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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然穿了白色衬衫加普通的牛仔裤以及球鞋，但还是做了相当大的变化——头发用皮筋扎在后脑，也不知怎么做到变成黑色——不过既然在表演中可以变成红色那么变成黑色貌似更加容易一些，但怎么看都会觉得有些违和。
　　“不错啦~”她笑道。除了头发过长之外其余的还是相当偏近人类——大概是。
　　“阿桑！”门卫的老头观摩了凌桑很久终于叫出她的名字。
　　“嗯啊我回来啦~”她招手。
　　老头相当兴奋地拉响警报铃，随即室内的工作人员全部冲出来，见到门口有一个女孩子以及一个体格修长的女人全部愣住。半晌后阿琪才率先认出她：“阿桑！”
　　于是所有人这才醒悟这个女孩子是凌桑——她的头发扎得干干净净在脑后盘成一个花苞，额前的刘海也修理得顺顺贴贴，衣服的风格似乎也变了，穿着相当精美的有着蓝色花纹的白色长袖t恤。
　　虽然大家都知道凌桑的漂亮，但是从未见有过今天这般能够瞬间让众人眼前惊艳的清秀。甚至都觉得……不是从秋田走出去的人了。
　　“哟~我回来了哟。”她举起手跑进去，阿琪扑向她想把她抱起来，但是瞬间停顿住用双手不知所措地擦着裙摆。就感觉显得相当毛躁的衣服以及还没来得及洗干净的手已经不适合再抱她了——
　　凌桑扑上去抱住了她。
　　“高中怎么样？”阿琪兴奋地顺势把她抱起来。其余人也都围上来，连带室内的小孩子们都跑出来——为了防止他们冲出大门，门卫老头连忙把小门关上——这时注意到还在金属栏杆门外的一个长发女人。
　　“你是——？”
　　“sritana学院。”空泽慵懒地应道。
　　“啥米？死里塌那？”
　　“……”青筋暴起。
　　“空泽学长~进来进来喔~”凌桑对他招手。
　　接着所有人作人员是一脸【原来不是学姐】的惊讶表情。
　　空泽双手环抱走进来，细长的眼眸轻轻掠过四周将这个秋田看了一个大概——有些凌乱，但也不至于太压抑。


第080章　在秋田的地位　已经被取代
　　“你是阿桑同学是吗？”阿琪相当好奇地问道。如果是男孩子留这么长的头发还长得如此俊秀的话……总会让正常人联想到这是什么不…良的少年吧。
　　“啊。”空泽用第四声应着，随意地耸起肩膀再点头说道，“凌桑负责人，前来拜访而已。”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凌桑依然住在这种地方。先前他还以为像凌桑这样能够完美地讨人喜欢的孩子应该早就被人收养了才是。
　　“空泽这里来——”凌桑对他招手，随即她转身走入大厅。
　　空泽跟进去。这个时候是人类世界的中午。
　　凌桑的房间在三楼。走楼梯上去时空泽忽而被迎面跑下来的一个比他还要高的肥胖男生抱住：“嘻嘻嘻嘻——”
　　凌桑僵硬地回头看见空泽整个人都变得……毛茸茸的。
　　是错觉么……全身的黑暗物质都在泄露……
　　“阿西你赶紧给我下去！”凌桑凌乱地发出指令。
　　“嘻嘻。”大男生欢快地跑下楼梯。
　　“……”空泽散发的气息依旧相当不妙。
　　“那个……无视掉就好了……”
　　到三楼，凌桑打开一个房间的房门，继而转身立在门口：“呐，我住在这里。”
　　空泽一眼扫完室内所有陈设，连头都没有转一下。怎么说呢……已经习惯了看到sritana西欧式的建筑设施后，瞬间调到如此简约的格调总有一种从一本精美漫画瞬间跳到另一种简笔画画风的漫画——嗯，还是黑白的那种。
　　见到空泽完全没有表态，凌桑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等等，确实从sritana回来之后审美方式被拉高了怎么回事，除了觉得自己房间格外狭小单调之外……貌似还觉得某种不对劲……
　　“……啊。”她忽而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
　　这已经不是她的房间了！
　　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吧。
