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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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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北地士族或许是因为过早被边缘化了; 也或者是因为有一些本身根子就有待考据; 相对陆、王之流; 总少了点底气; 多了些纠结; 于某些细枝末节便格外认真。比如酒宴的程序、菜色、歌舞曲目、酒过几巡才可以开始讲闲话讲正题; 这些都讲究得很。
程平少不得入乡随俗; 又有从陆允明那学来的装*功夫,倒也糊弄到了不少本地士族的好感度。
常氏的家主常荀笑着赞赏:“使君风姿秀雅,如珠如玉,光映照人。”
程平把赞赏又翻个倍还回去:“见常公及大郎,如睹当年王丞相及其子敬伦!”然后又加赞一句,“大郎固自有凤毛。”1
程平前世的时候作为投资经理,颇通套近乎之道,比如想博得中年男女的好感,夸他们的孩子准没错!
常荀看看身侧的长子,笑着拈须道:“使君莫要赞他们,小儿郎禁不得夸。”
常琛在父亲面前不敢造次,心里却颇尴尬,这位程使君比我还要小一些呢。
……
又喝了一回酒,歌舞也下去了,按照程序,可以说正事了。
程平从小被大伯教育大,深通先扬后抑的道理,先讲云州城的历史,夸赞云州的封建主义建设与在座诸位是分不开的,虽然只是面子话,但能被新一届领导班子肯定,众人还是高兴的。
然而,程平话题一转,就说到了今日云州的疲敝——原因何在,自然是因为胡人犯边。
程平声音沉痛地说起永淳元年东突厥默啜破云州的事,“史志记载,当时云州城被劫掠,平民灭门,富人失所,儿郎扑于街,妇女悬梁上。临走,突厥人更是烧了一把大火,半个云州几乎被烧个精光。”程平叹口气,“某前两日巡城时,尚见城墙上有烟熏痕迹,想来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众人默然。
程平知道,这些北地士族能在此屹立不倒,与外族多少都有点关系,但还是要让他们明白一件事——他们与朝廷官府才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失去了朝廷庇护,他们对回鹘人来说就是砧板上的肉。现在与南北朝时不同,那时颇有与外勾结出卖本朝的士族们,甚至还因此得了富贵,但现在回鹘人不是来夺天下治天下的,他们是来烧杀抢掠的。
见还有几个不以为然的,程平就把最狠的那一刀扎出去:“某听闻当日云州楚氏,最是文采风流,可惜殁于突厥兵乱,如今其后人已风流云散,不知去向矣。”楚氏是当年云州第一望族,几乎被突厥人灭了族,这还是这两天程平翻阅方志才知道的。
不少人脸色都变了,当年楚氏亦有坞堡、有庄客部曲,到底不能免于被灭族,倒是当年自己这些小士族跑得快些,名声也没大到引了专门的突厥兵攻打,才得以保全。
见火候差不多了,程平放上最后一根稻草,“不知诸公可曾见过猫儿吃东西?你若给它不曾见过的吃食,它总是用爪子拨一拨,鼻子嗅一嗅,小心试探,待发现这吃食无害而味美,便扑上去撕咬吞咽——而今回鹘便正在对云州‘拨一拨’‘嗅一嗅’呢。”
这下,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紧,程平则好整以暇地喝口茶。这帮士族们总觉得自己有部曲防卫、有坚固的坞堡,现在这小股突厥骑兵不敢奈何他们,那以后呢?你们现在不肯出钱出力,放纵突厥人犯边,等大军打来了,大家一块玩完。
常荀缓一缓神色笑道,“使君所言甚是。吾等当勠力同心,共御外侮。”
程平叹道:“常翁真仁人志士也!”
