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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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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侍中庾峻等问皓侍中李仁曰:“闻吴主披人面,刖人足,有诸乎?”仁曰:
“以告者过也。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盖此事也,若信有之,亦不足
怪。昔唐、虞五刑,三代七辟,肉刑之制,未为酷虐。皓为一国之主,秉杀生之
柄,罪人陷法,加之以惩,何足多罪!夫受尧诛者不能无怨,受桀赏者不能无慕,
此人情也。”又问曰:“云归命侯乃恶人横睛逆视,皆凿其眼,有诸乎?”仁曰:
“亦无此事,传之者谬耳。曲礼曰视天子由袷以下,视诸侯由颐以下,视大夫由
衡,视士则平面,得游目五步之内;视上於衡则傲,下於带则忧,旁则邪。以礼
视瞻,高下不可不慎,况人君乎哉?视人君相迕,是乃礼所谓傲慢;傲慢则无礼,
无礼则不臣,不臣则犯罪,犯罪则陷不测矣。正使有之,将有何失?”凡仁所答,
峻等皆善之,文多不悉载。】
四年春,立中山、代等十一王,大赦。濬、彬所至,则土崩瓦解,靡有御者。
预又斩江陵督伍延,浑复斩丞相张悌、丹杨太守沈莹等,所在战克。【干宝晋纪
曰:吴丞相军师张悌、护军孙震、丹杨太守沈莹帅众三万济江,围成阳都尉张乔
於杨荷桥,众才七千,闭栅自守,举白接告降。吴副军师诸葛靓欲屠之,悌曰:
“强敌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杀降不祥。”靓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
故且伪降以缓我,非来伏也。因其无战心而尽坑之,可以成三军之气。若舍之而
前,必为后患。”悌不从,抚之而进。与讨吴护军张翰、扬州刺史周浚成陈相对。
沈莹领丹杨锐卒刀楯五千,号曰青巾兵,前后屡陷坚陈,於是以驰淮南军,三冲
不动。退引乱,薛胜、蒋班因其乱而乘之,吴军以次土崩,将帅不能止,张乔又
出其后,大败吴军于版桥,获悌、震、莹等。襄阳记曰:悌字巨先,襄阳人,少
有名理,孙休时为屯骑校尉。魏伐蜀,吴人问悌曰:“司马氏得政以来,大难屡
作,智力虽丰,而百姓未服也。今又竭其资力,远征巴蜀,兵劳民疲而不知恤,
败於不暇,何以能济?昔夫差伐齐,非不克胜,所以危亡,不忧其本也,况彼之
争地乎!”悌曰:“不然。曹操虽功盖中夏,威震四海,崇诈杖术,征伐无已,
民畏其威,而不怀其德也。丕、叡承之,系以惨虐,内兴宫室,外惧雄豪,东西
驰驱,无岁获安,彼之失民,为日久矣。司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
其烦苛而布其平惠,为之谋主而救其疾,民心归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
心不扰,曹髦之死,四方不动,摧坚敌如折枯,荡异同如反掌,任贤使能,各尽
其心,非智勇兼人,孰能如之?其威武张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奸计立矣。
今蜀阉宦专朝,国无政令,而玩戎黩武,民劳卒弊,竞於外利,不脩守备。彼强
弱不同,智算亦胜,因危而伐,殆其克乎!若其不克,不过无功,终无退北之忧,
覆军之虑也,何为不可哉?昔楚剑利而秦昭惧,孟明用而晋人忧,彼之得志,故
我之大患也。”吴人笑其言,而蜀果降于魏。晋来伐吴,皓使悌督沈莹、诸葛靓,
率众三万渡江逆之。至牛渚,沈莹曰:“晋治水军於蜀久矣,今倾国大举,万里
齐力,必悉益州之众浮江而下。我上流诸军,无有戒备,名将皆死,幼少当任,
恐边江诸城,尽莫能御也。晋之水军,必至於此矣!宜畜众力,待来一战。若胜
之日,江西自清,上方虽坏,可还取之。今渡江逆战,胜不可保,若或摧丧,则
大事去矣。”悌曰:“吴之将亡,贤愚所知,非今日也。吾恐蜀兵来至此,众心
必骇惧,不可复整。今宜渡江,可用决战力争。若其败丧,则同死社稷,无所复
恨。若其克胜,则北敌奔走,兵势万倍,便当乘威南上,逆之中道,不忧不破也。
若如子计,恐行散尽,相与坐待敌到,君臣俱降,无复一人死难者,不亦辱乎!”
