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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 完结+番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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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千秋闻此言,用了那种很难以琢磨的目光睨了一眼,浅绯色的唇,还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轻声道:“哦,是么,星阑竟如此厉害的。”
  阮星阑一听慕千秋用这种语气说话,连脚趾头都狂缩起来,左右环顾,见无人注意,遂色胆包天地凑过去,咬着耳朵道:“弟子厉不厉害,难道师尊不清楚?一定要弟子当面说出来,哎呀,好害羞!”
  嘴里说害羞,实际上脸不红气不喘,还冲着慕千秋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极尽诱惑:“弟子还有更厉害的,晚上,瑶光殿,你我二人,单独,把殿门锁死,床震塌,师尊,懂?”
  慕千秋点了点头,眸色越发晦涩起来:“懂。”
  之后曲指不轻不重地地敲了阮星阑的脑袋三下,抬腿便回了瑶光殿。
  阮星阑摸了摸头,笑嘿嘿的。
  夜半三更天,空虚寂寞冷。
  晚风吹得瑶光殿外的枫树,发出簌簌的声响。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往院子里窜。
  月明星稀,晚风轻柔,拂乱了鬓边的长发。
  阮星阑深呼口气,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淡定淡定,别整的跟一百年没碰过荤腥似的,要冷静自持,有一点当攻的样子。
  遂把敲门的爪子拢进了衣袖里,心想,谁他娘的半夜三更过来搞事情,还敲门的。
  直接抬手把门推开,清冷的月色下,传来嗞呀一声— —门没关,看样子是慕千秋给他留的门。
  搓了搓手手,在门外酝酿了一番情绪,抬腿就进了寝殿。
  殿里点了灯,泛起微黄的光芒,一如他此刻的内心,黄不拉几的。
  故作淡定。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阮星阑挺胸抬头,往里殿行去,挑开珠帘,就见床上一道清瘦的背影。
  身上盖了一条素色的被子,面对着墙睡,空了好大的床铺。阮星阑笑着凑过去,伏在床边,伸手推慕千秋的肩膀,压低声儿道:“师尊,你怎么先睡上了?弟子过来给师尊暖床了!”
  慕千秋的眸子倏忽睁开,跳跃出几分异样的炙热,转过身来问:“这么晚了,谁准你过来的?放肆,滚出去跪。”
  “师尊,不是你让我三更天过来的吗?”阮星阑摸了摸白日里被慕千秋敲过的额头,笑眯眯道:“师尊,弟子见师尊的床,似乎用了很多年了,不知师尊是否想换一副床榻?”
  一边说,一边单膝跪在床边,上半身微伏下来,伸手勾掉自己的衣带。
  慕千秋镇定自若道:“此床,甚硬,为何要换?”
  “因为今天晚上,弟子要把这张床震塌!”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故意露出一副凶样,夸张地说,“震塌,震成碎渣渣!师尊这次不准跑,弟子让师尊舒服!”
  话到此处,他把外衫褪下,两膝并跪在床沿,试探着伸手扶着慕千秋的胳膊,“师尊,明日就要下山了,趁着你我还有独处的时间,不如试着,换一副床榻吧?”
  慕千秋觉得他在作死,凝眸看去,很快无奈摇头:“星阑,你可知自己离死,还差多远?”
  解衣衫的动作猛然一顿。
  色令智昏的阮某人开始琢磨,师尊这句话究竟是啥意思。
  难道说,师尊在担忧他精|尽人亡,委婉告诫他对情情爱爱必须有节制?
  师尊……师尊担忧他的身体,不就说明师尊关心他,怕他死。
  师尊怕他死!
