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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完结+番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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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花篮里那五颜六色的花朵,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尤其是这一朵。”谢辞说完也恼怒自己不会说话,可是话都说了,硬着头皮也得继续说下去。于是乎,他拿起一束淡黄色的花在江景昀面前比划着,煞有其事地说着。
江景昀低头扫了眼他手中的花,心情有点复杂。
菊花……
这小子怎么也变傻了?这难不成还是遗传?
谢谙看见了,低着头憋笑,心里默念着数,计量着过多久谢辞会被打。
然而直等谢谙数了一百个数,江景昀也没有动手的想法,更没有说一句话,时间仿佛就被静止了一样。
实则不然,只是因为江景昀还在咬嘴里的核桃,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一时间疼得厉害,不方便说话。
谢辞见江景昀久久不语,便也放弃了挣扎,把他怀里的花篮挂到自己手腕上,然后一个熊扑直接撞进了他怀中。
“舅舅,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我有好几次都去找你了,可是我不认识路。”谢辞紧紧抱着江景昀的腰肢,语无伦次地说道,“舅舅,我不认识路啊,我走了好些天都没能找到你,灵蝶也感应不到你的位置。还被人当成山贼给抓了,你看,这手上还留疤了。”
谢辞此时俨然就是个久不见自家大人的孩童,一个劲哭诉着近些日子自己的经历以来博得大人的怜惜与安慰。
谢谙在一旁看得都要酸死了,尤其是谢辞那抱着江景昀死活不肯撒手吵着嚷着要江景昀摸一下他那都快看不出疤痕的疤,一口银牙险些被咬碎。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是弟弟的份上,勉强把二哥哥给他抱一下,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揍过去了。
江景昀听着谢辞那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控诉,哭笑不得,几次伸手想把人推开,可每次一推开就再次抱了上来。他不得不感慨两兄弟就是两兄弟,耍起无赖时招式都如出一辙。
因着谢辞的到来,那些本来已经收好纸笔准备回去整理新得的灵感的秀才乍一看见谢辞抱着江景昀不肯撒手以及站在一边死死盯着谢辞,脸上一副“老婆被人抢了”的谢谙。
那干涸了一年多的创作源泉骤然间被打通了,紧抿的嘴角倏地咧开,眸里迸射出金光,重新拿起笔写了起来,把眼前的景象和着前半辈子听说过有关于各种哀怨曲折、凄美动人的故事东拼西凑凑了起来。
本来只有两个主角的话本里突然多了新的主人公,并且逐渐成为百姓津津乐道谈论的又一风云人物。
江景昀也没给大家太多观摩欣赏的时间,因为泰安帝一声令下,直接把人请到了宫里。
泰安帝高坐明堂,容貌并未有太大变化,只是额间那垒起的皱纹又多了几层,眉眼间不时流淌着戾气,举手投足皆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浮躁。
“江卿。”泰安帝由高而下打量着江景昀,冕毓上的流苏碰撞声在宽敞的大殿内来回飘荡,惊得仙鹤烛台上的烛火都跟着不安地跳跃起来。
他低低唤了一声,漆黑的瞳孔里掠过一丝暗色,微微挑起的浓眉牵动着那层皱纹,清冷的话语间不自觉带上几分深意,“孤等你好久了,近来可好?”
