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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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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儿不确定两人是不是偷跑出来的,抑或有什么隐情。她能做的只是尽量照顾照顾他们,至于旁的,她不好多插手。
  此刻孔哲是什么心情,她大抵能猜到。他爱惨了秀秀,一路上忍耐她的坏脾气,为了救她给赵晋下跪跟兴安侯府的侍卫拼命,到头来……
  屋里传来一声虚弱而压抑的痛呼声。
  孔哲攥着拳,把额头贴在门上。
  他还是心疼,还是心疼秀秀,心疼她受的伤受的苦。
  郎中退出来,擦擦头上的汗,道:“吃了药,已经起反映了,大约一个时辰,就能流干净。要是大出血,赶紧叫人来找我,得施止血针。至于旁的伤势,也挺重,不留疤是不可能的,哎,造孽啊。”
  一个姑娘家,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是怎么给人虐待的。不过他不敢多说,收了诊金就离开了。
  “阿哲,我好疼,阿哲救救我……”秀秀在哭,哭的让人心疼。
  孔哲捏着拳头,在她一声声的痛呼中落下泪来。那是他爱着的女孩子,为了她,他连姐姐和母亲都抛下了,他怎么可能对她的呼救没有任何感觉?
  他推开门冲进去,跪在她床边握住她的手,“秀秀,我在这儿。”
  秀秀满头是汗满脸是泪,“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阿哲,救救它!我不能没它的,我不能,我还得用它,还得用它,让程郁娶我,我得嫁给他,我得嫁给他呀。”
  她昏昏沉沉,胡言乱语。可她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剑,扎在孔哲心上。
  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在为她开脱,也许她不知情,也许她也是被人蒙骗,或是被人强迫……
  程郁,这个名字,他知道。
  白马书院的夫子,教过他填词的。
  是他……秀秀和他?
  这一刻,孔哲什么都明白了。
  程郁短暂的在清溪教过几个月书,秀秀那时总来书院找她哥哥洪长贵,还会带上自己做的糕点汤水,请书院的师生们吃。
  她还会对他笑,说要向他请教学问。
  原来她的目标是程郁,原来他们所有人都是她接近程郁的棋子。
  原来他当了这么久的傻子。
  “阿哲,救我……”
  她一声声的,还在喊他的名字。
  孔哲忽然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来。
  他转头冲出了门外。
  柔儿担心他想不开,连忙追上去。
  陆晨对赵晋一笑,“现在的年轻人,都玩这么大吗?”
  赵晋抱臂靠在墙上,他有点累。
  ——
  柔儿根本追不上孔哲。她生产后体虚,一直没调养好。何况孔哲是个年轻男人,本就比女人有气力。
  柔儿跑不动了,在后喊着孔哲的名字。
  他一路奔到一片树林,站定住挥拳朝树上打去。
  一拳又一拳,鲜血淋漓。
  他觉不出痛,因为心太痛了,手上的伤根本不及心痛万一。
  他打累了,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秀秀失踪两日,他两日都没有睡。
  身体早就疲倦极了,此刻连意志也被彻底击溃。
  他捶着草地,放声大哭。
  柔儿等待了一会儿,等他哭得快没力气了,才缓步走上前。
  “阿哲,你姐姐要是看见你这幅样子,她得多心疼,你想过吗?”
  “她为了你,日夜不休给人做绣活,赚了钱,自己一点都不敢花,她为了你都能舍了自个儿的命,你要是不爱惜自己,她得多难受啊?她怎么活啊?你乖,你别这样待自己。秀秀年纪小,被人蒙骗也是有的,有什么事,慢慢说开,你起来吧,回去休息,好不好呀?”
