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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的小祖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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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这样的人家找!”她孙女都被宠成这样了,嫁去别人家,若是受了气可怎么办咯!
杭榛欲哭无泪,她上哪这么容易找去啊!
天色黯淡下来,韦王妃准备歇下,但是她决定从明日起,开始研究顺天府一众小郎君,力求将他们的家世相貌才华人品来往人等都钻研透了!
。。。。。。
近日西南战报一刻不停的往京中送,雍林也是一刻不得空闲,没日没夜的看着奏报,或是研究战场局势、排兵布阵,数日下来,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是夜,他将将同一众大臣商讨完战局,讨论是否要继续派兵。案头上还有一堆公文等着他处理,竟是还不能睡去。
他百无聊赖的在公文里摸了摸,摸出一封没有写收信人,却盖了火漆印的信来,并且这火漆印还是太子的。
拿着看了看,雍林不禁有些疑惑,莫非是什么密奏不成?竟然连谁收信都没写,可竟然也没人告诉他有这封信,不禁颇感奇异。
来不及细想,雍林将这封信拆了开,从里面倒出几页纸来,一同倒出来的还有一块雕成虎形的翡翠,他也没看这小块翡翠,开始翻看信件内容。
越往下看,他眉头蹙得越深,眼神越发呆愣,几乎要瞪直了双眼。
看到最后,他的眼睛已经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身子微微往后仰,脖子向后缩,龇牙咧嘴。将信高高举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来。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被辣到,很想找个东西洗洗眼睛,很想重金悬赏一双没看过这封信的眼睛,来提自己安上。
看完后,他将信丢回了案几上,生怕被挨到似的。
什么玩意啊这都是?!
什么【长毋相忘】,什么【忆卿卿不至】,什么离恨什么尺素的,他快吐了好吗!
雍林的目光落在信末,落款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雍淮,刚劲力透纸背,还盖着他私人的印章。
他确信这是雍淮的字迹,也是他的印章。问题是,这玩意,是他儿子那张死人脸能写出来的???
雍林感觉自己果真年纪大了,很有些遭不住,也不大懂这些年轻人。他忍着浑身不适,将那几张纸又扫了一遍,最后唤了侍人进来。
“这堆东西,是谁送来的?”他指着桌上堆成山的奏报,问道。
侍人回禀道:“从西南一带送来的,大多是凭祥州的,也有临安府的。”
还真是那边来的,雍林点了点头,又道:“去查,这满京城里,有没有哪家的女郎,是名唤绡绡的。赶紧的,现在就去查!”
作者有话要说: 雍林: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结局:雍小淮战死沙场,绡绡痛不欲生,最终在亲妈我的支持下另选男主,全剧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们~:U ×15;昀冬;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虽然不知道皇帝这样奇奇怪怪命令的用意; 侍从也不敢妄自揣测,更不敢问出口,低着头应下了; 转而去吩咐人; 赶紧将事情给办了。
天色已晚,雍林来不及再去细想此事,便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便有亲卫来回消息,已经连夜将京畿数得上名姓的人家家中的女郎都问遍了,姓名、表字、小字中带绡的有五六个,而与皇帝所描述年岁相当的,唯有蓟北王府的宣平县主。
雍林的眼睛瞪大了,急切问道:“此话当真?”
“是。”那亲卫神色恭谨; “京中各家女郎虽多; 确实唯有宣平县主与陛下所说相符。”
雍林猛地握紧手中杯盏; “这。。。。。。”
从本心来说; 他并不想给雍淮找家世太高的妻子,以免外戚擅权。而南家数人身居高位,她祖父是开国元勋; 父亲又是郡王长子,这样的出身; 在满大楚的女郎中,是头一份的。
雍林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痛。雍淮已经看上了,俨然是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各种谋划布置,可见让他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事了。
“知道了; 你且先退下吧。”雍林挥了挥手,神色镇定,又道:“传十娘进宫。”
他得先把东昌叫进来,问问是否属实。
得了皇帝传唤,东昌长公主不知所谓何事,却半点不敢耽搁,换了常服匆匆进宫去。
秋日的午后,宫道上了无行人,显得有几分萧瑟苍凉。一阵风吹来,东昌拢了拢袖子,蹙眉看着前方巍峨的太极殿。
侍女给她披了一件比甲,“娘子,小心着凉。”
东昌如常穿上,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庄肃的太极殿也令她生出几分烦躁来。
她忽而想起了父亲离去前,也是这样的时节,那时候还在南京,父亲病重,她进宫侍疾。
东昌压下心头的异样,快步往殿内行去。太极殿的布置她极为熟悉,无论是太|祖或是雍林,都时常在此召见她。轻车熟路的到了殿门外等候通传,片刻后,便有宦人引她去了偏殿。
“十娘,你知道哪家女郎,名字里带个绡的?”还不等东昌坐定,雍林便迫不及待的问出声。
东昌的原本要去拿茶盏的手倏地收紧,转头看向雍林,声音带了些颤抖,“哪个绡?”可别是她想的那个,难道他发现什么了?那他知不知道她早就知道太子有喜欢的人的事?东昌已经在考虑怎么死比较舒服了。
雍林淡声道:“曳雾绡之轻裾。”
果然是她想的那个!
东昌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强,“有的,蓟北郡王家的大娘就是。”
她神色十分不自然,忸忸怩怩的,与平常的模样大为不同。雍林有些狐疑,盯着她瞧了许久,终是不动声色道:“他家大娘如何?”
