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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霸道女主话太多-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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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世纪时纽约发展迅捷,缺少规划,放眼望去整个城尽是黑峒峒的建筑——生怕浪费了一点地方。绿地和公园被一挤再挤、一压再压,整个城市像是被砖块钢筋垒起来的。
  而中央公园,就出现在那个时代,那个曼哈顿,并延续至今,像是那个城市人文的符号,那个压抑的蒸汽和电气时代的,微弱却有力的人文关怀。
  树木青黄,早秋的天气颇有些冷,枝头叶子已有些摇摇欲坠。
  宋欣第一眼就看到了兰斯·卡尔——那个老人戴着副眼镜,穿着拖鞋,戴着厚边眼镜,看上去像个退休在家养花养草的老头儿,精神不错,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别人不太一样。
  宋欣急忙跑过去,说:“您好,我是今天约了您采访的——”
  老头眼皮动了动:“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是谁。”
  敌意十足,宋欣掐了自己一把,紧张地看了看远处的大钟,老头又道:“别看了,没迟到,现在10:27分。我中午要去排榴莲芝士牛肉披萨,希望你能速战速决。”
  宋欣:“……”
  宋欣有点懵:“……啊?”
  老人厌烦地道:“我比较喜欢亲力亲为,你如果想问‘为什么不让秘书助理去排队’的话就省省吧。”
  宋欣硬生生把问题咽了回去,兰斯·卡尔非常难相与,半点X教授的情面都不给,宋欣基本可以确定——就这个态度,能问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问题都算祖坟冒青烟。
  但是宋欣仍然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换了个问题:“……你是吃过觉得好吃才想去排队的吗?”
  兰斯·卡尔:“还有二十九分钟,有问题快问,我就这点兴趣爱好。”
  宋欣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在这种人面前像个跳梁小丑,连说话都觉得十分羞耻。
  兰斯·卡尔这老人看人太透,又毫不留情面,对宋欣的采访半点期望值都没有,觉得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甚至连去披萨店排队的时间都不愿腾出来。
  但宋欣那一瞬间却没那么紧张了,她伸手翻出了自己包里的本子,认真地说:“既然时间不多,那我们就开始吧。”
  老头厌烦更甚,甚至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宋欣翻了几页,将之前做的笔记翻了过去,随便翻了一页,对着白纸念道:“第一个问题——”
  当面翻笔记本也好,对着笔记本问问题也好,都是采访的大忌,尤其是采访这种老头的时候。
  连生手都不会做这种事儿,不专业,不走心,宋欣对着空本子随口背道:“——您在剑桥毕业时,曾是种怎样的心态?”
  宋欣平直念完,没用询问句。老头脸都是臭的,似乎想和宋欣或者查尔斯打一架,也可能是现在就想去吃榴莲芝士披萨,以逃离这个干巴巴的、没有营养的现场。
  她看着兰斯·卡尔说:“——以您的经验,肯定已经想到了我会准备六七张备用的问题,还有可能会有的话题走向,也肯定想到了我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兰斯·卡尔看着宋欣。
  然后宋欣将本子啪地一合,欠扁般道:“其实我没记这个问题,那页笔记本是空的。”
  “其实这些问题是……”宋欣不无怀念地说:“是我很久前刚入行,翻了好多杂志,总结了采访您这种地位的企业家应有的模板问题,永远不会出错。”
  宋欣说:“可是抱歉——”
  “我今天采访的,不是企业家。”
  宋欣将包背到肩上,挺直脊背道:“——我今天采访的是您作为一个‘人’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QAQ作者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
  说起来那个坑存稿也被我霍霍光了()再给自己的现言打个广告TAT

☆、第75章 秋天的报道

  秋天的报道
  *
  宋欣看了一下手表; 时间指向十一点十五分。
  纽约的中央公园里白鸽扑棱而起; 宋欣不好意思地说:“……耽误了您十五分钟的时间,对不起。”
  出乎宋欣意料的是,兰斯·卡尔并未生气,甚至也没怎么说什么; 只好奇地问:“你问了这些问题,你到底想写的是什么?查尔斯没有和我提过。”
  宋欣温暖笑道:“说起来有些麻烦,我等会详细地和您的秘书说一说; 您还要赶着去排队; 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中央公园的风声凛冽; 宋欣将风衣裹了裹,正待离去,兰斯·卡尔却道:“说说看吧,我请你吃披萨。”
  宋欣一愣,老人一挥拐杖,走在了前头; 走出了中央公园。
  宋欣笑了起来,加快步伐; 跟上了老人的脚步。
  …
  老人从始至终都戴着一双考究的皮手套; 连坐到餐桌前时都不例外; 披萨店人声嘈杂,他头发花白,半点互联网大亨的样子都没有,看上去像个普通的六七十岁的老人; 脖子都起了皱纹,老人斑层层叠叠。
  服务员将披萨端了上来,宋欣闻到了熟悉的榴莲味,顿时有种这世界完了的感觉。
  兰斯·卡尔半点摘下手套的动作都没有,戴着皮手套拿起了一块披萨,宋欣心想为了采访总是要抛弃一些东西——诸如尊严,诸如味蕾,诸如生命——她也拿起了一块,鼓足勇气咬了一口。
  兰斯·卡尔说:“你现在吃了我请的披萨,总能告诉我你想写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宋欣使劲咽下那块披萨,对老人道:“我……我想写一个群像。”
  “群像?”兰斯·卡尔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宋欣挠了挠头,放下那块披萨,腼腆道:“是这样的,我想写点……不太一样的东西,正如我在采访您之前说的那样,我想写的是“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在魔法界也好,在变种人中间也好,遇到了很多人,也有了很深的感悟。”
  宋欣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自己翻得厚厚的笔记本,展开了一页,对兰斯·卡尔笑道:“我在中国遇到了很多人……有无家可归的大叔,只因为他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让东西远离自己,使自己免于伤害。还有年轻的小姑娘,在被发现自己是变种人后,被父母抛弃……我采访了他们,想要去了解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人生。”
  宋欣翻开一页又一页的本子,本子上是宋欣潦草而飞扬的笔迹,角落上贴着被采访人的照片。宋欣拍照技术并不好,把他们拍的有些难看,却又有种难言的真实。
  那真实沿着他们脸上的痕迹、粗大的毛孔和沧桑皱纹流淌下来,是种让人难以承受的重量。
  “我想,”宋欣轻声说:“新闻切忌主观,那我如果用最客观的笔触描绘他们的生活,把它们交给大众看,又会怎样呢?”
