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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于泱泱，郭子柯也愣住了，此刻有些手忙脚乱，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他在干嘛？！第无数次的想着，真TM想把老程的嘴给缝上，太欠了！！！
　　一边尴尬地搓手，一边朝于泱泱送上了一个‘假笑男孩’表情包。
　　“额，抱歉，见笑了哈……哈……他……他……”
　　“没事。”
　　“……好……嗯……没事好……没事……”
　　“那我现在？”
　　“哦哦，现在啊现在你就把东西收拾好，放好，然后就可以了，这两天暂时没有什么安排，你适应一下。直播还是训练你都先自己安排，如果你还想继续直播，照常就可以，时长从下个月月初开始累计，在这之前不会把你迁到版块里，也不会引流过去，和你之前没有区别。”
　　泱泱点头，这样最好。
　　郭子柯带着她上了二楼，她的房间是左边第一个，刚好在队长程晨房间对面，大概是个不那么幸运的消息，自己就住在刚才对自己明讽明嘲的人的对面，这是可以每天起床一开门就干仗的距离。
　　其实泱泱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背包从肩上卸下，放到椅子上，看看这个空旷的房间，这就是自己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了啊。
　　正感慨着，发现郭子柯站在门口还没走。
　　“经理？”
　　“哈哈，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和他们一样叫我小郭导就行，不过我确实比你大不少，叫我郭导也可以。”
　　“郭……”心里正想着‘郭导’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迎上他有些期待又略带讨好的眼神，缓缓开口：“……经理。”
　　“噗……”
　　他这一‘噗’，泱泱就更不好意思了，叫郭导她实在是张不开口啊……
　　“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了，那个……就是看你也不用太收拾，要不，把下周的事情提前一些？关于一些你曝光和后续宣传的问题。”
　　“好。”
　　“行，那跟我来吧。”
　　带着泱泱又往上走了一层，不过，也不完全算得上是一层，就是个小阁楼的样子，对外用玻璃隔断，里层挂着百叶帘。进去之后，阖上门，郭子柯倒了两杯热茶。
　　“谢谢。”
　　“别拘谨，坐下吧，没那么严肃。”
　　泱泱点头表示接受。
　　抿了一口茶水，郭子柯又重新把合同拿了出来。
　　“合同内容不变，还是之前给你看到的那样，没什么问题待会儿就可以先把它签了。但是这里所说的配合战队安排，我们并没有办法把它更明确的放到合同中来，就两个字，‘配合’。那么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你可以理解成是属于‘配合’中的一些附加项。”
　　“好。”
　　“猫宁退役在即，没有几场比赛了，为了让粉丝能尽快接受这个事实，也为了减轻你会负担的压力，我们会在下个赛段的赛程中进行官宣。”说到这里，原先总是挂着夸张表情的脸，也严肃了起来。
　　“你是新人，直播也没有出镜过，我们需要最大程度上利用起你的‘神秘’来制造话题度。成绩下滑是不争的事实，现在的赞助都处于观望阶段，但是商人嘛……不会放过话题度的，这点利用好了，我们至少接下来半年的赞助稳了。”
　　“需要配合的第一点，官宣前，直播保持不出镜。”
　　泱泱点点头：“没问题。”
　　郭子柯伸出了两根手指，继续说着。
　　“第二点，你是目前为止进入KPL的唯一一位女选手，在你上场比赛一鸣惊人之前，你将要面临的几乎是灾难性的恶评。虽说不兴搞性别歧视，但这种现象……目前还是避免不了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些专门为搏出位而成立的电竞女团了。也许她们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但我希望你不要默认这种歧视现象。”
　　“我……明白。”
　　“我们唯一未知的就是‘灾难有多大规模’，那么你要做的就是，在官宣之后，除不出镜外，不要回应任何关于性别的提问。”
　　“好。”
　　说完这第二点之后，郭子柯把手机拍到了桌面上，桌角放着的笔记本也打开推到了泱泱面前。
　　“微博登一下，把性别改成男，所有微博清空或者设成私密。”
　　“……”
　　“微博，喏。”
　　还以为是泱泱没找到客户端，就把电脑又往前送了送，手指放在那个大眼睛图标上点了几下。
　　半晌。
　　“我没有微博……”
　　“……”
　　这种情况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了，事情总会在于泱泱身上发生一些神转折，说她是‘冷场王’、‘话题终结者’也不为过。哈，可能这就是她吧。
　　“……咳，抱歉，是我想当然了，那现在注册一个吧。”
　　在郭子柯的监督下，用户名为‘微博用户so6_3dnc9i’诞生了，性别选择步骤直接跳过，默认在了男性上。
　　“之后你在直播的时候，可以把分享链接发到这个微博上，多少会带起一些路人，你只管秀操作就可以了。”
　　把叮嘱都讲完，泱泱好像明白为什么郭子柯会有‘郭导’这个外号了，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有理有据，就像个导演一样，他要怎么做，他需要怎样的效果，他的最终目的，尽数掌握。
　　他说会在自己正式上场前安排一到两次队内五排车，集体上播，到时候会在过程中以‘打字不方便’为由，自然地把chenmo的麦打开，直至上场前曝光长相，既有争议爆发，又不会在初场比赛的时候迎来集火高潮。
　　泱泱自己也反复考虑过，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那今天就没什么事情了，猫宁去医院，明天回，有什么问题我不在可以找他，这个情况……真的……见笑了。”
　　“没关系，而且您也提醒过我的，我有心理准备。”
　　看到她还能保持这么冷静，似乎真的没有发生的样子，稍稍放下心了。
　　郭子柯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要整理，泱泱点头到过别，便先行离开。
　　推开门——
　　嗙唧——！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我我没看到，这个玻璃门……磨砂……不知道后面……”
