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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 完结+番外-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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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照做了?”
  云景摇头:“是也不是,我当时不过假意答应,只盼魔君能先救下白璃。岂料魔君将白璃带走后,再未归还。我为寻白璃,不得不前去寻慕仙尊,又怕慕仙尊得知白璃的身份,遂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
  慕千秋道:“你便故意在修真界放出消息,魔君为了得到本座,在魔界清点兵马,意欲血洗修真界?”
  云景点头:“慕仙尊果真冰雪聪明,可即便不是我放出此话,依魔君的性格,血洗修真界,强娶仙尊入魔界,也是早晚之事。只是我未能料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那般境地,慕仙尊一人一剑,独自闯入魔界,以一人之力,诛杀魔君不说,还自此将魔界封印。”
  说到此处,他的神色懊恼起来,满脸悔恨:“我终是来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界被封,唯有带着白璃的魂石回宗闭关。一晃三百余年,魔君问世,魔界重启,我终于要再见白璃。”
  此话一出,云景曲指一弹,灵力将抵在脖颈上的长剑震得嗡嗡作响。拱手正色道:“还望二位成全,允我再见故人一面!”
  阮星阑心情复杂,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怪世事无常,恶人终究不得好死。
  也没有责怪云景的意思,毕竟魔君的确死有余辜。
  于是便道:“好,我姑且信了你的话,倘若被我发觉,你在撒谎,那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云景:“字字千真万确,若有隐瞒作伪,云某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阮星阑点头,挥剑劈开棺椁上的铁链,云景生怕巅着他的宝贝小龙了,赶紧跑下面接着棺椁。
  玄霜道:“你让开!这棺椁异常沉重,若非那等臂有神力之人,定接不住这棺椁!”
  云景道了句无妨,那铁链才断了两头,棺椁往下一压,他的脸色就白了几分。忽觉一轻,偏头一瞧,便见慕千秋一只手探了过来,看似随手一接,竟生生将棺椁抬了起来。
  阮星阑见师尊出手了,也不磨叽,随手两剑劈开锁链,便听轰隆一声,慕千秋一人一手,极轻松地将棺椁稳稳放在地上。
  云景道了声谢,刚要去推棺材板,阮星阑拦了他一把,摇头道:“还差一样东西,你们都退开些。”
  之后,便同衣袖中取出先前寻得的那片龙鳞,在几人的注视下,放入了棺材正前方的凹槽里。
  就听咔嚓一声,凹槽凸了出来,那棺材板分向两侧打开,迎面就是一阵阴冷刺骨的白烟。
  几人抬袖挡了一下,待再能视物时,便见棺材里躺着一个人,身着红衣,面覆红纱,仿佛睡着了一般。
  云景才一见他,话还未出口,眼窝先热,颤抖着手臂,缓缓抚摸着对方的脸,轻声道:“白璃,白璃,我寻你来了,你快醒一醒,我带你回家了,白璃,白璃。”
  阮星阑不知道这个叫作白璃的人魔之子,究竟是一直都穿得这般骚气张扬,还是被魔君带入此地后,才换过的衣裳。
  这衣服很明显就是传说中的龙绡,果真极绚丽,极轻薄,三百年不腐不化,连点褶皱都没有。宛如华光初照,熠熠生辉。
  好些个春光都若隐若现,玄霜早便偏转过头,没眼看俩大男人搂搂抱抱,反而是阮星阑满脸好奇地探着脑袋,见云景要将人打横抱出棺椁,忙道:“等等,别急,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云景赶紧收回手,目光紧张兮兮地仔细打量,很快便顺着阮星阑的指引,发现白璃口中含了一物。
  “这是……鲛珠?”云景低声道,“为何要口含此物?”
  阮星阑心想,魔君这人真够损的,历来只有人死后,才会在嘴里放样宝贝。
  民间一般有两种说法,一是,怕人死后入地府会乱说话,得罪了判官会被判刑。二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财那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入地府,若非满身功德,便是满身罪孽。
  有功德的人自不会害怕,轮回转世,再度为人便是。
  而满身罪孽之人便惨了,十八层地狱都要过上一遍。若有什么宝贝,便可拿来收买鬼差,即便不敢光明正大跟判官对着干,但能多少给点好处,罚刑的时候,稍微轻点。
  可白璃既没死,魔君又往他嘴里塞了颗鲛珠,恐怕不止损这么简单。阮星阑狐疑还有别的缘故,抬手要探他的下巴。
  云景见状,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道:“你要对他做什么?!”
  “云宗主,你信不信,倘若我想让你们今天死,你们就见不着明日的太阳。”阮星阑转头看他,气定神闲道,“放手,再不放手。我也不敢保证慕仙尊会对你做什么。”
  云景蹙眉,还未反应过来,耳侧一道劲风猛然袭来,他一惊,手就下意识松开,转身躲过,身后的铜炉轰隆一声,竟生生化作齑粉。仓惶抬眸,便见那天衍剑宗的宗主面覆一层寒冰,眸子深不可测,宛如两处寒潭,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他撕成碎片。
  也是这时他才知晓,原来天衍剑宗的宗主竟是个护短到了极致之人,不过才抓了一下阮星阑的手腕,他便如此。
  不难想象,倘若修真界敢伤阮星阑一根手指头,慕千秋定会一剑荡平人间。
  不过瞬息之间,云景又想起昔日魔君来,暗道,倘若慕千秋能待魔君有待阮星阑的百分之一,不,哪怕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想来魔君也不会含恨而终。
  就以魔君的脾气,若是知晓曾经痴恋过的仙尊,竟有朝一日爱上了一位人族少年,恐怕发起疯来,能血洗了整个修真界。
  须臾,云景忍不住道:“原来,仙尊的无情道已破。”
  阮星阑便趁机捏着白璃的下巴,将他口中的鲛珠取了出来,入手温热,熠熠生辉。待珠子取出,他方知魔君的心狠手辣。

229、师尊护短
  那口中竟无舌头; 昔日的血迹早已干涸,黏在齿上,旧时暗红。
  云景一眼瞥见; 当即神色骤变; 脸上的血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褪得干干净净。连唇角都颤抖起来,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他的……他的舌头……舌头去了哪里?”