  宋欣说:“我在魔法界遇到的人们,他们犯过错,却像我们一样向往着美好的未来。那些人与我们一样歌颂‘爱’、‘家庭’和‘友谊’,排挤他人却为此感到后悔,认识到错误后会把自己钉上耻辱柱——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们不行呢?”
  兰斯·卡尔嗤笑一声:“幼稚,小孩子心态,真当这世上的人会被白纸黑字改变不成?”
  宋欣挠了挠头:“其实……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也经常会这么想。”
  “我这样做有意义吗?”宋欣局促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指:“会有人搭理我吗?我是不是太幼稚了?我经常被这样的想法折磨得睡不着觉……”
  宋欣不安地望向窗外,她与大学时相比消瘦了许多,婴儿肥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削尖的下巴,和坚定的眼神。
  “……可是我又觉得,”宋欣自言自语般地说,“这事必须得我来。这些幼稚的事情得由年轻人来,也非年轻人不可。”
  宋欣抬起头,对兰斯·卡尔道:“如果我们不尝试,那这世界只能原地踏步,而更多的像我、像他们、像你的人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兰斯·卡尔望着宋欣。
  宋欣说:“所以我愿意付出自己微薄的力量,可能这些东西——”她点了点那厚厚的一打本子道:“——石沉大海,一点反响也没有……”
  宋欣说:“可是我还是会做下去,不会退缩,也不会后悔。”
  “一件正确的事情,”年轻的宋欣望着满面皱纹的老人,姿态犹如火里淬出的钢刃。
  她说:“——总是要有人开个头的。”
  ——那是个非常年轻的人。
  兰斯·卡尔看了她很久,犹如在看自己在剑桥慷慨激昂的岁月,为古巴和苏联愤慨激昂的青春,飞扬在天空的旗帜和标语,年轻的、集会的少年们。
  看着他们的年轻的、气盛的,满腔正义与热血的,为真理万死不辞的过往。
  年轻,和正义相依相存。
  而正义永远年轻。
  “你会老吗,小记者?”兰斯·卡尔突兀地问,但紧接着他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不会。”
  …
  那个披萨极为难吃,兰斯·卡尔专程来排了队,也最终没吃完。
  结账前,兰斯·卡尔问:“你给每个采访的人都拍了照吗?”
  宋欣一愣,点了点头:“是的,当然这个是自愿的原则。我平时只是随身带个手机,所以拍照条件比较简陋……您的照片我尽量想去找一些您以前的老照片来替代。”
  兰斯·卡尔翻了翻宋欣的本子,那上面每个采访对象都有两张照片,一张正面照,一张称得上血淋淋、直白的,证明他们与常人不同的图像。
  兰斯·卡尔说:“你拍吧。”
  宋欣一呆,披萨店喧嚣一片,人声鼎沸又吵嚷,初秋的纽约街道枝头树叶泛黄,布鲁克林的墙壁上涂鸦五彩缤纷,满是生活和戏剧艺术的气息。
  宋欣为难地说:“……我觉得这里是不是不够正式……”
  老人道:“拍吧,没事。”
  然后兰斯·卡尔将帽子从身前移开,穿着一件鼓鼓囊囊的大衣,坐在软皮沙发上,清朗的光从树缝里映着他皱纹沧桑的面孔。
  他有些老了,头发有些秃顶,不修边幅,脸上老人斑一个叠一个,秃鹫般的眼神尖锐又令人不适,是个古怪而尖利的老人,却也是个传奇式的人物。
  宋欣听话地掏出手机,咔嚓按下了快门。
  “不错。”兰斯·卡尔慢吞吞地说:“虽然你拍照技术很烂,但也不失为一种真实……你想看我藏着的残疾吗?”
  宋欣一呆,道:“这——这个——”
  然而老人扯下了手套。
  宋欣顿时感到一种难言的不适,兰斯·卡尔的手脱离手套时甚至黏了一下,那双分泌着黏液的手肿胀又发红,老人斑都被泡的透明,半丝褶子都没有,像个肾性水肿极为严重的尿毒症晚期患者的脚腕——却又黏糊糊的。
  “抱歉。”兰斯·卡尔没什么情绪地道:“本来倒是不发肿,只是我一直在用抑制剂,就这样了……你要原谅我,不用抑制剂的话我实在不像个正常人。”
  “我最穷的时候。”兰斯·卡尔说:“兜里只有二十美金,我全拿去黑市买了抑制剂……否则别人会发现我不一样,发现我令人恶心。你想象得出来吗?一个剑桥毕业生,因为自己的变异,沦落到这个地步。”
  宋欣艰难地说:“对不起……”
  那团黏液里甚至还有纸屑和脓痂结块,看上去极为可怖。
  兰斯·卡尔疲惫道:“你拍吧。”
  “我不想看到这双手。”兰斯·卡尔苍老地说,“拍吧,我好戴上手套。”
  宋欣抖着手拍了两张,颤着声道了谢。
  兰斯·卡尔将手套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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