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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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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醉人,她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伸开了胳膊,想学着前世那样,对着崇山放开嗓子高喊几声。她才刚到栏杆边儿上,刚做了手势,便被太子一把捂住了嘴,一低头见着下面的景象,惊得生生忘记了动弹。
这座山谷之间流经一条河,石台的正下方不是什么惊涛骇浪,而是成群结队的人,仔细看,里边除了蛮夷人之外,南岐人也不少,眼下正挑着一筐又一筐的碎石,挨个的往绳子上系。对面的石壁上还挂着一排人,绳子便是从那排人手中放下来的,一条绳子系了一半满,便会被抛向对面,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这块石台下面,肯定也是密密麻麻的人。
她惊疑不定的回望太子,却见对方脸上只有洞察过后的波澜不惊。
新棠慌不择路的后退几步,难以言表的震惊让她说话都结巴起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筑一道水长城起来不成?
太子摇摇头。
新棠见太子也不知道,心里更慌了。太子好笑的摸了摸她的下巴,竟还有心情调侃她,“以前在宫里见你胆大包天,怎么到了北境变得这般不惊吓了。”
新棠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嘴张了又合,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太子拉着她转身,新棠这才看到背后的墙上绑着两个人,嘴里用一团雪球塞得圆滚滚的,冻得连眼睛都发青了,想来正是刚刚从狭道出来的那两个人,太子还留着他们性命。只是这用雪球塞嘴的招儿。。。。。。真挺出其不意的,新棠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太子走到近前,捡起一颗石子弹到其中一人的胸膛上,那人嘴里的雪疙瘩应声而落掉在了脚边。太子在他身边蹲下身边,漫不经心勾了勾嘴角,问那人道,“知道我要听什么了吗?”
那人嘴唇冻得合不上,只能费力的眨了眨眼。
新棠提醒道,“殿下,他们只说蛮夷话。”
太子重新看向那人,不紧不慢道,“是吗?”
旁边还被塞着的那人死命的摇头。
“很好,说吧。”
这项复杂又艰辛的工程对得起它想要达到的目的,原是蛮夷人得知南岐大军压境,欲另僻蹊径,从山中开一条近道,对郊外的军营来一场围杀。
蛮夷与北境接壤,他们对这里的地形都了如指掌,有天然的优势。新棠若不是因为站在太子这一方,都要对这绝妙的心思大为赞叹了,蛮夷人这一招放在我军抗战时期,那便是兵行险招、出奇制胜,怎一个精彩了得。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太子不咸不淡的睨了她一眼,紧接着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面前的两人。
完事之后,两人没再耽搁,顺着原来的路一直往回走,直到走回拴马的地方,也没遇见一个蛮夷人。太子搓了搓她冰凉的手,言简意赅道,“那两个人定然是偷溜出来的,正好便宜了我们。”
新棠正要答话,肚子却突然叫了起来,她饿了。
最后两人一马坐在了谷间的湖边,生了一堆火,烤起了鱼。新棠披着太子的大氅,抱着双膝坐在火边上,还沉浸在当朝太子亲自下水抓鱼烤给她吃的感动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算什么,“上得朝堂,下得厨房”才是真正的三好标配。
十分不好意思的是,她似乎成了拥有这么一个三好标配的人生赢家。
只是。。。。。。新棠啃了一口太子剔掉骨刺、递到嘴边的鱼肉,慢吞吞的嚼着,面对太子十分不明显的、频频看过来的眼神,捧场道,“殿下真厉害,如此简陋的条件也能做出这般好吃的东西。”太子假装不经意的收回目光,高冷的无敌。
好不容易把没滋没味冒着腥气的鱼肉咽下去的新棠,安慰着自己有缺憾的人生才才叫完美,总不能要求一朝太子又会下厨还又做得好吃吧,太苛刻了点儿,她想,她才不是那等无理要求的人。
太子吃了一口自己的杰作,皱了皱眉,往旁边拽了一根什么草塞进了鱼肚子里,不一会儿便飘出了一股香气,新棠直勾勾的盯着,却见太子从容不迫,没有要给她的意思,“你那条本殿下烤得不好吃?”
灵魂一问!新棠眨巴眼睛,面不改色的手上那条塞到太子手里,“好吃,所以我舍不得吃,都留给殿下。”
太子都被气笑了,遇到这么个喜欢一本正经在他面前肆意妄为的小滑头,除了宠着,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先吃鱼,再吃人
第95章
两人赶夜路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灯火已暗; 只有正堂里还有一束光; 耿自忠和王衍在这里等着和太子汇报今日巡查军营的事情; 见太子回来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
新棠十分有眼色的回避; 自去了房间。
军营里的士兵; 只有极少数是到过北境的,大部分都是一直在都城驻守,从未见只识过北境的气候; 这么些时日,陆陆续续已经有人得了伤寒; 好在耿自忠有经验,早已让王衍预备了药材和大夫,及时隔断了患病的士兵; 避免了伤寒大范围的扩散。
眼下已进入了十二月初,依着往年看,到了北地下雪冰封的日子了,一旦这里结了冰,郊外的军营可就不能住人了; 蛮夷人现下也蛰伏着,两方一时半会儿还交不上战; 这仗不知要何时才能打得响; 得想个办法才是。
耿自忠将眼下的困境说了,等着太子发话。
以往耿自忠带兵的时候,北境还好好的,蛮夷人尚未踏足; 幽州以北的地方地方宽阔,不存在这些衍生出来的后顾之忧。
太子略一沉吟 ,看向了守将王衍,“王将军,城里可有合适的地方能让大军进来暂住一段时日的?”
