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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颂-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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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不在于他是谁,而在于你是谁。”
  徐无鬼站定了身形,古老强大的气息爆发出来,他没有等对方给予回应,便立刻出手,这一次用上的是全力!
  但他仍旧有自己的打算!
  “徐无鬼!”
  程知远没有给他回应,手中的穆天子剑,以对方根本难以见到的速度与威力,悍然向前砍出!
  毫无章法,毫无剑法,毫无道理!
  但却带着世间一切众生不可企及的浩大杀意!
  即使仙人,在此时也是身上根根汗毛直起,双眼中光芒骤熄,心脏在此时也停止跳动,风雨不再顺势而行!
  在这一刻,万籁俱寂!
  崩塌,陷落,绝灭,湮作空无。
  徐无鬼仓惶的离开,他并不从容,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和对方硬碰。
  全力的出手,可并没有说,是全力的攻向程知远,还是全力的逃窜!
  他在那双眼中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绝望,而徐无鬼在之前那一剑之下,仿佛领悟了什么,仿佛大彻大悟,领悟到了生死之变的真正奥秘!
  他见证那双眼睛,更见证其中出现的道理,他愿意尊奉那双眼睛的主人为师父,但并不是说他就要对那个说剑小儿叩首!
  眼前的说剑人究竟是谁!
  那种淡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地不仁”!
  何为刍狗,何为草芥,何为蝼蚁,何为尘埃,何为风雨绵延?!
  何为仙!
  真正长生者的眼睛,或许就是那样的目光,注视着世间的一切,或喜或怒,却皆是一般,不为外表所改变,那种怒意是吐气可为青天之巨高,那种欢喜是洗剑可耀四江之广袤,那不是凡人的欢喜与愤怒,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地之怒!
  仙者,长生迁去也!南华真君的道理要义,真正意义上的达到“贵生为我”、“达生忘我”的大逍遥之境!
  南华真君的眼是极冷的,但心肠是最热的。
  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感慨万端。
  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
  虽不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徐无鬼认为此时看到的眼睛,必然就是南华真君的眼睛!
  他震惊,他骇然,他恐惧,他哭泣,他悲伤,最后无可遏制的狼狈逃离!
  他在吼叫,并且祈祷!
  “是您借助他的躯壳,给予我警告吗!”
  “是您借助天子的兵器,告诉我生死的真意吗?”
  “是您知道,如果不真正参悟生死关隘,就不可能明白真正的“方生方死”吗?”
  “可那是‘齐物论’的权柄!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您为何看不见我的虔诚,反而降临在这个尊奉天礼,违逆自然的叛徒身上?”
  徐无鬼的身影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顺着风雨离开了泽国,他来到一处丘陵,剧烈的喘息,身上的仙气起伏剧烈,仿佛很快就要散去,那里面带着被斩落的精气神明,他衰弱到极点。
  随后一道剑光从后方突兀而至!
  大河洞开,徐无鬼双手合十!
  滔天仙法在此时抬一界而升!
  金河秋半虏弦开,云外惊飞四散哀。
  黄河浩荡,迎天而去,是向那“剑天子”而起!
  但龙蛇翻转,这雨水倒卷而后,天下便换了一个样子。
  剑锋直落!
  ——
  剑天子。
  徐无鬼认为这个称呼是十分恰当的。
  说剑人是小鬼,但此时这位,带着南华真君眼睛的“意识者”,他的剑道足以被尊奉为天子。
  黄河崩开了,浊浪化为虎蛟的吼声,徐无鬼飘荡在黄河下游的泥水中,好不容易捡回了半条性命。
  他咧着嘴,捂着胸口,那心脏殷红,冒着白色的灼热烟霞,痛苦不堪,鲜血不断从其中涌出,浸满了身上的衣袍。
  只是他回头看去,万里黄河已经见不到上游,巍峨的群山阻挡一切胆敢窥视之人,而那道可怕的剑势,如挽狂澜于危难,扶大厦于将倾一般,只得是笑着笑着,最后哭号悲伤起来:
  “只观见黄河之上,天狱剑飞云气尽!谁得见苍天之下,九州仙去敢言轻!”
  “真君啊,您为何弃我,力助于他?”


第二百四十二章 黄河古棺
  肉体与精神还处于分离的状态,前者趴伏在浊浪之中,后者游动在清气之内,天子骏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精神世界般的天地中,那片虚幻的黄厉之原上,天子骏的马蹄忽然放缓慢了。
  而后,那神情茫然的程知远,所谓的精神开始恢复了意识。
  他的眼中先是从昏暗开始,随后出现了宛如盘古开天般的光辉,再之后一切的景象显化为朦胧,从朦胧到模糊,从模糊到逐渐清晰。
  这是哪里?
  一座丘陵的上方?
  远方似乎出现了一片竹林,这里是黄厉之原吗?
  竹林?赔钱货似乎说过,在黄厉之原里确实是有一片竹林的。
  那里有个黑影,他坐在竹林边,身前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池塘。
  他回过了头,隔着极远看向天子骏。
  程知远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但紧跟着,巨大的钧天广乐忽然响彻在这片寂静的天地之间!
  奏鸣,五音十二律!天钟,编钟,天鼓,金鼓!
  似铺开战图,似描绘河山,浩大的云霭,巍峨的气象,匆匆的天苍青霞!
  程知远没有看到他的模样。
  但那个人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黄帝立为天子十九年,令行天下,闻广成子在于空同之上,故往见之,曰:‘我闻吾子达于至道,敢问至道之精。吾欲取天地之精,以佐五谷,以养民人。吾又欲官阴阳以遂群生,为之奈何?’”
