受伤直接用符水泡泡就行了,你这样的我还不会治呢。。。。。。”
  阿择半垂着眼看她纠结的小手,抚过来抚过去。将眼里的情绪抹去,他笑着安慰她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招平安瞪了他一眼,“记得下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躲开,我应付得过来的。”
  她满脸关心,瞪人的威力不够,相处久了阿择也分得清女孩子简单的口是心非。他很享受这样的亲近,笑得暖融融的,“你好,我就好。”
  受伤还这么开心?招平安在他伤口轻捏了一下,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眼里的笑意却要满出来似的。
  看吧,还是有痛感的,这只逞强的鬼。
  她突然觉得上次在22号房子里,他也是故意挡在前面,那时她只感觉到奇怪,却不知那双澄澈的眸子下藏着复杂的情绪。
  说不上来啊,招平安此刻的心情就像刚灌了一大杯热水,由口腔经食道,最后烫进了心血管里。
  连心跳都微微有点迟钝。
  小镇晚上没有娱乐活动,沿街大门紧闭,前面就是没有路灯的红白巷,周围连学生远远的脚步声都没有了。
  孤魂呜呜呜地飞窜,寻找可以恶作剧的人,一团黑影现出本身来,一只黄牙红唇的女鬼,她缠在灯柱上,伸出数寸长的舌向着女孩的方向勾去,还似有加长的趋势。
  招平安没有发觉,阿择一只手被她握着,另一只手往身后,悄无声息夹住女鬼的舌头,用劲一折。
  女鬼呜嚎着缩回自己的舌头,怨愤地瞪着这一人一鬼,突然哭唧唧起来。
  她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最讨厌成双成对的情侣,女鬼越哭越伤心。
  “什么声音啊?你听到了吗?”她一门心思放在阿择受伤这件事上,才发觉异常。
  “没什么,风的声音吧。”
  招平安点点脑袋,松了手。
  暖意又没有了。
  半明半昧的一段路,地上孤伶伶只有她的影子。
  鬼跟人不同,这样的距离虚幻,抓不住,又不可触碰。
  阿择记起之前偷看过人跟人相处,在学校偷偷摸摸的学生,他们会手牵手,会拥抱,还会唇贴唇。
  街角暗巷里的男人和女人,唇咬着唇不知道在吃对方的什么东西,吃着吃着还会动手动脚,男人的衬衫扣子越来越开,女人的裙子越来越短。
  为什么做这些的时候,男的气喘吁吁,女孩子的脸却红得像桃花儿一般。
  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今天摸了平安的手,软软细细的女孩子的手,有他没有的温度。
  他喜欢这种感觉,至少可以暂时不去顾及那些距离。
  招平安走着路,左手尾指触到淡淡的冷意,她低眸,看到苍白修长的指节勾住自己的尾指。
  她视线往上,阿择扬起嘴角说:“很舒服。”
  “疼是吗?”她问。
  他但笑不语。
  招平安以为他疼,或许这样能减轻疼痛,也就随他了。
  这是阿择第一次对她耍心眼,任何生物,给点阳光就灿烂,是不变的定律,包括看似老老实实的他。
  巷口的纸扎铺一般营业到晚上十点,老爷子躺在店里的躺椅里打瞌睡,院子里的大公鸡突然乱打起鸣,翅膀扑腾拍得鸡舍叭叭响。
  老爷子陡然睁开眼睛,年过八十的老人目光如炬,手脚麻利地起身,接了一盆水泼在店门口,声音中气十足地喝道:“要是懂规矩倒可以施食,如若还扰牲畜安宁,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院子里鸡舍倏然安静下来。
  老人拍拍肩膀抖抖脚,准备转身,却见有人走过来。
  招平安先问候,“阿爷好。”
  “诶!”老爷子笑呵呵地,“招丫头才从学校回来吗?”
