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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大佬不好当-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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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谦一行人慢悠悠地驾着车去参加冯凌的婚礼,魏渊笑说:“还挺像我们那年游学的时候,只可惜,老师已不在了。”
  这三个人里头,大概只有魏渊能毫不愧疚地提起齐方瑾,他是唯一一个能坦荡荡地说没有对不起老师的人,故而这话一出口,马车便奇异地沉默了。
  魏渊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不合适,便笑着换了个话题:“那会俞儿一闹脾气,兄长就紧张得要死,变着法儿逗俞儿开心呢!”
  徐谦轻笑:“兄长愚笨,从来也哄不好俞儿。过去和现在都是。”
  颜俞扭开头:“我又不是小孩了,不要你哄!”
  几人一路上又是看风景又是回忆少年时光的,提前两个多月出发都差点赶不及,冯凌还以为他们路上出了事,要派人去找呢!
  婚礼当天,几乎整个永丰都是喜庆的,秦正武排场很大,送亲的队伍排满整条长街,各种仪式繁复累赘,但是冯凌很高兴,一一照做,才终于将秦萧玉接回府邸。
  师兄弟几个站边上,看得清清楚楚,冯凌的嘴就没合上过。颜俞眼里满是艳羡之意,恨不得去抢了冯凌那一身衣服,自己当新郎,然后,哼,让徐怀谷带上凤冠披上红盖头嫁给他。
  晚宴的时候冯凌要顾着这一屋子客人,不能在几个兄长这里逗留,只待了一会便要走:“待凌儿得空,再给几位兄长赔罪!”
  “快去吧,不用你陪着!”徐谦笑道。
  颜俞虽身处丰盛筵席之上,却不能多喝,只能看着他们几个你来我往,清酒一杯杯下肚,好不痛快。颜俞故作忧郁,叹了口气。
  果然,徐谦立刻赶上:“俞儿,怎么了?”
  “这下就剩我们两个没成过亲了。”
  徐谦笑,刚想说话,却听魏渊淡淡地说:“不成亲,也耽误不了你们天天洞房啊。”
  颜俞哈哈大笑,徐谦的脸却渐红,看来是喝多了,又或许是满院的烛光太喜庆,将他的脸也染了颜色。
  冯凌婚礼后,魏渊留在永丰住了些日子,徐谦和颜俞则沿着从前跟随齐方瑾游历的路线绕了一圈,但这回没有正事,便日日纠缠在一起,是真的没有一点儿君子风度了。
  “兄长那时就是在这里亲的我!”
  “分明是你先······”
  “是我先什么?难不成那会兄长没有喜欢我?!”
  徐谦说不过他,只得由着他去,于是这一路上,便都是颜俞一锤定音了。
  “兄长还记得这里吗?咱们在这看过星星,兄长那时侯抱着我,想不想要我?”
  “这里的枫叶最是好,但兄长肯定没看,是光顾着看我了?”
  “兄长就在这儿收了雪,那晚还把我背回去了,俞儿那时候就在肖想兄长了,兄长想过吗?”
