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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缓缓,在彼淇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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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他伤感完,身边的名就却突然疯了似的扑上去抱住鲜血淋漓的尚输大叫起来。
  “老大!老大!”
  他们毫无防备的,眼睁睁看着,看着尚输往刀尖直冲而来,刀从他的胸口刺进去,穿出来。
  功成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撒开了手,可刀依然留在尚输身上,洁白的衣裳被红色漫开。他听到了血液崩破的声音,汹涌流出,沾在了他脸上,手上,脚上,滚烫无比,他什么也没做,浑身却像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也想靠近尚输,却不能上前一步。好像一场噩梦,醒不过来,冷汗涔涔。
  随即,无数浓厚的青色从尚输的身躯里一丝一缕抽离出来横冲直撞,又在半空中慢慢汇聚一起,好清新的味道,还带着竹叶香。
  名就叫得凄惨无比,明明伤的不是他,他怎么痛得天旋地转,要真是他受伤就好了,他只会哭,捂着伤口什么也不能干,他想把血止住,可那血一股又一股,流得那么快,流了这么多,仿佛都要全部流完了,尚输该多疼啊?尚输很怕痛的,可这次哼也不哼一声。他吓得不敢哭了,抱着人浑身抖个不停,嘤嘤呜呜。
  “我现在,现在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了。”尚输还是笑着。
  知道功成下不了手,自己撞上去,一箭双雕,早点了断。不痛,比万念俱灰好受。
  “我很开心见到少司命和大护法,好好的。”
  像有什么束缚终于解脱了,秋愧穗子垂在地面,灵力慢慢慢慢的消散,身体越发使不上劲,功成名就的眸子里映着自己,风流倜傥。
  此后世间再无青丘氏日无边,此后世人只记尚输。
  他终是有辞而别,晃着秋愧穗子,背对青丘越走越远,隐入余辉,留下一片沸腾。


第25章 缓缓归矣 陌上花开,再无明月
  尚家老爷尚光终于睁开了眼,闭上又睁开,入眼的依然是尚小书。
  “小输!”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喊完后清醒了几分,又讪讪改口,“着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笑意盈盈的尚小书又一遍遍改口,“不,不,你是小输,你叫尚输,可,你,你。。。。。。”
  他表情复杂,嘴唇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这次,他记得自己梦了,不太清晰,但好歹不像以往,每次都忘得一干二净。
  尚光记起那些模糊的梦境,那里的自己叫“尚关”,总陪在他身边的人儿,叫“尚输”,那张脸,长得跟尚小书一模一样,一望过去就能让人沦陷。记起尚输是只九尾狐,青色的皮毛,害羞时会露耳朵,开心时会摇尾巴,扑进他的怀里特别暖和。记起家徒四壁的自己竟称尚输为“夫君”,而尚输总会柔柔应下,然后唤他“卿卿”,一听见这话,心都不由自主的化了。他还记得,自己很爱,很爱,尚输。
  他的脸上通红一片,怎么会做这么龌龊的梦呢?可这梦未免太过真实,似乎,似乎是真正发生过的,一想到这,他更是无颜面对眼前的晚辈。
  忙摇摇头,担心起自己犯糊涂时做出了什么失态的事情,众多的疑问都封之于口咽下肚子,可梦里的旖旎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尚小书更是像一眼看穿了他,端端正正坐着,笑得让人心虚。
  尚光从喉咙挤出别的话来转移这微妙的气氛,“老夫,这是怎么了?尚先生怎会一个人在这?其他人去哪了?舒来。。。。。。”
  “请尚老爷暂时归小书独属吧,一会就好。”尚小书给尚光掖好被角后迅速缩回双手,两人很有分寸地保持着礼貌距离。
  他无数次幻想过和尚光坦诚相见的那一天,可等这一刻来临时,心里原来这么平静。眸子里仍有星光和我的爱人。天经地义。
  接下来说出的话安抚了尚老爷的拘谨,更加重了他心底的那份不安,“我曾有一位结发妻子,他不是女人,是名男子,他叫尚关,曾做过我的山长,后嫁于我为夫人,他,正是你。。。。。。”
  “来了只小狐狸。”孟婆缓缓转过身子,路的那头青烟袅袅。
  “孟婆,你可曾见一男子久久徘徊不肯转世?”
