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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昕心累的看了他一眼，“有。”
　　张高壮这才欢欢喜喜的走了。
　　李昕一口气松了半截，眼前又杵过来一个眼冒红光的厉鬼，“我的呢？”
　　陈彦一脸阴沉的盯着他，大有他敢说没有就上手揍的意图。
　　“……”李昕：“都有都有。”
　　“这还差不多！”
　　陈彦飘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了李昕一眼，勉强夸了他一句，“你很不错。”
　　李昕：……我谢谢你了。
　　先不说李昕的心理阴影，云杳反正是对李昕这个助手满意极了，下飞行器的时候，云杳顺手又给了他一张招财符——
　　“喏，招财符，送你了。”
　　招财符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李昕一脸惊喜的接过来，连连感谢，“谢谢大师！”
　　云杳拍拍他的肩，“你应得的。”
　　今天云杳没再让李昕陪他上去，到了市中心的超级商场就让李昕去忙自己的事了。
　　进了会所，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认识他了，根本不需要云杳说话就当先一步领着他去了这几天惯用的包厢。
　　进了包厢，服务员隐晦的看了眼包厢角落，笑着问他：“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云杳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摆摆手，“没有了，你可以先出去了。”
　　“好的，祝您体验愉快。”
　　说完话，服务员出去了，云杳俯身从果盘里捻了个红色的果子吃，一边吃一边皱着鼻子嗅了嗅。
　　“咦，今天包厢里喷香水了吗？怎么感觉有一股花香味？”云杳一边咬着嘴里的果子一边问旁边的鬼子们，“你们闻到了吗？”
　　张高壮眼巴巴的看着云杳手里的果子，咽了口口水，“什，什么香味啊，我没闻到，但是这个果子可不可以给我吃一个，好想吃啊——”
　　陈彦也眼馋的看着果子，凑到云杳身边别别扭扭的说：“我今天不害人，果子给我吃一个。”
　　云杳：……
　　他可真是养了一窝猪，还是特别能吃的那种。
　　***
　　没一会儿，今天的客户到了。
　　云杳收了收心，开始专心致志的帮这些人驱鬼。
　　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进入这个包厢之后，云杳就觉得后颈的位置隐隐发烫。
　　且跟这几天晚上感觉到的那种烫一下就不烫了不一样，今天这种隐约发烫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云杳工作结束都没消失。
　　甚至那种隐隐发热的感觉后来还从后颈的位置慢慢蔓延到全身。
　　因为这个，云杳今天驱鬼赚功德的效率都变慢了不少。
　　轮到最后一个客户时，正好是第一天来过的那个男人。
　　他已经来找云杳换过三天符纸了，今天是第四天，也是最后一天。
　　感受了三天精神力狂暴慢慢变淡的过程，这个男人这几天对于自己精神力狂暴症能彻底治愈这件事已经深信不疑了。
　　现在到了最后治愈的时刻，他真的是又激动又忐忑。
　　看到云杳的面色似乎不大好，男人心里咯噔一声，害怕的问：“大，大师，该不会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云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是有点温度，但温度也不太高，就像在地球上感冒了发低烧一样，就是感觉整个脑袋有些晕晕的。
　　云杳甩了甩头，抬眼看他：“嗯？什么意思？你没问题。”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说：“我看大师你刚刚面色不好，还以为是我哪里出问题了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云杳慢吞吞的“哦”了一声，“跟你没关系。”
　　然后打开阴阳眼，确定了一下男人脑子里那只鬼的情况，然后抓起一张拔阴符贴到男人脑门上。
　　男人只感觉精神海一震，一股针扎般的疼痛从精神海内部传来。
　　“嘶——大师，这次的治疗怎么这么痛啊？”男人不自觉的双手捂头，面露痛苦的问。
　　云杳闻言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给他贴定灵符了，赶紧反手给他补了一张，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忘了一张。”
　　男人哭丧着脸说：“没，没关系。”。
　　好在前面三天的拔除效果很不错，今天没用多大会儿，男人脑子里的阴气就拔除完了，云杳随手一扯，将那只鬼从男人脑子里扯出来，淡淡道：“行了，治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感受了一下精神海里的情况，顿时喜得眉开眼笑，掏出智能手环就给云杳转了账，一边掏钱还一边一叠声的感谢云杳，“谢谢大师，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能办的我一定给您办。”
　　云杳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想跟他多废话，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男人走了，云杳倒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眼休息了一下，然后看了眼时间。
　　已经五点二十五了，李昕差不多该到了。
　　云杳想了想，拿出自己装符篆的兜看了看，里面只剩下最后五张符，里面还有三张是云杳提前准备好明天对付许温一家用的。
　　要不去楼下买几张纸备着？
　　作为一个天师界的符篆大师，手里没几张符攒着着实让云杳有些没安全感。
　　而且他虽然好像有点感冒，但问题不大，发热也不是很严重。
　　想到这里，云杳甩甩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一屋子正在围着投影屏看视频的鬼子说：“走了，我们下去买几张纸。”
　　这话一出，原本闹哄哄讨论剧情的鬼子们瞬间一静。