几万大军走出去也是能让这幽州的土地震上几震的,现下幽州城内本就人满为患,再塞下几万大军进来,着实相当为难。
王衍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太子答案,他又习惯性的敲起了手边的扶栏,这样一下,倒真是卡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节骨眼上。
还有几天时间,太子打算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到时再作打算。现在亟待商议的,是狭道那头的蛮夷石桥。
“王将军,你可曾踏足过郊外军营对面的那座山?”
王衍想到今日在军营外面看到的太子,忙道,“殿下说得可是奇云峰?那山古怪的很,一面总是向阳,另一面却是常年积雪,当地人都叫它阴阳山,都说那山上有邪崇,受了禁锢才有此怪象,因此本地的百姓只偶尔上阳山采药打猎,往远了从来是不去的。”
“什么邪祟,你胆子小,只会自己吓自己,再有邪祟见了我的大刀长矛,也会退避三舍。”
耿自忠不信这些说辞,怼得王衍又是叹气又是无言。
太子没理他们的争论,心下了然,原是因为如此,蛮夷人才敢大胆的在背山处有动作。他沉了声,“原是道听途说而已,没想到你堂堂一介守将竟也会被这等阴谋小计吓得止步不前。王将军若是再不去看看,恐怕要不了多久,蛮夷人便会越过这座山,直捣军营腹地了。”
此话一出,两人神色皆是一变。
“殿下,此话怎讲?”
太子摊开图纸,亮在两人眼前,“初入北境,我并非过幽州而不入,这张图便是我暗中探访所画,图上被圈出来的地方,正是王将军嘴里的阴山。这阴山常年积雪不假,但却并不是你口中的人迹罕至,相反,现下正热闹着,蛮夷人在你们敬畏的地方,凿山挖石取道。”
把图纸扔在了王衍面前,太子背手面无表情说道,“本殿下算了算,最多三天,你们就能在幽州城里与蛮夷大军相逢了。”
三天,也就是大雪降临的日子,到时借着天气,直接一鼓作气困杀大军,蛮夷人好深的心机。
王衍面色一片惨白,两腿颤颤,“殿下,臣愚昧不堪,愧对百姓,幸得殿下火眼如炬,臣这就召集军队,连夜进山。”
若是太子没有及时发现阴山的秘密,王衍简直不敢想这件事情的后果,整个人仿若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耿自忠听完,心里也是惊怒不定,看了一眼太子,粗声道,“臣和王将军一起,定让那阴险的蛮夷人有来无回。”说完便追着刚迈出门槛的王衍去了。
两人未走出五步,便被太子冷冷的叫了停。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解,却又服从的返身恭敬的走了回去。
太子披着他那间大氅,端坐在正堂的松柏图下,收敛了刚刚迸发出的怒气,此时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深邃淡漠。
他捧起面前已经凉掉了的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本殿下有个法子,两位大人不妨听听看。”
。。。。。。
第二日天色蒙蒙,一大早,外面竟开始下起了小雨,雨声风声一齐撞击着门窗,堪比夏日的雨打芭蕉。新棠起身推开房门,将军府后院的石板已由青白转成了青黑,随之而来,还有夹杂着湿气的势不可挡的凛烈寒风。她有寒风扑面之前,眼疾手快的关上了门,又躲回了被窝里。
前几日虽冷,却也是出着大太阳的,今天突得就变天了。新棠在被窝里伸着胳膊翻了个身,在起床和继续睡这两个选择之间摇摆不定。在宫里的时候,有规矩在那里摆着,偷懒不能偷得太过打眼,出了宫之后,要忙着挣钱更是起早贪黑的,还未曾这般舒服的赖过床,虽然这种舒服是相当于在老虎头顶上打盹。
安逸的时候忙碌的像只蚂蚁,舒服的日子竟还是从危险中得来的,果然这世上都没有“得了芝麻,还捡西瓜”的好事。若是有,也是存在于故事里吧,林林总总,个中艰辛都会被后人写得像是传奇,当时之人的惊心动魄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睡会儿。昨夜里回得晚,这么一闭眼倒也真睡了过去,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鼻子先醒了过来,满鼻子的香味自觉传递到了胃里,空得她心慌。
一睁眼,瞧见太子坐在她床沿,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上次在客栈,太子用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自己和衣躺在在外面,和她在一张床上将就了一夜,她那般不矜持的动作也没让他越雷池半步,当时以为他在生着气所以对她爱理不理,后来才明白,他是及时克制。
新棠揉揉眼睛,对着他一笑。
太子见她醒了,隔着被子找到她的手拿捏着把玩,淡淡道,“还不起?”
新棠喜欢这种宁静的、有太子陪着的感觉,她可以这样呆上一整天,而且被窝里太舒服了,于是她坚定的摇摇头。
太子挑了挑眉,没说话,松开手侧身从桌子旁拿过一碗粥,不紧不慢的舀起一了勺。新棠吸了一口气,闻出来了红枣和鸡丝的味道,香浓香浓的,她乖巧的微张了嘴等着投喂。太子瞥了她一眼,把粥送到了自己嘴边,喉结一动,分毫不剩的吞了下去。
新棠:。。。。。。
一大早就来搞事情,有意思吗?
太子把粥放下,拿起一块奶饼,撕了一条,继续问道,“还不起?”
这奶饼是北地的特色,牛奶和面摊成的两面金黄的面饼,有两个巴掌大小,嚼一口满是奶甜香,新棠一口气能吃两块。
新棠气滚滚的在床上动弹了一下,瞪着太子,没好气道,“烦请您回避一下,奴婢要更衣。”连“奴婢”都叫出来了,太子摁了摁她的爪子,从善如流的起身,顺便端走了来时的那个托盘。
原本打算就在床上一饱口福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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