有常荀带头,其他人等也表示愿意合作。
程平在米南时当众筹委员会会长当惯了,颇有经验,先大致讲了用钱的几个方面,然后说数字,然后说回报——回报也还是老三样,立碑撰文旌表功德、方志里面放个人广告页、上表朝廷。
众人本来已经认命花钱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些好处,顿时有一种“赚了”的感觉。
程平平仄仄平律诗绝句写得烂,却做得一手好扬抑抑扬格十四行诗。
忽悠完了这帮士族代表,程平的《云州团练告书》并《云州团练轨制》也拟得差不多了,与下属们讨论过,基本定了稿,便先斩后奏地下发,然后写了汇报的奏表快马送去京中。
若只忽悠士族点钱修城墙,倒不用朝廷审批,但团练这事,涉及兵马,就得小心一点了,更何况还要请求皇帝减免赋税。
程平的奏表到京时,已经到了腊月中旬,长安一片新年气氛,政事堂内陈相、邓相以及陆允明却忙得很。
一是忙新年元日的大典,又要献表又要献礼又要跪请,程序繁杂,人员众多,光仪仗侍卫就有好几千,全部参加大朝会的人数加一起得有两三万!虽然具体事宜不用宰相们操作,但揽总也是个麻烦活儿——更何况大朝会陈相、邓相两人每年要轮流主持。
若说第一项只是繁琐,第二项则是烧脑了——这时候各部司的工作得失、考评都呈送了上来,第二年的计划也做了出来,如何褒贬批复都是需要经过认真考虑、反复讨论的。
更何况还有程平这种不长眼的,送上了申请开团练并减免赋税的奏表。
在各地一片贺新年元正的奏表中,程平的奏表真是独树一帜得厉害——其实云州也有贺表,程平到任之前,州府属官们就准备好了,随着赋税贡举等一起送进京来。
陈相看着程平这封奏表,略皱眉。其对回鹘的警惕和强硬,颇和陈相的心思,但……他不是邓麟的“徒孙”吗?怎的与邓麟这老儿行事竟不一样?还是邓麟又有什么新念头?
邓相看到这封奏表时也略皱眉,年轻人!作风太过强硬,却不知刚则易折!但想到回鹘人近两年的做派,似乎也是该镇唬镇唬……
邓相抬头看陆允明:“诚之可看了云州来的奏表?”
陆允明从正在拟定的漕运边防调动方案中抬起头,恭恭敬敬地回答:“明已经看过了。”
“你怎么看?”邓相笑问。
陈相眼睛放在另一封奏表上,没说什么。
陆允明搁下笔,微笑道:“按理说,明当回避的——明与云州刺史程平乃同过生死的至交好友,”陆允明顿一下,“不过既然邓相公问起,明便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明以为,程平所奏请的,不管是开团练,还是减免赋税,皆当!”最后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邓相感到很是惊讶,这还是那个老练的陆诚之吗?政事堂里竟然说起了“至交好友”……
对周望川这个小弟子与陆允明的纠葛,邓相也是知道的,座主与门生嘛,又曾共患难过。但当日周望川带着程平来敬酒,邓相却很轻易地接纳了他——朝堂之上,交情归交情,政见归政见,在后者面前,前者往往不堪一击!现在陆允明竟然这么说……
陈相也从奏表中抬起头,看陆允明一眼,目现诧异。
陆允明却笑一笑,接着埋头做自己的事。
第113章 回鹘小哥哥
程平的反回鹘入侵大计开展得轰轰烈烈的时候; 却迎来了回鹘使者。
听人报回鹘可汗桑格列的侄子纳音来访云州,程平忙让录事参军蔡森把他安排进馆驿,然后便召集州府属官们开会。
陆允明给的资料里说; 回鹘可汗桑格列这人颇有才具; 年轻时灭了负隅顽抗的突厥残部; 统一了铁勒诸部,与唐合作,帮唐征讨反叛的藩镇; 获得唐朝皇帝“忠勇令可汗”的册封。
程平分析着,大约是唐的内乱和软弱刺激了这位枭雄的野心,但面对唐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他也不敢贸然动武; 故而不断进行骚扰和试探,却维持着表面的臣服。
桑格列有五个兄弟; 最有势力的叫叶其阿。另有一个叫绰度; 其母是和亲的宗室女; 绰度本人还曾去过长安,属于回鹘中的亲唐势力。
王棣给的回鹘王庭资料也差不多; 只是多一点细节。
程平想知道这位来使纳音是绰度的儿子; 他的政治倾向又是什么样的?能不能从他这打开缺口; 与回鹘中的亲唐势力有更紧密的合作?