  阮星阑忍不住叹了口气。
  便知当初魔君定折磨过白璃一番。恐怕还不止拔舌那般简单。
  不出他所料; 云景颤抖着去检查白璃的身体,发现他的左手缺了一截小指,右手就剩了手腕; 手臂上道道疤痕,因时间久远; 变得狰狞恐怖。
  这还远远不止。
  魔君还刮花了他的脸,甚至将他身上的龙鳞一片片地剥了下来,那双龙角也不翼而飞。
  即便不用亲身在场,也能隐隐猜到; 当初是如何血淋淋的痛楚。
  可云景此前也说了,他的这位人魔之子朋友; 天生就有怪病,体弱不说; 还是个哑巴。
  当初送到魔界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这副病体; 如何承受得住这般酷刑。
  云景的脸铁青起来,脖颈处的青筋夸张地爆了出来,喉咙骤缩,张着嘴,似乎要立马呕吐出来; 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眼泪也没有立马流出来,而是在他气极吐血之后,才姗姗来迟,簌簌落了出来。极失魂落魄地往后一跌,魂儿都要飞了一般。
  阮星阑忙从旁扶了他一下,此刻既说不出“你还为魔君的死感到难过么”,这种冷嘲热讽的话。
  也说不出“事已至此,无法挽回”的话。并且觉得,倘若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被一个畜生折磨成这样。
  那无论过了三百年,三千年,还是三万年,心头的那口怨气,永生永世都不会消散。
  可贱人已逝,纵然想报仇雪恨,都不知仇人身在何方。
  “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害了他,是我害苦了他!”云景痛不欲生,将那残废的,已经不能算条蛟龙的少年抱在怀里,哽咽着道,“我不应该把他送回来的,是我害苦他了。”
  阮星阑其实不太懂魔君是怎么想的。
  白璃怎么说,也是魔君同宗同族的亲人,虽说是人与魔混合出来的产物,可毕竟也是条小龙。
  怎生能忍心这般对待他,那良心真的活蹦乱跳,一点都不痛么?
  既然都这般待他了,又为何还要将人送来此地,究竟有何目的。
  阮星阑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魔君的脑子终究与旁人不一样,必然是刚出生时,就被疯狗咬了一口。
  事情发展成如今这番田地,谁也不想看见。
  白璃既是人魔之子,那云景,慕千秋,玄霜等人,便无法替他疗伤。
  如此一来,重担又压在了阮星阑的肩头— —他身怀魔气,又有神火,还偏偏修仙论道。
  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林知意捡笛子,也不知道去哪条阴沟里捡了,与凤凰一道儿,跑得没踪没影的。
  慕千秋以千里之术召二人回来,也宛如石沉大海,俩狗子没一个回应的。
  对此,玄霜的乌鸦嘴又开始表演了,从旁道:“他们二人久久不归,怕不是出了何事?林知意的那支笛子什么时候掉不好,偏生上桥的时候掉了,你们不觉得奇怪?”
  阮星阑收了魔气,刚将白璃交还给云景便听得这一句,张口便道:“怀疑什么?我还没怀疑你,你反而怀疑起我师弟来了,你此前在魔界寻死觅活的,一见我就要打要杀,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居心。”
  玄霜恼道:“只怕你回头被你师弟卖了,还替他数钱!我就觉得林知意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雪姬死前,可是与林知意一同出去的。林知意乃剑宗弟子,又不是不知雪姬素日为人,怎生这般轻易同她出去,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雪姬手里!还有我师傅,身体一向康健,只是与你过了几招,怎生会突然暴毙而亡?”
  对于这一段,阮星阑觉得多少有点理亏的,并且也知晓此事确实与林知意有推脱不了的关系。
  至于玄霜的师傅,那老鬼婆至今为止是怎么死的,阮星阑也说不清。
  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决计不是他动的手。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不是我干的。”阮星阑坦诚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就你师傅的修为,我一个人能打她那样的五个,我用得着去暗杀?我也没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
  玄霜咬牙道:“不,你有!”
  这回换阮星阑惊诧了,睁大了眼睛望向她:“来来,你给我编一个,我听听。”
  “因为我们绑走了林知意,还伤了他!你是他师兄,又一向护短,我师傅当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折辱于你,你心生怨恨,遂要至我师傅于死地!”
  听起来竟然该死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以至于阮星阑都觉得,自己当初怎么不下点狠手呢。
  怎么想,怎么亏,当初就应该把罪名坐实的。
  磨了磨后槽牙,阮星阑刚要再开口,便见玄霜的脸色一变,竟然捂住喉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任凭她如此努力地张大嘴巴,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讶然,回眸一瞥。
  慕千秋收回施咒的手,淡淡道:“聒噪。”
  阮星阑忍不住笑了起来。
  却听云景道:“白璃,你……你醒了?”
  几人一听,齐刷刷地望了过去,便见那少年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眸子似琉璃般干净纯粹。见到云景的那一刹那,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早已毁去的容貌,在此刻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阮星阑看了几眼,顿觉不妙,忙道:“大家小心,他想伤人!”
  话音未落,那少年就跟发病的疯狗一般,猛然撞向了云景的胸膛,慌乱中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利齿穿破皮肤,鲜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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