  那位把碗递给世间行人的老妇,发髻梳得干净利索,右手腕上缠半条破旧红线。
  “你命数未尽,来地府作甚?”孟婆就这么望着他,也不诧异他是何人又为何而来,淡淡的,仿佛在对一位老朋友交代,“投胎之人谁不是满心期盼着什么,不肯喝汤,不肯过桥,日复一日的,痴儿啊。”
  “他不一样,他一定是等的最久的一个。”我信誓旦旦,满眼的光比岸上的曼珠沙华还要明艳七分。
  “你信一个人?”孟婆反问。
  “只是信他而已。”我点头,“他说的我都信,哪怕是骗我的我也信。”
  “生老病死转世轮回,是天道。凡夫俗子等得再久又能如何?你我又岂能对抗天命违反天条?你所找之人早就转世了,去寻他下一世吧。”孟婆对我笑,又往汤里加了一味苦。
  整个冥界都是孤魂野鬼,但这里没有尚关。整个人间都是行尸走肉,那里也没有尚关。
  我喝了孟婆一碗汤,味道酸酸的,像没发酵好的风入桃,“你骗我。尚关还没见到我怎么会走呢?”
  喝的半醺,看见一身挺拔风姿,白衣卓卓,我就对着那处笑个不停,“卿卿,我来找你了,对不住啊,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你得等的多着急啊。。。。。。
  我给你寄了好多东西,你收到了吗?我到地府了,你在哪呀?
  这里风好大啊,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们去青丘,去长安,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好不好?
  小输以后听山长的话,说什么都听,所以山长可不可以不要丢下小输?我们以前住在大山里,一起做过许多事,你还记得吗?
  当年我种的那颗枇杷树,今年又结了好多枇杷,我回去看了,依然是整片山长得最好的一颗。以前我叼一个黄枇杷睡在树丫上,看你下地耕作,赤脚光膀,哈哈,我还记得你红透的脸,蝉在唱歌,它们唱的没我好听,你听我唱给你啊:
  拜什么女娲娘娘,听什么天不可违,许伊山盟海誓,愿与伊人天长地久,心悦卿,心悦卿,唤我一声夫君,再唤我为夫君。。。。。。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久到都像上辈子的事了,你走的太急,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下次等等我吧,我和你一起走。
  尚关,我找你来了!你看看我啊,你回头!快回头!尚关,尚关,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那影子突然就不见了,我止了声,清泪掉个不停,蹒跚着对那空无一人龇牙咧嘴,忆起初见对他耀武扬威之态,排山倒海袭来的撕心裂肺,痛得我蜷缩紧身子,泥土腐烂冰凉,青衣终究成了灰衣,我又笑又哭,像个疯子。
  原来,真有人喝完汤还什么都不忘。刻骨铭心,不过如此了。
  孟婆什么也不问,仿佛早已洞悉天意。她用她那把很长的勺子,伸进忘川舀水,一搭一搭的盛上来,流过了葫芦瓢,流过了狐狸脚,流过了彼岸花。
  “下一世吧,有什么话等下一世再说。”
  一回头,她对我私私窃语,又好似喃喃自语,“多好啊,很多人等不到下一世了。”
  那里的风好大,前方黑茫茫一片,吹不乱她的发髻,唯独那根红绳,孤零零的,飘啊飘啊。
  “不等,他等太久,我欠他的。”
  尚郎秋种枇杷,来年花开枝桠。栽树五月熟,数载不愿掇。何日,何日,故人才能归去。
  曾经有人在河边丢了一把扇子,展了半面,积满尘灰,字迹难辩。
  我走过青石小径,彼岸的花都开了,我把它捡起护于胸口,攥得骨节发白。
  “孟婆,你的汤,真难喝。”塞一把糖子进口,甜腻粘牙。
