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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完结+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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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种人就被挫骨扬灰!”
  谢辞也不多说别的,就是反复骂着谢谙。骂完之后就伸出手勒着他的脖子,毫无章法地扭打着。
  手被擒住了就拿最嘴咬,嘴巴被遏制住了就拿脑袋去撞,咣咣几声巨响,听得人心惊肉跳。
  尽是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可唯独不肯松开谢谙,二人从床边一直扭打至墙角。
  自窗缝间钻入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形拉长投射在一侧斑驳的墙壁上,光影幢幢,姿态各异。像是为在争夺猎物磨牙吮血的猛兽,又像是无间地狱里觅得空隙,争先恐后急着重回人间的魍魉。
  谢谙手中绑好的绷带在打斗中尽数散开,殷红的血迹浸染着衣裳,可谢辞仍旧不肯放手,死死抓着他那只受伤的胳膊,然后低头精准地咬住伤口。
  谢谙疼得龇牙咧嘴,吃痛地抄起身侧书桌上摆放的砚台正欲朝他脑袋上砸去,却见谢辞突然松开嘴,背靠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地面,胸脯剧烈起伏着,嘴唇和着血迹,红艳艳的,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睫簌簌,倏地流下两行热泪。
  谢谙登时懵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谢辞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衣裳以及重新裂开的伤口,又看了看哭得面红耳赤的谢辞,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明明没使多大的劲,还有,被打得惨的不应该是自己吗?他都还没叫疼呢,这个率先挑起祸端的人反而哭了。
  这还要脸吗?
  “凭什么啊!”
  谢辞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顶着那乱糟糟如鸟窝的头发,恍若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放声大哭起来,“谢谙,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说他不是东西,凭什么说他冷血啊!他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那个,娇娇……”谢谙还是头一次看着哭成这般狼狈的谢辞,有些不忍地开口,“你要是想你舅舅的话,你就去找他,他就在……”
  谢谙愣了一下,及时止住声。
  江景昀在哪里?自燕山出来后他就没看见他。
  “哪里还有舅舅啊!我没舅舅了!没了啊!”谢辞闻言,哭得愈发大声,胡乱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语无伦次地说着,“谢谙,你怎么可以说舅舅冷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他眼里只有自己,分明是你眼里只有你自己!”
  谢辞哽咽道:“你以为去岁永州凭你做的那些事进不了明镜司?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安安稳稳在侯府住下?都是我舅舅!他替你领了罚,三百道善恶鞭啊!谢谙!三百道啊!”
  “打完之后身上没有一处好的。他领完罚后第一时间赶去侯府看你,可是你呢?你还记得你对他说什么了吗?你把他踹倒在地,掐着他的脖子,嘴里一直重复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谢谙,你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
  “你胡说!”谢谙厉声打断道,“我没进明镜司是因为我是被冤枉的!”嘴里虽这么说,脑海里却浮现出之前给江景昀换药时看见的情景,一直坚信的东西开始出现皲裂,心头百感交集,脑海里嗡嗡作响。仔细回想着谢辞话里的场景,始终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他怎么可能会帮我,不可能的!那些善恶鞭都是他自己因为鹿鸣山败后受的罚,不可能是因为我!”谢谙喃喃道,目光空洞地看着谢辞,“他那么讨厌我,他把我赶出荻花宫,请求废除我,说我无所可用。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废物,他不可能会帮我的!”
  “谢谙,你的确是个废物。”谢辞闻言,冷笑不止,“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以前同我说,让我们两个一起保护舅舅。可是谢谙,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只会装傻充愣。”谢辞抽噎地质问着谢谙,原本抹干的泪水再一次淌了满脸,怎么擦也擦不掉。
  “方才舅舅的陈情图鉴里显示出你们中了南柯一梦。他用霜雪绑住你是想让你清醒。之所以召不回是因为他灵力没了!他的金丹早已碎裂,此后便靠着长眠暂且凝聚着。长眠是蛊虫,于幻境中会自动沉睡。他根本使不出任何灵力!”
  “他用霜雪捆住你,只是因为他想救你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骗我!”谢谙瞳孔骤缩,双唇翕动,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陈情图鉴只有人死之后才能开启,江景昀他明明……”
  说到这,谢谙顿住了,江景昀明明怎么了?
  他不知道,这两天除了沈晴鹤,他根本没有留心周边。他不知道江景昀在哪……
  只是,怎么可能死了呢?
  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真死了?
  江景昀死了……
  “是啊。”谢辞嘲讽道,“他用了万物归根术,硬生生撕裂了自己的地魂来驱使符咒获得灵力,为了护你周全,他把那些剑全部引到自己身上。”
  “谢谙,万剑穿心啊!那得多痛,我舅舅也是人,他也会痛的。可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任由他在水底等待幻境消失,由野狗分尸。”
  他千里迢迢来给江景昀过生日,本想给他一个惊喜。谁知一路跟着灵蝶进了燕山,看见自己舅舅一动不动,满身是血躺在地上,身边围着四五条野狗。
  说着说着,他眼眶再度酸涩,又抹起了眼泪,蹲在地上,仰起头,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谢谙,我以后不骂你了,你能不能把我舅舅还我?哥,求求你把舅舅还给我好不好?”
  “哥,求你把舅舅还给我吧。我还要给他过生辰呢,我给他备了那么多礼物,他都还没看一眼。”
  “哥,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谙:今天谢娇娇哭得真丑。
  谢辞:今天没把楼上那王八蛋打死是我的错。
  陈无计:那么问题来了,明天该轮到谁哭了?


第63章 江景昀,醒来好不好?