遂渡江战,吴军大败。诸葛靓与五六百人退走,使过迎悌,悌不肯去,靓自往牵
之,谓曰:“【且夫】巨先,天下存亡有大数,岂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死为?”
悌垂涕曰:“仲思,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儿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常恐
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何遁邪?莫牵曳之如是。”靓流涕放
之,去百馀步,已见为晋军所杀。吴录曰:悌少知名,及处大任,希合时趣,将
护左右,清论讥之。搜神记曰:临海松阳人柳荣从悌至杨府,荣病死船中二日,
时军已上岸,无有埋之者,忽然大呼,言“人缚军师!人缚军师!”声激扬,遂
活。人问之,荣曰:“上天北斗门下卒见人缚张悌,意中大愕,不觉大呼,言
‘何以缚张军师。’门下人怒荣,叱逐使去。荣便去,怖惧,口馀声发扬耳。”
其日,悌战死。荣至晋元帝时犹在。】
三月丙寅,殿中亲近数百人叩头请皓杀岑昬,皓惶愦从之。【干宝晋纪曰:
皓殿中亲近数百人叩头请皓曰:“北军日近,而兵不举刃,陛下将如之何!”皓
曰:“何故?”对曰:“坐岑昬。”皓独言:“若尔,当以奴谢百姓。”众因曰:
“唯!”遂并起收昬。皓骆驿追止,已屠之也。】
戊辰,陶濬从武昌还,即引见,问水军消息,对曰:“蜀船皆小,今得二万
兵,乘大船战,自足击之。”於是合众,授濬节钺。明日当发,其夜众悉逃走。
而王濬顺流将至,司马伷、王浑皆临近境。皓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等计,
分遣使奉书於濬、伷、浑曰:“昔汉室失统,九州分裂,先人因时,略有江南,
遂分阻山川,与魏乖隔。今大晋龙兴,德覆四海。闇劣偷安,未喻天命。至于今
者,猥烦六军,衡盖路次,远临江渚,举国震惶,假息漏刻。敢缘天朝含弘光大,
谨遣私署太常张夔等奉所佩印绶,委质请命,惟垂信纳,以济元元。”【江表传
载皓将败与舅何植书曰:“昔大皇帝以神武之略,奋三千之卒,割据江南,席卷
交、广,开拓洪基,欲祚之万世。至孤末德,嗣守成绪,不能怀集黎元,多为咎
阙,以违天度。闇昧之变,反谓之祥,致使南蛮逆乱,征讨未克。闻晋大众,远
来临江,庶竭劳瘁,众皆摧退,而张悌不反,丧军过半。孤甚愧怅,于今无聊。
得陶濬表云武昌以西,并复不守。不守者,非粮不足,非城不固,兵将背战耳。
兵之背战,岂怨兵邪?孤之罪也。天文县变於上,士民愤叹於下,观此事势,危
如累卵,吴祚终讫,何其局哉!天匪亡吴,孤所招也。瞑目黄壤,当复何颜见四
帝乎!公其勖勉奇谟,飞笔以闻。”皓又遗群臣书曰:“孤以不德,忝继先轨。
处位历年,政教凶勃,遂令百姓久困涂炭,至使一朝归命有道,社稷倾覆,宗庙
无主,惭愧山积,没有馀罪。自惟空薄,过偷尊号,才琐质秽,任重王公,故周
易有折鼎之诫,诗人有彼其之讥。自居宫室。仍抱笃疾,计有不足,思虑失中,
多所荒替。边侧小人,因生酷虐,虐毒横流,忠顺被害。闇昧不觉,寻其壅蔽,
孤负诸君,事已难图,覆水不可收也。今大晋平治四海,劳心务於擢贤,诚是英
俊展节之秋也。管仲极雠,桓公用之,良、平去楚,入为汉臣,舍乱就理,非不
忠也。莫以移朝改朔,用损厥志。嘉勖休尚,爱敬动静。夫复何言,投笔而已!”】
壬申,王濬最先到,於是受皓之降,解缚焚榇,延请相见。【晋阳秋曰:濬