若是换作一般的臣子,听见泰安帝这话,都会恭恭敬敬、诚惶诚恐地回一句:“劳君记挂,一切安好。”
可江景昀没有,他也学不来其他的臣子的虚伪客气。他坦然迎上泰安帝的目光,不卑不亢,拱手道:“皆可。”
“那便好。”泰安帝微微颔首。
“老六这一年来收获可不小。”泰安帝顿了顿,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谢谙,笑了笑,“本事也大了,孤虽不曾见你,可你的事孤都知道。上到八旬老叟,下至三岁稚童都能道出你的故事,实在是让孤骄傲。”
虽是笑着所说出的话,可里面夹杂着的冰霜却是直接扎进了谢谙的血肉中,冻得人心冰凉。
让他骄傲?怕不是得气死吧?儿子的风头都盖过老子了。
谢谙自是知晓泰安帝是在暗讽自己,他虽不耻于泰安帝的疑心,却还是得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马屁张口就来:“父亲谬赞了,儿子只不过是在民间多接了些请助令赚钱买东西罢了。儿子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何来让父亲骄傲。父亲为了青虬夙兴夜寐,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是父亲的功劳。父亲才是整个青虬的骄傲。”
谢谙话音一落,殿内一阵沉默。
江景昀错愕地瞅了眼谢谙,眉心微蹙,似在怀疑说话的人到底是不是谢谙。
泰安帝搭在龙头扶手上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藏在眸底深处的东西隐隐有些松动,顷刻间又被涌起的笑意给冲淡,已然无迹可寻。
“老六啊。”泰安帝身子稍稍前倾,看着谢谙,眸子微敛,长叹一声,“差不多行了啊。”
“嗯?”谢谙眨了眨眼,静静看着泰安帝,总觉得他一开始并非是想说这话。
泰安帝偏过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最后只能摆摆手,道:“都回去吧。”
谢谙有些诧异泰安帝的反应,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跟着江景昀一同离开,暂且放下疑惑,心里开始划算着今晚能不能顺利住进落花时节的偏院里。
泰安帝背靠在椅身上,单手撑着头,不时摩挲着冕毓上的流苏,望着谢谙离开的方向出神。
“君上。”薛毕端着榉木托盘走了进来,低低唤了一声。
泰安帝回过神,扫了眼托盘里青瓷碗里盛着的暗红色的液体,眼睫低垂,又看了看指尖上因常年拿笔而结成的茧子,失神片刻,继而又喃喃道:“薛毕啊,你说假的,会成真的么?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
“君上在说什么?”薛毕茫然地眨了眨眼,微微侧了侧身,歉然一笑,“许是年岁大了,老奴的耳朵都不中用,隔得远些便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君上莫怪啊。”
“年岁大了?你个老奴才。”泰安帝嗤笑一声,“你比孤还小两岁呢。”
“什么?君上,您说什么呢?不喝药?”薛毕把耳朵不好使的功力发挥到底,还极为配合地放下托盘,然后掏了掏耳朵,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行不行,近来君上总说头疼,这药还是得喝的,放心,不会苦的,一点也不苦。”
泰安帝:“……孤又不是他江二,拿来吧。”
出了宫的谢谙还是没能如愿以偿随着江景昀回景王府,更别提住进落花时节了。
一是因为一直候在宫门口的谢辞发挥了他那不要脸的工夫,直接把江景昀带回了瑞王府,二来便是谢谌找上门了。
“我家酒楼?”谢谙看着手中的信纸,惊讶地看着无常,“谢谌府上送来的?”
“是魏王亲自送来的。”无常纠正道,“说是想与王爷叙叙旧。”
“没见的时候想我,见到的时候又想我死。”谢谙掌心慢慢合拢,雪白的纸张骤然间化作齑粉,追逐着清风造访厅堂。
“行吧。我这就去会会这久来不见的好哥哥,顺带算算账,再亮亮自己的底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谙:完了,谢谌这个狗东西来了,我还是想好好恋爱。
谢谌:不,你不想。
第103章 二哥哥,我中计啦
若是放在之前,谢谙根本不会把谢谌放在眼里,毕竟就算他谢谌再厉害,那也是仰仗别人,自身也终究是个连金丹都结不了的废物。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谢谌习了三生外物,走了偏门,本事到底有多少,也无从而知了。
谢谙收敛以往的对谢谌的轻视,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到信中提及的那间厢房位置,门口并无人守着,敲门之后也未曾有回应。
谢谙连着敲了两下便也放弃了,转身打算离去,刚迈开步子就听见桌椅敲击地面的沉闷声交织着瓷器碎裂声隔着狭窄的门缝钻入耳中,隐隐约约闻得几声痛苦的呻。吟。
那声音似曾在哪听过。
谢谙试着推了推门,才发现门闩被人从里面落下。
屋内再一次传来撞击声,听得人心头又是一颤,那呼痛的声音也跟着急促起来,恍如在牢笼里死死挣扎的死囚。
谢谙能肯定这是谢谌的计谋,他若进去便是正中他下怀。可是里面那人的声音他越听越熟悉,一定是他认识的人。
谢谌如今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于他而言哪里还有什么良善,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可怜人成为了他的棋子。
思及此,谢谙也不再犹豫,直接踹开门走了进去,然而屋内的场景却是令他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
竟然是魏王妃!
