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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后我待字闺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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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说皇后的弟弟是个经商天才,可曾有人说过,皇后本人也不遑多让?
  顾浮离宫没多久,皇后去找皇帝。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紧蹙的眉头在看见皇后之后,缓缓舒展开,并朝皇后伸手:“叫人传句话就是,怎么还特地过来了?”
  皇后拉住皇帝的手,毫不避讳地在皇帝身旁坐下:“臣妾想和陛下商量件事,当面说才能说清楚。”
  皇帝把皇后的手帖到自己脸上,姿态亲昵:“你说。”
  皇后:“臣妾问过顾二,她没有喜欢的人,对未来的夫君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臣妾就想啊,不如把京城适龄的未婚男子都召集起来,以选‘优’为名,从中筛选出最好的那个,为其与顾二赐婚,如何?”
  皇帝:“这……”
  这阵仗会不会太大?
  皇后稍微转换了一下语气,自称也跟着变了:“陛下把这件事交给我,我又要让陛下满意,又要考虑顾二的意愿,还不如就这么办。一批批筛选,由你和顾二来决定筛掉哪些人,若怕受人蒙蔽,大可让全京城跟着一块选,反正也没人知道这是在为顾二选婿,你让军造司把上回做出的纸笺拿出来高价贩卖,让他们觉得谁好就在纸笺上写谁的名字,或者觉得有谁不堪为‘优’,也可在纸笺上写明缘由,然后投递到我们规定的地方,每日整理一次,要真有丑闻缠身的,就叫秘阁去查实,作为筛选的依据之一。
  “到时候我让小弟腾出一间书局,专门贩卖印有每次筛选结果的小报,报上写明选票数与落选缘由,你看如何?”
  皇帝有些意动,旁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李家那个所谓的经商天才,其实就是皇后,早些年李家落魄,皇后就起了经商的心思,顶着自己弟弟的名头到处做生意。
  最后会被先帝赐婚给他,也是因为那会儿的皇帝作为太子,实在太不受宠,所以才得了这么一个出身低到可以被当成笑话的太子妃。
  可皇帝对皇后很好,两人慢慢处出感情,皇帝这才知道皇后脑子里装着数不完的点子,拿出任何一个,都能搂一大笔钱。
  至今皇后还借着弟弟的名头出点子赚钱,皇帝也清楚她的能耐,一听就知道照她所言,定能再给国库添砖加瓦。
  为北边军资发愁的皇帝没忍住金钱的诱惑,又觉得这么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于是点头,同意了皇后的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想给顾浮找个好对象
  ——
  没想到吧,真就是101(。
  顾浮的相亲对象一下子就从一大群人变成了一个,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不是
  ——蠢作者的话痨时间(不在V章收费范围内)——
  看到有小天使说吴怀瑾变化太快,其实我真的埋了好多伏笔来预示他的本质_(:з)∠)_
  比如第一次见面他就跟顾浮说自己未婚妻的事情,顾浮觉得寡妇没啥,但大多数人听了肯定会被误导觉得这个寡妇不行,还觉得吴怀瑾是个深情男人。
  而且他还和好多人都说了这件事(……)
  还比如吴怀瑾在对顾浮见色起意之前,先是对顾浮由衷赞同他而感到身心愉悦,因为他就是特别喜欢被人(寡妇)依赖,和被人(顾浮)赞同。
  还有一个伏笔最隐晦,得联合顾浮才能找出来:顾浮从军没用假名,但是也没人发现顾浮和顾将军同名。
  因为全文目前为止知道顾浮是女人,还叫过顾浮闺名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老夫人,顾启铮,穆青瑶,被顾浮调戏的国师。
  其他人叫顾浮都是顾二、二哥、二姐、二妹,就连顾浮的婶婶都叫顾浮二姐儿,因为我设定就是:女孩子的闺名一般都是直系长辈、好姐妹、丈夫,或者讨厌你的人才会挂在嘴边。
  穆青瑶就叫过棠沐沐全名,因为她讨厌棠沐沐。
  当时吴怀瑾在李禹面前,直接就叫了寡妇的闺名莲娘,李禹没觉得奇怪,因为吴怀瑾在别人面前都是这么叫的,不仅很冒犯而且已经让不知道的人都知道有个叫莲娘的寡妇,缠上了如今是禁军副统领的吴怀瑾。
  当然也是我写得太隐晦,想营造一个初期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的伪君子的角色,造成前后反差,结果好像失败了(蹲墙角)
  等全文写完我大概会把有关吴怀瑾的部分改一下,将这些伏笔写明显一点,既然反差不行,那我就把他是坏人这点贯彻到底(计划通
  ——
  谢谢奶酪芝士 ,水月久安的地雷!