　　张高壮更是害怕的鬼体都开始哆嗦了，小身板不住的往外冒阴气。
　　云杳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儿，敏感的问：“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个反应？”
　　张高壮：……
　　陈彦：……
　　其它参与过深夜会友的鬼子：……
　　只有今天新加入的五只鬼一脸迷茫的而看着大家。
　　云杳：……
　　看这群鬼子的模样，绝壁有问题！
　　云杳眼睛微眯，眼神凌厉的看向性子跳脱但胆子比较小的张高壮——“张高壮，你来说。”
　　张高壮：嘤——我不想说。
　　然而在云杳的眼神逼视下，，张高壮还是期期艾艾的的说：“老，老大，你要去买东西？”
　　云杳冷冷的看着他，“对啊，有什么问题。”
　　张高壮害怕的看了眼云杳口袋里的智能手环副机，身体又是一抖。
　　张高壮的眼神暗示太明显了，云杳想不看出来都不行，立刻把李昕的手环副机拿出来，点开里面特意为自己开通的那个账户。
　　下一秒——
　　“张高壮！你干了什么？！！！”


第15章　
　　看着账户余额那一栏显示出来的数字，云杳都快疯了。
　　按理说，他这几天每天都有五个客户，每个客户收费都是百万起的。
　　四天下来，账户里不说有一亿，至少也得有两千万了吧！
　　可他刚刚看到了什么，账户里居然只有少少的一千万，就这还包括了今天赚到的八百多万！
　　剩下的几千万去了哪里？！！！
　　云杳简直要气死了，甩手一张定灵符贴过去，把张高壮这个小鬼头给贴住了，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逼问他：“说，钱去哪了？”
　　张高壮哆哆嗦嗦的又在云杳手里团成了一颗球，“嘤嘤嘤——”
　　云杳啪叽一掌拍下去，打掉他半拉阴气，“说人话！”
　　飘在一边半天没吭声的陈彦看见张高壮那怂样，撇了撇嘴，不耐烦的飘到云杳眼前：“行了，还是我说吧，钱被我们买吃的花掉了。”
　　“什么？！买吃的花掉了？！！”云杳声音猛地拔高，然后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被他视线扫到的鬼子全都怕兮兮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云杳这下总算明白了，不可思议的问：“你们这几个全都参与了？”
　　其它鬼默默低下头，不敢吭声。
　　只有陈彦这个厉鬼刺头梗着脖子说：“没错，我们都参与了，你想怎么样？”
　　依陈彦这几天对云杳的观察，这个职业为天师的人似乎特别有责任心，根本不会放他们这些有附身活人案底的鬼在外面瞎溜达，但好像又不愿意直接灭了他们。
　　作为一个桀骜不驯的厉鬼，陈彦可谓是无所畏惧。
　　云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呵呵一声，咬着牙根慢吞吞的说：“我想怎么样？我想——”
　　“——送你们都去死啊！”
　　一句话说完，云杳刷的一下掏出符笔，连凭空画符浪费功德和道法的事都顾不上了，大笔一挥就在包厢里画了一个巨大的困灵圈。
　　云杳掏符笔的时候，陈彦等一众鬼子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然而云杳画符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等不到他们反应过来，云杳的符已经画完了，他们彻底被困住了。
　　被激活的符文在半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圆球，将整个包厢范围内的鬼全都笼罩在这个球里。
　　云杳看着明显有些惊慌的鬼子们，放开不能动的张高壮，率先抓住陈彦这个刺头，掏出坤爻就是一阵敲。
　　陈彦被打的满头包，忍不住抗议道：“大家都参与了，你为什么只打我一个！”
　　云杳“呵呵”一声，“我打的就是你，你这个害群之马，刺头、无赖、混混——”
　　云杳骂一声打一下骂一声打一下，打到最后，陈彦都快被打自闭了，一脸麻木的捂着脑袋任由云杳敲。
　　云杳一看他这副“他打任他打，我怂算我输”的样，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直接像拎抹布一样头朝下拎起陈彦，然后抡圆胳膊大力把他掼到地上。
　　陈彦没料到他居然玩这么大，还没反应过来就啪的一声脸着地拍扁在困灵圈外壁上。
　　与此同时，困灵圈上“呲”的一声，烫起一缕青烟，陈彦那张年轻英俊的脸顿时被烫扁了。
　　作为一只在叛逆期英年早逝的厉鬼，陈彦平时除了吃就最在乎自己那张脸，这会儿被云杳动了真格，陈彦立马后悔了：“嗷！别，我错了——”
　　云杳看他这样，终于知道打哪儿最疼了，冷笑一声，抡起胳膊又是一甩——
　　啪！
　　陈彦：“嗷嗷嗷，打鬼不打脸啊！”
　　啪！
　　“嗷嗷嗷！我错了我道歉！”
　　……
　　一时间，包厢里全都是云杳殴打某鬼的声音以及某只厉鬼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就连困灵圈都被云杳打鬼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凹坑。
　　其他鬼子围观到陈彦的惨状，全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然而做错了事挨打这件事，不是躲就能躲得掉的。
　　收拾完祸祸头子，云杳又拎着符笔满包厢的追着其余的鬼子打。
　　一群鬼子哭嚎着被打的抱头鼠窜，有几个道行浅点的好悬没被打散。
　　打着打着，包厢门咔嚓一声，从外面打开了，那个今早给他带路的服务员从外面进来，看见云杳挥手抬脚的癫狂动作还诧异了一下。
　　冷不丁被人看到如此暴力的形象，云杳干咳一声，拽了拽衣服，勉强收回狰狞的表情，努力温和的问：“什么事？”
　　服务员训练有素的扯开唇角，微笑道：“李先生让我来提醒您一下，他需要晚一点来接您。”
　　云杳这才注意到李昕的手环副机上有好几个信息提醒，云杳轻咳一声，点点头，“好的，谢谢提醒。”
　　“不客气。”服务员笑了笑，看了眼包厢里乱糟糟的茶几桌面，笑着说：“我帮您整理一下茶几吧？”
　　云杳看了眼因为刚刚暴力殴打鬼子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桌面，老脸一红：“咳咳，好的，麻烦了。”
　　服务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