  阮星阑心里感动死了,觉得自己已经胜利在望了。只要师尊愿意为他生为他死,还有啥情爱是堪不破的。
  遂满脸温情地望着慕千秋:“师尊待弟子真好,师尊放心,弟子年轻气盛,有用不完的精力。”
  两膝跪行着移到床上,胆大妄为地往慕千秋腰上一跨,伸手抚摸师尊俊美无俦,宛如玉瓷般的脸,连声音都颤了:“师尊,你……你生得可真好看,弟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比师尊更好看的人了。这……这哪里像是几百岁的老男人,分明……分明就是个神仙哥哥啊!以后私下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可以喊你哥哥吗?我没有哥哥,所以,特别想寻个哥哥。”
  阮星阑自认为自己是讲道理的总攻,吃相斯文有礼貌,不像原文里的孽徒,想吃师尊的糖,还想当师尊的娘,忒不要脸。
  慕千秋蹙眉,在“几百岁的老男人”以及“神仙哥哥”上迟疑,一时间不甚明白,阮星阑究竟是夸他,还是贬他。略一思忖,才道:“本座不是老男人。本座生得……并不丑。”

118、不许眨眼睛
  “我知道师尊生得不丑; 难得师尊还有此自知之明,就师尊这张脸,要是下海挂个牌; 恐怕方圆百里; 不,方圆千里; 无数人争先恐后,砸锅卖铁; 也想一亲师尊的芳泽; 不过……”他嘿嘿傻笑; 凑过去啪叽亲了慕千秋一口,“他们没那个福气; 师尊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喜欢师尊; 喜欢地不得了。”
  徒弟总是这样。
  长不大,没睡醒; 喝醉酒,稀里糊涂的。
  在床笫之间; 连谁上谁下都分不清楚,还敢过来撩拨惹火。
  慕千秋其实并不是个很温柔的人。
  修了好几百年的无情道,对男女之事; 甚至是龙阳之好,基本上是一窍不通。
  稍微懂的那些小伎俩; 也是此前意外听了别人的墙角,山中那些女弟子们,甚至是一些男弟子们; 对阮星阑的腰,从好奇,到羡慕,最后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那种话本子,一摞又一摞,插画一堆又一堆,不是慕千秋不想听,不想看,就能不知道的。
  他此前也误以为徒弟在外四处留情,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自打二人第一次双修,慕千秋便晓得了,徒弟是有贼心没贼胆,嘴上风流倜傥,内心小家碧玉。
  床事上…徒弟大抵是能放得开的,也会有极少数很羞涩的模样。双手捂脸,蛇尾巴死死护住不可言说的地方,又哭又叫,哼哼唧唧,一边说好爽,一边眼泪汪汪。
  慕千秋不懂的是,既然爽,为何还要流眼泪。
  他心疼徒弟的眼泪,但在床事上,又被徒弟撩拨得欲罢不能,总是想弄哭徒弟,把徒弟弄哭,弄怕,弄得徒弟再也不敢色胆包天地过来撩拨。
  可……徒弟还太小,慕千秋怕阮星阑日后会后悔此前做下的种种,也怕阮星阑会泥足深陷于此,遂事后总封他的记忆,让徒弟想不起来两个人之间的亲密过往。
  哪知,徒弟即便记不起来,想不清楚,却一日比一日还粘他,一日比一日更放肆大胆地撩拨。
  什么锁殿门,震塌床,换床榻,侍奉师尊,让师尊舒服,这些话,岂能是一个徒弟能对师尊说的?