  这些问题徐谦压根就没好意思回答,只能任由他胡言乱语。颜俞很享受在言语上戏弄徐谦,说开心了就往他怀里一倒,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
  秋天的时候,魏渊离开永丰,回了一趟宁成,找到了冯凌为他一家人立的衣冠冢。
  宁成如今已有了新的居民,里头的人也许会口耳相传着这座城池的悲惨过去,或许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再不管过去了。
  衣冠冢在宁成郊外,寂寥冷清,碑上落了厚厚的灰。魏渊用绢布细细将其擦拭干净,拇指指腹抚过碑上的“宁成君一族”几个字,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许久,魏渊哑着声音道:“映游,洋儿,这天下终究是统一了。”
  简单祭拜过后,魏渊进了趟城,宁成的格局基本没变,他沿着熟悉的道路,很快找到了原来的自家府邸。
  只是,原来简朴的宁成君住宅如今已换上了朱红色的大门,灯笼高挂,金玉相错,再看不到过去的模样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魏渊站在门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抬脚离开了。
  隆盛十一年,帝崩,太子秦文隅即位,次年岁首改元嘉宝,天下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艰难地he了,后面是番外。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辛弃疾)

  嘉宝三年,颜俞在深冬时分病倒,他和徐谦都像感受到了什么,平静得不像话。颜俞甚至开玩笑似的对魏渊说:“这么多年,总算是知道兄长心胸开阔了。”
  魏渊纵然对生死之事看得开,也不能毫无波动:“俞儿,莫要瞎说。”
  颜俞笑笑,转头看着窗外开得正烈的梅花,他回顾自己的一生,其实早已经是没有遗憾的了,虽然短暂,但是从来没有对不起天地,也没有对不起自己。
  只是,对不起徐谦罢了。
  “我若是走了,”颜俞顿了顿,“兄长,替我照顾他。”
  “这担子太重,兄长担不起,俞儿还是好生养着,自己照顾吧。”
  颜俞数了数,自己走过近四十载光阴,大江南北,四海八荒,战乱和平,刀光剑影与唇枪舌剑都经历过,想来多少人虽然过得比自己长久,也未必有这样精彩的人生。
  只是,他年少时不愿意去面对的那个问题,如今还是要问:“兄长,会有来生吗?”
  这一年的除夕,徐谦分明在屋里生好了炉子,颜俞却一定要到院子里去赏梅花,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徐谦拗不过他,只得说:“就看一会,一会就回来。”
  颜俞乖巧地点点头,听话地披上了外衣,往寒风中一站,还是冷得发抖。
  “兄长,俞儿觉得这一生,真是幸运至极。”
  徐谦自欺欺人似的嗔怪道:“说什么一生?还早得很呢!”
  “无论早晚,俞儿这句话也是不会变的,遇见兄长,是世上最幸运的事。”
  徐谦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寒风中抱紧了他。
  嘉宝四年的早春,天气迅速回暖,但是颜俞的身体却没有恢复过来,反而日渐衰弱,桃花开的时候,他已经连床都下不来了。
  徐谦终日陪他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无聊的话,听他短暂地笑一声,心中却尽是苦涩。颜俞的气息一日比一日短,颇有些后悔,刚回来时不应该与徐谦那样生分的,不知平白浪费了多少时间。
  “俞儿先歇着,兄长去端药过来。”徐谦刚起身,便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他紧紧抓住了。
  “兄长别去。”他说。
  颜俞大限将至,徐谦却不敢落泪,只勉强拉出一个笑,坐回床上,安慰他说:“俞儿别怕,兄长很快就回来了。”
  颜俞躺在徐谦怀里,气息渐弱,仍强撑最后一口气:“兄长,我怕,后世史书,要把我们分开。”
  徐谦咬着牙,拥着他的手力气渐大,恨不得把他捏碎了揉进自己身体里,一开口,抖碎了一室阳光:“俞儿莫怕,兄长给你写,不会分开。”
  颜俞缓缓抬起苍白瘦削的手,想去触碰徐谦,眼皮已然再撑不住:”但是,俞儿不仁······兄长······却是君子,俞儿不配······不配······“声音已弱了下去。
  徐谦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没有,定安很好,定安胜过千千万万人。“他不敢等到颜俞把话说完,他怕这话说完了,颜俞也要走了。
  颜俞笑了,他这一生都在等徐谦说一句不怪他,但这几十载光阴里,徐谦坦言的恨远远超过了爱,他竟是最后一刻才听到这一句,颜俞放了心,想说你终于叫我的字了,可是张了张嘴,声音却没发出来,伸至半途的手终于失力,软软地砸在了床上。
  徐谦只觉胸口突然一沉,怀中人整个瘫了下来,再不言语。
  俞儿,兄长的俞儿啊!
