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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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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月光照射在院墙的阴影处走出了一列背着双剑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来,从身高到体貌,一排的暗卫,竟分不出区别。
  韦秋看向那排整整齐齐的人,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这样的阵仗他肯定在哪儿见过。
  半晌后,他终于回忆了起来。
  “无衣客——”韦秋扶着额头,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无衣客的人,当年也是这副打扮。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他总归是军方的人。”
  定国侯,周将军,军方……
  周小将军,周桐,在管乐居让韦秋赔上了三吊钱的人。
  无衣客。
  周桐。
  无衣客……
  他死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韦秋!”周桐的喊声给韦秋换来了一丝清明,他抬头看去,周桐、谢辰和王忆谙三个人已经和满院的暗卫打了起来。
  韦秋颤着手提起无名剑,朝着暗卫攻去。
  时间好像重新回到了四年前,一身的武功废去了七七八八,靠着轻功东躲西藏。索命司的暗卫们,就像小鬼一样跟在后面,稍稍停留就会被追上。
  韦秋赤红着双眼,挥剑朝着暗卫刺去。
  场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分明,步伐也开始踉跄起来。
  难道是忘情丹的毒?
  韦秋下意识地看向周桐,周桐正与两名暗卫刀剑交错,许是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周桐也朝这边看过来。
  如果我当初遇见的人是周庭梧,该有多好……
  我们在英雄会的擂台上相遇,他朝我招招手,笑着说“让你三招”。
  我们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定情,他拉着我的手,头顶是一轮圆月,在我耳畔轻声呢喃着我们的爱情,宛如吹过我耳畔的清风。而我递给了他我亲手刻的桐花玉佩,虽然雕功很拙劣,但他却非常珍惜。
  我们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夜晚结合,他轻吻着我,问我疼不疼,我流着眼泪说,一点也不疼。
  我们一起仗剑天涯,没有目的地,走到哪里算哪里,见了天地,才懂得了彼此的重要。
  他缠着我帮他转糖画,我给他转了一直老鼠,他嘴上说着嫌弃,吃得眉开眼笑。
  他总是笑着,露出一颗虎牙,像这个季节的艳阳。
  他会穿着一件黑色的绣了朱雀的武袍,就像我几个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
  隐隐约约,韦秋看见周桐朝他拔剑而来,后一句话在他耳畔响起。
  “子商,小心!”
  韦秋身后的刺客被周桐一剑钉在了地上,而韦秋的瞳孔却猛地一缩,他呆滞地抬起头,一双微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桐。
  “你刚刚喊我什么?”
  周桐脸上闪过一丝的慌张。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让周桐墨蓝色的袍子染出了一块印记,像极了那只展翅欲飞的朱雀。
  

