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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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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面何由!前后二书,言每及斯,希不切然有动於怀。足下周游江湖,以暨南海,
历观夷俗,可谓遍矣;想子之心,结思华夏,可谓深矣。为身择居,犹愿中土;
为主择【居】安,岂可以不系意於京师,而持疑於荒裔乎?详思愚言,速示还报
也。”】
麋竺字子仲,东海朐人也。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钜亿。【搜神记曰:
竺尝从洛归,未达家数十里,路傍见一妇人,从竺求寄载。行可数里,妇谢去,
谓竺曰:“我天使也,当往烧东海麋竺家,感君见载,故以相语。”竺因私请之,
妇曰:“不可得不烧。如此,君可驰去,我当缓行,日中火当发。”竺乃还家,
遽出财物,日中而火大发。】后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谦卒,竺奉谦遗命,
迎先主於小沛。建安元年,吕布乘先主之出拒袁术,袭下邳,虏先主妻子。先主
转军广陵海西,竺於是进妹於先主为夫人,奴客二千,金银货币以助军资;于时
困匮,赖此复振。后曹公表竺领嬴郡太守,【曹公集载公表曰:“泰山郡界广远,
旧多轻悍,权时之宜,可分五县为嬴郡,拣选清廉以为守将。偏将军麋竺,素履
忠贞,文武昭烈,请以竺领嬴郡太守,抚慰吏民。”】竺弟芳为彭城相,皆去官,
随先主周旋。先主将適荆州,遣竺先与刘表相闻,以竺为左将军从事中郎。益州
既平,拜为安汉将军,班在军师将军之右。竺雍容敦雅,而幹翮非所长。是以待
之以上宾之礼,未尝有所统御。然赏赐优宠,无与为比。
芳为南郡太守,与关羽共事,而私好携贰,叛迎孙权,羽因覆败。竺面缚请
罪,先主慰谕以兄弟罪不相及,崇待如初。竺惭恚发病,岁馀卒。子威,官至虎
贲中郎将。威子照,虎骑监。自竺至照,皆便弓马,善射御云。
孙乾字公祐,北海人也。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郑玄传云:玄荐乾於州。
乾被辟命,玄所举也。】后随从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结袁绍,将適荆州,
乾又与麋竺俱使刘表,皆如意指。后表与袁尚书,说其兄弟分争之变,曰:“每
与刘左将军、孙公祐共论此事,未尝不痛心入骨,相为悲伤也。”其见重如此。
先主定益州,乾自从事中郎为秉忠将军,见礼次麋竺,与简雍同等。顷之,卒。
简雍字宪和,涿郡人也。少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先主至荆州,雍与麋竺、
孙乾同为从事中郎,常为谈客,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刘璋见雍,甚爱之。后
先主围成都,遣雍往说璋,璋遂与雍同舆而载,出城归命。先主拜雍为昭德将军。
优游风议,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倚,威仪不肃,自纵適;诸葛亮
已下则独擅一榻,项枕卧语,无所为屈。时天旱禁酒,酿者有刑。吏於人家索得
酿具,论者欲令与作酒者同罚。雍与先主游观,见一男女行道,谓先主曰:“彼
人欲行淫,何以不缚?”先主曰:“卿何以知之?”雍对曰:“彼有其具,与欲
酿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酿者。雍之滑稽,皆此类也。【或曰:雍本姓耿,
幽州人语谓耿为简,遂随音变之。】
伊籍字机伯,山阳人。少依邑人镇南将军刘表。先主之在荆州,籍常往来自