  徐谦心里是平静的,不知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还是齐方瑾说过的“哀而不伤”深深刻进了他心里,他竟没觉得难过,只是重新抱紧了颜俞,给他盖好了被子,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俞儿别怕,兄长在呢······”
  天渐渐暗了下去,徐谦像是失去了意识,只剩下这么一句话,双眼空洞洞地睁着,什么也没看,魏渊进来,轻声道:“兄长,生老病死,天地循环,俞儿回去了。”
  徐谦终于动了,空洞的双眼往下一闭,掉下两行泪来。
  他的俞儿,在这个早春,像他最喜欢的梅花一样,骄傲而潇洒地谢了。
  一日后,徐谦和魏渊给颜俞办了葬礼,没有把齐宅挂满白布,只是将颜俞遗体移至江边,放在一只竹筏上。颜俞面容安详,没有怨恨遗憾之色,倒十分满足,想来这一生爱过恨过,骄傲过,落魄过,走过南北大地,见得天下归一,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徐谦给他穿的是他从前最喜欢的天青色袍子,鬓发梳得整齐,他躺在竹筏上,无声地告别了他停留过四十载光阴的天地。
  岁月厚待他,四十岁的人还像加冠那年,鬓发乌黑,肤色雪白,连皱纹都没有一道,只是太瘦了些。
  徐谦跪在竹筏旁,仍紧握他的手,他不切实际地期盼着这只手会调皮地回应他,挠挠他的掌心,或是别扭地抽回去,怎么样都行,只要他动一动,但是颜俞真的不再动了。
  泪眼朦胧间,他又回到了小时候,他把颜俞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一转眼他就长大了,可以自己坐在案头读书,老师在的时候乖巧听话,老师一走便满地打滚,爬到魏渊身边说话,或者凑到自己跟前讨打。
  再后来,他长到和自己一般高了,眉眼越来越精致,小脾气也多,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不说话,那时候觉得真是怕了他了,可又止不住喜欢他。
  再后来······
  俞儿,若有来生,盛世相见吧,就再没有那些分别与苦痛了。
  若有来世,兄长为你栽红梅,带你去看永乐江的灯火,聚峰的雪,还有安南的晚霞。
  来世啊,兄长只做你一人的兄长。
  若真有来世,就好了。
  徐谦已然泪流满面,他轻声道:“给俞儿折一枝桃花吧,我怕他路上孤单。”
  魏渊折来一枝粉色桃花,让颜俞轻握着放在身上。两人将竹筏缓缓推入江中,江流平稳,无风无波,颜俞在徐谦和魏渊的注视中,带着桃花顺着水流渐渐漂了下去。徐谦一直盯着颜俞,最开始连他手指弯曲的弧度还看得分明,很快便只能看到人了,徐谦觉得好似一眨眼,就连人都看不清了,只能看见江中竹筏一点,到最后,连那一点也没有了。
  天地浩茫,而人那么渺小。
  “兄长,回去吧。”魏渊扶着他。
  徐谦踉跄一步,抓着魏渊的手臂才站稳,他闭上眼睛,再睁眼时,江中那一点仍然不见踪影,而春风,又过花千树。
  冯凌是除夕前收到的信,说是颜俞可能不行了,但他事情多,一直耽误着,好不容易赶回来回来的时候已没有颜俞这个人,他甚至没能看上一眼兄长的遗容,能见到的只有面容憔悴、寝食不安的徐谦。
  “兄长要保重自己啊!”冯凌扶着他,力气轻了不是,重了也不是,徐谦像一片枯叶,遇风而凋,风静而止,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枯落的脆响。
  徐谦一手扶着门框,抬头望向远处辽阔的蓝天,轻声道:“俞儿已逝,保重不保重的,随缘便是了。”
  冯凌不知该如何接话,徐谦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指向那株梅花:“从前,你定安兄长最喜欢在这里看他的梅花,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他站在树下手舞足蹈,他一回头,还是十八岁那年的模样。”
  “俞儿在兄长心里,永远是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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