　　被撞到的人脸色极差，又红又黑。
　　“……”
　　但那人什么话都没说，扭头就往楼下走了。
　　屋内传来郭导的问候。
　　“怎么了？”
　　“哦，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那个男生……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
　　好像是超大号。
　　作者有话要说：　　中后期保甜，信我！！就前期这一下下
　　好在我们泱泱是个这样的性子，至少在她心里，这样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第10章　王楠的预言
　　“那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泱泱在下楼回房间的时候，看到超大号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并没有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或者训练机位，就好像特意等在这里一样。
　　“于泱泱。”
　　“嗯。”
　　“恭喜你，签约了。”
　　“谢谢。”
　　一开始心里还有些欢喜，毕竟是队员中第一个祝贺自己的人，想着融入团队也许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后来发现，她可能是想多了。
　　“打几年了？”
　　“……大概十个月吧。”
　　“呵……”撂下这个轻蔑地笑，超大号真真是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没有和其他队员一起排位，而是自己扎进了健康室。
　　有了前车之鉴，超大号现在的态度真的算不得什么了，于泱泱清楚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所以，也不会受这些乱七八糟地打扰。
　　趁现在天还没黑，附近的超市、便利店应该都还没关门，路上不方便带的东西趁着这零碎的时间一次性备齐，那至少在返校之前就可以专心训练和直播了。郭子柯还在三楼忙着，便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自己出去一趟，顺便留了个便签条贴在自己门上，就不去和大家打招呼自讨没趣了。
　　正好出了大门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于妈妈的来电。
　　“喂，妈。”
　　“泱泱啊，现在是不是到地方了？”
　　“嗯，我们早到了，但是刚才经理找我有事情，所以耽搁了，没来得及告诉您，不好意思啦。”
　　“嗨哎呦！傻孩子，跟妈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知道你平安到达了就可以了，那……哎你别扒拉我！那就……去去去……哈哈，泱泱，嗯，没事。”
　　听到话筒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动静，想必是爸爸还有要叮嘱的吧，但一如既往被于妈妈拦截了，一直说着没事。
　　“你爸最近真的太烦人了，行，你忙吧！挂了啊！”
　　“……？喂？妈？”
　　嘟——嘟——
　　无奈，自从说了自己准备加入职业战队之后，父母的反应就一直很奇怪。泱泱一直认为自己的父母和其他孩子的父母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总会因为爱而做一些子女不理解的事情，可就如他们爽快同意自己加入战队一样，以为会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叮嘱一遍，但，没有。
　　爱是毋庸置疑的，肯定不是毫不关心，难不成自己低估了他们？也许他们真就不是一般人吧。
　　叮嘱的话虽然没听到半句，但是泱泱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他们如果说了会说些什么，心头还是暖暖的。
　　基地附近有不少便利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昼伏夜出的‘网瘾少年’的缘故，都是24小时营业的，时刻敞开大门，倒是方便了很多，也许不用一次性买太多东西，随用随买吧。
　　约是用了1个小时出头，拎了一个大购物袋，就往回走了。
　　站在门口的时候，于泱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呼出。
　　咔哒——
　　“哈哈哈哈牛B大发了真的！”
　　“嗯嗯我没问题！但是大家注意休息啊，再来两把就下播了，学生党趁着放假赶紧补觉，别熬夜了，过两天的。好吧？”
　　“垃圾！真的垃圾！虐菜的感觉一点都不爽好不好？傻根儿，咱们换……”
　　第二次，里面如何吵闹，在看到自己的时候都像被强制开启了静音阀一般。
　　泱泱决定无视这个小‘状况’，把东西放好，自己现在就得开始适应大家的作息了，如果现在不能无视，她连今天晚上都过不去。
　　在进自己的房间之前，还听到有人在楼下，似乎是在回应粉丝弹幕。
　　“刚才？哦，不是猫宁，猫宁明天回来。没谁，继续继续我开了啊，珍惜我今天最后两把吧。”
　　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抹一把脸，假寐三分钟，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签字笔、手机，放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面，端着下了楼。
　　郭子柯说过，所有的训练机位都在这里，因为荣耀并不需要什么外设，东西少，自由度高，所以一处足矣。没有给于泱泱特意安排位置，但肯定也是在这个区域不会错，随便找一个没人的位子吧。
　　六座一排，一共两排，把这两排机位夹在中间的还有三张办公桌和一排柜子，里面密密麻麻的线，大概网线啊信号端什么的都在这里。
　　在场的人都坐的比较集中，有一排只剩了最末位的一个位子，而另一排的前五个位置都还是空的，想着暂时离其他人远一些比较好，就坐在这排的第一个位置最合适。这么想着，就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
　　“诶！你！”
　　雷神突然爆发的声音，着实吓了泱泱一跳，一点防备都没有。不过心上紧张，并没有表现出来，抬头看了过去，发现雷声正瞪着自己呢。
　　那眼神，绝对是‘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