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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兰传说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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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待赵德昭站定,李仲兰浅浅一笑:“不知殿下找我何事?”
话音未落,赵德昭猛地转身,压低了声音狠狠问道:“为什么回来,你是想找死吗?”
他的声音如一道鞭子,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李仲兰的心抽了一下,彼时,冬日温暖而又刺目的光正好洒了赵德昭一身,李仲兰望着对方白皙到透明的面庞、高耸的鼻梁和温柔的唇,一时竟有些痴了,他忽然讨厌起自己来,难道被冷落了两年还不够,还要再陷进去吗?
于是,唇边不禁勾起了一个玩味的冷笑,讥讽道:“殿下莫非在关心我?”
想一想还觉不够,又补充一句:“你居然会关心我?”
逞完口舌之快,胸中却隐隐作痛,李仲兰见赵德昭面无表情地杵着,不欲多言,便行了一个礼告辞,转身与等在远处的李煜和李仲寓匆匆离去。
几日后,便是除夕,东京突然降起鹅毛大雪,李仲兰久居室内,正百无聊赖,见外头银装素裹,登时来了兴致,裹上一件红色裘边大氅,跑到屋外观赏两株红梅。
朱雀台也仅有两株梅花,种在明堂里,红梅不香,胜在颜色艳丽,但此刻一身红衣的李仲兰驻足树下,却又把红梅之艳比下去几分。
他的肌肤本就晶莹如雪,加上常年足不出户,导致皮肤更加白得病态,即便站在一个玉砌的世界里,也毫不逊色,他的睫毛很长,雪片纷纷被吸引过来,粘在睫毛上,最后连眉毛也变白了,整个人似雪人一般,竟一点没现出可笑模样,反而圣洁得让人不敢呼吸,仿佛只要轻轻一呵,他就化了也似。
眼下,圣洁的雪人却两眼定定,对面前美景视若无睹,完全沉入对过往的回忆中。
那是三年前的冬天,也是一场鹅毛大雪,他正在屋中用火盆烤火,管家忽然来报:“昭殿下来了!”
他顿时欢喜地站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炭盆,葱白手指还被火舌舔了一下,立刻烧出几个燎泡,他毫不在乎地将水泡撕破,手指在手帕上抹了几下,就赶紧裹上一件大氅,趿着一双单鞋就迎出去了。
当看到那个伞下的高大身影时,他雀跃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小跑着上前,抓住那个人结实的臂膀,欢声道:“庭阶,你何时回的?”
赵庭阶披着一袭白色裘皮大衣,在冰天雪地中仿佛一尊玉人,他伸出食指在仲兰冰凉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昨日刚回。”
所以庭阶是安顿好就马上来自己这里了!仲兰内心甜到如蜜糖般要化开一样,脸上除了傻笑,再无其他表情。
赵庭阶打量了李仲兰一眼,发现对方的单鞋已被泥水打湿,脚跟还露在刺骨的寒风中,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双手将眼前这个小人儿一抄,轻易地抱起,责备道:“屋外那么凉,怎么不多穿点?”
“没来得及。”仲兰羞愧地低下头,他又做错事了!
回到屋中,赵庭阶让仲兰坐在床榻上,为其脱下湿掉的鞋袜,除去外衣,盖上棉被后,很快又发现了新情况,他抓起仲兰的手指,面色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仲兰闷着头,低声回答:“被烫一下。”
赵庭阶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道:“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
说罢,他对着仲兰的伤口舔了舔,下一个动作顿时让对方身形一僵,原来庭阶竟将仲兰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并用舌尖温柔地舔舐起来。
仲兰感到不好意思了,欲将手指抽回,手腕却被庭阶捉住,庭阶的口腔很热,丝丝热气仿佛顺着手臂蔓延到仲兰的心里了,尽管身处寒冬,却感觉炙热难当。
庭阶舔了好一会才松开仲兰的手,他看着仲兰含情脉脉的双目,不禁一哂,抚摸着仲兰的唇,笑道:“兰儿也为我舔一下如何?”