  “陈柔姐,你别管我了,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娘说要给我说亲,我不愿意,我想等她,我只喜欢她。哪知道,当晚她就来找我,问我敢不敢跟她私奔。我本是不敢的,她说她看错我了,若是我不陪她,她就自个儿一个人走。我哪能啊?我哪能让她一个人?我什么都不要了,前途、功名,连书都卖了,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到头来,原来她是利用我,让我陪着她,当使唤奴才,当护卫,当跑腿的!我去买包子,是她支开我,她想偷偷走掉去找程郁。她没想过我会有多着急,多担心,她根本不在乎,是因为我傻,是我没用!她这样愚弄我,把我耍的团团转,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会心疼,还是想她啊 ?陈柔姐,你知道这种滋味吗?真相就在眼前,你明知道,不应该,可是这心……这心里就是放不下,割舍不了,我好恨自己呀。我实在太没用了。”
  他捂着脸,哭得像只受伤的兽。
  柔儿心里难受,替他难受。
  十六七的年纪,太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太容易幻想愉悦能长久,感情可以一生一世。
  慢慢长大才会懂,人生本来就没什么永远不变的存在。人会变,想法会变,一切都会变。
  但不亲自经历过,就无法体会,她没有再劝什么,言语都苍白,只有心痛是真实的。她默默立在侧旁,静静的陪着他。
  等他哭完,等他彻底的宣泄。
  几步之外,赵晋抱臂靠在树上。柔儿察觉到背后那束目光,并没有回头去望。
  她知道他在。
  他想守护她。
  ——
  秀秀睁开眼,茫然望着这间陌生的居室。
  门口有人在说话。
  “……待会儿她醒了,多半会饿,你备些软糯易消食的东西,在炉上温着。再多备些热水,姑娘家爱洁,定要洗一洗的。”
  这把嗓音,有些熟悉。但秀秀一时想不起这是谁。
  片刻,门被推开,一只皂色银线纹靴子跨过门槛迈入。
  秀秀歪过头看去,立时强撑着要起。“陆公子?”
  陆晨温文一笑,“洪姑娘,吵着你了?郎中说,担心你发高热,要我每半个时辰来试试额温。”
  他说着,靠近帐边,按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别起来了,这会子不是多礼的时候。来,我瞧瞧烫不烫,你别多心,我这是出于关心,不是为了占你便宜。”
  说得她越发不好意思。
  陆晨的手温温热热的,贴在她额头上,另一手试了试他自己的额温,“还好还好。”他收回手,笑道,“没发热,姑娘底子厚实,身体强健。”
  秀秀待要动作,小肚子牵扯着丝丝缕缕的疼起来。她红着眼睛,虚弱地道:“陆公子,我怎么了?”
  陆晨叹了声,“你刚醒,先别管这个,我叫人给你备了吃的,立马就端过来了,饿了吧?”
  秀秀觉得窝心,萍水相逢,他这样的人物,待她这样好。她点点头,小声说:“谢谢。”
  姑娘不闹别扭不发脾气的时候,当真像只惹人疼爱的小奶猫。
  模样也出众,不然鸨母哪敢献给兴安侯府?
  陆晨有点可惜,瞥一眼她的肚子,只可惜,给人破了身子,还揣过崽子。这样的女人,他是不会要的。
  孔哲在楼下洗了脸,才磨磨蹭蹭地上了楼。
  见柔儿一脸担心地瞧着自己,他苦笑道:“陈柔姐,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儿,想通了。秀秀她才十五,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程郁不负责任,这事怪不得她,她是我带来的,我得保证把她平平安安送到程府,或是安安全全带回清溪,至于其他,我暂时不会再想了。”
  他倒是个有责任心的朴实孩子,秀秀这样利用他,真不应该。
  孔哲推开门儿,就看见陆晨坐在椅上跟秀秀说笑。
  虚弱的姑娘一脸红晕,被逗得眼底都漫上了春光。
  孔哲怔了下,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好陌生。
  他从来没见过秀秀在自己面前这样娇羞顺从的样子。
  孔哲心里的苦涩,漫上唇边。但此刻,他再难受又能如何,她会在意吗?
  “阿哲?”秀秀发觉了他,扶着床沿半坐起来,“你去哪儿了?”