收其图籍,领州四,郡四十三,县三百一十三,户五十二万三千,吏三万二千,
兵二十三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米谷二百八十万斛,舟船五千馀艘,后宫五千
馀人。】伷以皓致印绶於己,遣使送皓。皓举家西迁,以太康元年五月丁亥集于
京邑。四月甲申,诏曰:“孙皓穷迫归降,前诏待之以不死,今皓垂至,意犹愍
之,其赐号为归命侯。进给衣服车乘,田三十顷,岁给谷五千斛,钱五十万,绢
五百匹,绵五百斤。”皓太子瑾拜中郎,诸子为王者,拜郎中。【搜神记曰:吴
以草创之国,信不坚固,边屯守将,皆质其妻子,名曰保质。童子少年,以类相
与嬉游者,日有十数。永安二年三月,有一异儿,长四尺馀,年可六七岁,衣青
衣,来从群儿戏,诸儿莫之识也。皆问曰:“尔谁家小儿,今日忽来?”答曰:
“见尔群戏乐,故来耳。”详而视之,眼有光芒,爚爚外射。诸儿畏之,重问其
故。儿乃答曰:“尔恶我乎?我非人也,乃荧惑星也。将有以告尔:三公鉏,司
马如。”诸儿大惊,或走告大人,大人驰往观之。儿曰:“舍尔去乎!”竦身而
跃,即以化矣。仰面视之,若引一匹练以登天。大人来者,犹及见焉,飘飘渐高,
有顷而没。时吴政峻急,莫敢宣也。后五年而蜀亡,六年而晋兴,至是而吴灭,
司马如矣。干宝晋纪曰:王濬治船於蜀,吾彦取其流柹以呈孙皓,曰:“晋
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江。”皓弗从。陆抗之克步阐,
皓意张大,乃使尚广筮并天下,遇同人之颐,对曰:“吉。庚子岁,青盖当入洛
阳。”故皓不脩其政,而恒有窥上国之志。是岁也实在庚子。】五年,皓死于洛
阳。【吴录曰:皓以四年十二月死,时年四十二,葬河南县界。】
评曰:孙亮童孺而无贤辅,其替位不终,必然之势也。休以旧爱宿恩,任用
兴、布,不能拔进良才,改弦易张,虽志善好学,何益救乱乎?又使既废之亮不
得其死,友于之义薄矣。皓之淫刑所滥,陨毙流黜者,盖不可胜数。是以群下人
人惴恐,皆日日以冀,朝不谋夕。其荧惑、巫祝,交致祥瑞,以为至急。昔舜、
禹躬稼,至圣之德,犹或矢誓众臣,予违女弼,或拜昌言,常若不及。况皓凶顽,
肆行残暴,忠谏者诛,谗谀者进,虐用其民,穷淫极侈,宜腰首分离,以谢百姓。
既蒙不死之诏,复加归命之宠,岂非旷荡之恩,过厚之泽也哉!【孙盛曰:夫古
之立君,所以司牧群黎,故必仰协乾坤,覆焘万物;若乃淫虐是纵,酷被群生,
则天殛之,剿绝其祚,夺其南面之尊,加其独夫之戮。是故汤、武抗钺,不犯不
顺之讥;汉高奋剑,而无失节之议。何者?诚四海之酷仇,而人神之所摈故也。
况皓罪为逋寇,虐过辛、癸,枭首素旗,犹不足以谢冤魂,洿室荐社,未足以纪
暴迹,而乃优以显命,宠锡仍加,岂龚行天罚,伐罪吊民之义乎?是以知僣逆之
不惩,而凶酷之莫戒。诗云:“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聊谮犹然,矧僣虐乎?
且神旗电扫,兵临伪窟,理穷势迫,然后请命,不赦之罪既彰,三驱之义又塞,
极之权道,亦无取焉。陆机著辨亡论,言吴之所以亡,其上篇曰:“昔汉氏失御,
奸臣窃命,祸基京畿,毒遍宇内,皇纲弛紊,王室遂卑。於是群雄蜂骇,义兵四
合,吴武烈皇帝慷慨下国,电发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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