说罢,不待仲兰答应,庭阶将拇指强行撬开仲兰贝齿,深深塞入对方口中。
赵庭阶长年练武征战,手心和指腹早已磨出一层厚厚的老茧,就这么粗糙地刮擦过李仲兰柔软的唇舌,不由让对方痛得柳眉一皱。
仲兰反应不及,呼吸一滞,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忍不住咳嗽了两下,庭阶却没有将手指拿出来,反而命令道:“舔。”
仲兰的头被迫微微仰起,尽管呼吸有些困难,他仍是努力地含住口中异物,并笨拙地学着对方的模样用舌尖卷着手指细细舔舐。
片刻之后,晶莹的涎液自仲兰口中流出,一滴一滴淌在他雪白的天鹅颈中,又滚入他内衣中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中。仲兰的双目有些痛苦地半眯着,口唇如石榴汁一般鲜艳欲滴,看得庭阶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突然,庭阶猛地将手指抽走,迅速用自己的唇堵住仲兰微翕的嘴,两个人很快就抱作一团,舌尖抵死纠缠,难舍难分。
那时仲兰的心里是甜蜜的,只要庭阶回京,他们几乎就能天天在一起,庭阶会带他赏花、吟诗,有时也饮酒,他的酒量就是这样被庭阶练起来的,当然他不胜酒力,每次喝完就会被庭阶迅速剥个精光,但是他不在意这些,反而很憧憬,谁让他爱这个男人呢。
一片冰凉的雪花飘到李仲兰脸颊上,很快化作一股热流淌落下来,李仲兰伸手一拭,将泪弹入皑皑积雪中,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到竟会对一个无情之人动情,可笑到时至今日,竟还贪恋旧时的片刻缱绻。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手足都要冻僵,李仲兰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爆竹声,方知已是新年。
又是一年,国却亡了,人也如飘萍,到底该身往何方?
李仲兰正在胡思乱想,一个娇小的身影却奔跑过来,他仔细一看,原来是李煜的贴身侍女碧玉。
“公子原来在这里,老爷正到处找你。”碧玉喘着气说。
李仲兰知道李煜的心思,便回道:“老爷在哪?待我回屋准备一下。”
碧玉点头,说李煜在西厢房,李仲兰回屋换了一件道服,又抓了一些令牌和符,拿了一柄桃木剑,才施施然往西厢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写了几个月,时间有点长,心境也不一样了,所以里面人物也在一起变化中,希望大家看完不要觉得前后差别太大
第3章 招魂
西厢房其实不大,平日里光线也很黯淡,让人进入之后有种阴森的感觉,李煜却甚是喜欢这种阴晦气息,在屋内设牌位、香炉和蜡烛,将西厢房变成了已故的大周后的灵堂。
李仲兰故意迈着沉重的步履来到李煜身后,行了一下礼,叫道:“陛下。”
如今下人们都改口称呼李煜为“老爷”、小周后为“夫人”,但李仲兰私下里仍对李煜冠以尊称,为的是提醒这个曾经的君王勿忘国耻、伺机兴国。
李煜却转身,垂头丧气地摆摆手,说:“兰公子,请勿折煞我,以后还是叫我老爷吧!”
他佝偻着身子,似乎又瘦了几分,若非身份特殊,其实与书坊中的文弱书生并无二致,甚至毫不出彩,但皇帝身份却给这个书生周身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金,且金箔上镶有五彩斑斓的宝石,曾几何时,让不起眼的书生变成了一尊熠熠生辉的金佛。
此刻,李煜哀愁地拧着眉,叹着气:“又是一年,不知娥皇在泉下可安好,唉,我等生者倒还不如追随她而去,也免了在这世上任恶人辱亵!”
李仲兰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枯瘦的男人,内心不由厌恶感四起:你想死倒是去死啊!只会嘴上说说,十足懦夫!