　　“你们在干什么！”
　　清脆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咬字清晰让凌桑全身凉了一番。空泽依然是什么都没表态地靠到一边站着，而凌桑的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七岁左右的两角辫小女孩。
　　凌桑认识她，是在凌桑入学前不久才从别的中心转来的小朋友，当时还始终不愿意说话地喜欢蜷缩在角落，但是一旦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之后就变得相当活跃——
　　嗯，这小朋友很漂亮也很机灵没有错。如果预感没错的话……
　　“这是我的房间！”小女孩几乎用尖叫的音调开口，眼睛睁得最大。小孩的领地意识真是相当强烈。
　　如果预感没错的话……自己，已经被取代了。
　　长大了，就没有那年幼的资本来讨人喜欢了，秋田需要一个新的宝贝来成为吸引众人的亮点。
　　“呐……抱歉。”她在呆滞许久后终于开口，再扫视一眼房间——
　　她努力保持的雪白墙面已经画上了各种扭曲的铅笔涂鸦，本想找到一点自己留下的痕迹，却发现自己由于不喜欢各种杂乱的笔调而几乎没有在房间里留下任何属于她的部分——连照片也没有。至于衣柜也已经换成了一个更小一点的粉红色的小衣箱，与整个基调显得格格不入。
　　“走了吧。”凌桑无所谓地一耸肩，对空泽轻声念道。
　　空泽依然是什么都没表态，对于凌桑如此平淡的态度他倒是觉得有些莫明地可笑。


第081章　离开的野心不会拘泥
　　下楼的时候正好撞见阿琪急急忙忙地跑上来。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阿琪显得相当局促不安地：“其实……阿桑。啊啊真的很对不住因为房间实在是分配不开，优优一定要自己一个人住闹腾了好久都不行……”
　　“没关系的。”她说道，但是脸色白得有些异常。
　　“阿桑你来我房间住吧没关系——以后都来我这里住好了。”阿琪对于凌桑这样宽容的态度反而觉得更加慌张。
　　“其实……”凌桑刚想说她以后可以一直住校，但是空泽忽而开口，用着无需辩驳的冷淡语气：
　　“交给我就好。”
　　似乎空泽说话一向是这样的语气，但这个时候听上去语刺似乎就毫不留情地戳出来。完全就像是在说【把她这个人交给我】。
　　“这……”阿琪愈发无措。
　　“啊啊啊不是这样啦——”凌桑赶紧插入打断，但搅拌一下气氛后自己也僵住，因为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在更加诡异的气氛下凌桑一把拽住空泽的手冲过阿琪跑下楼梯，一面对阿琪大喊一声：“我带学长出去玩晚上回来！”
　　一直跑到马路边才停下，让她奇怪的是空泽竟然真的很配合地让她拽着跑。凌桑缓了两口气，果然就听见空泽的抱怨：“有何感想？”
　　“哪有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说完这句话她才觉得自己语调有些尖锐，连忙咳了两声，大概是刚才跑得太激动了一些。
　　“喔。”大概空泽也真的没话说，就随便应一声便沿着街道往前走。凌桑连忙跟上，一路都显得有些尴尬地：
　　“呜……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会介意什么？”空泽反而挑眉，侧过头露出少许奇怪的笑意。瞬间凌桑不知为何脑补出了空泽会挂着这样美好的笑意扔出原…子…弹的情景——
　　“你这是真想让我无话可说么。”她平和地将视线投在地上，“我也不会永远留在那里的是吧……要脱离的野心。”
　　野心。她下意识地使用这个词竟然还没觉得有任何违和感。
　　“野心是种好东西。”空泽眼眸的色泽柔和下来，“你的人生不会拘泥于那种地方。”
　　确实到了脱离的时候了。去了sritana并不久，但凌桑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思想有了相当大的改变——柔弱只是年幼时来自我庇护的方式罢了，而已经逐步成熟，也逐渐失去了博取同情的资本——