  慕千秋觉得自己有罪,有大罪。
  犯了很大的戒。
  把好端端的徒弟,往炉鼎的路上引,实在不配为人师表。
  阮星阑不知慕千秋的想法,看着师尊突然暗下来的眸子,还以为是自己掐痛师尊的手腕了。
  在床笫之间,他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哪怕慕千秋蹙个眉头,他都恨不得自扇耳光。当即捧着慕千秋的手腕,连声儿问他疼不疼。
  慕千秋一时未能回答,抿起了薄唇,目光晦涩难懂,凝视着徒弟略显懊恼的脸。
  “对不起,师尊,是弟子……是弟子色胆包天,是弟子理解错师尊的意思了。”挠了挠头,他担心师尊会疼,会害怕,赶紧从慕千秋的身上退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在乎师尊的感受,特别特别在意。不允许自己让师尊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哪怕自己都憋得小脸通红,哪怕自己解决,也不敢轻易亵|玩师尊了。
  半点不敢。
  他不是害怕被慕千秋惩治,甚至觉得师尊的管教,根本就是毛毛雨,雷声大,雨点小,不足以让他害怕。
  真正让他害怕的,还是慕千秋偶尔会流露出那种黯然神伤的表情。
  这会让阮星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
  “师尊,你起来,你骂我吧,要不然,我趴下来,你打我几下,狠狠打几下,出出气。你别……别露出那种表情,师尊,我害怕,呜呜呜。”阮星阑特别没出息,鼻尖一酸,双手捂脸嗷嗷大哭,“师尊!我觉得……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我,不是好像,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不好看,是不是觉得我年龄小,是不是觉得我脏,我脸皮厚,我不要脸,你不喜欢我这样的,是不是?”
  “没……”
  “师尊骗人!师尊刚刚看我的眼神,就像……就像看茅坑里的臭虫一样!”阮星阑委屈起来,半夜三更地不睡觉,就想跟师尊亲亲我我一下。结果师尊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坨泥巴没区别,师尊嫌弃他了。
  师尊真的嫌弃他了。
  自己对师尊有情,可师尊对他无意。
  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是爱情啊。师尊要是一直这样,那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任务,何年何月才能当世界首富的儿子!
  “师尊不喜欢我了,师尊一点都不喜欢我,那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阮星阑两手扯着慕千秋的衣领,在他的胸膛上连磕几下,大声嚷嚷着寻死觅活。
  慕千秋动都没动。
  阮星阑又道:“好!既然师尊一点都不喜欢我,那我留着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趁早毁了干净!”
  慕千秋听罢,想了想,五指一展,幻化出一把匕首,往阮星阑的眼前一递:“用这把,比较锋利。”
  阮星阑:“……”
  阮星阑:“……”
  阮星阑:“……”
  他在考虑,自|宫和打脸,哪一样更疼。
  慕千秋却又把匕首放下了,起身坐在床上,摇头叹气:“星阑,你还想使性子到什么时候?天都快亮了。”
  呜呜呜。
  听听,这淡然的语气,这凉薄的话语,居然还提供匕首,让他自|宫。
  自己要真成废人了,慕千秋是不是要去跟林知意,或者是小凤凰在一处好了?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痴心妄想!
  “我就不自|宫!凭什么要我自|宫?师尊喜不喜欢我,那是师尊自己的事情!我喜欢师尊,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传说中的大总攻,谁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谁才能带领你脱离苦海!”
  咬牙切齿,用最凶最狠最残忍的语气,说最阴狠的话,“我要给你一个永生都无法忘怀的严厉惩罚!让你知道,以后心里该放着谁!”
  然后,下一刻。阮星阑,阮大总攻开始表演了。
  他攥拳,就跟吓唬小孩子似的,轻得不能再轻了,往慕千秋胸膛上一捶,气恼地道:“隔山打牛!”
  身后轰隆一声,床板震塌了。
  震塌了,塌了,塌了。
  慕千秋的脸色不太友好,像看傻子一样凝视着阮星阑,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震塌床板?”
  “嗯啊。”
  “嗯啊?这是你现在同为师说话的态度?”
  阮星阑想了想,挺起胸膛不卑不亢:“是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慕千秋倏忽笑了起来:“孽障东西,浑身都欠收拾。”
  一只大手从阮星阑的后背绕了过来,轻轻一拍徒弟的后腰。一阵天旋地转,等阮星阑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反压在了床上。
  不仅如此,耳边发出簌簌的声音,床帘上的穗子宛如活物,竟然把他的双足绑了起来,往上一提。
  慕千秋单手捏正阮星阑的下巴,沉声道:“看清楚了,眼睛睁大,哭得大点声,本座要听。”
  阮星阑:“???”什么情况?
  没人告诉他,究竟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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