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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死对头的小奶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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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不当初啊!
  李瑶见才不过几日,从前保养得宜,如今一脸蜡黄看着憔悴不堪的姜老太君提起自己的孙女悲痛不已的模样,一时想起旧友,也忍不住哽咽,“不是您的错,是……”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口,对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来讲,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更何况此刻自己的儿子还抱着姜阮的尸首不肯放手,一时心中愧疚。
  那姜老太君哭了一会儿见到陆晏此刻仍抱着心爱的孙女,一脸疑惑,正要说话,就见钱氏站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
  钱氏见她来了,上前柔柔行了一礼,又转向陆晏接着哭喊道:“陆小郎君,算是妾身求你,你还不快快放下吾儿,免得我母亲伤心!”
  姜老太君见此板起脸来冷哼一声,“你害死了我的阮阮,如今又来惺惺作态,还不赶紧滚出这个院子!”
  姜易之还握着那把剑,哪里还顾得上陆晏,左右为难的看着自己母亲与娘子。
  钱氏闻言扑到姜易之跟前,捏着帕子擦拭眼泪,怯怯看了一眼面目严厉的老太君,委屈哽咽道:“母亲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可府中谁人不知,我待阿阮如亲生骨肉,便是我亲生的婉儿与远儿也比不上,母亲怎可冤枉我!”
  姜易之也忍不住替她解释,“母亲,都说了,阿阮是意外溺水,与阿玉有何关系,府中谁不知阿玉待阿阮好。”
  这时,久久不言语的陆晏转头看了一眼姜老太君,俨然是不信钱氏的话,言语悲切道:“老太君,阮阮她,她是因何而死?”
  可姜老太君此刻悲伤过度,又见自己没长眼睛的儿子如此护着毒妇钱氏,眼见着就要哭晕过去,哪里回答的了他的话。
  一直跟在钱氏后面的姜婉,此时站出来哭道:“母亲您千方百计要替姐姐遮掩,可祖母口口声声说是母亲害了她,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要将这实话说话替您讨个公道。”
  钱氏回头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指着她骂道:“不许胡说八道,你姐姐已经去了,岂可再败坏她的名声!”
  姜婉柔嫩白皙的脸上立刻现了五个指印,她嚎嚎大哭道:“您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大姐姐分明是借着生辰与人私会,自己溺毙在溺毙在荷花池中!”
  在场的人闻言无不震惊,尤其是李瑶,忍不住看了一眼陆晏。
  我国虽民风开放,可才及笄的姑娘家与人私会,传出去也是不好听。
  躲在树上的姜阮再也顾不得,纵身跳到钱氏面前,扒着她的衣裙狠狠:“你害了我不够,此刻又在旁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钱氏见那只抓伤自己遍寻不得的白猫,此刻正抓着自己的裙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道:“还哪里来的畜生,来人,还不赶紧将它丢出去!”
  众人见她脸上覆面的纱巾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哪有方才的端庄柔美,又面目狰狞,如厉鬼一般,皆是一脸惊诧。
  姜易之提着剑便要朝姜阮刺去,陆晏见状一把将姜阮抱在怀里,冷眼看着他:“谁敢伤它!”
  姜易之恨得牙痒痒,又不敢真的跟他动起手来,只恶狠狠盯着他。
  李瑶看了一眼左右,丹淑连忙上前从陆晏怀中抱过“嗷嗷”直叫躁动不已的小猫,向前行了一礼,道:“这是我们小郎君的心爱之物,还请您恕罪。”
  钱氏心中恨极了那只猫,却不得不挤出一抹笑来,“既然是陆小郎君的,那,那算了。”
  陆晏却没有她那么圆滑,血红着眼睛看着她,声音沙哑道:“是谁允许你二人在这里毁她名声!”