  谢谙讷讷地站在原地,眼底满是茫然无措,还未从江景昀的死讯中回过神来。
  他似一只无意闯入雪原的狗崽,举目四眺,浩渺天地间尽是无力苍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谢辞蹲在地上哭久了,怎么也起不来,最后又懊恼地捶打地面,干脆坐在地上,拽下发间的绢花,发泄般在手中不断撕扯着。
  待绢花不成模样后又把脸埋在胸前,呼哧呼哧地哭着,嗓子都哑了。
  “辞儿。”一道沉稳的男声自门边响起。
  谢谙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面相儒雅斯文,穿着藏蓝色长衫,手中持着一柄赤色洒金折扇,上面明晃晃写着三个大字:大好人。
  扇面最右侧还题着两行诗:世间多是虎豹心,唯有我辈自高洁。
  谢辞的父亲谢廷远,青虬的瑞王,在去青虬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早些年自生母死后整个人便意识不清,成天闹腾着要出家,几次跑到庙里当和尚。
  有一次偷溜出宫跑到了一处寺庙,头发都剃了一半,被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泰安帝亲自拎回宫揍了一顿,这才断了出家的念头。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谢廷远隔三差五便会去寺庙听禅,时不时跟着僧人们布施,哪里发生什么灾情,他也会亲自带人前往相助。
  因其各种善举,常被百姓们称为“大士”。
  “四……四叔?”谢谙怔愣着,呆呆地唤了一声,指了指一边的谢辞,声音哑得不成模样,磕磕绊绊道,“刚刚……娇娇和我打架。他……他说。”
  原本通畅的嗓子眼霎时间被几团浸水的棉花给堵住了,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音也蹦不出来,到嘴的话悉数消散,又化作难以言说的滋味钻入眼底。
  谢谙眼底蓦地泛起粼粼水光,喉结艰难地鼓动着,深吸一口气,心里还莫名抱着一丝侥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嗓音忍不住发颤:“刚刚娇娇跑进来跟我说二哥哥没了,我想他定是骗我的,二哥哥修为那么高,他怎么可能……”
  “小六啊。”谢廷远轻轻摇了摇折扇,看了看缩在角落里已经哭得晕厥的谢辞,又看了看谢谙,眸光有些复杂,低低叹了口气,“景昀……是真的没了。你也知道,辞儿最喜景昀,一下子接受不了,言语行为上过失之处,四叔代他向你道歉。”
  “你若是想去看他的话,就去城南义庄吧。”谢廷远移开目光不再看谢谙,上前抱起自家儿子往外走,走到门边时又补充一句,“记得先把伤处理一下。”
  谢谙怔怔地看着谢廷远远去的身影,忽觉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席卷而来,周身流淌的血液化作数万银针,齐齐刺入心脏,又一瞬间变成长着倒钩的利器,狠厉地割据着柔软的心脏,生疼难忍。
  他猛地弯下腰,如溺水之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间沁出一层密汗,顺着脸颊滑落至哆嗦的嘴唇,淡淡的咸味散尽之后徒留苦涩,让人忍不住红了眼。
  谢谙眼里光芒尽失,眉宇间积攒着万顷乌云。他如风烛残年之人,扶着门框,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义庄内鸦雀无声,清风攀着一旁窗外的树枝,轻轻松松地跃入室内,好似识得人间事般稍稍放慢脚步,怯生生地躲在柱子后,小心翼翼地吹拂着白绸,动静过大之后又赶忙溜走,生怕被人捉了去。
  谢谙索性解开手臂上那欲散未散的绷带,跪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躺在冰棺里的江景昀。
  这是由江海余生千年寒冰打造而成,其中凝聚着不少灵兽魂石,能保持棺内人尸身不腐。
  棺身晶莹剔透,寒烟幽幽泛起,袅袅升腾在空中,形态各异,倔强而又不甘心地企图奔向更远的归途,终究是带着满心遗憾消散。
  谢谙抿了抿唇,再往前凑近看去,纤薄的衣料贴着棺身,冻得脸色发白也浑然未觉。
  那双熟悉的凤眸紧闭着,眉宇间一贯藏着的寒霜也不见了,本就白皙的皮肤更白了,脸颊上那深深浅浅的伤痕,倒像是美玉上的刮痕,让人看了直道可惜。
  身上穿着的正好是之前自己送他的那件长衫,只可惜最后到底还是碎了。
  这个江老二,还真是表里不一的人呐。明明喜欢得要死,偏偏不肯承认。
  明明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也不肯低头服软,若是他早点……
  思及此,谢谙眸里掠过一丝嘲讽,若是他早点告诉自己他没有灵力了,自己会信吗?
  不,不会的,他只会觉得江景昀在骗他,毕竟他一直认为江景昀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江景昀那么厉害,高阶修为,怎么可能会没有灵力呢?他肯定是故意的!
  可是谢辞告诉他,江景昀并非冷血无情,他替自己受了三百道善恶鞭,他没有灵力才召不回霜雪救不了人。
  他撕裂了地魂,受了万剑穿心,差点被野狗分食。
  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救自己。
  玄虎营的主帅,青虬的景王,那个被他指责冷血无情的江景昀,那个甜食吃多了会牙疼,害怕喝药,爱穿黑衣仅仅是因为懒得洗的二哥哥,没了……
  谢谙伸出手,哆嗦地抚摸着江景昀的脸颊,指腹间一片冰凉。
  一路往下,颤抖的指腹摩挲过苍白的嘴唇,纤细的脖颈,最后停留在胸口,掌心宛如抵到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他有些不甘心地去抓住他的手,掌心里狰狞的伤口已经发黑,如错综复杂的树根盘结着。
  伤口已被清理过,但不会再愈合,两侧的皮肉翻开着,摸起来很是粗糙,甚至还有点扎手。
  他倏尔想起此前江景昀在地上画着的咒文,以及谢辞那句“他用了万物归根术,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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