  她甚至有点怪他。
  孔哲牵唇一笑,上前斟了杯茶,“秀秀,你嘴唇都干裂开了,喝杯水吧。”
  他比陆晨细心,比谁都要待她更好。
  秀秀垮下脸,不高兴地道:“为什么麻烦人家陆公子,我醒来后,身边只有陆公子一个,你是不是也腻烦我了?想一个人出去躲清净?”
  陆晨见火烧到自己身上,笑着站起身,“你们聊、你们聊。”
  屋里静下来,孔哲差点就想开口说“对不起”,可他对上秀秀的脸,他又想起了她对自己的欺骗和利用。
  他垂头接过她喝完的茶放到一边,疏淡地道:“你饿了吗,我去拿吃的来。”
  秀秀眼发红,委屈的要哭,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怎么一点都心疼不着急?
  柔儿适时推门进来,见孔哲闷闷的站在那儿,她心里有点生秀秀的气,从感情上来说,因为孔绣娘这层关系,她对孔哲更亲近,而且这件事的确是秀秀做的太过分了。她端着药上前,柔声道:“秀秀,你刚刚小产,还是躺下盖着被,别着凉了,来,趁热把药吃了,身子才能恢复的快。”
  秀秀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她望着柔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一路她都瞒得很好,孔哲一点都没怀疑,怎么可以在孔哲面前,说出她的秘密?
  且……她看向孔哲,他低着头,拳头攥在袖子里,侧身立在茶桌前,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也没有转过脸看她。
  昨夜孩子流失掉时,她是迷糊的,不清醒的。
  这一瞬记忆回笼,她后知后觉自己早就露了馅。
  怪不得孔哲这样冷淡,而她适才还……还依旧撒娇发脾气,想拿捏他。
  天旋地转,秀秀眼前一黑,整个世界瞬时崩塌。
  孔哲咬着牙道:“吃药吧,等你好些,我送你去程家,找程郁那混蛋算账。”
  柔儿退出来,门前,福喜在等待着她。
  “姑娘,爷说这几天,怕您这边不太平,拨了人手,在楼下护卫着,您要是察觉有什么不妥,”他递上一只盒子,“这里头是特制的响箭,危急时刻发出去,爷就能知道您在哪儿。”


第90章 
  停灵七日; 二月二十四,卢氏被迁往北郊灵山下葬。
  坟前,司礼者高唱祝词。而后宣读赵晋落了印的放妻书。墓碑是其兄长卢青阳所立; 上书“河阳卢门女史字霜墓”。
  她彻彻底底; 得到了解脱。
  当日; 许多达官贵人前来凭吊致意。
  有人说赵晋无情。恩师托付,要他照顾寡女,临了,他当了甩手掌柜,连个名分也不肯留给她。
  有人说商人重利,卢氏死了,卢家无用,故而弃若敝履。
  赵晋没有解释。
  他来得很迟,人群几乎都散了; 只有卢青阳一家,还在坟前哀声痛哭。
  卢织懿远远看见赵晋,忙拍了拍父亲的肩; “是赵姑父。”
  卢青阳站起身; 上前迎着赵晋; “谢谢; 谢谢您能过来,送疑霜最后一程。”
  卢氏去的时候,卢青阳是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坟前放妻; 他知道赵晋要背多少骂名。
  赵晋点头致意,说“节哀”。很奇怪; 他原本应在卢青阳这个位置上; 替发妻操办丧葬事宜; 他应穿孝守在灵堂,谢来客致意。此刻他却跳脱这些繁冗之外。卢氏解脱了,同时也解脱了他。
  一切画上句点,倾城倾国颜色,最终归于黄土。
  香魂一缕,白骨一堆,韶华易逝,人是多么脆弱的动物。
  他立在坟前,本想说点什么,搜寻遍脑海,却发觉自己对卢氏,竟一句话也不需交代。
  他在斜阳下转身离去,那些相互纠缠折磨,彼此消耗怨怼的过往,都在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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