第8章 必是那奸夫送与我姐姐的信……
  钱氏方才一直忍着,此刻居然被一个小辈如此训斥,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迅速拉了下来。
  姜易之见陆晏竟如此放肆,丝毫不把他妻子放在眼里,正要发怒,只见一向乖巧的女儿姜婉站出来看似犹豫道:“阿姐死时还拿着那人的信物。”
  陆晏冷冷看了她一眼,姜婉见他嘴角待血,眼神冷的可怕,打了一个寒颤,指了指姜阮的尸体,“那东西就在大姐姐的手里,咱们掰都掰不下来!”
  众人闻言,望向被陆晏搂在怀里的姜阮,在见到她的样子后,皆大吃一惊。
  只见死了两三日的姜阮,似雪的肌肤白里透红,嘴唇红润,海藻似的头发光泽柔顺,眉间一颗朱砂痣娇艳欲滴,尤其惹人注目。
  大家的目光皆被她吸引住,一时竟忘记她是个死人,以为她不过是睡着,就连呼吸也放轻了些,生怕惊扰到她睡觉。
  钱氏与姜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一丝震惊,尤其是姜婉,从前姜阮在世时,她便一直嫉妒姜阮美貌,如今死了,竟容光更胜从前。
  她死死盯着姜阮的尸首,眼里闪过一丝怨毒,钱氏见自己女儿沉不住气,连忙过去悄悄拍了拍她的手。
  姜婉连忙回神,掩去不甘,看了一眼此刻心思全都在姜阮身上的陆晏,面上却摆出一副凄然神情来。
  “那日,阿姐生辰,席间吃多了酒,便说要去如厕,阿婉怕姐姐吃多了酒危险,便跟在后面,却见阿姐根本没有去如厕,竟是去了旁边的一处小花园,阿婉以为阿姐走错了路,正要提醒,却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出现握住了阿姐的手,两人亲亲我我许久,那人更是将一枚泛着冷光的东西递给阿姐。”
  说到这儿,她怯怯看了一眼大家,抹泪道:“阿婉本欲上前提醒阿姐,可阿姐向来在家中说一不二,阿婉生怕恼了阿姐,十分害怕,便先回去了,准备等阿姐回来再劝她,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阿姐回来,阿姐屋里的人去寻,竟不曾想……”
  她说着,掩面而泣,情真意切。
  一旁的姜阮从丹淑怀中挣扎出来,朝她扑去,“你撒谎!”
  姜婉来不及闪躲,被她挠了一爪子,手上顿时出了一道血痕。
  她吓得“啊”一声哭喊起来,扑到钱氏怀中,恶狠狠看着白猫,这次倒哭的情真意切。可那只爱猫是陆晏之物,她不好发作硬生生将“畜生”二字咽了回去,抱着钱氏嘤嘤哭了起来。
  姜阮恶狠狠看着她,拼命去回忆那日之事,头痛欲裂。
  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去后花园看风景,尤其是池塘边。她屋里谁不知道,她向来惧水,从不靠近池塘湖边,便是看多了也是眼晕心悸。
  对了,她屋里人呢?
  采薇呢?
  今日院中哭灵的,她无一认识,她们都去哪儿了?
  采薇一向与自己形影不离,必然是知道实情。
  她此刻口不能言,环望四周,却发现竟只得陆晏一人可依。
  她迅速跑到陆晏身边,伸手去抓他的衣裳,急道:“陆晏,这不是真的!”
  也不知陆晏是不是真的听到她的话,竟真的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喃喃道:“你也觉得他们胡说八道是不是?”