  “是啊!今晚学校放电影的。”
  “哦!那快些回家吧,不要仗着有伴就走夜路。”老爷子的话自带威严。
  “嗯,知道了。”招平安应着,走出几步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回头看,纸扎铺门口已空无一人。
  阿爷能看见阿择。
  不过作为镇上唯一一家晚上开门的纸扎铺,上门的也不一定都是活人,她转念一想也就不稀奇了。
  “阿择,真的有那么疼吗?”招平安站在卫生间门口,为难地看着两个人勾在一起的尾指。
  “嗯。。。。。。是、的!?”阿择鬼生还稚嫩,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能运用得纯青。
  她瞧出端倪,“阿择,你学坏了。”她就说这一脸的笑,哪是有那么痛的呢。
  被戳破心思,阿择很不舍地松开手,背在身后握紧拳,想让余温不要那么快消逝。
  “平安。。。。。。”他讨好地微笑,有点被抓包的羞涩。
  招平安挑眉觑他,笑了一声,“好了,你先去休息,我洗澡了。”
  她没发现句里的语病。
  阿择是鬼,哪里需要休息,只不过招平安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人,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阿择,如果晚上手还疼的话,记得喊我。”招平安一再嘱咐,不行的话还得找个老神婆看看。
  “好。”阿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听她的话。
  “真乖。。。。。。”
  看着她关上门,阿择温和的神色瞬即沉下来,指腹按着手腕的伤口,由轻抚变成重重压下去,疼痛的感觉迅速蔓延开。
  杂乱分散式的画面向头部撞击而来,如一张张照片划过,只有浅显匮乏的一点点信息,但就是这细微的记忆让他很烦躁不安。
  要不是竭力压制着异样,他真想让小鬼再咬几口,或许能记起些什么。
  但是魂体本能地排斥那些记忆,好像一点也不让人留恋,也好像一点都不重要,又好像重要到让他暴动难抑。
  矛盾的感觉越来越鲜明。
  招平安回房铺好床打坐,毕后睁开眼,目光划过门扇,符篆没贴。手摸上百宝箱,却迟迟没打开。
  她睡觉有的时候很熟,如果阿择喊不醒自己怎么办,他又进不来,那。。。。。。今晚先不贴吧。
  即使真正相处的时间不长,招平安仍坚信阿择他不是个坏鬼。
  很不可思议,一个鬼能给人安全感。
  招平安把姑姑留的护身符放在枕头底下,扯过被子盖上,今晚的月光好像都比昨夜的明朗些。
  春夜,凉薄,又带了些温柔。
  临睡前她在法教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因为个人原因,恳请群里哪位师傅有空,帮忙接一下曲樟高中夭折婴灵的超度,利是可先结。
  某天晚上,月朗天清,小鬼最喜欢的天气。他在操场的树上闲坐,哼着那天学的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只要投入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是朗朗上口的歌,他听了两遍就记住了,嘿!他可真聪明。
  小鬼得意地晃着残缺的腿,闻到那个他最讨厌的味道。
  树下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正抬头看着他,他想起那天那个女人,他们身上都有这种讨厌的味道。
  这个味道第一次闻时,是在很多很多年前,鬼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他也记不清具体的年数了。
  这座学校当时还是一片荒林,挨着一座矮石坡。他做鬼以后就在这里了,那时他还是一只健全的鬼,周围也没有那么多老鬼邻居。
  白天里荒林有小动物乱窜,也偶有野狗来往,好巧不巧的,也许那天它们没猎到食。两只野狗跳上石壁,配合着将装有他尸体的木箱子踏落。
  那是小鬼第一次见到腐烂的自己,虽然他闻不到味道,但是生了蛆的腐肉肯定也不好闻。
  野狗很快吃完了肉走了,剩下一堆骨头。
  他想将自己的尸骨埋起来,但是他鬼术不好。他等啊等,想等家人来祭祀的时候给他们托梦。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
  好不容易来个能看到他的人,却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身上有一股让鬼不舒服的味道。
  老头往他身上撒了许多奇怪的东西,那味道越来越重,也让他虚弱得没有力气。老头用一条黑绳子绑住他的腿,高兴得碎碎念:“哈哈!我的第五只鬼终于集齐了,五鬼运财术。。。。。。嘿嘿!”
  后来他趁老头不注意逃脱了,代价是腿没有了。
  在外面漂泊了一段时间后他才敢回荒林,那里多了许多新坟墓,还有不太友好的邻居,他的骨头也都不见了,后来他找了许多天,在河沟里找到一小截腿骨。
  他也从宽阔的荒林被迫搬到河沟旁安置。
  又过了许多年,河线涨水回落,涨水回落。。。。。。
  他的最后一截骨头也不见了。
  再后来开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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