讬。表卒,遂随先主南渡江,从入益州。益州既定,以籍为左将军从事中郎,见
待亚於简雍、孙乾等。遣东使於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適入拜,权
曰:“劳事无道之君乎?”籍既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类
皆如此,权甚异之。后迁昭文将军,与诸葛亮、法正、刘巴、李严共造蜀科;蜀
科之制,由此五人焉。
秦宓字子敕,广汉绵竹人也。少有才学,州郡辟命,辄称疾不往。奏记州牧
刘焉,荐儒士任定祖曰:“昔百里、蹇叔以耆艾而定策,甘罗、子奇以童冠而立
功,故书美黄发,而易称颜渊,固知选士用能,不拘长幼,明矣。乃者以来,海
内察举,率多英隽而遗旧齿,众论不齐,异同相半,此乃承平之翔步,非乱世之
急务也。夫欲救危抚乱,脩己以安人,则宜卓荦超伦,与时殊趣,震惊邻国,骇
动四方,上当天心,下合人意;天人既和,内省不疚,虽遭凶乱,何忧何惧!昔
楚叶公好龙,神龙下之,好伪彻天,何况於真?今处士任安,仁义直道,流名四
远,如令见察,则一州斯服。昔汤举伊尹,不仁者远,何武贡二龚,双名竹帛,
故贪寻常之高而忽万仞之嵩,乐面前之饰而忘天下之誉,斯诚往古之所重慎也。
甫欲凿石索玉,剖蚌求珠,今乃随、和炳然,有如皎日,复何疑哉!诚知昼不操
烛,日有馀光,但愚情区区,贪陈所见。”【益部耆旧传曰:安,广汉人。少事
聘士杨厚,究极图籍,游览京师,还家讲授,与董扶俱以学行齐声。郡请功曹,
州辟治中别驾,终不久居。举孝廉茂才,太尉载辟,除博士,公车徵,皆称疾不
就。州牧刘焉表荐安味精道度,厉节高邈,揆其器量,国之元宝,宜处弼疑之辅,
以消非常之咎。玄纁之礼,所宜招命。王涂隔塞,遂无聘命。年七十九,建安七
年卒,门人慕仰,为立碑铭。后丞相亮问秦宓以安所长,宓曰:“记人之善,忘
人之过。”】
刘璋时,宓同郡王商为治中从事,与宓书曰:“贫贱困苦,亦何时可以终身!
卞和衒玉以耀世,宜一来,与州尊相见。”宓答书曰:“昔尧优许由,非不弘也,
洗其两耳;楚聘庄周,非不广也,执竿不顾。易曰‘确乎其不可拔’,夫何衒之
有?且以国君之贤,子为良辅,不以是时建萧、张之策,未足为智也。仆得曝背
乎陇亩之中,诵颜氏之箪瓢,咏原宪之蓬户,时翱翔於林泽,与沮、溺之等俦,
听玄猿之悲吟,察鹤鸣於九皋,安身为乐,无忧为福,处空虚之名,居不灵之龟,
知我者希,则我贵矣。斯乃仆得志之秋也,何困苦之戚焉!”后商为严君平、李
弘立祠,宓与书曰:“疾病伏匿,甫知足下为严、李立祠,可谓厚党勤类者也。
观严文章,冠冒天下,由、夷逸操,山岳不移,使扬子不叹,固自昭明。如李仲
元不遭法言,令名必沦,其无虎豹之文故也,可谓攀龙附凤者矣。如扬子云潜心
著述,有补於世,泥蟠不滓,行参圣师,于今海内,谈咏厥辞。邦有斯人,以耀
四远,怪子替兹,不立祠堂。蜀本无学士,文翁遣相如东受七经,还教吏民,於
是蜀学比於齐、鲁。故地里志曰:‘文翁倡其教,相如为之师。’汉家得士,盛
於其世;仲舒之徒,不达封禅,相如制其礼。夫能制礼造乐,移风易俗,非礼所
秩有益於世者乎!虽有王孙之累,犹孔子大齐桓之霸,公羊贤叔术之让。仆亦善
长卿之化,宜立祠堂,速定其铭。”
先是,李权从宓借战国策,宓曰:“战国从横,用之何为?”权曰:“仲尼、
严平,会聚众书,以成春秋、指归之文,故海以合流为大,君子以博识为弘。”
宓报曰:“书非史记周图,仲尼不采;道非虚无自然,严平不演。海以受淤,岁
一荡清;君子博识,非礼不视。今战国反覆仪、秦之术,杀人自生,亡人自存,
经之所疾。故孔子发愤作春秋,大乎居正,复制孝经,广陈德行。杜渐防萌,预
有所抑,是以老氏绝祸於未萌,岂不信邪!成汤大圣,睹野鱼而有猎逐之失,定
公贤者,见女乐而弃朝事,【臣松之案:书传鲁定公无善可称。宓谓之贤者,浅
学所未达也。】若此辈类,焉可胜陈。道家法曰:‘不见所欲,使心不乱。’是
故天地贞观,日月贞明;其直如矢,君子所履。洪范记灾,发於言貌,何战国之
谲权乎哉!”