  姜阮连忙点头,向自己的身体看去。
  只见自己右手小小的手掌紧握成拳,她向前两步,谁知不小心跌道,直直扑到那手掌之上。
  正在这时,她又闻到那股异香,忍不住低头在自己右手上嗅了嗅,发现自己手上皮肤竟然与平日不同,上面有些不正常的白。
  她伸出爪子在自己手上擦了擦,谁知姜阮原本紧握的右手,竟在这时打开了,白皙的手心处赫然躺着一粒打磨的浑圆的青金石,那股异香正是从它身上穿来。
  钱氏与姜婉一脸惊诧,她们不知使了多少手段,也未能将她的右手掰开,谁曾想,被那只可恶的白猫一随便揉了揉便开了。
  姜婉想要上前,却又怕那猫儿再次扑来,指着姜阮的手道:“那个,那个就是那不知名的男子送给阿姐的信物。”
  陆晏见到那粒圆珠微微一愣,从她手心拿来,却又发现她手上有些细微的伤痕,他眉头紧皱,轻轻用手擦了擦,只见姜阮干净白皙的手指上竟然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之所以一开始没看到,是因为上面敷了粉。
  陆晏冷冷看着众人,平日多情妩媚的桃花眼里一片厉色,似要吃人一般,道:“是谁伤了她?”
  姜易之这时也见到了,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
  钱氏忙抹泪道:“我们本想证明阿阮清白,看看她手中究竟是何物,谁知怎么掰不开,却一不小心伤了她,是我对不起阿阮……”
  一直未出声的李瑶自然是不信,冷笑道:“证明清白,我看倒未必,倒像是拼命往人身上泼涨水。”
  钱氏这时望向自己的夫君,楚楚可怜道:“夫君,妾身平日里是怎么待阿阮的,你是看在眼里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纵使她平日里如何骄纵,欺负婉儿,妾身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做了这样的事,妾身也是想着替她遮掩,不曾想落得个苛待正室嫡女的名声,妾身,妾身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竟真的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姜易之哪里舍得,连忙上前将她抱住,“为夫自是信你,你一向善良,你对阿阮的好,我自是看在眼里,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待继子女更好的了。”
  钱氏眼泪流的更勤了,趴在姜易之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李瑶想起这两年姜阮原本到了说亲的年纪,按道理,她生的好,才不过十几岁,俨然有了倾国倾城之貌,且人也聪慧,再加上当初其母留了许多的嫁妆,提亲的好人家应该趋之若鹜才是。
  可后来不知怎得,长安城中便传出姜阮骄纵跋扈,在家中欺负弟妹苛待下人的闲言碎语来,可见这其中必是钱氏搞得古怪。
  她行事向来磊落,最是见不得这种后院的腌臜手段,心中对姜阮同情更甚,若是她还活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促成自己幼子与其婚事,一来为了儿子,二来,也为了昔日旧友,姜阮的母亲。
  只是如今人都去了,自己也不好管他人家务事,只得上前劝自己的儿子赶紧同自己回去。。
  可陆晏却直勾勾的看着姜阮手中那粒青金石,一言不发。半晌,他小心翼翼从她手掌之中拿出那颗珠子,抬眸看着众人,声音沙哑道:“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姜阮手中的东西是哪来的?”
  姜婉道:“必是那奸夫与我阿姐的定情信物。”
  一旁的丹翠也看出了些门道,嗤之以鼻,“无半点证据的事儿,姜二姑娘一口一个奸夫,怎么也是自己的亲姐姐,过了吧?”
  姜婉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瞧得李瑶,脸一红,低头不语。
  陆晏这时却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里便流下来泪来。
  他哽咽道:“我一向以为阮阮在家中过的极好,虽四五岁便没了亲生母亲,可传闻中忠义侯府的新夫人对待自己的一对继子女十分的好,是个良善之人,却不曾想,她在家中竟过的这么难。”
  姜易之有些难堪,而做了亏心事的钱氏与姜婉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慌张,尤其是姜婉,爱慕陆晏已久,此刻见陆晏对一死去的人如此情深意重,怨毒更甚。
  陆晏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这粒青金石是我陆晏的,她一向讨厌我,我怕她若是知道了知道是我的不肯要,又知道她一向喜欢猫儿,所以特地让小瓜记熟了路戴在脖子一路到了姜府。”
  他说到这儿,低头温柔看着她,眼中的泪珠子一颗一颗掉在姜阮光洁的面庞。
  “她不知我花了多长时间,将一块巴掌大的顽石头一点一滴的打磨成如今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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