李煜哀叹了好一会,忽然看向李仲兰,死灰般地目光中迸发出几星希望之光,请求道:“兰公子,今日我想见见娥皇,烦请再为我施一次法如何?”
李仲兰点头,双手抱拳,说道:“不敢,仲兰这就施法为陛下解忧。”
说罢,他拿出四张黄色纸符,将手指咬破,以指尖蘸血在符上画下一串符号,而后将纸符自空中一抛,那符竟悬在空中,围成一圈缓缓转动起来。
随后,李仲兰又手持令牌,喝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奈何桥连,黄泉通境。故人现身,为我相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令牌周身散发出红光,那四张纸符则越转越快,让人眼花缭乱,最后突然变成无数细碎的齑粉,与此同时,一道白烟自齑粉中冒出,一个端庄典雅的身影显露出来。
李煜身形发颤,他张大了嘴,喉咙间发出了哽咽的声音:“娥皇……娥皇……”
“娥皇”虽有笑意,却又双眉颦蹙,她来到李煜面前,施施然行完礼,叹道:“陛下,您怎得如此憔悴?”
李煜早已迫不及待抓住“大周后”的柔荑,涕泪四下:“娥皇,孤对不起你,国亡了!孤已是亡国奴,亡国奴了!”
最后一句,已接近哀嚎,却又不敢放开声音,只能从鼻腔中发出沉重的呜咽,李煜的脸埋进了“大周后”的胸口,而“大周后”一边流泪,一边用手轻轻抚摸夫君后背,安慰道:“陛下切莫伤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仲兰冷眼旁观了一会,便知趣地走出屋去,顺带将房门给关上了。
刚一出门,便见隔壁墙角有一个娇俏的人影晃过,李仲兰无奈一笑,走了几步,低声说道:“夫人,外头湿寒,小心着凉。”
那人低头含胸慢慢走出来,果然是小周后周嘉敏。
小周后没有束发,面容缟素,反倒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清纯可爱,她一身灰衣,看来是早就打了守望的心思。
她无精打采地寻了一处石阶,用手将积雪拨开,也不顾地上水渍,就这么坐下,李仲兰跟着也坐下来,她沉默片刻,问道:“还要多久?”
李仲兰回:“还需一盏茶的工夫。”
小周后微微撅着冻紫的嘴唇,忽然又自责道:“我知自己不对,她是我的姐姐,也是我郎君的妻子,相见一回再正常不过,再说也很久未见了。”
她叹息着:“姐姐为人识大体,贤惠得很,郎君后宫上下事务,都能打点得妥妥帖帖,从未让郎君费心,倒是我,贪图享乐,害郎君亡了国,和姐姐相比,我不仅不贤良淑德,更像是罪人了!”
随后,她却咬着牙,皱眉道:“可我还是不甘,晚间郎君就说要一个人呆着,也不许我靠近,可我也是他的妻,他怎得不顾及我的感受!”
李煜的伉俪情深并未打动李仲兰,反让他不屑地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真舍不得,为何当初要如此伤害大周后,如今倒觉珍贵,简直是惺惺作态。
李仲兰七岁入宫,正值大周后缠绵病榻之时,尽管他少不更事,也听了一些闲言碎语,说是堂堂一国之后因亲妹妹跟皇帝私通,形同一个妒妇,整日在后宫谩骂连天,结果一口气憋在胸中,积郁成疾,眼看即将油尽灯枯。
然而,当他真正见了大周后,才发觉那些传闻对对方是深深的辱没,却又在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只需微微一笑,便可揽尽世间繁华,洒落一片宁谧安详。
大周后极温柔,听她说话宛如和风吹皱一泓春湖,吹得心底酥酥的,暖暖的,特别舒服。还是黄毛小儿的李仲兰在这个典雅的皇后面前觉得轻松不少,但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陪坐着,吃着皇后赐的核桃酥。
但闻一声:“兰儿,本宫这样叫你可好?”他一怔,忙抬头看去,正对上皇后温和的目光,后者苍白的脸上隐隐流露出一股怜悯之色。
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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