  “你来这里见我,你是黄帝吗,我已经成了广成子吗?可你要向我问道,我却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不敢称天师而退,不敢说可以让你见到窈冥之门…那就和你随便聊聊吧。”
  “反正,你只是路过,呆不久的。”
  程知远满头雾水,而那个人遥遥举起一个酒樽,对着程知远虚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还不行,你在黄帝柏下缺失的时间有些长,和我比的话…太长了一点。借我的剑一用,回头可要注意擦拭,你说的,剑老无芒,人老无刚。”
  “天子的剑很重,我一般佩三把在身上,一把叫征诛,一把叫威厌,最后一把,才是常常被世人传颂的昆吾。”
  征诛,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代指以武力讨伐。
  威厌,有天子将兵事,可以威厌四方,是以威力制服。
  昆吾,切玉如泥,断尘斩水,指的是使四方心悦臣服。
  “季冬甲戌,东游,饮于留祈。射于丽虎。读书于丘,酋献酒,乃奏广乐。我遗灵鼓,乃化为黄蛇。是日,我鼓道其下而鸣,乃树之桐,桐亦响木,以为鼓则神且鸣,则利于戎…是宜以攻戎。”
  “后来,我去打了西戎,其实我就是吓唬吓唬他,那个西戎人吓得不得了,就…给我献上了这柄剑,我后来常常和旁人说,那一次西征,我只点了兵马粮草,弄了百万的军队,还没有出家门多远,西戎的使者回去,他们立刻就降了。”
  “后来很多人都说,那是我的威严与德行让西戎都臣服了,可我知道,事实上,没有前两把剑,这最后一把昆吾剑,又怎么可能…能够轻易得来呢?”
  “天子啊,不是你坐在那个椅子上,你就能叫天子了,你要统治天下,天下的人认你吗?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真的有资格坐在这上面吗?”
  那个人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入程知远的耳中,而后者在此时浑身根根汗毛倒竖,脱口而出!
  “周穆王!”
  那个人遥遥挥了挥手:“你来的早了,下次来如果能见面,请你喝酒!”
  话语落下,竹林不见了,巨池也不见了,天子骏同样消失,程知远眼前的一切又重新归于黑暗,随后在短短几个顷刻,见证真正的光明。
  ……
  庚戌,天子西征,至于玄池。天子三日休于玄池之上,乃奏广乐,三日而终,是曰乐池。天子乃树之竹,是曰竹林。
  ……
  黄河的浊浪滚滚流淌,黑漆漆的古棺逆流而上,漂浮在黄河中央,它路过了三晋之地,向着青玄的方位逆流而去,但那里是高山,是祁连,是古昆仑,是青天原。
  它从燕国的上方,在那片幽暗寂寥的土地上爬过来,从渤海的入海口钻进来,从某个支流河水好不容易偷渡到了黄河这条大哥的怀抱之中。
  它还顺道捡了一个溺水的人。
  少年剑客趴在古棺上,此时胸膛突然有了气息,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啊!呸!”
  一口浑浊的,带着泥沙的河水被吐出,程知远艰难的从古棺上爬了起来,头脑昏沉,眼前看见的光明与晦暗,前者是那炽烈的太阳,后者则是此时面对的古棺。
  黄河滔滔,如愤怒的黄龙咆哮奔涌,然而这尊古棺周围的水流都是平缓的,这片江河看到它便给它三分颜面,即使是黄河这条以威严著称的浩瀚水系,也依旧对它退避三舍。
  程知远清醒过来了,同时也清晰记得自己刚刚看到的周穆王,自己的精神进入了黄厉之原,那或许是跨越了维度,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穆天子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精神中的黄厉原呢!
  “嘶嘶!”
  黄蛇从程知远的手臂中钻出来,那股冰凉的触感原来是这个家伙的。
  赔钱货吐着信子,噗噜噜的喷水,玩的不亦乐乎,它根本没有半点溺水的模样,不过想来也是,这个家伙当初可是住在酒坛天池里的,对于水它应该是天生的亲近。
  黑漆漆的棺材显得老旧,程知远坐在这个棺材上漂流,他好不容易恢复了气息,终于能把一口精气捋顺了,目光眺望远方,同时摸着自己的脖颈。
  那剑伤依旧存在,只是下面已经生出新的皮肉;肩头被咬掉的血肉已经恢复,但那些同样的是新生的,看上去白皙且稚嫩。
  古棺似乎觉得自己让程知远坐了这么久的便车,应该让他付钱,如果不付,就请下车,所以这个东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开始向着黄河的岸边浮动而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它缓缓飘到了泥泞的黄土前,发出了咚的一声。
  程知远走下了古棺,眼前所见到的,是一片虽然种植稀疏,但绵延碧翠,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桑麻。
  有一座巨大的,巍峨的宫台屹立在桑麻林中,坐落在丘陵上,溪水畔,因为黄河之水从这里出现了部分分叉,所以那些水流显得有些浑浊。
  但山溪,依旧清澈。


第二百四十三章 坐过站的感觉
  程知远回过头,那座古棺果然是有自己的意志,它开始退去了,借助水流的行势而后撤漂浮,但这种看起来自然浮动的地方,恰恰是这个家伙最诡异的地方。
  这玩意是逆流而上的,现在突然顺流而下,这是骗鬼呢?
  但程知远虽然心中吐槽,可依旧在明面上对它行了长长的一礼,虽然不知道这个古棺从何处而来,但在自己落水之后,把自己救起来的,或许就是这个诡异的棺材。
  “不知道棺兄欲往何处,可既然棺兄不欲再载我一程,你我之间便到此为止,唯愿棺兄此番逆流而上,一路平安。”
  程知远开口,但是说完却自己先笑了起来。
  什么棺兄啊,难道和神雕侠侣一样,真是武侠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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