  谢谢司深的两个地雷!
  爱你们=3=


  ☆、第二十九章

  顾浮出宫回家; 马车上,她思索着回去后要如何同顾启铮交代。
  方才在宫里,皇后娘娘对她说:“不如这样吧,我帮你逃出城去; 你走得远远的; 再也不要回来; 天大地大; 自有你容身之处,你也不必再苦恼自己的婚事; 可随意逍遥。”
  顾浮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抬头看到的; 却是皇后娘娘无比认真的眼神。
  那双眼睛深深望进她眼底; 就像是在透过看她,看别的什么人一样。
  顾浮确定皇后这话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顾浮还是选择以同样认真的态度问她:“这样真的能逍遥吗?”
  离开京城; 离开顾家,离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由她跑去找武师傅习武的顾启铮,离开为了护她名声在坐忘山等候五年的祖母; 离开就算不赞同她的行为,但还是和穆青瑶一块为她掩护行踪的大哥; 离开他们……
  真的能逍遥自在吗?
  她留在北境还能说自己是为了保家卫国; 如今一走了之只为一己私欲,她还有什么脸面对自己大哥说自己不丢人?
  皇后被顾浮问住了——
  是啊; 这么走了真的就能逍遥吗?
  若能逍遥,她当年为何不走?明明她可以走的,她有钱; 有多年走南闯北攒下的门路,不怕吃苦也很好满足,只要有个栖身之所,一碗豆腐羹她就能很开心,这样的她想去哪去不成。
  可她走了她爹娘兄长弟弟怎么办?抗旨逃婚,她全家怕是都得为她的逍遥而死。
  所以她嫁给了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也幸好皇帝比她想得要好太多太多,两人慢慢熟悉,相互倚靠,彼此交付信任……
  先帝快要驾崩那会儿是他们过得最难的日子,皇帝耗费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才在国师的帮助下登基,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过得束手束脚。
  皇帝,国师,她,三人花了三年时间才有后来的扬眉吐气,一直到如今,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那为什么刚刚,她还是会想让顾浮逃呢?
  皇后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她也想知道,若不曾嫁给皇帝,喜欢上皇帝,家人也都好好的,自己是不是能继续在外头闯荡,而不是被困在这四面宫墙之中……
  贪心了贪心了。
  皇后回过神,拍拍自己的额头,把注意力拉回到顾浮身上,残酷道:“若是留下,多半得成亲。”
  这不是靠说就能说得通的事情。
  身为女子却不愿嫁人——这样的想法对无法理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还能和你说的头头是道,等你一一反驳了,他们又会说这是天经地义,不需要理由,本该如此。
  所以顾浮这事,不容乐观。
  “能拖就拖吧,再拖上几年或许就没人愿意娶我了。”顾浮倒是看得开。
  至于她底下的妹妹,虽说长幼有序,可规矩是死的,是人定的,自然也能变通,她当初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吓顾诗诗,就和她拿祖母给父亲找续弦的事情吓杨姨娘一样。
  初次见面的两人经过这么一番问答,关系微妙地拉近不少。
  皇后也不说自己要帮顾浮,只在思索后提出,要从全京城的未婚男子中给顾浮挑选夫婿,还貌似不经意地说:“要是运气不错,能耗掉一年。”
  顾浮觉得悬:“长公主都没有过这般待遇,陛下如何会肯为我弄这么一出?”