  我站在忘川边看水,看了好久好久,那混浊的,猩红的河水。跳下去,便是情深不死,生生世世。情到深处就变成了一群爱而不得的妖魔鬼怪,它们不甘,愤怒,挣扎,声声入地,浪浪滔天,可我还知道,里面有一位如砗磲般,洁白无瑕,与世无争,安安静静呆在水底任千年岁月冲刷,一生只为心中的执念孤注一掷的仙人儿。
  “我已经见到你了。”耳畔仍旧吵闹,天青了,心如亘古的忘川,平静微澜。
  尚关睁了睁眼,起风了,水面一圈圈的涟漪把天空打得支离破碎,乌云散开,一片毫无生机的白茫茫,他努力去嗅彼岸花香,于是他听到了心跳声,强而有力的跳动着,离他越来越近,如遭雷劈般,脚下生根,嘴半张,明明是欣喜的,却不敢期待,只能眼睁睁看着岸上,终于他看到了,便一眨不眨的死死看着,他泪流满面,他一遍遍低声喃喃,小输,小输,小输。。。。。。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只是安安静静的对望不语,隔了一江水,隔着一阴阳,岸上一颗癫狂的心,水底一个贪婪的目光。等到云又聚满了天,音容笑貌就模糊了起来,有个声音在喊尚关,凄楚心碎。
  是他的小输啊,他听到了,他都知道的,身子很累,眼皮都要睁不开了,他还努力笑着,心满意足。
  一个灵魂含笑,入地或升天,另一个灵魂便紧紧随它而来。
  “你在看什么?”孟婆走到他身边,水面倒影着孤家寡人。
  “我这副样子比鬼还丑。”尚输呆呆地抬头,发髻散乱,双目通红,憔悴不堪。“他看到会难过的。”
  “自己长得丑可别扯上鬼。”一个红装艳丽的美人经过他身边,嘲弄一声,干脆利索把孟婆汤一饮而尽就过桥。
  这么潇洒,人间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吗?可他明明就看到了美人眼角留下的两行泪。
  “都走了。”孟婆看着美人渐行渐远走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身影,满是老茧的手掌摩挲着陶碗,“你也该走了。”
  尚输起身,拍拍身上的风尘,把墨发束得一丝不苟,加一冠纱帽,帽后两条青飘带安安分分垂着,一笑起来,左脸梨涡毕现,“孟婆,他若不来,你便自行去找他,别等太久了,很多人都等不到来世了。”
  不等孟婆回话,摇起扇子大摇大摆地离去,那云淡风轻,身姿挺拔,像极了尚关。
  孟婆怔了半响,又把汤碗凑到嘴边。
  相传,孟婆会在情深不渝之人的左颊留下印记,拥有印记的人都能在下一世找到彼此,不信你仔细看,再仔细看。
  天上曾有位男人,天天摇着红纺锤,身后一坛醇酒,时常喝得酩酊大醉,红线被老鼠咬断,便断了自己三生三世的姻缘。
  地下曾有位女人,天天熬着热汤,手腕缠一根断了半截的旧红绳,时常望得出神,汤被浪打翻了也不知,便忘不掉那些山盟海誓。
  那位男人,世人称他月老,促凡间男女姻缘。那位女人,世人称她为孟婆,为过往人斩断情丝。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你瞧,路两边的花都开了,你便慢慢循着花香回来吧,再不回来,花期可要过完了。
  尚光,不,应该叫尚关。他真的老了,也早把我忘了,但我还是时常记起那副衣袂飘飘观尽天下,醉卧调笑欺我年少的模样。
  眼眶中惊涛骇浪着,我努力把潮褪的无声无息,冲他嗤笑:“书呆子。”
  他突然很开心,整个人红光满面,笑成了那年的笛声,源远流长,荡气回肠。“你回来啦?”
  我就这么看着,一如既往地神魂颠倒,为之折腰。喃喃出声,“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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