  ☆、生离

  太。安二十一年,三月,汴京。
  这个时节的杨花像雪一样,轻柔地笼罩着整座城。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阳光透过窗子,稀疏地洒在床榻上,周桐垂首吻了吻韦秋的面颊。
  “桐哥……”韦秋不安地喊道。
  周桐回眸,咧嘴一笑:“怎么?”
  “早去早回。”
  “一定。”周桐挥挥手,离开了小院。
  韦秋坐在床榻上,看着周桐的背影,眉宇间的不安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浓了几分。
  听府上的下人说,皇帝打算给周桐封个将军。如果周桐真的成了将军,他还会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势同我浪迹天涯吗?我真的不会在某一天,成为他的拖累吗?
  韦秋晃了晃脑袋,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大不了到时候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自己凭空在这里担心这种说不准的事情,又有什么用?
  昨夜贪欢一晌,导致今天腰酸背痛的,还好常年习武,否则还真的禁不住这么折腾。韦秋甜蜜的笑了一笑,又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腰,慢慢地把衣衫套上,虽然已经是三月,却还有些倒春寒,韦秋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生了病。
  用完早膳后,韦秋闲着无聊,他生性好动,不喜欢读书,便只在后院逛逛以打发时间。虽然这里只是侯府的别院,但后院也着实不小,韦秋一个人赏赏花,看看景,时间消磨地很快。
  不知不觉间,韦秋就逛到了下人住的后宅,远远地听见了两个人在讲话。韦秋本来没打算偷听,可连脚步都没来得及迈出去,就听见一个仆役说:“听说了吗,圣上把长乐公主指给了咱们二公子。”
  韦秋迅速隐蔽了身形,躲在一旁,继续往下听。
  “世子的婚事还没定下来,怎么就先指婚了二公子?”
  那人叹了口气:“咱们世子的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侯爷也根本没指望世子能为侯府做些什么,他不过是占了个嫡长的位子,才做了侯府世子罢了。要说侯府真正的继承人,当然还是二公子了。陛下心里也明白得很,你看,二公子才刚立了军功,这就迫不及待地拉拢了起来。”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二公子以后的前途当真是无法限量。”
  “那是自然。”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那咱们院子里的那位……”
  “那人不过是一江湖混混,二公子玩玩而已,怎么可能当真。况且,若二公子真的走到了封侯拜相那一步,他跟着沾光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跟二公子闹?”
  “不会吧?我看二公子对他挺深情的,说不定会回绝了陛下呢。”
  “哈哈,你呀,还是太年轻。你知道今日二公子出门是去做什么的?”
  听到此处,韦秋瞳孔猛地一缩,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过会儿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发出声音来。
  “说是侯爷吩咐了事情。”
  “那当然是搪塞外人的了。二公子今日是去谢楼见公主了,他们两个早先就见过面,听说二公子对公主是一见钟情,这好事儿多半是近了……”
  后面的话韦秋没有听进去,只留了“谢楼”两个字在耳畔反反复复,来回倒腾。
  他的轻功极好,从侯府别院到谢楼,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
  韦秋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的居然轻功这么好,竟能在周桐离开前就到了谢楼。
  周桐和长乐公主坐在一处包间里,窗子大开着,韦秋在走廊上看的分明。
  桌前,周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公主抿起嘴,露出了一个含蓄的笑。看着公主笑,周桐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好一双璧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合该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两人对着烛火结发为约,听着满堂亲朋真真假假的祝福。
  成亲的第二年,添上一个孩子,应该是个男孩儿,长大些眉目便会像他的父亲,唇角也会有一颗小小的虎牙,笑起来可以扰乱半个京城未出阁的姑娘的心扉。
  过几年再添一个女儿,像画中走出来的仙童,笑起来嘴角有两个酒窝,甜得像蜜一样。
  真好。
  娶上这么一个漂亮的公主,封侯拜相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他会穿着朝服,拿着象牙笏板,站在武将的队伍里,俊朗的面容渐渐被胡子挡住,一双清澈的眸子也渐渐混沌,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直视着他的脸讲话,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垂着头,看着脚边。
  那我呢?
  我又算什么?
  你生命中的污点?还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禁。脔?
  一口血呛了出来,韦秋拿手捧着,生怕落在地板上,脏了谢楼伙计辛苦打扫的地面。
  一步步走回别院,这路也太长了,方才去的时候,为何没有发现?
  血顺着袖子流到手肘处,最终还是滴落了下来,同泥泞的地面融为一体,和滴在地上的水乍看没什么区别。
  韦秋坐在小院中,一字一字,写了满纸。
  当年情深义重,如同一场黄粱大梦,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最后我又剩了什么?
  韦秋的字没有他的人漂亮,不整齐,还总是写得很急,频频出错。可今天他一个字也没写错,一笔一划,工工整整,一个字好像要写上十载光景。
  韦秋想,如果在我写完前,他能回来,我就愿意听他的解释。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愿意相信。
  可即便他已经把速度拖到了最慢,写完了这满纸决绝的话语后,周桐依旧没有回来。
  韦秋将信纸压在桌案上,背着龙吟剑,走出了小院。
  然后,索命司的暗卫们持着双剑而来。
  为首的那人说:“二公子吩咐了我们,不留活口。韦少爷同公子多年情分,这最后一遭,还是乖乖地如了公子的愿为好,省的连全尸也留不住。”
  韦秋红着双目,杀出了重围。
  他躲在小巷中,看着身上的伤口,望着那被分割成四方的天空。
  桐哥,为什么?
  你连好聚好散都不愿意吗?
  非要我死,你才能称心如意吗?
  鲜血从又五脏六腑中涌了出来,韦秋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他擦了擦顺着嘴角往下滑落的血,眼神中闪出了狠厉。
  我偏不死。
  如果不能做你的平生所爱,那我就要做你心中的一根刺,横在你的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让你忌惮我一辈子,一辈子都笼罩在我不知何时会出现朝你寻仇的噩梦中。
  真可笑,都到这种时候了,我心里想的却还是怎么在你心里留下点痕迹。
  韦秋,你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韦秋踉踉跄跄,趁着夜色逃出了汴京城。
  一路上,追杀堵截,他又开始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的轻功学得扎实,全身的武功都废了,却唯独轻功还可以用。
  逃了三百余里,才甩掉了身后紧追的老鼠。
  “师父,我错了。”他跪在自己从小长大的院子里,一身的伤,和败落在院中的桐花比起来,不知道哪一个更加狼狈一些。
  韦圳背着手,问他:“你错在哪儿?”
  “我错在没有听师父的话,分明是盛世,却跟着周桐去了边关。”
  “乱世为国,盛世为己,秋儿你糊涂啊!但我想听你说的却不是这个。”韦圳拿着那双看惯了人情冷暖的眼看着他。
  “我错在盲目地相信了周桐。”
  “还是不对。”
  “请师父解惑。”
  “你错在爱得太卑微,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所以当对方背叛你的时候,你才毫无还手之力。也错在过于单纯,看不清人心的丑恶。”
  “师父,我该如何?”
  我该如何?引以为豪的武功尽废,一颗赤子之心也碾成了齑粉,我到底该怎么活下去?怀着对周桐的恨吗?
  “秋儿,武功可以重练,走错的人生也可以重来,你还年轻……你知道吗,师父当年,也被心爱之人背叛过……”韦圳诉说的,便是另一个故事了。故事里竹马成双,持着本为一对的剑,练着相辅相成的武艺,最后换来的,却是殊途和背叛。
  “但这些事是我在写给自己的信中知道的,我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了。”
  说着,韦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这是忘情丹,吃了它,重新来过吧。”
  

  ☆、逃脱

  胸腔中呕出的那一口血,是暗红色的,像画家拿着粗杆狼毫笔在画卷上随意的一戳,喷溅,迸射,满院的人手中的动作纷纷一顿。但这停顿的时间太短,短到蝴蝶连上下扇动一次翅膀的机会都没有,接着时间的转盘又被快速拨动,每个人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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