  太不实际了。
  “如果这么做能赚钱呢?”皇后问。
  顾浮顿时一脸“你要说这个我可就精神了”的表情。
  顾浮毕竟是北境军的前统帅,没人比她更清楚,朝廷这些年向北境拨发军资是一次比一次晚,按说东部境外与大庸各地贸易往来频繁,关税没少收,不该如此捉襟见肘,偏偏陛下在前年下旨开凿新运河,去年又撞上西南一带蝗灾,百姓颗粒无收,英王带兵赈灾后,国库真有点撑不住。
  要能从京城的世家大族手里捞钱,皇帝绝对不会手软。
  皇后还告诉顾浮:“军造司制出一种纸笺,本想用以替代银票,可惜造价太高被否了,如今倒是用得上,可高价卖出供人投选,还不怕被人仿冒,世家大族若想要自家子弟脱颖而出,必得耗费不少银两。”
  顾浮:“那最后选出来的人……”
  皇帝若真为他和顾浮赐婚怎么办?
  然而话没说完,顾浮就自己想明白了:将近一年的投选,只说找未婚男子,可没说投选期间不能成婚,且明面说是挑选出全京城最优秀的男子,总不能成了亲就说人不优秀所以把人筛掉吧?这说不过去。
  就算事先说好不能成婚,不是还能先过定吗?
  皇帝也不能二话不说就拆掉人家定好的婚事啊。
  顾浮越想越觉得这个注意可行,要是被陛下给识破了……那就识破再说吧。
  马车在顾府门口停下,顾启铮还没回来,顾浮就先去了老夫人那,让老夫人先停一停,别再给她挑选夫家。
  老夫人不明所以,顾浮和她说了皇后要给她选夫婿的事情,还说皇后准备弄场大的,但没让老夫人知道这场大戏注定不会以她嫁人作为结局。
  饶是老夫人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免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顾启铮回来听顾浮说起这事,也是一样的反应:“荒唐!”
  顾浮坐在一旁乖巧喝茶:这要是定了,谁还管荒唐不荒唐呢。
  ……
  “国师大人,陛下召你入宫,还是顾侯的事情。”
  依旧是祁天塔,依旧是李于铭,依旧是来叫傅砚入宫商量顾浮的事情,不过这回,傅砚没有拒绝。
  傅砚身后,顾浮的箜篌被摔到地上,雕刻有祥云花卉图案的曲木拦腰摔成两截,他平日批阅奏报的桌案也被掀翻,原本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摞成小山高的奏报都落在了地上。
  黑色的墨与猩红的血在地面蜿蜒交汇,好几具蒙面刺客的尸体横在地上,小道童正指挥秘阁的武卫将这些死尸收拾好装麻袋,用绳子吊下楼去,省些人力。
  祁天塔原本只在五层及五层以下设防,特别是一层,有侍卫日夜不休轮班守卫。
  可自顾浮擅闯祁天塔,一口气跑到七楼把傅砚压在墙角调戏后,六层七层也安排了秘阁的武卫。
  所以即便这次的刺客都是自武林上找来的轻功高手,傅砚依旧毫发无损。
  傅砚换好衣服入宫,得知他遇刺的皇帝十分紧张,拉着他上下查看,确定他没受伤才松一口气。
  “刺客皆是武林中人,身上并未查出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物证或标识,但从武功路数来看,应当是隶属于西南一带的武林门派。”
  皇帝沉着脸:“查!”
  李于铭领命退下。
  傅砚站在一旁,把被皇帝弄乱的衣服整理好才坐下,并问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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