　　现在能够保护自己的，只有变得更强。
　　真正的强大。
　　不仅对于自己，还有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都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
　　此时再回忆起空泽以至横野所教导的种种——
　　“啊，你们说的没错啊。”像是瞬间的释然，凌桑仰起头笑着看着空泽。
　　“我们说什么了？”空泽不知道凌桑怎么想，对于这样快速的话题跳转还是一时无法理解。
　　“没什么。”凌桑耸起瘦削的肩膀相当愉快地笑着，笑声像是有些放肆了。
　　始终是一张微笑的脸，就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笑。不过这次将情绪暴露得相当明显了，但空泽还是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嘁。”真是不理解这个家伙。
　　继而两个人安静地走在街道上。
　　凌桑望着街道，轻声喃喃：“忽然觉得街上好挤……”
　　过往的不止有行人，还有许多几乎透明的浑浊身影从人群中虚空地穿过。
　　“从异能开发学院回到这里，如果你没有一点长进的话那真是足够失败了。”空泽相当见怪不怪地轻声解释。
　　“那么你也看得到？”
　　“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如果不愿意看见的话，屏蔽掉就好了。”空泽分明就是在宣言他已经屏蔽得一干二净。
　　“啊咧真的可以这么随便地关掉自己不要看的东西么那么电视广告为什么不去死啊……”
　　空泽提起右手一拳击在凌桑头顶。
　　当她惨叫一声感觉到整个大脑都在脑壳中滚动之后余震还没过去，忽而反应过来震动的似乎不是她的头——她僵硬地转过脸去看马路身侧的马路，在马路中央沿着黄线赫然裂开一道口子像是活生生被撕裂的犀牛皮——
　　她咬紧牙关嘴巴也咧开像是马路皮一样。完全是无法用电脑特效比拟的真实感——在路人的一阵尖叫声中她还杵在原地，随即很淡定地捂头喃喃：“一定是错觉屏蔽掉就好了。”
　　空泽再是一拳击在她的头上。
　　“痛啦。”她终于叫唤出来，随即余光看见那裂开的洞口有黑色的粘稠物体爬出——像是触角一般迅速在洞口展开八条黑色的软腿，随即翻滚着溶出一大块像是包了膜的黑色蠕动岩浆，从中泛出一双惨白的鱼眼望向他们——
　　“空泽你好像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招引过来了啊……”凌桑后退。
　　“我的气息已经全部封锁，能够吸引异形的也就只有你才对。”
　　“哪有……”
　　“你的灵力已经展露得相当厉害了。”空泽确实感受得到，刚接触到凌桑的时候她的灵力稳定但是压抑，但随着她能力的逐渐展现，被压抑的灵力也随之扩展——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膨胀得让人吃惊。
　　到底这个身体孕育了多大的力量呢？里面是否真的蛰伏着一只难以驾驭的沉眠野兽……
　　“那就跑啊！”凌桑瞬间折断反射弧拽起空泽就要反方向跑——
　　啊咧，拽不动。
　　她就呈现相当诡异的起跑姿势定格在原地。
　　“到现在还想跑么？”空泽的声音阴森地灌入。
　　“至少不能在这里上演大战啊！”凌桑放开空泽自己一个人向公园处跑去，那一团黑色物质果然迅速尾随她追赶，伸出的八条长腿轮番掀动在地表疾速爬行。
　　爬行经过之处就像扫起一阵狂风，街上的路人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却感到一阵阴风袭来，随即身边像是擦过了什么粘稠的物体——
　　只是一个简陋的公园，一大块水泥地，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