那个好不容易保住半条命的魏王妃此刻竟然衣不蔽体地躺在血泊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记忆中那个高贵端庄的女子如一朵半蔫的花,光彩尽失。枯黄的发丝拉扯着一边碎裂的瓷片,扯着点点殷红唱着悲歌。本该秀美的脸庞上盘踞着纵横交错的血痕,鲜红的血珠不住滚落着,在灰褐色的地板上晕开朵朵红莲,仿佛正在逐渐打开的地狱之门,贪婪且又冷漠地吸食着那岌岌可危的魂魄。
谢谙呼吸微滞,心头仿佛被重物撞到一般,五脏六腑瞬间搅和在一起,疼痛难忍,藏在内心深处的苦痛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拽了出来,恐惧与愤怒交织而来,惊起一阵觳觫。
他强忍着不适别过头,召出了小心竿,扯过一边软榻上的薄毯让它给魏王妃盖上。
“小姐姐不要怕呀,崽崽给你盖上。”小心竿笨拙地抖落毯子盖在魏王妃身上,替她遮掩去身上的狼狈,“不哭不哭,崽崽给你呼呼啊。”
魏王妃那呆滞的目光总算有了一瞬间的波动。她艰难地转过头,卷翘的睫毛簌簌抖动着,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冲刷着脸上遍布的血渍,可眼底的绝望与痛苦怎么也冲不散。
她静静地看着谢谙,指尖和着黏腻猩红的血液,好似粘上了世间黏性最强的糨糊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她沉默许久,嘴唇剧烈颤抖,艰难地道出一句:“别……别怕。”
有害怕,有不舍,也有对尘世的解脱。
轰──!
谢谙心里紧绷的那根弦骤然间断了,刻意忽视的场景在这短短的话语里再度重演。
破旧的柴房里,凛冽的寒风透过那形同虚设的窗户钻进室内,铆足劲吹,生怕别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吹得半腐的稻草四处飞窜;吹得草席上那个衣衫单薄的妇人的咳嗽声愈发急促;吹得满地的鲜血都起了涟漪,浓郁的血腥味在干冷的屋内肆意蔓延。它如一位冷血的刽子手,雪亮的刀锋正不断割据着那淡薄渺茫的生机。
“谙……谙儿。”妇人目光几近空洞,沙哑的呼喊声被寒风揉得粉碎,连带着其中的情意也一同给抹了去。
久久不见回应的妇人不甘心地再度喊了一声,声音比方才要大些,可也耗尽了她仅剩的体力。
她好似带着什么强烈的执念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方向,滚烫的泪珠自高高凸起的颧骨滑落自衣襟。她颤抖地拨动着身下的草席,无声喃喃道:“谙儿。”
她如那山谷崖缝中被狂风骤雨不断肆虐的劲草,几番倔强地不肯垂下那沉重的眼皮,她咬着牙,慢慢挪动着身子,从早已湿冷的血液上滚过,却也是换得短暂的清醒。
吱呀──
细微的推门声响起,妇人死寂的眸子中陡然迸发出摄人的光亮,温柔而又贪婪地描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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