或谓宓曰:“足下欲自比於巢、许、四皓,何故扬文藻见瑰颖乎?”宓答曰:
“仆文不能尽言,言不能尽意,何文藻之有扬乎!昔孔子三见哀公,言成七卷,
事盖有不可嘿嘿也。【刘向七略曰:孔子三见哀公,作三朝记七篇,今在大戴礼。
臣松之案:中经部有孔子三朝八卷,一卷目录,馀者所谓七篇。】接舆行且歌,
论家以光篇;渔父咏沧浪,贤者以耀章。此二人者,非有欲於时者也。夫虎生而
文炳,凤生而五色,岂以五采自饰画哉?天性自然也。盖河、洛由文兴,六经由
文起,君子懿文德,采藻其何伤!以仆之愚,犹耻革子成之误,况贤於己者乎!”
【臣松之案:今论语作棘子成。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屈於子
贡之言,故谓之误也。】
先主既定益州,广汉太守夏侯纂请宓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宓
称疾,卧在第舍,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谈,宓卧如故。纂问
朴曰:“至於贵州养生之具,实绝馀州矣,不知士人何如馀州也?”朴对曰:
“乃自先汉以来,其爵位者或不如馀州耳,至於著作为世师式,不负於馀州也。
严君平见黄、老作指归,扬雄见易作太玄,见论语作法言,司马相如为武帝制封
禅之文,于今天下所共闻也。”纂曰:“仲父何如?”宓以簿击颊,【簿,手版
也。】曰:“愿明府勿以仲父之言假於小草,民请为明府陈其本纪。蜀有汶阜之
山,江出其腹,帝以会昌,神以建福,故能沃野千里。【河图括地象曰:岷山之
地,上为东井络,帝以会昌,神以建福,上为天井。左思蜀都赋曰:远则岷山之
精,上为井络,天地运期而会昌,景福【茫А棵Z蚃而兴作。】淮、济四渎,江
为其首,此其一也。禹生石纽,今之汶山郡是也。【帝王世纪曰:鲧纳有莘氏女
曰志,是为脩己。上山行,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又吞神珠,臆圮胸折,而生
禹於石纽。谯周蜀本纪曰:禹本汶山广柔县人也,生於石纽,其地名刳儿坪,见
世帝纪。】昔尧遭洪水,鲧所不治,禹疏江决河,东注于海,为民除害,生民已
来功莫先者,此其二也。天帝布治房心,决政参伐,参伐则益州分野,三皇乘祗
车出谷口,今之斜谷是也。【蜀记曰:三皇乘祗车出谷口。未详宓所由知为斜谷
也。】此便鄙州之阡陌,明府以雅意论之,何若於天下乎?”於是纂逡巡无以复
答。
益州辟宓为从事祭酒。先主既称尊号,将东征吴,宓陈天时必无其利,坐下
狱幽闭,然后贷出。建兴二年,丞相亮领益州牧,选宓迎为别驾,寻拜左中郎将、
长水校尉。吴遣使张温来聘,百官皆往饯焉。众人皆集而宓未往,亮累遣使促之,
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问曰:“君学乎?”宓
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
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
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
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
‘天步艰难,之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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