关于纳音,吴长史想了想; 道:“下官倒是见过一次这个纳音; 大约七八年前; 他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回鹘使者进长安献贡,他私自藏在使节队伍中,过了东受降城才被发现。那时候下官恰去东受降城公干,看了这场热闹。”
程平点点头,这小孩儿有点意思……他是单纯调皮捣蛋,还是听家里长辈谈论大唐多了,故而对长安心生向往?但愿是后者。
宴会颇为盛大。为了表示重视,也为了不被人看轻了去,程平正正经经穿上四品刺史官服,涂胡须膏时下手比平时重了一些,眉毛也画得更浓,可惜没有高跟鞋……程平在心里叹口气,身高上不去,这气势就弱了。
即便程平再怎么装扮,纳音见了她也是一愣,这么年轻的刺史!又这样柔弱纤细,像祖母养的兰花似的。
程平笑道:“不知世子驾临,还请恕罪。”
回鹘虽然已经建国,朝中也仿照唐设立主要官署,但到底建国日浅,又有自己的风俗,其父绰度倒是封了爵位,纳音作为王庭二三十个年轻宗室子弟之一,却是没有封号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呼他“世子”。
纳音心里高兴,却不愿在这位同龄人面前露了底,便挺挺腰,“使君不要客气。”说的竟然是雅言,只是带点奇怪的口音。
看着少年人还不知道藏心事的脸,程平一笑,请纳音入座。程平的目光掠过纳音高鼻深目的帅脸,在其身后的侍从身上点了一下。
这位侍从约莫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大肚子满脸胡须,却有一双精悍威武的眼睛,其走路时的气度,很有点京中武将大佬的派头。
程平想起《世说新语》里的故事。曹操会见匈奴使者,觉得自己太丑了,影响国家形象,所以让崔季珪代替自己会见外使,自己提溜着刀站在崔季珪的坐床边上。会见完了,还嘚瑟嘚瑟地让人去问匈奴使者。匈奴使者说:“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掉了马甲的曹操听了这话,就派人去追杀这个使者。
这不会是——风水轮流转了吧?但愿是我被害妄想症发作想多了。
纳音带着的其他人就正常多了,包括那位副使甘莫多。
程平自认为不是那实心肠的匈奴使者,故而对这位大佬派头的侍卫视而不见,只殷勤地招待纳音。
程平先恭敬地问其祖母恒泰公主是否安好。
恒泰是先江阳王之女。当时程平问起,陆允明给江阳王的评价是“柔质慈和”,程平秒懂,就是老实懦弱——听陆相的话,程平都自带翻译器。恒泰估计受其父影响,也是个淑女,这么多年嫁到回鹘,不像别的公主似的日天日地各种苏爽,但也完成了和亲公主的任务。
纳音与祖母颇为亲昵,听程平问起,笑道:“家祖母身体还算安康。”
程平点点头,言辞殷殷:“圣人仁慈,对天家骨肉都挂怀得很。这次某来赴任,圣人还念起公主,言公主如今上了年纪,不知每日食饮如何,行走坐卧可还自如?”程平顺嘴就给皇帝装裱了个人设——反正私房话,没人去找皇帝核对。
纳音曾听之前来过云州的回鹘大臣说自己的遭遇,“那云州刺史很看不起人呐,与我等说话就像吃他们唐人的苦药一样——强忍着。若不是大汗吩咐,我非得一拳捣破他的鼻子。”
纳音没想到,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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