“挺、挺好?”东昌说的小心翼翼,她哪敢说未来太子妃的坏话啊,她是长公主,又不是皇后。往小了说她只是个已经嫁出去的姑姑,不是直系长辈,并且是不管娘家事的那种。往大了说,太子是储君,她是臣,如何敢随意置喙。
这会摸不清楚皇帝的心思,她更加不敢妄加评论,只往中间那一层说。
雍林“哦”了一声,突然问道:“二郎喜欢的,是不是就是他家女郎?”
他突然这么直白,东昌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是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好像是。”
雍林脸色沉了下来,“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他越想越气,“你什么意思?”
东昌即刻起身,苦笑道:“阿兄,我也只是猜测啊,二郎从未跟我讲过是谁。”她一个做姑姑的,天天把侄子的事拿去兄长面前说,烦不烦人啊?
盯着雍林吃人的目光,她硬着头皮道:“阿兄,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二郎的人,他们想必清楚些。”
雍林突然想到什么,淡声道:“把任曲带过来。”
皇帝如此直白的询问,可见是已经大致知晓了,任曲不敢作假,将大致的情况同雍林说了一遍。
等任曲退下后,雍林方才感慨道:“儿大不中留啊!”
东昌坐在那,听他一个人嘀嘀咕咕,未曾发话。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方才说:“阿兄,你准备如何?”
“还能如何?”雍林瞪了她一眼,“等他回来,就差不多能成亲了,也老大不小了。”
他心中已有决断,东昌便适时闭上嘴,等他继续说。
铜雀香炉上烟雾缥缈,丝丝缕缕的浅淡香味传入口鼻,令人清醒了几分。雍林揉了揉眉心,淡声道:“你先回去吧,让我想想,我改日还得找南垣。”
东昌在宫内逗留许久,等她出宫时,已至申时,想着今日的事,再想想最近明里暗里来找自己探听东宫妃人选、想要通过自己举荐的人家,不由暗自叹了一声。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些家族便要大失所望了。
前朝就是因外戚当权而逐渐乱了根本,故而本朝对外戚多有防范,做皇帝和太子岳家,对于原本就处于顶层的贵族来说,能捞到的好处着实算不得多。
希冀能得她引荐的,都是略次一等的人家。凉国公府算是少见的,多半也是因着凉国公娶了蓝山县主,同宗室有了姻亲关系,除非特许不得久在京城为官,便想着趁此成为储君岳家,以期能久在权力中心。否则再是超品国公府,离京城久了,也难保不会有下去的可能。
现今南家数人处在高位上,若是成了太子岳家,也不知是退还是不退。南弘倒是年纪大了无所谓,可她父亲却正值壮年,兄长甚至都还未入仕。
东昌压了压唇角,总之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安安心心做她的公主便可。
行至承天门处,正要出宫城,进入皇城,却从后方奔来一列侍卫,高呼道:“长主请留步!”
“何事?”东昌蹙眉,回首望向同她说话的侍卫。
那侍卫行礼后,恭敬道:“宫城将要落钥,还请长主今夜在宫中安歇。”
东昌大惊失色,不过申时而已,离宫门落钥的时间不知还有多远,这是作甚?
这人是皇帝亲卫,从十来岁上就给皇帝捧刀的,后面跟着的人也尽是禁军,东昌不敢怀疑他的话。只是能下这种令,想必是宫中出了大事,唯一能直接封闭宫城的大事,唯有跟皇帝有关的。
思及此,东昌匆匆往回行去,不敢耽搁。
东昌在离太极殿不远的一处空置殿宇住下,也不敢派人去探听情况。
这几日姚丽妃、陈贤妃、尤惠妃等几个高位的嫔妃,络绎不绝的想要来见东昌,想要探听一二,毕竟皇帝晕厥前,最后见的人就是她。宫里长大的,哪个不是人精,这样的时节,东昌如何敢生事,一概不见。
在东昌这碰了个软钉子,一众妃嫔也不敢去找太极殿寻皇帝,一时间,整个后宫都有些人心惶惶。
等到第三日晚,守在太极殿中的一众宫侍和太医都快崩溃了,临近子时,守在窗前的宦人突然看到雍林眼睛睁开,定定的看着他。
宦人喜形于色,又不敢大声喧哗以免吵到皇帝,急忙给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端水过来。
“二郎呢?”雍林躺了三日,声音暗哑,像嗞呀晃动的车轮。
宦人愣了愣,回道:“殿下还在广西呢。”
雍林仿佛才想起来一般,沉默下来,喝了口水后,撑着坐起身,“什么时辰了?”
宦人瞧了一眼更漏,“陛下睡了三日,现下刚到子时。奴婢这便去传膳,顺带将诸位太医请进来。”
听到自己躺了三天,雍林蓦地睁大双眼,眼中布满红血丝,眼球微微向外凸起,瞧着极为骇人。
用过一些粥和药后,他才感觉稍微精神了些,召了几人进来给他回禀这几日的事。
太极殿内开始忙碌起来,人人脸上皆带着喜色,不再如先前一般一潭死水的模样。渐渐地,皇帝醒了的消息传至整个宫里,一众人悬着的心方才放下了。
待人都退下后,雍林剧烈的咳嗽起来,轻捶着胸口,呢喃道:“阿真。。。。。。”他眼中逐渐浮现起疯狂之色,殿内众人低垂着头颅,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皇帝每到这个时候,便是狂躁易怒,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想起什么,他的神色又重新平静下来,吩咐道:“让南垣明日来见我。”
皇帝醒了的第二日便是召见南垣,众臣皆是不解,又不敢询问,抓心抓肺的好奇。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事,令皇帝这么焦急的要见他。
而南知意此刻正在别家宴会上玩耍,对此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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